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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節 白頭雖老赤心存 文 / 一劍落英

    方進石轉身向大廳走去,趙子偁看著他的背影對黃金綿道:「我又幫你掃清了一大障礙,那件事你可要趕快的做準備,耶律川不日就可到了。」

    黃金綿嗯了一聲,又不放心的道:「那女人肯聽他的話嗎?她一向狡猾多變,善於作偽,此時答應了,只怕一離開此地,又會反悔。」

    趙子偁道:「她會不會反悔就要看你能不能把那姓方的緊緊的握在手中了,我傳消息給你讓你去將他接到這裡來,便是想用他要挾銀娘這丫頭,如今你只要控制住了男人,那就等於間接控制住了那女人。」

    黃金綿笑道:「公子爺不是一向誇她聰明的麼?她怎麼會想不到我們的用意,若是她不顧那姓方的死活硬要和我們對著幹,真可是也不能不防。」

    趙子偁微微一笑道:「若是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一個男人,再聰明的女人都會變的很傻,她縱是想到了,也只能乖乖的聽你的話,你還小,若是再過一兩年有了自己心中真正喜歡的人,便知道我說這個話是多麼對的了。」

    黃金綿聽了默默的看了趙子偁一眼,馬上目光轉到別處,心中黯然:你怎麼知我心中沒有真正喜歡的人,只是我其實比那個丫頭還要傻,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卻總還是忍不住去想。

    她忽然覺得梁翠容比她強的多了,雖然那姓方的少年人即不儒斯,又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是他卻當真對那小丫頭很好,她心中不僅又開始羨慕起梁翠容來了。

    趙子偁看她不說話,笑道:「怎麼?難道你心中已經有了心上人了麼?」黃金綿給他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急道:「我哪來的心上人?天天為你的事跑著跑後的,你還這般的取笑我。」

    趙子偁笑道:「那我等此事一了結,好好的請你到汴梁城住上幾月,這兩年來你一直小心翼翼擔心受怕的,也終應該到了頭了。」

    黃金綿奇怪的道:「我到汴梁住著幹什麼?我又不稀罕。」趙子偁道:「汴梁城中有的是才貌雙全的俊俏少年,我讓九哥帶一些王孫公子相門之後給你認識。」

    方進石轉身向大廳走去,趙子偁看著他的背影對黃金綿道:「我又幫你掃清了一大障礙,那件事你可要趕快的做準備,耶律川不日就可到了。」

    黃金綿嗯了一聲,又不放心的道:「那女人肯聽他的話嗎?她一向狡猾多變,善於作偽,此時答應了,只怕一離開此地,又會反悔。」

    趙子偁道:「她會不會反悔就要看你能不能把那姓方的緊緊的握在手中了,我傳消息給你讓你去將他接到這裡來,便是想用他要挾銀娘這丫頭,如今你只要控制住了男人,那就等於間接控制住了那女人。」

    黃金綿笑道:「公子爺不是一向誇她聰明的麼?她怎麼會想不到我們的用意,若是她不顧那姓方的死活硬要和我們對著幹,真可是也不能不防。」

    趙子偁微微一笑道:「若是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一個男人,再聰明的女人都會變的很傻,她縱是想到了,也只能乖乖的聽你的話,你還小,若是再過一兩年有了自己心中真正喜歡的人,便知道我說這個話是多麼對的了。」

    黃金綿聽了默默的看了趙子偁一眼,馬上目光轉到別處,心中黯然:你怎麼知我心中沒有真正喜歡的人,只是我其實比那個丫頭還要傻,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卻總還是忍不住去想。…,

    她忽然覺得梁翠容比她強的多了,雖然那姓方的少年人即不儒斯,又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是他卻當真對那小丫頭很好,她心中不僅又開始羨慕起梁翠容來了。

    趙子偁看她不說話,笑道:「怎麼?難道你心中已經有了心上人了麼?」黃金綿給他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急道:「我哪來的心上人?天天為你的事跑著跑後的,你還這般的取笑我。」

    趙子偁笑道:「那我等此事一了結,好好的請你到汴梁城住上幾月,這兩年來你一直小心翼翼擔心受怕的,也終應該到了頭了。」

    黃金綿奇怪的道:「我到汴梁住著幹什麼?我又不稀罕。」趙子偁道:「汴梁城中有的是才貌雙全的俊俏少年,我讓九哥帶一些王孫公子相門之後給你認識。」

    黃金綿道:「我一個官府小吏家的女兒,如何高攀的起那些達官貴人,我才不要呢。」趙子偁笑道:「你模樣兒好,武雙全,采筆墨更俱是一流,再加上聰明伶俐又識大體,若是高攀,也是那些公子哥們高攀了。」

    黃金綿得了他的這般稱讚,雖說有些被讚的不好意思了,可心中歡喜,笑道:「公子爺總是這樣取笑我,我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他們談的怎麼樣了。」

    她一溜煙的快步走向那大廳正房,轉過迴廊之後才慢慢而行,到想想方才趙子偁的話,內心甚至有些得意,站在一棵梧桐樹下發了一會兒小呆,歡喜的心漸漸淡了下去,可是又一種愁緒湧上心頭,是了,這件事一了卻,秀王就要和那刑姑娘成親了,可是他和那刑姑娘成親,這又關我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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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進石走進那前廳中,梁翠容背對著他正在看著那窗外的景色,他走的近了她才發覺,回過頭來看是方進石,臉上馬上露出笑容來道:「你來了。」

    方進石道:「你還要幹什麼?難道還嫌害我大哥害的不夠麼?」他看到梁翠容,就又想起施全現在傷勢嚴重,還躺在後面呢,又想著她一路騙他,心中馬上火起。

    梁翠容小聲陪著話道:「害施大哥傷成這樣,我也真的不想的,我也沒想到他們會不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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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方進石聲音漸高道:「你若想知道什麼,大可以直接問我和大哥,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施大哥也沒招惹你們,也沒犯了你們的王法。」

    梁翠容「我……」了一聲,便給方進石搶白道:「如今你們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知道的消息,那你還來找我們幹什麼?難道還想著斬草除根殺人滅口不成?」梁翠容急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原諒我的,可是我真的希望能彌補我一點過錯,我找來了這附近最好的郎中過來給施全大哥治傷,求你帶我去見施大哥好不好?」

    方進石望了一眼她身後的三名郎中,道:「你害施大哥成那樣,還想盼望著他能原諒你?你走吧,他的傷我自己想辦法去治,用不著你假腥腥的來貓哭耗子。」梁翠容上前拉了他的衣角道:「求你帶我去見見施大哥吧,我知你恨我,可再怎麼著,也求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好嗎?我真的求你了。」

    她這麼低聲的哀求,方進石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他又知有時候梁翠容其實真是身不由已,此時縱然怪她,也不若剛剛看到施全受傷之時那般程度了。…,

    那三名屬下和郎中一直呆著屋角,並不上前說話,方進石看她這般哀求,也是極沒面子的事,便有些不忍再給她臉色看,黃金綿此時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兩人面前道:「既然她都請了郎中過來了,何不讓郎中給瞧瞧,你大哥多一個郎中治傷,便多一份希望。」

    梁翠容道:「施大哥傷的很嚴重麼?」她臉色微變,卻不是作偽,只是想著若是施全當真傷重好不了,那方進石只怕一輩子都對她心生怨恨。

    方進石也不理她了,沖那三名郎中道:「三位是來給我大哥治傷的吧,那便這邊請吧。」

    梁翠容一聽他鬆了口,心中稍稍安定,也上前道:「這三位都是鄰近最有名的大夫了,我已讓人去請慶州府的孫郎中去了,正在趕過來。」方進石冷眼看了她一眼,轉身道:「走吧。」

    他帶著幾人穿過偏門,一直來到施全住的房門外,方進石推了門請三位郎中進去,施全聽得聲音醒來,方進石道:「施大哥,這幾位郎中來瞧瞧你的傷。」施全嗯了一聲,道:「若是當真我的腿治不好了,廢了就廢了吧,就不要再花這冤枉錢了,兄弟剛剛成了家,以後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方進石聽了他的話,真真覺得這施全為人沒的說的了,他都這般模樣了還在替他的方兄弟想著,話中意思竟是並沒有過於怪罪梁翠容,只因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好兄弟方進石的女人了。和這樣的漢子做兄弟,真是一輩子都值得的。

    方進石道:「施大哥放心好了,你的腿一定可以治的好的,兄弟便是將自己這條腿和你換上,也要想辦法治好你的腿。」他說話之時儼然有些激動,梁翠容本有些不敢見施全,一進屋中便躲在後面,此時聽方進石這樣說,於是也上前一步道:「施大哥,我……我當真對不住你,我……」她對於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竟然不知道如何陪禮道歉才好,想想自己手下和身邊的同伴們,全都是無情無義自私自利之徒,下手之時唯恐給別人留下活路日後給反咬自己一口,哪裡有一個比的上眼前這個配軍?

    施全淡然一笑道:「我和他是好兄弟,說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話,想來也是別人逼你才這麼做的,做大哥的還能怪你不成?」梁翠容道:「施大哥,其實……其實是我……」方進石不等她說下去,上前去伸手握了她的手攔住她的話道:「我們還是先讓開一下,不要擋著郎中給施大哥治傷了。」梁翠容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咬了牙退開一步。

    三名郎中上前去給施全治傷,這三人都是讓梁翠容著人逼近而來的,是以心中有不快也不敢說出來,方進石藉著上前幫忙鬆開了她的手,他幫著郎中們將施全的傷勢全都清洗一次換過了藥,都一直再也不看她一眼。

    這三名郎中有氣而來,是以也並不太盡心,施全膝傷也過於嚴重,骨頭都有小碎片,著實十分麻煩,方進石看施全一直強自忍受,沒有什麼麻藥,自是十分疼痛,心中不僅慼慼然。

    這三名郎中忙活半天,又開了些藥方,其中一個郎中道:「爾等三人醫術拙劣,這位爺腿上傷勢又如此之重,只怕縱是傷勢痊癒,腿也會難有以前那樣靈便了。」施全問道:「還能走路不能?」

    那郎中道:「能走是能走,只是走不快的。」施全道:「那便行了。」方進石看施全如此態度樂觀,心中卻是又增加了一絲愧疚。

    三位郎中清理好傷口,梁翠容對三名手下道:「你們送三位大夫回去,再去找輛馬車過來接施大爺回去,再去看看孫郎中到了沒有。」

    這三人躬身行禮方要離開,黃金綿一直跟在後面沒有出聲,此時她淡淡的道:「不勞梁姑娘費心了,他是我們公子請來的,我們公子爺方才也說了,這位施大哥要留在這裡一直到養好了傷才可以離開,梁姑娘,你們景王府的人將人家傷成這樣,現在又把人家抬回去治傷,不覺得可笑麼?」

    她這話表面是替施全出頭帶有質問的意思,是針對梁翠容所說,可是實際卻是想將施全留在這沈府,她轉過頭來對方進石道:「方纔我們公子爺說過,晚些時候還想聽你的論見呢,你可不要負了我們公子爺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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