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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5. 除夕 文 / 紫薯.

    這一天,是除夕,整個世界四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大街小巷裡,隨處可見火紅的春聯,還有貼春聯,掛燈籠的人。

    秦家新置辦的別墅裡,同樣是熱鬧非常,客廳裡,秦如風正與陌淺倆人在下象棋,院子裡,蘇母與秦白茉正在廚房準備年午飯,而蘇小深與秦綠梔兩姐妹則正在院子裡,有說有笑的貼著春聯。

    春聯是秦如風親手寫下的,即便是病中,他的筆鋒依舊剛勁有力。

    白雪紛飛之中,兩姐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肆意燦爛了起來。

    張貼好最後一張春聯,秦綠梔拍拍手,然後與蘇小深十指緊扣:「這應該是我過過的最有年味兒的一次除夕了吧。有爸爸,有親妹妹,還有堂妹妹,還有妹夫,以及蘇阿姨,在意大利,我跟爸爸也過x國式的新年,只是都沒什麼味道,或許是因為那裡是異國他鄉吧。」

    蘇小深微微一笑,看著秦如風寫下的那一對春聯,動了動唇:「小時候,最喜歡的日子,就是今天,因為今天能有好吃的年午飯年夜飯可以吃,最愛的日子是明天的大年初一,因為大年初一可以穿新衣戴新帽,而且還有壓歲錢。」

    秦綠梔攥住蘇小深的手,將那冰冷的左手,放進自己羽絨服口袋:「小孩子,都是那樣的。」

    「是啊,那時候覺得,吃好吃的,穿好看的,拿壓歲錢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情了,那時候,養父家的日子並不富裕,所以,壓歲錢也不多,養父母給我買的新衣服,也都是在地攤貨,但是,那時候的我,還是覺得那樣的日子很美好。有時候,還真是懷念小時候。」想到自己的養父,蘇小深的鼻子,又不由自主的酸了起來。

    養父母給她的生命中留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東西。

    「以前每到這個日子,我就會跟我養父一起,貼春聯,然後我養母就會在家做好吃的飯菜,雞鴨魚肉什麼都有,我們貼完春聯,回到家洗洗手就能吃飯……每一次的年午飯,都是我們一家人最開心的時候。」蘇小深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她的記憶,又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遠方,飄向了那個美好而又單純的小時候。

    有些過去,真的很美好,只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那些美好,只能停留在記憶中,讓人緬懷。

    說話間,陌淺從客廳推門而出,他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灰色羊絨衫,一條白色的休閒褲,以及一雙黑色的休閒皮鞋,雪花落在他頭上,在他頭頂留下一片一片的雪白。

    蘇小深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你丫的,不冷麼?怎麼不穿大衣就出來了?」

    「出來看看我家媳婦兒在外面幹啥呢,貼個春聯,居然貼了整整倆小時」陌淺寵溺地捏了捏蘇小深的鼻子,眼底,溫柔似水。

    秦綠梔站在遠處,看著這樣溫馨的畫面,心裡,一股暖意流轉。

    之前,面對他們兩個人的親密,她不習慣,看見陌淺,她依舊尷尬,但是,現在慢慢你的,她也釋懷了,她與陌淺,本就是一對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弟,永遠也沒可能。

    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總會讓人感覺特別其妙,當你對某件事情耿耿於懷的時候,那麼你便只會將自己帶進迷霧森林。,相反,當你學會釋懷以後,一切又會是另一種模樣。

    「綠梔,進去吃飯了,午飯做好了。」陌淺拉住蘇小深的手,看著遠處眼圈微紅的秦綠梔。

    秦綠梔點點頭,上前,與他們一起,進了門。

    一扇門,緩緩而關,阻隔了外面的冰天雪地、天寒地凍。

    門內的世界,溫暖如春,空調的溫度,是那樣的剛剛好。

    這樣的溫暖,與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小深摸了摸自己通紅的鼻尖,鬆開陌淺,快速跑進餐廳。

    餐廳裡,蘇母、秦如風、秦白茉三個人已經落座,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地道的x國美食,雞鴨魚肉、鮑參翅肚、一應俱全。

    蘇小深坐在了蘇母身邊,而秦綠梔坐在了秦如風的身邊,陌淺則坐在了蘇小深的身邊。

    幾個人,就這樣隨意地圍坐在一起。

    秦如風,拿起酒杯,起身,輕咳了一聲,隨著蘇母,道:「女士,首先我想敬你一杯,謝謝你,對我們藍蘭的關懷備至,你是我最想感謝的人。」

    蘇母拿起酒杯,起身,微微一笑:「呵呵,這也沒什麼可感謝的,換了是誰,面對那麼大點兒的孩子,都會對她關懷備至的。」

    隨後,兩個人碰杯,將酒一飲而盡。

    蘇小深看著秦如風,微微蹙眉:「老爸,您少喝酒成麼?您忘了?您吃的藥,可是忌酒的。」

    秦如風放下酒杯,與蘇母一起坐了下來:「呵呵,好,好,不喝了,不喝了,聽我閨女的。」

    蘇小深撅嘴:「哼哼,這還差不多,還有你老媽,你也少喝點兒,歲數大了,別學人家喝什麼酒,傷身的。」

    蘇母開懷大笑:「哈哈,好,不喝不喝,聽你的,聽你的,小管家婆。」

    「來來來,大家都吃菜吧,一會兒該涼了。」秦白茉道。

    「來來來,吃菜吃菜。」秦如風率先動了筷子。

    秦如風動了筷子後,其他人也開始紛紛動

    動筷。

    這邊,和樂融融,另一邊,羅家,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洗手間裡,呂新月獨自一個人,一手死死抓著馬桶,另一隻手,狠狠捂著自己不斷抽痛的卵巢部位。

    這樣的絞痛,讓她無法正常呼吸,一張臉,煞白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那光潔的額頭滾落而下,觸目驚心。

    她狠狠咬著自己蒼白的唇瓣,用力呼吸,想起身,卻不能夠。

    「咚咚咚……」敲門聲,在此刻響起,隨後,是羅少那不太耐煩的聲音:「你丫的在裡面孵雞蛋呢?趕緊的出來了,午餐已經好了,真想讓我們一家人都等你一個人啊姑娘。」

    呂新月咬唇,深深呼吸:「我知道了,少哥哥,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出去。」

    「真麻煩……」門外,羅少碎碎念著離開。

    門內,呂新月試圖起身,卻不能夠。

    眼前,一陣一陣的暈眩,折磨的她有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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