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初涉修真 文 / 杯中仙
天眼神猴施展天眼之術，方小虎並未察覺。一人一猴戲耍了一陣，眼看天色漸黑，小猴依依不捨地道別，蹦跳著離開了。
不一會兒，方大虎便返了回來。細說了方才經過，又把掌教師叔祖的安排說與小虎知道。
得知自己不能修行，小虎自是一番傷神。對於掌教的安排，他不知其中緣由，也就談不上開不開心。但總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在這世界中也有了根基，不再是浮萍野草。轉眼間便忘了不能修仙的苦惱，心懷倍感欣慰。
兄弟二人進了洞府。裡面寬敞潔淨，樸實自然。只有一張石床、一方石桌和四張石凳，再無其他擺設。
「修煉之人清心寡慾，身外無物，你將就些吧。」
近日來，父親亡故，兄弟相認。幾番波折之下，終於回到山門，二人總算有時間靜下來敘一敘。
方大虎細心觀察著弟弟，從他的眉目間尋找著家族血脈的痕跡。
對於這個弟弟，他是打心眼裡喜歡。且不說他英俊不凡，樣貌出眾。單是在東湖村的俠義之舉，智勇無雙，就令大虎寬慰不已。弟弟自幼失蹤，無人撫養管教，尚且如此深明大義。待日後悉心教導，必定是人中龍鳳，前途無量。即使不能修行，也必定是常人中的翹楚。
有弟如此，夫復何求！
「小虎，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這個說來話長！還是先給我講講你們仙人的事情吧。仙人是如何修煉的？平時都做些什麼？你是怎麼成為仙人的？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講講。」
方小虎搓著雙手，兩眼放光。他對仙人的世界充滿好奇，無限憧憬。現在有這個便宜的仙人大哥在，還不好好打聽一下嗎？
「好，好，好，為兄就給你好好說說。」
整理了一下思路，方大虎徐徐說道：「其實，你口裡所說的仙人，並非真正的仙人，只是一群修真之人！不過比常人多了一些調用天地之力的手段罷了。」
「修真之人？那這麼說，你們也是凡人，也有生老病死，也能娶妻生子，身上也長著jj？」
「你說的固然沒錯，但是……修真達到一定境界後，就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以天地元氣為食，自然患不上普通的小災小病。至於老和死，世間萬物，哪個能逃過輪迴？哪個能長生不老？只不過事有緩急，比常人多了一些壽元而已。」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都有通天徹地之能，與天地同壽，不老不死呢。這麼說來，還不是一樣會隔兒屁？」
方大虎一頭瀑布，怎麼聽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呢！
「至於娶妻生子，人倫五常，修真之人倒是可有可無。雙修之術自古就有，也不以夫妻論，而是稱為修侶。據說上乘的雙修之術，可以調和陰陽，增進修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嘻嘻，你們修真之人渾身本事，是不是那方面也比常人持久些呢？」
一問之下，搞了方大虎一個大紅臉。他諾諾地說道：「我一心潛修，沒有道侶。至今，至今還是全陽之軀。」
「耶耶耶，大哥你夠悶的，這麼大了還是初哥呢！」
方大虎扭捏了一陣，正色道：「小虎，不是為兄木訥，實在是沒有心儀的對象。如果單單為了滿足肉慾而作踐自己，就墜入了魔道。魔道中有一門殘忍至極的功法，專吸女子元陰提高修為，是我正道修真人人痛惡的死敵。」
大虎說的義憤填膺，小虎卻聽得雙眼放光。心裡暗自尋思：「嘖嘖嘖，這功法聽起來真是誘人，什麼正道魔道的，還不都是修真？」
見小虎哈喇子都快流到褲襠了，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方大虎當頭棒喝道：「小虎，萬惡銀為首，今日之思，他日必將鑄成大錯，悔之晚矣！」
方小虎一怔。是啊，自己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罪魁禍首不是遊戲開發商，不是兩個眼鏡男，更不是蘿莉大美女，而是自己的銀欲所致。自己色迷心竅，一見大美女就忘乎所以，魂飛天外，以至於許多關節都沒有搞清楚。
現在想起來，如果自己當時理智一些，清楚地知道利害關係，完全能以遊戲設計存在缺陷為由，拒絕測試，那也不至於落得個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真是悔不該當初啊！
見小虎一臉懊悔神色，方大虎只道是自己說的重了，心下歉然，柔聲寬慰道：「小虎，不是說不讓你親近女色，只是要掌握尺度，不要貪戀而已。要是你有了心儀的對象，決定於她長相廝守，哥哥絕不會阻攔，還會親自為你操辦婚事，你……」
「大哥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怕我吃虧。我雖然涉世未深，人又有點好色，但我知道輕重，以後一定注意。」
欣慰地點了點頭。方大虎自豪地說道：「我們大衍五行教雖然門人弟子不過數百，但卻是修真界的大教正宗，你既隨我入門，也算是半個教眾，須得遵守我教教規。」
「教規雖多，但你不是嫡系弟子，只須記得禁令三條、行令三條。首禁奸銀擄掠、欺壓良善；次禁勾結邪魔、殘害正道；後禁欺師滅祖、同門相殘。一行正義之師、除魔衛道之舉；二行急人所難、扶危濟困之舉，三行哥功布德、宣揚教威之舉。」
方小虎默記了一遍，鄭重地點了點頭。從此，自己也算半個正道教派弟子，就像前世身為公職人員，必須恪守本分，這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小虎身為思想解放的新一代，雖有善惡之分，卻沒有正魔的概念。只知道正
道是俠義之師，魔道行的是邪惡之舉。
其實，正魔之間哪有如此簡單？正道修真教派裡，難道沒有心術不正之徒？魔道宗門裡，難道沒有品行端正之輩？正魔萬年來的紛爭，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所謂邪正之分，在於一念之間。一念得正，人斯正矣；一念入邪，人斯邪矣。
說話間，不覺天色已暗。自有家眷中司職伙膳之人，送來飯菜。
小虎早已飢腸轆轆，雖然吃過一枚靈果，但不耐饑。送走司膳，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看著弟弟不的吃相，大虎搖頭苦笑。這個弟弟好則好已，只是缺乏正統的管教，禮數上難免不太周全。以後可要從頭交起，嚴格督管，免得辱沒了本教的威名。
吃過飯後，草草收拾好了，二人再次交談。洞府頂端鑲嵌著數顆夜明珠，倒也十分敞亮。
「小虎，你已是我教中人，該當知道我教的歷史。我先揀主要的說與你聽，其他的慢慢自學也可。」
「自學？可我不識字啊。」
「無妨，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況且，我們修真之人無須手書撰寫。有一種玉石，可存意念。只要心念一動，即可知曉其中所言，是為靈玉簡書，統稱玉簡。」
方小虎恍然。哦，敢情這就是古代的磁盤了。人的意念也是磁場的一種，可以通過法術印刻在玉簡上，只要再通過意念，就可以直接播放。
「我教名為大衍五行教。大衍者，天地之演化也。上為天，下為地，中為衍。有天地之大，惟我教正宗之意。五行曰木、火、土、金、水，對應仁、義、禮、智、信。意為我教合萬物造化之道，行造福蒼生之舉。」
大衍、五行這些字眼，方小虎以前在書本裡看到過，這在中國古代是基本常識。可是，在距離地球億萬里之遙的星球上，也出現了這些詞彙，這難道也是巧合嗎？
聯想到與大哥相認時被人操控的感覺，方小虎越發覺得詭異了。
難道世上真有這麼多巧合？更加巧合的，是這些巧合都讓自己遇到了。這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有人刻意安排？那麼，安排這一切的人，具有何種通天徹地之能？他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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