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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三章 牛刀小試(一) 文 / 夕陽孤樹

    張韋攜著二女,蘭香蘭瑩照顧著小明,六人一路遊山玩水好不愜意,他看著滿眼鬱鬱蔥蔥的山林,聽著山中不時傳來的鳥鳴,踱步來到潺潺的溪水邊,喝了一口清涼的溪水,不禁想起了一句廣告語:「農夫山泉有點甜!」

    說來也真是可歎,本身雨水便是從陸地經太陽照射蒸發到空氣中形成的降水,從某種程度來說屬於蒸餾水,而這潺潺的溪水自然便是礦泉水了,本該是大自然的饋贈,卻偏偏讓後人裝進瓶中賣錢。

    同時也歎息人類的發展對自然環境的破壞,水流的污染,大片森林被砍伐,炸山取石,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不知那算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倒退。

    張韋正呆呆的看著流淌的農夫山泉出神,突然一雙柔嫩溫暖的小手從後面繞路過來,蒙住了張韋的眼睛,然後一個女孩粗聲粗氣的道:「猜猜我是誰?」

    張韋心知是韻兒無疑,忽然童心大起,故意沉吟了半晌道:「不知道,莫不是哪個村裡的姑娘看上在下了罷!反正娶幾個都是娶,我一併納了罷!」

    韻兒急得只跺腳,叫道:「不對不對,你再猜我是誰?」這次卻沒再掩蓋聲音。

    張韋更確信是韻兒無疑,卻依舊不上道,故意道:「啊呀,我猜出來啦,是沁沁對不對?」

    韻兒道:「不對!」聲音有些低落。

    張韋暗自偷笑,又連猜了蘭香和蘭瑩,只氣得韻兒跺了跺腳,鬆開了雙手,使勁的捶打他的後背。

    張韋笑著轉過身來,將韻兒抱在懷中,柔聲道:「我早猜到是你啦!怎麼啦?生氣啦!」

    韻兒作生氣之態,只是不理,但卻任由張韋抱著。

    張韋笑道:「這個遊戲我只跟你一人玩過,除了是你還能有誰?否則我為何猜便了所有人,也沒有猜你?」

    韻兒聽到這個遊戲只跟自己一人玩過,自是心花怒放,氣立時便消了,撲在張韋懷中,問道:「你當真沒和別的女孩玩過?」

    張韋鄭重的點了點頭,心道:第一次跟你玩這遊戲就差點讓人把我當**抓了,我哪裡還敢再玩?

    韻兒不知張韋所想,只覺心中歡喜無限,一雙玉手摟得張韋更緊了。

    一旁的沁兒見狀,道是二人久別重逢,在敘舊情,雖然心裡酸酸的,卻如若不見,低頭假裝在看隨身攜帶的書卷。

    張韋把韻兒安撫好了,便把沁兒也招呼了過去,一手一個抱著,坐在溪水邊,任清涼的泉水從腳邊流淌而過,心情舒爽無比,隨口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這是屈原《漁父》中的詞句。

    沁兒笑著調侃道:「幸虧你只有我們兩個,你這才能一手一個,還能隨口吟誦幾句,倘若再加一個,看你還如何去抱?豈不冷落了人家?」

    這一句無心之語卻觸動了張韋的心事,他猛然想起了玲瓏,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人目不暇接,剛得余歇,卻又與韻兒重逢,自然心思全放在了她的身上,此時他才想起那個好面子又倔強的玲瓏,不知她在江陵過得好不好,隨即又想到她不願嫁給自己,只怕是自己一廂情願了,不禁歎了一口氣。

    沁兒奇道:「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可以說給我們聽聽!」

    張韋隨口道:「唉,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啊!」他此語一出,才驚覺說錯了話,趕忙偷眼去瞄二女。

    只見沁兒讚歎道:「公子如此有才情,卻偏偏又不認得字,這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她隨即把詩句又讀了幾遍,突然一股酸意襲來,道:「難道公子還有意中之人?」

    張韋驚得差點從石頭上落入水裡,趕忙掩飾道:「我詩詞底蘊有限,能與這溪水結合上的,便只有這兩句了,所以信口說了出來!」

    沁兒一臉的狐疑,顯是對這句話不太信服。張韋趕忙好生安慰,又哄了好久,這才使二女平息了下來。

    女人確實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可以因為一些小事而大發雷霆,又會因幾句在男人看來無足輕重的話變得溫柔體貼,張韋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千萬不能再去招惹別的女孩了,否則自己當真招架不來,此時他突然想起了流傳在現代的一句話:一夫一妻制,實際是保護男人的舉措,確實正解。

    三人正在溪邊嬉鬧,突然一眾馬隊奔馳而至,幾十個青衣漢子紛紛跳下馬來,一邊歡呼一邊踏入溪水中,大肆的喝水,洗臉,更有甚者開始寬衣解帶,準備在此洗浴一番。

    眾女見到這番情景,不由得大羞,紛紛掩面躲進了車內,張韋和小明則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這群漢子在此撒歡。

    溪水中的魚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眾人驚得四處逃竄,有的則躲在石頭下面動也不敢動,原本澄清的溪水,被這些大漢如此一折騰,霎時變得混沌不堪。

    過了一會,又有數量車架徐徐開到,停靠在了溪水之邊,車上似乎坐著一位大官,車駕周圍滿是士兵。

    溪水中的眾人見車駕來了,趕忙從溪水中奔了出來,為首一個漢子,服色黝黑,肌肉結實,一看便是經常征戰之人,他奔到中間一頂豪華車轎旁邊,道:「別駕大人,前面的路我們已經探過了,此地向東行約三十里便是穎川,我們可以在那裡稍事休息,然後再做打算。」

    別駕亦稱別駕從事,是州刺史的佐官,地位極高,因此出行時不與刺史同車,別乘一車而得名。

    轎中人點了點頭,又和這漢子說了些什麼,只是聲音甚小,聽不真切。那漢子點了點頭,目光竟向張韋這邊看來,然後向車轎中人抱拳施禮,直

    到車隊離開,這才轉身走了過來,邊走邊喊:「嘿,我說那邊的幾個人,你們要去哪裡?」

    張韋見其無禮,更是不喜,微一抱拳道:「在下等人只是四處遊玩而已,並無必去之處。」

    那漢子見張韋長得很是斯,又聽見車轎裡有女孩的說話聲,還道是有錢人家的闊少爺帶著妻兒出來遊山玩水,他頗為不屑的瞥了一眼張韋,道:「別駕大人讓我告訴你們,這附近有黃巾賊出沒,讓你們小心點!」

    此時正趕上蘭瑩取水回來,只看得大漢眼前一亮,不由讚道:「好俊的女娃,你小子艷福不淺啊,我們護送別駕大人回徐州,你若順路便一起同行,否則若讓黃巾賊捉了去…嘖嘖嘖,你小命丟了事小,可糟蹋了這女娃子了!」

    此時,沁兒從車轎中走了出來,輕聲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張韋道:「沒什麼,你和韻兒安心在車裡罷,這位大哥只是好心告誡我們附近有黃巾賊,勸我們小心。」

    沁兒哦了一聲,神色淡然的回到了車內。

    這大漢見出來了一個天仙級的人物,不由得看得癡了,轉眼再看張韋,弱弱,既不似習武之人,長相又不十分帥氣,卻不知如何討到了這麼多的美女,嫉妒心作祟,越看越覺他一無是處。

    張韋笑著抱拳道:「這位兄台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別駕大人的車隊已經遠了,兄台是否應該趕去護送呢?」他不願和來歷不明的人結伴行走,一是己方全是女眷,行事多有不便,再則好不容易得到可以和二女親近的機會,怎能讓憑空出現的這麼多電燈泡攪了局?

    那大漢見張韋下了逐客令,臉上現出些許怒意,但軍令在身不敢違拗,他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的道:「不識好歹,到時出了事,別怪大爺我沒提醒你!」說著一揮手,身後數十個大漢紛紛上馬,絕塵而去,即將奔入林中時,為首的大漢還回頭向轎中張望了下。

    張韋見眾人走得遠了,這才拉開車帳,鑽了進去,一臉為難的表情道:「哎呀,這下可如何是好?」

    沁兒奇道:「怎麼了?難道剛才那些人意圖對我們不軌?」臉上頗為不屑。

    「那倒不是,以他們的斤兩,女俠你一人便足以應對,我們不去尋他們晦氣,便已是他們的福氣了!」

    「那難道是擔心黃巾賊之事?」

    「黃巾軍都是尋常的百姓出身,若非食不果腹,也斷不會走上這條路,只不過是迫於無奈的可憐人罷了,又何須擔心?」

    「那何事讓公子如此憂心忡忡?」

    張韋伸手把二女摟在懷中,但車轎內甚是狹小,三人互相貼著,卻絲毫不在意擁擠,只覺萬分甜蜜。

    張韋道:「我擔心的是車外有兩個小美人兒,車內有兩個大美人兒,無論是哪個男人見到,都肯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欲殺我而後快,是不是大事不好?」

    韻兒大驚道:「我們決計不會再跟別人,今生都只跟公子你一人,你若死了…那我…便隨你而去!」說話間語氣甚是堅決。

    沁兒笑了笑,拉住韻兒的手道:「傻妹妹,天下有幾人武功能勝過他的,你別聽他胡扯,這是變法的逗我們開心呢!」

    韻兒這才恍然,一張鴨蛋臉,羞得粉紅,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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