正文 207 文 / 落星辰
樓鳳絕聽到太子樓鳳轅的話之後，淺笑了一下的說道：「太子殿下應該還忘了一個人，如果南疆那些人來找我們算舊賬的話，本王到時候拿太子殿下抵了本王也說不定。康秋國不缺皇子，沒有了太子殿下還有二皇子，就算本王是一個太監無法繼承大統。除去本王，下面還有七皇子跟九皇子。所以，南疆人來，對本王的威脅一點都不大，倒是對太子殿下的威脅是最大的。」
「九千歲，本殿下從來都沒有這般想過。」
「想沒有想過，本王想，也許太子殿下的心應該能告訴本王答案。」
「樓鳳絕，你想殺本殿下？」
「殺你？」樓鳳絕冷笑了一下，「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樓鳳絕，你……」
「好了，都給朕別吵了。」帝王掃了一眼底下的人，淡漠而威嚴的說道：「九千歲留下，把他給朕關入大牢，其他人退朝。」
李公公連忙上前，「退朝。」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帝王冷著臉的一甩衣袖，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李公公連忙的快步的跟了上前去。
太子樓鳳轅對上樓鳳絕，「九千歲，說話別信口開河。」
「太子殿下，本王想，本王說的話應該都是有真憑實據的。本王不找你麻煩，並不代表本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當年你已經欠了本王一命，如果你再過份的話，本王不介意……」樓鳳絕沒有說完，而是說了一半之後就冷聲的『呵呵』的笑的往外走去。
「樓鳳絕，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太子樓鳳轅對上樓鳳絕，他心中能想到的就是這一切都是樓鳳絕從一開始都設計好的，等的就是如今這個時候。
「你是回來復仇的。」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復仇，報當年他被殺之仇。
「太子殿下，不要太不自己當回事。」樓鳳絕頓住了腳步淡聲，隨後快步的走了出去。
復仇，如果他不回來復仇，那他在這裡做什麼？只不過……
樓鳳絕心中閃過一絲不悅，束手束腳的地方太多，他也只能一步步來。
太子樓鳳轅冷冷的握緊拳頭，用力的砸了一下眼眸中慢慢的都是殺意。
見到樓鳳絕的身影，站在大殿門口的李公公連忙的迎了上前去。
「九千歲。」
「開門。」樓鳳絕淡聲。
「是，老奴這就開門。」李公公連忙的說道：「九千歲，皇上這會在氣頭上，您讓一點皇上。今日在事情太突然了，皇上這會心裡不好受著呢。」
「本王知道怎麼做。」
「老奴在這裡謝謝九千歲。」李公公推開門，讓樓鳳絕走進去，隨後跟進來關上了門的上前說道：「皇上，九千歲來了。」
帝王正俯頭有些不舒服的模樣，聽到李公公的話有些疲憊的抬起了頭來，眼眸中帶著一絲疲憊的倦意看向樓鳳絕。
「鳳絕來了。」
「皇上。」樓鳳絕淡聲。
「李公公，去準備茶。」
「是，老奴這就去。」李公公連忙的退了出去。
樓鳳絕也就隨意的坐了下來，帝王也沒有說什麼。
「鳳絕……」
樓鳳絕出聲，打斷了帝王的話。
「鳳絕知道皇上找鳳絕來的意思，三皇子的身份皇上早就知道了，讓天下人知道也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至於這個曉曉，皇上您要是認為她是妖女，那她就是妖女好了。您要是認為她不是，那就不是好了。有的事情，皇上何必把這層窗戶捅的太明白。」
李公公正好端著茶杯進來，放到了樓鳳絕的身邊。
「九千歲，您應該也知道，皇上對您沒有一點點的壞心，什麼好的都想留著給您。皇上這話的意思，就是擔心您身邊存在著危險。這要是傷了您，皇上這心裡啊，可會痛的難受。」
樓鳳絕淡聲，「本王知道本王在做什麼，本王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曉曉的事情，本王自己會處理的。南疆人是什麼樣的性子，本王想皇上跟李公公都已經見識過。本王，也就不想多說曾經的事情了。」
「九千歲，這老奴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為老奴跟皇上知道，皇上才擔心九千歲。萬一，這一不小心得罪了這個南疆人……」李公公看著樓鳳絕，「九千歲，這後果可就是不太好。」
「李公公放心好了，他是本王的小師妹，怎麼可能加害本王。如果當年沒有她身邊人對本王的照顧，本王如今應該早就是一堆白骨了。皇上，有些事情鳳絕如今也無法解釋清楚。鳳絕只想說，曉曉不會傷害鳳絕的，這一點還請皇上放心。不過，鳳絕還想說一句，如果我們的人故意傷害曉曉的話，後果是什麼，這應該才是皇上考慮的問題。」
「鳳絕……」帝王微微不悅的出聲。
「她如今已經是鳳絕的王妃，鳳絕不希望自己無能保護自己的女人。皇上，如何處理此事，還望皇上三思而後行。」
帝王冷眼的看著樓鳳絕，看了些許時間之後，終究在樓鳳絕那淡漠的眸子中敗下陣來。帝王歎息了一聲，這個兒子已經不是自己腦海中最初設想的那個兒子了。他想要的什麼，自己還真的摸不透了。
「朕問你一句，這康秋國的天下，你要不要？」
樓鳳絕看著帝王，隨後扯動了一下嘴角淡聲。
「康秋國的天下，曾經鳳絕是很想要。如今，這康秋國的天下，要與不要對鳳絕而言根本就沒有區別。」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陪朕一起用個膳。」
樓鳳絕淡聲，「李公公，去準備用膳。」
「是，是，老奴這就去。」李公公連忙的去準備了。
樓鳳絕看著帝王，帝王只是沉默的歎息的坐在那裡，有一絲遲暮老人的感覺。
用膳過後，樓鳳絕就離開了皇宮。
帝王站在大殿的門口看向樓鳳絕離開的身影，歎息的搖搖頭，眼眸中儘是傷痛跟無奈。
「皇上，老奴相信九千歲做事肯定有分寸的。這南疆人做事手段太過的殘忍，這九千歲說的也不錯，真要是惹了南疆，到時候要是再出事怎麼辦？這個曉曉是南疆人，又是九千歲的小師妹，老奴想應該不會做傷害九千歲的事情。九千歲自從王妃離開，就再也沒有把哪個女子入了眼，如今喜歡他的小師妹，皇上就讓九千歲喜歡著好了。難道皇上想九千歲這輩子就這般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一生嗎？」
「朕豈是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朕如今就是想不明白的是，這個鳳絕到底想要什麼？朕如今已經摸不準他心底的意思，這個鳳絕已經不是朕能左右的了。」
「皇上，不是老奴說您。這要是九千歲還事事都要皇上安排操心的話，那皇上您還放心讓這九千歲得著康秋國的天下嗎？九千歲如今這般什麼都有自己的主見，不就是在說明著九千歲已經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嗎？這樣的九千歲才是皇上的幸事，才是康秋國的幸事。」
「朕問鳳絕要不要這個康秋國的天下，鳳絕竟然說曾經很想要，如今要不要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區別了。朕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竟然不會想要康秋國了？」
「皇上，老奴想應該是九千歲念這手足情深，不想跟太子殿下正面氣了衝突。這太子殿下才是繼承大統之人，而且又娶的是白府的嫡女。如果九千歲得這天下的話，那豈不是要反了老祖宗留下了的祖訓，又要跟太子殿下手足相殘。九千歲，這是重情重義，不想皇上為難。」
帝王歎息了一聲，淡聲的說道：「會是這般嗎？」
「皇上，一定是這般，不然九千歲為什麼會是曾經想要這康秋國的天下，如今卻說要與不要都是沒有區別的話了。這怎麼就沒有區別了？就算九千歲權傾天下，怎麼說還是一個臣子，這就是區別。」
「但願吧。」帝王歎息，他是真的搞不懂自己這個兒子心中的所想了。到底是念這手足情深，還是根本就是認為對手太弱他不屑罷了？
「你說此事當真？」皇后娘娘怒拍了一下桌子，問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子樓鳳轅。
「母后，兒臣會騙你嗎？如今兒臣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年來兒臣怎麼拉攏這個九千歲就是拉不進來。兒臣還在想，是不是兒臣用的方式不對，給的條件還不夠。如今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兒臣拉攏不來這個九千歲，而是這個九千歲有著跟兒子一樣的身份。兒臣是太子，是這康秋國的皇家嫡子身份。可是，他樓鳳絕卻是曾經的三皇子，跟兒臣一樣都是皇后所出，都是康秋國皇家嫡子的身份。這些年，他擴張自己的勢力，原來是早就有預謀的。父皇這是有意讓他獨大，肯定是想把這康秋國的天下傳位給他。母后，我們都被父皇給騙了。」
皇后娘娘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冷聲。
「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念念不忘那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