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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引狼入室 文 / 文學菜鳥

    經二娘提醒,武松才放棄做早操的美好願望,不過他還是趁機揩了一番油,直到三娘羞得滿面暈紅,才心滿意足地走出閨房。

    走進外房,迎面便聞到一股香味,二娘正站在桌旁,門外的光線照在她的背部,勾勒出一抹誘人的曲線。

    「情郎,快來吃這個這是我親手做的。」二娘一見武松,便捧著一個小碗,向武松身邊走來。

    武松端過小碗,裡面盛著滿滿的一碗粥,香味撲鼻,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武松迫不及待地拿起湯匙,嘗了一口,甘甜香美,昨晚的疲憊便一掃而空,不由地多吃了幾口。

    見武松吃東西的猴急樣,二娘不由掩嘴一笑,她勸道,「情郎,你要是喜歡吃,就多吃一點,這是我特地用黑豆,枸杞與韭菜熬上小米煮成的,你……你昨晚這麼勞累,正好多吃一點。」說到後來,二娘的臉色微微發紅,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半點減少。

    「怪不得呢。」武松這才反應過來,他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突然舀起一瓢粥,送到二娘的嘴邊,說道,「二娘,我怎麼記得昨晚你比我還要累,來,讓我餵你一口,補補身子。」

    「不了,情郎,我和三娘已經吃過了。」二娘擺手正要拒絕,可是武松上前一步,將湯匙送到了她面前,二娘一臉甜蜜,正要喝下嘴邊的粥時。武鬆手往回一挽,將粥送入了自己的嘴裡。

    「你——」二娘一臉委屈,可是她還沒有說完,就被武松上前一步,吻住了香唇,兩條舌頭纏繞,周圍包裹著湯粥,全都輸入了二娘的嘴裡,二娘將武松嘴裡的粥吞下,雙手一摟,抱住了武松的脖子,兩人忘情地吻著,二娘將整個身體都貼到武松身上,閉著雙眼,細細品味。

    一頓早飯,便是在美人的香舌下嚥下,此等享受,簡直是羨煞旁人。

    昨晚的確是辛苦,所以武松吃了整整幾碗,才捨得放下,二娘用手絹輕輕擦去武松嘴角的殘粥,神情專注,眼中洋溢著幸福。

    享受完了這頓香艷的早餐,武松才走出門去,亭台的一個拐角,李全這小子正站在那而,一臉的急切。他單手捂著臉,一見到武松,便上前說道,「大哥,你總算出來了,今早我可是忙活死了,接連去了劍俠齋與東廂,都沒有見到大哥,最後在這西廂等了大半個時辰,見孫姑娘出來替你熬粥,才知道你在這裡,唉,哪像我,一大早就被師傅拉著去打鐵了,跟一群光著膀子的漢子敲敲打打,算了,不說了,大哥,我們快走吧,師傅他們估計得等急了。」

    武松應了一聲,正要往前走去,突然看見李全一手捂著臉,感覺怪怪的,問道,「李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幹麼捂著個臉?」

    李全心中在呼喊,「大哥,我捂了這麼久,你終於發現了。」李全放下了他的手,臉上赫然是一個手狀的紅印,「大哥,你可不要再說我不仗義了,昨晚我去跟笑笑姐解釋了你的事情,可是沒說幾句,就被她掌了一個耳刮子,直接就把我給扇飛了,你瞧這臉,沒個幾天是不會消腫的。大哥,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嗎?」

    武松回憶起昨晚自己當著玉珠的面,調笑嘯笑笑,可能是她氣呼呼地走開後,正好碰到了李全,這小子說自己的好話,不被抽死才怪呢,要怪只能怪他倒霉了。

    「那個李兄弟,這事是大哥不對,昨晚與你分開後,我又同嘯姑娘開了個玩笑,她可能比較生氣,所以才會對你動了手。」武松有些訕訕地說道。

    「唉。」李全這時除了歎氣,只能捂著自己的臉了。

    「不過李兄弟也不要傷心,這事是嘯姑娘做的不對,你向莊主稟明,他肯定會為你做主的。」武松看著李全一臉頹廢,忙給他打氣道。

    「大哥,還是算了吧,師傅待笑笑姐比親閨女都親,我怕到時候把這件事告訴師傅,我的另外半邊臉也要受苦了,還是算了吧。」李全摸了摸自己完好的另一邊臉,搖頭說道。

    武松這時除了歎氣,便還是歎氣了,他怎麼覺得李全這個少莊主,好像活在深深火熱之中一樣。

    沒有多想,兩人來到了刀劍山莊的議事廳。

    一路上,不時可見淬火,磨刀的大漢,火熱的溫度讓人汗水直下,可是這些人卻神情專注,拿著手裡的錐子敲敲打打,果然像刀霸說的一樣,都是一群以鑄刀為樂的人。

    兩人走了沒多長時間,便來到了一座守衛甚嚴的府門前,門口的守衛一見是李全,便是直接放行。武松兩人直接來到了廳堂內。

    廳內擺放著五張椅子,一張擺在上首,還有四張各擺放在兩旁。那上首的自然是刀霸,右邊的兩張椅子上坐著刀癡與刀狂,左邊坐著的第一人,竟然是嘯笑笑,還有一張椅子閒置著。

    刀霸三人見武松到來,眼中流露出欣喜,刀狂更是站起身來,說道,「好徒弟,你總算來了,既然來了,就別站著了,坐吧,全崽子,還不快上茶。」

    李全捂著臉,「哦」了一聲,正要回身去拿茶水,突然被刀霸叫住,「全兒,我今天怎麼看你怪怪的,沒事幹嘛捂著一個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言語甚是關切。

    「沒什麼,沒什麼。」李全擺著空著的一隻手,低頭瞥了一眼嘯笑笑,見她也是淡淡地往這裡一瞥,頓時打了一個寒噤,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沒……沒什麼,師傅,我只是牙疼罷了。」

    「既然如此,你快去休息吧。」他說完後,突然一轉身,對刀狂說道,「老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全兒做這些端茶倒水的事情,他好歹也是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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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的徒弟怎麼了,大哥你也不想想,當年咱們拜師的時候,你和二哥老是欺負我,這端茶倒水,捏腿捶背的事,還不都是我一個人幹的,現在我讓你徒弟給我徒弟倒水,算是扯平了。」刀狂十足一個老頑童形象,惹得刀霸苦笑地搖了搖頭,只好作罷。

    聽著刀狂一口一個「好徒弟」,武松也暗暗有些後悔,難不成自己還真的要跟他學什麼狂龍刀訣。

    李全離開,婢女也已替武松砌好了茶水。坐在上首的刀霸便向武松介紹起來,「武兄弟,我來向你介紹一下,這為便是刀中狂魔嘯月天的女兒,嘯笑笑。」刀霸望向嘯笑笑的眼神裡,充滿著溺愛,好像真的是看自己的女兒一樣。

    「嘯姑娘有禮了,在下武松,想必昨日姑娘已經跟我見過面了,在下對姑娘可是印象深刻啊。」武松壞笑著,眼神卻是放肆在她曼妙的身體上掃著。

    「沒錯,我對你也是掛念的緊啊,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嘯笑笑咬牙切齒地說著,心裡卻是在詛咒著,「做好不要落到我的手裡,否則我會讓你這個禽獸吃盡苦頭。」

    此言一出,武松的臉上還是一副壞笑,可是刀霸三人卻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們的眼神曖昧地交流了一下,最後很有默契地點了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既然你們都認識,那就省的我再介紹了,對了,笑笑,武兄弟是我們刀劍山莊的客人,你以後可一定要與他多加交流,你也老大不小了。」刀霸試探性地問道。

    嘯笑笑只聽到了前半句,沒有注意到後半句,她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緩緩說道,「當然,三位叔叔放心好了。」

    刀霸聽完這句話後,大喜,看向武松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親切,武松都被這三人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只好轉移話題,「三位前輩,不知道你們叫我來有何事?」

    經武松提醒,刀霸三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目光轉到武松身上,尤其是他腰間的那柄寶刀,三人的意思不言而喻。武松這才記起,自己曾經答應過對方,要將龍泉刀借給三人一個星期,供他們細細研究。

    既然如此,武松也不矯情,他解開腰上的寶刀,起身,雙手將寶刀奉上,「三位莊主,龍泉寶刀在此,請三位驗收,不過一星期後,我自會來取還。」

    「兄弟放心,這是當然。」刀霸雙目透著火熱,起身正要接刀。

    突然,一旁的嘯笑笑身子一躍,來到武松身前,手一伸,就將寶刀拿在手裡。她須臾抽出寶刀,「噌」的一聲,刀氣逼人。嘯笑笑也是這方面的老手,細細看了一番,讚歎道「不愧是七大寶刀之一,龍泉太阿,果真是名不虛傳。」

    刀收鞘,嘯笑笑將刀遞給刀霸,說道,「叔叔,如此寶刀,就應該留在我刀劍山莊這等兵器聖地,叔叔覺得如何?」言語間,竟然是想要將寶刀強留在刀劍山莊。

    武松一聽,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情況,好歹自己也是刀的主人,這嘯笑笑將刀強奪去,竟然也不問一下自己的意見,未免太霸道了吧。

    嘯笑笑回頭,望了武松一眼,眼裡儘是不屑的神色。她是想借此打壓一下武松的氣焰,想她嘯笑笑是何等心高氣傲之人,昨日被武松如此戲弄,如果她能咽的下這口氣,她就不是嘯笑笑了。

    在嘯笑笑的眼裡,奪刀是為了羞辱武松。可是在刀霸三人眼裡,武松與她的關係,似乎已經到了不分你我的關係,武松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愛刀如癡的刀霸甚至在想了,既然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對方向自己提親,自己要不要留下寶刀作為聘禮呢。

    「叔叔,你覺得怎麼樣啊?」嘯笑笑喊了一聲,她不明白平時愛刀如癡的刀霸,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發呆。

    「嘿嘿。」刀霸接過刀,看了一眼武松,又看了一眼嘯笑笑,說道,「笑笑,此事不急,咱們從長計議。」

    嘯笑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刀霸竟然表現地如此淡然,她望了一眼武松,說道,「叔叔,你不用考慮這人的想法,這事,我能說了算。」

    「靠。」武松在後面氣的簡直要跺腳,強買強賣也不帶這麼玩的,他的目光在對方的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兩座重量級山峰上,「哼,小娘皮,你就囂張吧,要是你落在我手裡,我先滴你十次蠟燭,然後再……」

    就在武松狠狠地詛咒嘯笑笑時,刀霸露出會心的微笑,「笑笑,嘿嘿,這事我懂,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的很好的。」說著,他向刀癡與刀狂一個眼神,兩人立刻就反應過來,找了個借口,就將嘯笑笑支走。議事廳裡,只剩下武松和刀霸兩人。

    武松不知道他耍的什麼把戲,但是這刀他是必須拿回來的,於是便開口道,「刀前輩,剛才嘯姑娘說的,你可不要當真?」

    「武兄弟,這事我懂,你也不必擔心,笑笑就是耍耍小性子。咱們先不聊刀的事情,來,老夫先以茶代酒,謝過武兄弟幫了我等大忙。」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舉到武松的面前。

    武松的腦子一下子有些犯暈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對方還要如此隆重地謝自己,不過他也沒有含糊,舉起茶杯就與對方碰了一下,然後咕隆咕隆地喝下一口。

    兩人坐下,放好茶杯,。刀霸歎了一口氣,說道,「武兄弟,你不知道,笑笑她其實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武松愣了一下,不知道對方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但是現在豬都知道要裝出一副同情的表情來,武松演技非凡,更是眼裡都露出悲慼的表情。

    刀霸見此,歎了一口氣

    ,繼續說道,「笑笑她爹是青州有名的好漢,她娘也是艷絕一方的才女,她本該生長在一個充滿呵護與疼愛的環境下,可惜她娘生她時難產,還沒見她一面就已經西去了。嘯兄弟因為一直忙刀劍山莊的事情,所以也一直沒有時間陪她,所以笑笑小時候一直沉默寡言,幾乎沒有見她笑過。後來,嘯兄弟死在那場動亂中,他臨死前將刀劍山莊和笑笑這孩子托付給我們,唉,可憐笑笑了,才是十幾歲的娃,就已經是孤兒了。」

    武松也是歎了一口氣,這種得而復失的經歷,比從來沒有得到過更加痛苦,不過他心裡越發的納悶了,刀霸的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要他放棄和嘯笑笑掐架吧,武松哀歎一聲,誰叫他是一個心軟的人呢,他打定主意,頂多不滴她蠟燭,只玩玩皮鞭就夠了。

    刀霸像個慈父一樣,繼續說道,「笑笑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外貌跟她娘一樣,也是天仙般的人物,可是性格方面就比較像她爹,比較要強。唉,武兄弟,你可知道笑笑今年多大了?」

    「刀前輩,笑笑姑娘看著只有十七八吧。」武松盡量挑好聽的說,不過除了豐滿一些,嘯笑笑和十七八歲的少女根本沒有區別。」

    「笑笑已經三十又一了,可是至今仍未婚配,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和二弟,三弟不知道給她介紹了多少青年才俊了,可笑笑就是沒有一個看上眼的,甚至連理睬一下的都沒有。我真怕這樣下去,我沒臉去見嘯兄弟了。」似乎是說起了傷心事,刀霸臉上露出的些許蒼老。

    不過他語氣一轉,說道,「幸虧笑笑這孩子遇上了兄弟你,雖然兄弟花心是花心了點,並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人選,可誰叫笑笑她喜歡呢,何況她年紀已經如此之大,我怕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兄弟,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什麼啊是。」武松有些不明白,「刀莊主,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刀霸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兄弟,你這就不對了,既然已經做下了,又何必裝腔作勢呢,我和二弟,三弟都已經看出了,笑笑她對你,看來是動了心了。我們是過來人,你要相信我們的眼光。」

    「還過來人呢,你們三個傢伙,一輩子可能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還叫我相信你們的眼光。」武松心中想到,不信任的眼光望向對方。

    刀霸也讀懂了武松眼裡的意思,他訕訕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們兄弟三人雖不近女色,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跑啊,兄弟你就相信我們的眼光吧,笑笑她對你,一定有意思,」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跑,還叫我相信你們的眼光,信母豬上樹,都不信你們啊。」武松在心裡暗暗想道,「也幸虧你們三人沒有看出來,要是你們早一點看出來,嘯笑笑早就便宜哪個王八蛋了,不過現在看出來,便宜我也不錯。」

    想到這裡,武松臉上露出一副苦色,他說道,「沒想到我和笑笑的事情,都被三位前輩看出來了。」

    「哈哈,你終於承認了,我可告訴你,我的這雙眼可是火眼金睛,你們的這些事,我一看便清楚了。」刀霸不要臉地吹起了牛皮。

    要是孫悟空知道你這樣侮辱他,一定會掏出他的大棒子捅你的,武松惡趣味地想道,臉上卻還是裝出一副苦色,「刀莊主,可是你也知道笑笑的脾氣,這事要想成功,還要有件事想請莊主幫忙?」

    「什麼事,兄弟儘管講。」一想到可以幫得上忙,刀霸高興的不得了,迫不及待地問道。

    武松的嘴角露出一副得逞的壞笑,刀霸不知道,他這是在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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