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欒廷玉 文 / 文學菜鳥
祝彪掙扎著站了起來,他這一摔,把他還算英俊的臉摔得是七葷八素,滿臉是血。祝彪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他正想提槍再衝上去,可是又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公孫勝,他緊咬牙根,恨恨地說了一句,「好,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竟然也不管與武松抱在一起的扈三娘。騎上馬就一溜煙跑了,離去的方向,是祝家莊。
看到祝彪如此吃癟,李全心裡是樂開了花,雖然他看到扈三娘和武松抱在一起,心中微微有些遺憾,但是一想到可以讓祝彪那小子氣的跳腳,他的心中也已默許了這個事實,畢竟在他這個外人看來,這是扈三娘自己的選擇。
武松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他一看戲都演完了,也不好意思再賴在扈三娘的身上。他放開紅繩,扈三娘一個起身,滿臉通紅地從武松身上離開。
作為三莊中的巾幗佳人,扈三娘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被人幾招打敗不說,還讓一個男人佔盡了便宜。扈三娘雖然不喜禮法約束,可是這男女之事她卻看得十分重要。
如今,她被武松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所以她第一次羞得抬不起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
武松也站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跟扈三娘調笑幾句。就感覺有一道幽怨的目光看著自己,細看之下,原來是柳媚兒。
「糟了,這個丫頭還在心靈癒合期,自己這麼刺激她,唉。」武松在心中自責了一句,臉上卻是掛滿笑容,他走到柳媚兒的身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剛才相公與人廝殺地那麼辛苦,媚兒有沒有心疼。」
說著,直接將手撫上柳媚兒的臉頰,微微摩挲著。
「討厭了,癢死了。」看著武松滿臉的壞笑,柳媚兒心裡的不悅頓時就消失了,她有些敵視地望著扈三娘,說道,「相公我不怪你,是這個女人勾引你的,我們都看到了,哼,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武松聽得一愣,怎麼會是扈三娘勾引的自己,不過裝糊塗一向是他的專長,他配合著柳媚兒的話,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好像自己成了受害者。
扈三娘一聽柳媚兒的話,氣的語無倫次,「你……們,我……」說著,竟然又要提著日月雙刀砍來。
李全一見這場面不對,連忙衝過去攔住她,說道,「三娘姐姐,冷靜,有話好好說,你要相信武大哥的為人,他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三娘姐姐,你幹嘛這樣瞪著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扈三娘簡直是氣糊塗了,她問道,「你說這個無恥的人姓武,他是誰?」
武松頭瀟灑地一抬,正要報上自己的名號,「沒錯,我就是口才與相貌並重,才華與人品齊飛的華州都統,武松。」
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旁的柳媚兒就得意地說道,「他是我的相公,是不是啊,你說句話啊,相公?」說著,還用手搖著武松。
武松哪敢說不,他只好唯唯諾道,「是,是,是,當然是了。」
柳媚兒的囂張讓扈三娘很不爽,她是一個不擅長掩飾的人,生氣的神色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李全一見扈三娘的臉色不對,連忙回答道,「三娘姐姐,你不知道,他就是華州的都統,打虎的英雄武松。」
「他就是武松?」扈三娘用新奇的目光打量著武松,開口說道,「不會是假冒的吧,欒廷玉教師曾提起過他的師弟武松,說他不近女色,專心與武學,又怎麼會是這個無恥的男子呢?」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或許只是當做一句玩笑話。可是公孫勝聽了,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他看了看武松,眼中滿是疑惑,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一樣。但是他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全笑了笑,對扈三娘說道,「三娘姐姐你別開玩笑了,對了,三娘姐姐你趕往我們李家莊是有什麼事情嗎?」
經李全這麼一提醒,扈三娘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李家祭奠李應的。而武松等人是要去祝家莊,所以聊了沒幾句之後,扈三娘獨自一人,騎馬趕去了李家莊,武松等人也馳車往祝家莊行去。
從李家莊到祝家莊,只有幾十里。所以不消半日的時間,武松等人就趕到了祝家莊。
祝家莊不像李,扈二莊一樣是平地而建,它依托於獨龍岡險峻的地勢,四面再立起柵欄,設置箭台炮樓,只留一座營寨大門作為進出口,儼然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碉堡式建築。
而且,祝家莊內有人口上千,家族子弟就有幾百人,像水源,糧草,食物之類的東西都可以自給自足。正是因為這樣,原著水滸中宋江才會多次拿它沒有辦法,最後只有在吳用的妙計之下,攻破了祝家莊。
武松此時正在祝家莊的大門口,他報給看門士兵的名號是李家莊少莊主李全。
不一會兒,寨門大開。從裡面衝出來一隊兵馬,全都手持刀槍,竟然將武松等人包圍了起來。
士兵們沖完之後,才從裡面緩緩走出來幾個人。武松一眼就認出了一個人,祝彪。這廝臉上包滿紗布,只留下眼睛和嘴巴,好像一具木乃伊一樣。
武松雖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怨毒的目光中,還是可以猜出他在想什麼的。果不其然,祝彪這廝囂張地大喊,「所有人聽令,把這些混蛋往死裡打,誰也不要留手。」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見一聲驚呼,「師弟,是你!所有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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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祝彪最是憤怒,他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報仇了,可是卻偏偏聽到有人阻止。他正要找那個人發作,可是一看到他的臉,祝彪的話就咽在喉嚨裡了,「欒教師,你怎麼……」
要說祝家三子自小喪父喪母,尤其是祝彪,母親生完他之後就去世了,隨後父親祝安也被人殺害。所以他自小沒有人管教,養成了他倨傲的性子,可是他從小到大,只怕過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大哥祝龍,是有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漢子——欒廷玉。
欒廷玉此時注意力全集中在武松身上,他朝那些士兵暴喝了一聲,「還不快住手,有你們這麼招待客人的嗎?」說完,小跑著來到武松的面前,激動的喊道,「師弟,當日東京一別,已有數年,可想死師兄我了。」
武松穿越的時候是融合了武松的部分重要記憶,可是並不是十分完全,武松只是依稀記得與欒廷玉曾經做過師兄弟,後來他欒廷玉被逐出師門的時候,武松為他求情,最後兩人一起離開了東京。只是武松癡迷武學,來到了嵩山少林寺,而欒廷玉熱衷權勢,便去江湖中闖蕩。
「師兄說的是,當日一別,沒想到今日還能與師兄相見。對了,貴莊祝公子的事情,我怕是有誤會。」武松趁機解釋道。
「師弟放心,師兄我全都明白,師弟的脾氣我還不清楚,你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間的和氣。」欒廷玉一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什麼叫做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和氣?」武松有些擔心地想道,「武松和欒廷玉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讓人發毛啊。」
武松沒有多說什麼,便和眾人一起先去了祝家莊的客廳中,當然武松是不會帶史進進去的,他這次雖然要為史進出氣,可是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總得等摸清楚祝家莊的情況再說吧。
幸而史進也沒有像武松想的那樣急於報仇,自從踏上了三莊的地界後,武松發現他的話一下子少了很多,大多時間待在馬車裡發呆,與武松談話時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心裡有什麼心事一樣。
武松因為近來思考的事情有些多,所以沒有太過於在意。
一行人全都在客廳中依次坐下。坐在上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臉上佈滿皺紋的老者,自然是祝老太公無疑。欒廷玉就坐在靠左邊的第一把椅子上,下面依次坐著祝家三子。
祝虎和不成人樣的祝彪給武松的感覺倒是很普通,但是祝龍卻讓武松有些看不透的感覺,這個男子並不是特別魁梧,但是面帶微微笑意,給人以春風拂面的感覺。
相比較與祝虎傻乎乎的眼神與祝彪怨毒的目光,武松覺得祝龍的眼神中透著的是算計。可偏偏他滿面笑容的樣子,讓人很容易就放低警惕。
「笑面狐狸。」武松心中暗暗說了一句,對這個祝家的大公子提高了警惕。
不容武松多想,上首的祝老太公開口問道,「素聞都統大名,小老兒心中也是十分敬佩,不知都統到我祝家莊所為何事?」
說完又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請都統不要誤會,只是我祝家莊最近正處於多事之秋,所以冒犯之處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