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卑鄙 文 / 文學菜鳥
「還是沒有人說嗎?」耶律楚的口氣漸漸變得冰冷起來,「好,眾人聽令,一個不留,放箭!」
此言一出,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遼人士兵眼裡的冰涼與武松等人的衝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媽的,你算那根蔥,我堂堂宋人,會怕你這遼狗。」眾人中有些熱血的漢子已經打算捨生成仁,口中連爆粗口道。
聽到這句話,耶律楚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沉起來,尊貴的身份讓他對遼國的榮譽分外看重,而這人竟然罵自己是「遼狗」,他不再猶豫,眼看著那放箭的手勢就要揮下。
人群中傳出一聲呼喊,「慢著,耶律將軍,我知道是誰拿了那樣東西,別放箭。」
武松聽到這有些尖細的聲音,心中已經有了定數。果然,從人群中分開一個人,他正是童二。
「你說你知道,那你說吧,說對了,我重重有賞。」聽到終於有人鬆了口,耶律楚的臉上立刻變得和緩起來。
「重賞倒是不必了,只希望我說完之後,將軍能夠立刻放我和我的人離開。」
「沒問題,你說吧,我耶律楚是鐵錚錚的大遼漢子,又怎麼會同你開玩笑呢。」耶律楚的臉色更加和緩了,語氣中透著幾分急切。
「卑鄙小人,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老子一定會玩死你。」武松在心中暗暗詛咒這個童二,但是心中卻難免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心一橫,拼了,與其讓童二把他們出賣然後被動反擊,不如主動出擊,老子就不相信了,這裡這麼多的高手,難道都是吃素的嗎。
想到這裡,武松不再猶豫,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衝到童二的身後,順便使出一招疾風碎蛋腳,狠踹童二的菊花。
童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像一隻大狗熊一樣被踢飛到了遼國士兵堆裡,正在那捂著自己的菊花痛呼。
「兄弟們,趁現在,干他奶奶的遼人。」武松說著,假裝是衝上去,其實只是把身子一側,他知道,遼人的這些弩箭可不是放在這裡擺樣子的。
眾人早就對這些遼人憋了一口氣了,現在見有人敢於起頭,心底裡的熱血頓時間都激發出來了。
「衝上去,干死這些狗娘養的。」幾個像是當過兵的漢子更是雙眼通紅,好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這其實不難理解,宋遼兩國打了那麼多年的仗,試想,哪個士兵看到自己的好基友倒在血泊中,會沒有一種仇恨呢。
就在這時,那個大遼的耶律楚也終於爆發了,他氣急敗壞地用契丹語喊道,「放箭,殺了他們這些無能的宋人,殺光他們。」
你能想像,數百道鋼箭,在離你十米也不到的地方發射出來,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情形嗎。如蝗蟲般的弩箭射來,是個人都沒法躲。
幸好武松雖然當了出頭鳥,但是也躲得夠快,所以他的龍泉刀只是輕輕一擋,就將幾支不合群的弩箭擋開。可是那些衝在前面的漢子可沒有那麼幸運了,約莫有七八個漢子被鋼箭射成了刺蝟,他們甚至沒有吐幾口鮮血,就氣絕身亡了。
還有更多的弩箭射到了柱子,門樑還有牌匾上,入木三分。
第一輪弩箭過後,很快就迎來了第二輪,因為弓弩可不比弓箭,是可以連發的。
見此,方傑,岳飛等人連忙向四方分散開,有的人奔向內宅,但更多的人往外面跑去。
「咻——」又是一輪箭雨,更多的人倒在了血泊中。其中,就有武松熟悉的祝彪,祝老太公等人,因為他們竟然是往內宅的方向跑去的,咆哮聲,怒吼聲,哀痛聲,卻也無法阻擋第三輪箭雨的來臨,這是可以三連發的弓弩。
武松原本是想要衝入敵陣中大肆收割這些人的生命的,可是他眼睛微微往宅子的門前一瞥,竟然發現了一個眼熟的女子——扈三娘。她此時竟然無視對面的那些持弩遼人,反身彎腰,口中大喊著,「哥哥」,淚珠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原來地上躺著的是他的哥哥扈成。
此時,弩箭已經蓄勢待發。
「怎麼辦,救還是不救。」武松看看遼人又看看扈三娘,終於忍住一聲歎息,他一個縱步,躍到了扈三娘的面前,二話沒說,就將嬌小玲瓏的扈三娘摟在懷中,接著兩人一個翻身,躍到了旁邊的一個死角。
算上上一次,這是自己接觸第二次這朵海棠花的身體了吧,感受著扈三娘身體的柔軟,武松有些奇怪地想道。
第三輪弩箭放完之後,遼人們紛紛抽出腰間的挽刀,與身後那些躲過弓箭的人戰到了一起,喊殺聲,金鐵交鳴聲又在耳邊響了起來,眾人一時間竟顧不上武松和扈三娘兩人。
扈三娘被武松壓在身下,胸前的碩大瞬間就被壓的變了形,扈三娘強忍著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想要將武松推開,可是當她的手觸到武松的肩膀時,卻感覺入手處有些濕潤。
她仔細一看,竟然是鮮紅的血液。扈三娘此時顧不得推開武鬆了,她有些吃驚地說道,「你……你受傷了?」語氣中,還夾雜著絲絲心疼的意味。
「受傷?什麼受傷。」經過三娘的提醒,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那裡有些微微發痛,不過入骨不深,應該只是一些皮肉傷,可是這麼好的機會武松怎麼可能放過,他用略帶疲憊的聲音,溫柔地說道,「受傷算什麼呢,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扈三娘說到底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一想到竟然會有一個男子為了自己不顧自己的生命,而且這個男人自己好像
隱隱還有些喜歡的樣子,她頓時覺得這時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的纖纖玉手摟上了武松的虎腰,把頭深埋在武松的腦袋旁邊,眼睛輕輕地閉著,呼出來的女子氣息全噴在了武松的脖子上,讓他感覺一陣酥癢。
「我喜歡你,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扈三娘在武松耳邊輕輕說了這句話,臉上卻已經紅起一片雲霞。
愛情會讓人降低智商,此話不假,武松心想,要是自己真的受了重傷,在這兒被扈三娘抱著,還不沒命,可是武松也是知道這個丫頭肯定是動了真情才會這樣的,所以他也沒有責怪她。
這溫存的時刻沒有多久,就被石頭喝王進的一聲大哥給驚醒了。武松突然清醒過來,柳媚兒他們都還子啊危險中,自己怎麼就這麼豬油蒙心了呢。
扈三娘也驚醒過來,她立刻大喊道,「你們快救救武郎,他受了傷,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說著,鬆開盤在武鬆腰間的手,一臉急切的樣子。
看到這個丫頭為自己著急的樣子,武松忍不住在她的櫻唇上輕啄了一口,然後才站起身來。
在三娘的提醒下,王進等人忙問武松的傷口是在哪裡,傷勢如何之類的話,武松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便了事了。
看著場中有些混亂的局面,武松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越來越多的遼人湧進了祝家莊,相反的是,五方勢力中更多的人選擇了退出,不趟這趟渾水,至少武松就沒有看到青龍和童二等人的蹤影,場上的局面全靠岳飛那夥人頂著,可是局勢也十分危險。
「王大哥,石頭,你們馬上去宅中保護媚兒,二皇子他們,一定要保證他們安全出了祝家莊。」武松略微一沉思,就給兩人下命令道。
「可是,大哥你怎麼辦?」
「我去引開那些遼人。」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放心吧,大哥的本事你們還不瞭解嗎,快去,一定要讓他們平安出去。」武松朝石頭兩人暴喝。
王進兩人對視了一眼,只好離去,他們知道,武松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三娘,你也跟王大哥他們先走吧,這裡不安全。」武松握著她的手突然鬆開,眼神堅定地對她說道。
三娘那裡肯得,可是她也是個聰慧的女子,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會給武松添亂,只好揮淚灑別。
武松看著幾人離開,毅然轉身,對身旁的公孫勝說道,「不知公孫兄弟可否幫武某一個忙?」
(「什麼忙?」公孫勝面有疑惑。「求紅票。」武松一臉急切,殷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