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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疑似新盟友 文 / 六不散人

    我看著眼前這個胖成維尼熊般的金發財,百感交集,一邊在懷疑自己的運氣會不會那麼好,一邊卻又相信冥冥中定有神奇的力量在幫助著我完成那三千年的使命。金發財呆呆的站在那邊,瞪大了本就只有一條縫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激動的我,明顯是有點害怕了。自我暗示;要冷靜要冷靜!我強壓著心頭的亢奮,放開了他的胖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邊壓了壓手掌示意他也平靜一下,一邊微笑道:「金員外別緊張,你的八字的確非常了得,百萬里挑一都不算過分,但我還有一些疑惑需要你親口回答,若是果真如此,那咱們可真算是因緣造化的奇遇了啊!」金發財直說:「你可別嚇唬我哈,我膽子可不大,你有話直接問,可別再那麼一驚一乍了。」我想了想,便問了一些他所能知道的家庭成員結構的狀況以及家裡人各自的特點。據他說,他家成員情況很簡單,父母都是獨生子女,祖籍遼寧。爺爺在解放前是個在奉系軍閥開設的官辦賭場裡做的大總管,奶奶則在家吃齋念佛並無工作。解放前晚來得子生下了金發財他爸,後來他爺爺隨著張學良被蔣介石帶去了台灣,下面的很多人也被一併帶了去,而他爺爺奶奶也是臨時被隨軍帶去的那批人之一,由於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回東北帶走兒子,所以金發財他老爸便一直被收養在東北老家的遠房親戚家,從此再無書信往來。後來那遠親便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金發財他爸,那遠親就成了金發財的姥爺姥姥了。姥爺曾經是個在省裡替官府做飯的廚子,姥姥也是個農村家庭婦女,只在家中種了幾片菜地養養雞和豬啥的。姥爺前幾年剛去世,只剩下一個90多歲高齡的姥姥,也已得了老年癡呆症,被送進養老院特護了。而金發財的母親,曾經是個國營飯店的點心師,後來家裡條件好,便沒再工作過,一直在家唸經吃素。我一邊聽一邊將一些關鍵詞做了些筆記,等金發財斷斷續續地講完,我也差不多前前後後的列出了幾個重點,雖還沒理出一個頭緒來,但卻更加讓我相信他金發財的家族體系的確有一些技能方面的遺傳,至於是否能達到祖靈這個等級,還有待驗證。目前得出兩條線索:1,金發財、他老爸、他爺爺,貌似都跟賭這個事情有些關聯。2,金發財的媽媽和姥爺,都做過廚師。金發財講完之後,又重新點上了雪茄,問道:「臧大官人,我這可算把家裡老底都翻出來跟你說了,你也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了啊!之前你那麼大喊大叫的到底是啥原因,我到底算咋回事?」我本想將關於純陽五行命以及三千年陰陽共生的這件事跟他敘述一下,但又覺得眼前還為時過早,畢竟這只是聽了金發財的一面之詞。何況人心叵測,保不準他這一番話是個圈套,是陰間那個勢力派來引我入套的呢?老爸已經說了,將來找到了人要帶去給他驗證一番,所以現在還不能馬上攤牌。正在想著如何跟他周旋,猴子打來了電話,說已經訂好了飯店,豬頭的車已經等在酒店樓下了。我便起身說道:「金員外,不要擔心,你這八字若是一般的普通人也許就是個中吉之命,但是聽了你一番描述,那這八字放在你身上可就是天人貴相了,至於如何個貴法,現在不宜多說,日後我自會跟你慢慢道來,咱們還是先吃飯去吧,一會在飯桌上我們就不要再提這個事了。」金發財聽我這番安慰,自然是寬心不少,面上還些許露出了些得意之情,被一個「半仙」說自己是大貴之命,放誰都會暗爽到內傷,何況金發財這種脾氣直爽之人。他點頭連連稱是:「對啊對啊,這種好事外人可不能隨便聽,咱們要低調點,哈哈哈!等我換身衣服,咱們先吃飯去,我也快餓死了。」不出所料的,等他一身行頭換好出來,果然是渾身的名牌,一件armani黑底大花紋短袖polo衫,不扣扣子,露出脖子裡的大鎖片。一條紫紅色寬大的七分褲,繫著條愛馬仕皮帶,h形經典logo皮帶頭把個將軍肚襯得更為凸出,赤腳穿一雙gucci滿底紋的休閒鞋,右手一隻lv經典格子紋手拿包鼓鼓囊囊,左手腕上一塊勞力士滿天星鑽石金錶更是閃閃發光。雖說這身世界一線品牌組合樣樣都價值不菲,但這種歐美logo大串聯式的真人秀,配上金發財這身公子哥習氣,不得不讓人直接想到三個字——土大款。若要氣門芯在場,一定會嗤之以鼻,在他們時尚出版業裡這有個專用名詞叫「八國聯軍」。他出來之後又塞了我一鼓鼓囊囊的信封,說道:「這是我的八字命金,您先收著,下回找時間再跟我繼續說。」我也不客氣,接過來掂了掂足以超過普通批命金額的數倍,便也不再細數,放進了包裡,與他一同出門房間。跟他走在一起,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不過在電梯鏡子照照自己這身打扮,兩人站在一起,倒也頗有些戲劇色彩。車子就停在酒店門口,豬頭是個五短三粗的敦實小伙,小平頭四方臉,已經打開了車門迎著我們。上了車,便沿著外灘一路向南上了高架。金發財說道:「這車是到了這裡才租的,出門方便不少,這幾天閒著沒事,也把城隍廟啊,南京路啊什麼的玩了一遍,不過白天也沒啥好玩的,除了人還是人,我還是比較喜歡夜上海啊……哎對了臧大官人,你對申城的娛樂場所可熟悉?」我心想你這算是問對人了,我臧某人從18歲上大學開始,憑著老頭子源源不斷的零用錢做底,大大小小的夜場幾乎都玩了個遍,眼看著各種酒吧舞廳開了一批又倒一批,身經百戰的我依舊玩性不減,老而彌堅。我點點頭,略略一笑:「金員外若需要我介紹,各種檔次風格的場合我也基本都能引個路,說不上精於此道,但也算是個玩家,但跟金員外這種專業的娛樂餐飲大亨比,那只能是小打小鬧了。」「啊呀媽呀,你還跟我客氣個啥,我們那種也就是隨便混混,哪能跟你們國際大都市比呀,我這回過來一是來找你算命,二來也是想多學習學習,並且我也打算在申城做點投資搞個分店啥的。現在已經找了人在做點準備工作,將來也要權杖你這個地頭蛇來多來捧場啊!」「一定一定,將來要看個風水啥的倒是可以幫忙,哈哈哈。」說話間,車便停了下來。抬眼一看招牌,是位於虹橋地區一家著名的私家菜館,早前就聽聞這裡的價格不菲,隨便吃吃就要人均兩三千,一直垂涎於此,想不到今天居然有此口福。猴子已經等在了門口,豬頭將車交給了保安去停放,一行四人便徑直向最裡面的包廂走去。進入大門便是一派金碧輝煌的故宮范兒,前廳還擺了張鍍金龍椅頗有

    氣勢。酒店沒有大堂,全部都是包廂,看不出這裡到底有多少賓客光顧。金發財介紹說:「這個酒店的老闆,據說祖上姓譚,也是幫大清宮裡做飯的御廚,我來吃過幾回,自從姥爺過世之後,便很少有機會吃到這種口味了。用料上乘,味道也是一流,當然啦,跟我姥爺的手藝比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但也算是如今一等一的水平了。可惜啊,臧大官人你沒吃過我姥爺的手藝啊。」我暗想你姥爺若果然是精於烹飪的術祖後裔,那自然是絕非普通餐館能比,你這一身的肥膘,你姥爺也是功不可沒。包廂很大,桌上的碗碟筷子不出所料一溜的金色,看來這金發財對於金的喜好真是無處不在,連頭髮都染成了金黃。坐下後人手一本菜單,金發財先叫了句「餓死了,先一人來一碗招牌泡飯吧。」我一聽,想你這傢伙也太摳門,哪有請人吃飯先拿碗泡飯來把人塞飽的?下意識便翻看菜單裡泡飯的價格,一看嚇一跳,招牌泡飯居然要1280元/位。趕緊放下菜單不再參與意見,請金發財點吧,這裡的價位已經不是我能駕馭得了的。見他七七八八點了好一會,我也完全無法預估這桌菜的價位,五位數是至少,六位數也不是沒可能。請我來這吃飯,也可見是對我臧某人本事的肯定吧?看著眼前這個穿得花花綠綠金光閃閃的胖子,不禁想起如何找機會開口把他帶去老爸那裡鑒定呢?酒菜一一端上,自然是滿漢全席般的那種宮菜造型,以前只在電視上見到過這種雕工精緻的外貌,卻也從未嘗過。聽著金發財一一介紹這個菜那個菜的,再吃下去,果然是「色、香、味、形、意、養」六德俱全,不禁想到了香川料理店老闆安倍友和先生還與我有約盂蘭盆節要去幫他出對聯的事情,過幾天要再去拜訪一回。由於檯面上還有猴子和豬頭在,話題便不再涉及算命的事情,都是海闊天空得聊些他娛樂餐飲業的事情,什麼夜總會生意難做啦,咖啡館成本太高啦之類的,當然偶爾也會說些葷段子,加上他們幾個一口的東北話,怎麼聽都有點二人轉的味道,倒也非常開胃。我想起他之前說準備在申城也投資做點餐飲娛樂,便想到若他真是純陽八字的祖靈,日後難免要跟我一起到處跑動,未必再有精力打理生意。若是真有一場惡戰,也免不得會有危險,但他並不是像我懂得陰陽易術,即便他在賭博甚至美食上有些異能,但這又如何能幫我一起抵抗冥煞呢?難不成跟妖怪斗地主來分勝負?原本以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後裔都身懷絕技,即便不能飛天遁地呼風喚雨,但也至少是應該像我這樣對陰陽之事非常精熟才對,可這胖子怎麼看都幫不上大忙啊,只希望是我看走了眼,他要麼深藏不露,要麼就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吧。吃吃喝喝聊聊天,時間一晃將近晚上十點,埋單是刷的卡,所以最終也沒看到付了多少錢,出了酒店正想說再約時間詳談,可金發財卻硬要拉著我帶路去找個地方玩玩。「臧大官人既然之前說過好玩的地方很熟,那乾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帶我們去見識見識吧。」我想想趁玩的時候正好可以藉機單獨約他去見我老爸,便問道:「金員外是行內人,普通的酒吧舞廳估計也沒啥興趣了,要不就帶你去個夜總會吧。」「哈哈哈,我自己也開夜總會,對這些個玩意早就沒了興趣了,但是既然臧大官人特意介紹,那一定有不同之處,帶路!」於是我便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給豬頭指路。不一會便來到了離飯店很近的一家會所門前。由於這幾年有位官場裡工作的朋友經常給我介紹些重要的客人,出於掩人耳目,便將算命測卦的場所安排在這個比較隱秘的高級會所裡,這裡是會員制度,年費20萬起,所以一般人很少會知道,只需報上我那朋友的姓名,就不必提前預定房間。我已是這裡的常客,經理很快便給我安排了一個中包房,並安排了幾位公關協理過來——其實也就是陪酒小姐。不過這裡的陪酒不比普通烏煙瘴氣的場所,大都是舉止得體模特身材,化素養很高,基本都精通兩國以上語言,有些還是海歸,自然,歌唱得也是專業水準。她們並不做那些低級趣味的遊戲,也不會隨便跟客人做出**親熱的舉動,只是非常有禮貌的在一邊倒酒、聊聊天、幫忙點歌或者陪唱而已。這或許對那些熱愛葷腥的人來說太過無聊,但是對於早就玩夠的老江湖而言,反而有種龍蝦吃膩了需要喝點稀飯的清。點了幾支紅酒,唱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金發財大讚這裡的環境果然是不同一般的**,他甚至覺得這就是他想學習的經營模式,便立刻打電話找他那個在本地幫他籌備項目的代理人來,說要也讓他體會體會,一定要照著這個模式來模仿並且在此水平上進行超越。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他的代理人敲門進來。我抬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牛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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