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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蒙女開小會 文 / 弘毅知難

    福臨實在是高興,所謂「秋高氣爽人精神」,再加上剛剛挫敗了一起博爾濟吉特氏祖孫三人的「陰謀詭計」,真是有些志得意滿的架勢。於是,一出了慈寧宮,皇帝不由分說就抱起小玄燁,坐上了自己的龍輦。

    「玄燁,你可願意讓皇后照顧?」

    「皇阿瑪,兒臣不願意。」

    「為什麼呢?她可是皇后,阿瑪的正妻。」福臨得到滿意答案,但還是繼續追問。

    「因為,玄燁是皇阿瑪和我額娘所生,如果不能回到我親額娘身邊,還不如現在這樣,糾纏在皇阿瑪身邊。」弘毅識趣的將頭拱進福臨的胸膛。

    「嗯,百事孝為先,阿瑪也是估計康妃、你親額娘的感受,才沒有同意。」福臨言不由衷。

    「再說了,皇瑪瑪也不會同意皇后娘娘如此做法的。」弘毅決定稍微展開一下,看看能不能收到奇效。

    「此話怎講?」福臨果然感興趣。

    「兒臣在東二所,地處偏僻,況且有皇阿瑪欽命的官職,自然是出入自由。如果有什麼需要阿瑪和皇太后指點的事情,隨時可以覲見。可如果入了皇后的啟祥宮,豈不是事事都要稟報皇后知曉?如果這樣,我皇瑪瑪就會不高興,皇阿瑪也不會樂見此事的。」弘毅據實稟報。

    「好,聰明的小貝勒,阿瑪我的心思,你參悟的不錯!你皇瑪瑪那邊,應該也是不差!」經兒子的一番點播,福臨有所頓悟。看來。對於小玄燁的爭奪,自己皇額娘那邊也是不願意出現第三方勢力的,畢竟,自己和皇太后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沒有必要讓皇后出來攪局。

    「一會兒阿瑪要去景山登高,你陪我一起去吧!」福臨發出了邀請。

    「皇阿瑪,兒臣想去皇后那裡一趟。」弘毅面露難色。

    「還去她那裡作甚?你可是剛剛讓她……不悅了呀?」

    「嗯,正是因為剛才玄燁拂了皇后的面子,兒臣才要去好好安慰一下她呀?畢竟,她還是阿瑪的正妻,是兒臣和福全哥哥的皇額娘。」

    「好!玄燁做得好!」福臨忍不住誇獎一番。無論自己怎麼對待後~宮的這些皇后妃嬪,皇子們沒有見風使舵,而是能夠公允持正,這才是他這個皇帝所希望看到的。

    「既然這樣。一會兒進了位育宮,阿瑪和你說完正事,你交了差之後,就去辦你的事情好了。」

    哦?還有正經事要辦?而且不能在路上說?那會是什麼事呢?輪到弘毅來好奇了。

    *

    *

    慈寧宮。

    皇太后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面露不悅之色,坐在御座上。一言不發。

    下手。坐著皇后博爾濟吉特.烏倫珠日格,低頭不語,神色黯淡。

    再下手,坐著廢後、靜妃博爾濟吉特.孟古青,卻是氣淡神定,目光沉靜,盯著皇太后腳下,也沒有隻字片語。

    這是紫禁城內眾多博爾濟吉特氏女人「常委會議」的基本格局,只在研究大事的時候才臨時召開,就連蘇麻喇也是不能列席的。在這之上高一層的規格。還有一個「兩人小組」會議,類似於已經取消的所謂「書記辦公會」,那時候就只剩下了皇太后和廢後靜妃了,她二位才是這裡所有博爾濟吉特氏女人的「首腦核心」。

    「g??g-aaβ,我……」烏倫珠日格到底還是城府淺了,終於耐不住這無聲的壓力,開口準備說些什麼。

    「g??-g??,這是我的主意。」孟古青及時出言制止,把後面的話語權從皇后那裡攬入了自己這邊。

    「孟古青,你這是為何?」布木布泰有些失落,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的侄女沒有為自己考慮周全,可還是順著侄女的意思開口了。

    「姑母,我不想讓烏倫珠日格……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配合著這場小小的演出,孟古青一改這一年多來冷峻平靜的面容,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裡,終於有一滴異常飽滿的淚珠奪眶而出,緊接著,兩滴、三滴接踵而至,再後來,就是淚如雨下了。

    「唉,她怎麼會呢……」皇太后沒有想到侄女的反應如此強烈,也是心中不忍起來。

    「她會不會,我不知道,可不能讓皇上有機會再來一次!」孟古青猛地抬頭,儘管還是止不住淚水,卻緊緊盯著自己的姑母毫不放棄。

    「可親自撫育一個阿哥,就能讓皇帝……」布木布泰原本想說「就能讓皇帝不再廢了皇后」,話到嘴邊,卻終歸感覺不太妥當,生生嚥了回去。

    「姑祖母,孫兒怕呀……」烏倫珠日格聽了這半截話,一時激動,終於也落下了眼淚。

    「姑母,現如今皇上對兩個阿哥、特別是玄燁視如心腹,如果他能進了啟祥宮育成,就和烏倫珠日格不僅僅是母子之份,假以時日,終歸還會有母子之情,皇后自然會對他視若己出。這樣一來,假使有一天皇上有心『再次』廢後,哪怕他『再次』不顧朝堂群臣反對、天下民人憤懣,可他難道不會顧及儲君的情感?難道他不怕百年之後的反正?」孟古青一口氣說完,而且一臉用了兩個「再次」,藉以發洩自己兩年多以來的種種積怨,同時也終於忍住了淚水,依舊換上平靜的面容,配合著那冷峻的美貌,等著姑母「大發雷霆」了。

    當年順治廢後,的確是在滿朝武中引起了極大地震動,不僅僅是一班信守三綱五常、君子之道的漢臣不答應,就連滿洲親貴也是不能理解。

    bsp;先是大學士馮銓、陳名夏、張端、劉正宗等人從禮部諸臣整理歷代廢後事例的做法中,得到了福臨準備廢掉皇后博爾濟吉特氏的信息。他們紛紛上疏勸諫福臨說:「皇后母儀天下。關係甚重。前代如漢光武、宋仁宗、明宣宗,皆稱賢主,俱以廢後一節終為盛德之累。望皇上深思詳慮,慎重舉動。」但福臨的態度非常堅定,不僅嚴厲斥責馮銓等人不明事理。沽名釣譽,而且當天就奏請皇太后,下「聖諭」要將皇后降為靜妃,從中宮改居側宮。

    同時,福臨又要求禮部立即討論廢後一事。當時,禮部尚書胡世安、侍郎呂崇烈、高珩上疏勸福臨慎重考慮,並說福臨的「聖諭」中沒提到此事和諸王大臣商量過,如果不公開宣佈,那麼中外不會知道廢後之事,如果公佈此事。那麼中外就會對此大加懷疑,妄自揣測,產生誤會。或許福臨也覺得此事在程序上有漏洞,於是便令諸議政王、大臣進行討論,結果禮部員外郎孔允樾及御史宗敦一、潘朝選、陳茉、張暗、杜果、聶階、張嘉、李敬、劉秉政、祖永傑、高爾位、白尚登、祖建明等14人也都堅決反對。上疏力爭。希望福臨能收回成命。

    其中孔允樾作為孔聖後裔,所言尤切:「偶聞廢後一事,不覺悚然。然及見馮銓等奉聖諭內,有故廢無能之人一語,更為驚駭。竊思天子一言一動,萬世共仰,況我皇后正位三年,未聞顯有失德,特以『無能』二字定廢嫡之案,何以服皇后之心?且何以服天下後世之心?臣考往古,如漢之馬後,唐之長孫後,敦樸儉素,皆能養和平之福。至於呂後、武後,非不聰明穎利,然傾危社稷,均作亂階。今皇后不以才能表著,自是天姿篤厚,亦何害乎!為中宮而乃議變易耶!設皇后必不諧聖意,亦可仿舊制,選立東西二宮,共襄內治,若夫廢後一節,千古典禮所在,一時風化攸關,實有驚人耳目者。且皇上親政以來,天下以為堯舜復生,今忽有非常之舉,傳之聖子神孫,豈開國之主所宜有耶?臣思皇上,天下之父;皇后,天下之母。父有出母之議,為人子者,即心知母過,尚不免涕泣以諫,況絕不知母過何事,又安忍緘口嚴父之側而不為母一請命乎?」

    福臨又令諸王、貝勒、大臣們集體討論,討論結果還是不同意福臨廢後的動議,仍然主張皇后正位中宮,並「照顧」到福臨的情緒,甚至採納孔允樾的辦法,建議分立東西兩宮,讓皇帝有兩個正宮皇后。福臨更加氣惱,命令大臣們繼續討論,並諭示孔允樾主動認錯。孔允樾迫於壓力,只好引咎自責,表示支持福臨。這樣,諸王大臣再開會討論時,都表示完全按照福臨的意見。

    福臨是鐵了心要廢後,連皇太后都挽回不了。在侄女和兒子之間,在家務與國政之間,布木布泰到底還是選擇的後者,於是有了福臨這樣一紙詔書:「自古立後皆慎重遴選,使可母儀天下。今後乃睿王於朕幼時因親定婚,未經選擇,宮閫參商已歷三載,事上御下,淑善難期,不足仰承宗廟之重。謹於八月二十五日奏聞皇太后,降為靜妃,改居側室。」

    靜妃扯出這一段陳年舊事,藉以宣洩長久以來心中的不滿,本以為必定會招來皇太后的一番責罵,不料等來的,卻是姑母布木布泰悄然滑落的一滴淚水。

    「姑祖母!孫兒惹您生氣了!您別哭呀!」烏倫珠日格顧不得自己早已梨花杏雨的,反而拿了一方帕子去擦拭布木布泰的淚水。

    「唉,孟古青,姑母對不住你呀……」皇太后長噓一口氣,「也對不住烏倫珠日格……」。

    「姑祖母……」皇后年輕,第一次聽皇太后如此說話。竟有些慌神了。

    「你們都聽我說,」皇太后瞧了一眼穩穩端坐的孟古青,這才繼續說:

    「滿蒙一家是太祖開國以來的定策,也是我蒙古諸部得意休養生息、繁榮昌盛的根基呀。我蒙古科爾沁部,原本只不過是漠南蒙古中的一個部落。要算上漠北蒙古、漠西蒙古,我們科爾沁更是滄海一粟罷了。可為何我們能夠有今日的地位?還不是因為我們科爾沁的姑娘陸陸續續做了這大清的后妃,陸陸續續嫁給了他愛新覺羅家族的男人,給他們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皇帝將孟古青你貶黜為靜妃,那是他一時鬼迷了心竅,竟然將他自個兒對九王多爾袞的怨恨發洩到了你的頭上,再加上你也有些心高氣傲……」布木布泰點到為止,沒有深究。

    「但我們科爾沁的姑娘還要繼續來做這個皇后,否則,不說我們蒙古諸部。就是他愛新覺羅家,也會坐臥不安!皇帝還是明白這一點的,這才有了烏倫珠日格的聘妃冊後!可他畢竟年輕,而且也想著做一番宏偉大業,所以總會使些小性子。這是我這個當額吉的錯。沒有給他一個稱心如意的幼年……」伴隨著自己的演說,布木布泰再一次留下了眼淚。

    這一次,孟古青知道自己該表示一下了,終於起身上前,親手擦去了姑母臉頰上孤懸的淚滴。

    「姑母,別說了,侄女知道您的一番苦心。」孟古青安慰道。

    「唉,烏倫珠日格,你還年輕,皇帝也在壯年。找個機會。姑祖母再給他耳提面命一番,讓他早日給你灑下龍精,讓你這大清皇后誕下龍子,那這小皇子豈不就是嫡傳第一子了?」皇太后說到此處,笑著望向皇后。

    皇后早就羞得面若桃花,卻還是帶著淚滴、欣喜地說道:「孫女謝過姑祖母了。」也是,蒙古女子到底還是蒙古女子,在這些人之倫常的事情上,就比一般漢女少了很多扭捏。

    只有廢後孟古青,卻是猛地震了一下身子,沒有

    有言語了。

    幸好皇太后只是一味去安慰皇后,絲毫沒有察覺這位廢後的異常。

    「不過,這小玄燁卻還是不能讓你收在啟祥宮,你可知為何?」皇太后喜見皇后笑逐顏開,這才開始按照自己的意思辦事了。

    「孫女不明白,還請姑祖母明示。」

    「嗯,一旦你將玄燁納入啟祥宮,皇帝會因此而記恨你,那個董鄂庶妃也會,就連康妃也會記恨你的。畢竟,那才是他的親額吉,你可曾想過?」

    「她康妃……」皇后有些懊惱,一時衝動就想說「她康妃母子來求我的如此的!」

    「皇后,你還不明白此中利害嗎?都是我們沒有思慮周全就貿然行事!快謝謝皇太后的提點呀!」廢後靜妃急忙提醒——你個小丫頭可不能和盤托出呢!

    「哦,孫兒明白了!多謝姑祖母的提醒呢!」皇后這才反應過來。

    「嗯,所以哀家才沒有答應你,你們不會記恨我吧?」皇太后如釋重負。

    「怎麼會呢,多虧您及時阻止,要不然豈不鑄成大錯?」那姑侄二人異口同聲。

    「常委會議」在一派喜氣祥和中圓滿閉幕。

    科爾沁部為蒙古舊部名,牧地約當今內蒙古自治區哲裡木盟、黑龍江省杜爾伯特蒙古族自治縣以及吉林省前郭爾羅斯蒙古族自治縣等地。成吉思汗之弟拙赤合撒兒及其後裔所屬部下,明朝末年成為蒙古察哈爾林丹汗部。明天啟四年(1624年)與林丹汗失和,率部投奔滿洲努爾哈赤,為最早歸附清王朝的蒙古部落。所屬六旗,與扎賚特旗、杜爾伯特、郭爾羅斯前後兩旗共十旗,會盟於哲裡木。科爾沁部與清皇室聯姻,關係密切,努爾哈赤、皇太極、順治帝的多個妃子,包括孝端皇后、孝莊皇后等均出於此部。清末將領僧格林沁、起義軍首領嘎達梅林等都是科爾沁蒙古人。滿洲人認識藏傳佛教也與科爾沁蒙古人有關,而他們也幾乎世代與清代滿族貴族通婚。

    漠南蒙古,漠南蒙古。簡稱「漠南」,是明末至清末之間使用的、與漠北蒙古、漠西蒙古並立地理和部族概念。漠指的是戈壁沙漠,漠南蒙古分佈在今中國內蒙古自治區。在清朝理藩院則例中,此名一直在官書中使用,與漠北蒙古相對。1616年(萬曆四十四年)。努爾哈赤創建後金,並逐漸向內蒙古草原進行擴張。蒙古察哈爾林丹汗(虎敦兔汗)雄踞一方,也有重新統一蒙古的雄心。位於後金和察哈爾部之間的科爾沁六部和喀爾喀五部,成為雙方爭奪的重要對象。科爾沁部部長明安和喀爾喀部的錫伯、卦勒察兩部曾參加反建州的九部聯軍,失敗後科爾沁部嗣部長奧巴首先服於後金。林丹汗率部逾興安嶺攻奧巴,被後金軍敗於趙城(今內蒙古克什克騰旗境內)。喀爾喀五部中的錫伯、卦勒察兩部也先後為後金和林丹汗攻滅,其餘巴林、翁牛特、扎魯特三部亦相繼臣服於後金。後金還誘使作為察哈爾東部前鋒的土默特、敖漢、奈曼、喀喇沁四部離林丹汗而附已,林丹汗勢力日削。1628年(明崇禎元年),後金兵大破林丹汗於錫爾哈、錫伯圖、英湯圖一帶(今內蒙古林西至克什克騰旗一線),林丹汗勢力被逐出西遼河流域。1632年(崇禎五年)。後金主皇太極會同歸附的蒙古各部大舉進攻林丹汗。後金軍冒雨西進,越興安嶺至達勒鄂漠(今內蒙古克什克騰旗達來若爾)。林丹汗不意敵軍突至,渡上都河西奔,部眾沿途散走十之七八。林丹汗逃至喀喇莽乃(今內蒙古商都),聞追軍將至。倉猝走歸化城(今呼和浩特)。又西渡黃河而南。後金軍在追擊中飛騎散發佈告,瓦解察哈爾部眾。皇太極進歸化城後,兵騎四出,俘獲甚眾,土默特餘部亦降於後金。1634年(明崇禎七年),林丹汗在青海去世。次年,後金軍繼續進攻察哈爾餘部,林丹汗之子額哲奉母獻傳國璽歸降。鄂爾多斯部也為後金所並。至此,漠南蒙古全部統一於後金。漠南蒙古降順後,向建州進「九白之貢」(白馬八匹、白駱駝一頭)。表示臣服。清統一蒙古後,以漠南蒙古居內地稱內蒙古,漠北蒙古居邊外稱外蒙古,並屬理藩院。

    漠北蒙古,或稱喀爾喀蒙古,即大漠(戈壁沙漠)以北的今稱外蒙古的部分,是現在蒙古國、中國新疆東部、俄羅斯聯邦圖瓦共和國(唐努烏梁海大部地區)等地中蒙古族聚居的地方。在理藩院則例中,此名一直在官書中使用,與漠南相對。喀爾喀蒙古東接呼倫貝爾,西至阿爾泰山,南臨大漠,北與俄羅斯接壤。清入關以前,喀爾喀蒙古的三大封建主——土謝圖汗、札薩克圖汗、車臣汗和清政府建立了聯繫。十六世紀才正式有喀爾喀之名。清朝入關以前﹐喀爾喀蒙古的三大封建主──土謝圖汗、札薩克圖汗、車臣汗和清朝政府建立了聯繫。天聰九年致書與後金通好﹔崇德三年﹐喀爾喀三部「遣使來朝」﹐以後﹐每年各貢「白駝一﹐白馬八﹐謂之九白之貢」。

    漠西蒙古,明代末年,大漠以西各部稱為漠西蒙古,即衛拉特蒙古(厄魯特蒙古),其分佈地區東自阿爾泰山,西至伊犁河流域。清代厄魯特蒙古,主要分佈在東起西伯利亞葉尼塞河上游,西至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其具體分佈的地區為:準噶爾部,分佈於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的伊犁河流域和楚河、塔拉斯河流域;杜爾伯特,分佈在額爾齊斯河中上游兩岸;土爾扈特分佈在塔爾巴哈台及其以北一帶(天命元年前後,土爾扈特部遷往伏爾加河下游地方);和碩特,遊牧在額敏河兩岸至烏魯木齊地區,後又遷至青海、西藏一帶。漠西各自為政,不相統屬,只有一個鬆散的聯盟,和碩特部首領擔任盟長。至17世紀20—30年代,準噶爾部強盛起來取而代之。引起其它厄魯特部的領袖和部眾不滿,出現外遷內逃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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