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 64.四皇妃到！一聲姨母嚇死一群人 文 / 乙夢
四皇妃到！一聲姨母嚇死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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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妃到！」一聲尖尖的通報聲由遠至近，每個人趕忙退了幾步俯身行禮。
「給四皇妃請安。」所有嬌柔的聲音湊在了一起，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都起來吧，家宴而已，不用那麼拘禮。」聽四皇子妃的聲音，高傲中帶著謙和，彷彿一身從內而外的貴氣。
「明鸞，有沒有調皮？」許氏信步來到戚家姐妹邊上，這裡的談話她們幾個夫人們遠遠的就聽到了，包括宋家少夫人、宋傾城的親媽在內，不過四皇妃沒發話，宋少夫人也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原來夫人夫家姓戚，若是早知道今日戚夫人也會來，傾城必定帶了銀兩還於夫人。」宋傾城可是認得許氏的，果然就是那天替她付了錢的夫人，一個商家夫人，竟然會出現在皇家宴會上，也不怕失禮於人前。
無論如何，必須趕緊的挽回顏面，微微的行了一禮，一番話裡盡顯大家閨秀的良好教養，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一段，每個人都會認為這是她真的脾性。
「宋小姐客氣了。」許氏淡淡一笑，孫鳳偷偷衝著宋傾城使了個鬼臉，你以為你話裡的意思沒有人聽得出來嗎，無非就是說娘親這個商家夫人原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裡，又說自己會還錢就當那天的事情只是簡單的銀錢借貸，想法太天真啦。娘親是商家夫人又如何，大姨母還沒發話呢，都不用大姨母出手，娘親照樣收拾你。
「送出去的東西，哪兒有再要錢的道理，我們商家不懂什麼規矩，也就會賺點錢，1000兩金子，宋小姐還是別介懷的好。」許氏依然說的淡淡的，彷彿心思只放在自己家的幾個女兒身上，一個個的看過去是不是有髮飾什麼的亂了。孫鳳很想補上兩句，1000兩黃金，你想還也得還得出才行，也罷也罷，一點小錢，偶們家不會計較的。
1000兩？怎麼又成了1000兩？近10個官家小姐再一次竊竊私語起來，當著四皇妃的面前又不敢太放肆，場面有些滑稽。
許氏只當不在意，繼續說著，「這一身天蠶衣，宋小姐穿著果然是極好的，不知另一套是預備著給府上哪位千金穿，看尺寸是適合5歲左右的女娃的。」
「這……」宋傾城的語塞出乎孫鳳的意料之外，這個問題沒有什麼難度呀。
官家小姐們這下子顧不得忌憚什麼，小聲議論起來。
「原來人家戚夫人送了她兩件天蠶衣，1000兩金子啊，她都好意思拿。」
「我記得，宋大人只有幾個小孫子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寵她這個唯一的孫女，哪裡還有5歲的女娃。」
「那她要了那件做什麼，難道只看重那500兩金子的價值？」
「嘖嘖，這說出去真是……」
議論聲儘管是壓著的，可也架不住本就安靜的氛圍，孫鳳偷偷抬眼看了看四皇子妃的方向，她貌似就跟沒聽見似的跟一個夫人說著話，她身後倒是有一個不知道哪家的夫人臉色憋得跟茄子似的。哦！想想也知道那位茄子夫人是誰的娘親了，現在最丟臉的不就是宋傾城了麼。
「娘，我餓了。」裝乖賣萌撒嬌高級技能全開，你們官家小姐都怕四皇妃，我就偏偏不怕，那是偶嫡親的大姨母，沒看見四皇妃都沒說什麼，娘親就能先說話，真不知道一個個都在家裡怎麼混的。
「那麼可愛的小娃娃，餓到了可不好。」四皇妃穿著半拖尾的華服走到了戚明鸞的身邊，低著頭細細打量著這個頭一回見的小外甥女。
「四皇妃好。」裝傻繼續，順帶裂出個大大的笑容。
「這孩子，你娘沒教過你該叫我什麼嗎？」一聽孫鳳叫她四皇妃，許冉秀裝作不高興的硬了聲調，一眾官家小姐早就閉了嘴畢恭畢敬的立在一邊，她們也詫異了，這個小娃娃沒叫錯啊，不叫四皇妃叫什麼。
「娘，我能叫嗎？」孫鳳一臉天真無邪，不烘托足了氣氛對不起姐多活的三十多年，看見許氏笑著點了點頭，孫鳳小嘴一張叫了聲甜甜的「姨母好！」
「呀。」果然啊，身後一眾官家小姐們有人忍不住的驚出了聲，撇過臉一看還有人手中的錦帕掉地上了也沒敢彎腰去撿，咱家娘親可是四皇妃的親妹妹，嚇死你們！
姨母？難不成那位商家夫人戚夫人是四皇妃的妹妹？這個消息太匪夷所思了吧，看樣子還是嫡親的妹妹，哪家的父母會把兩個女兒一個嫁給皇家一個嫁給商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尤其是鄭家小姐，更是驚訝，她是知道四皇妃的父親乃是戶部尚書，是她父親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不得不給自己順順氣，還好自己對待戚家人的態度過得去，不然不得連累了父親丟了官職了，是不是商家夫人不重要，與戚夫人的女兒交好的難度，總比去討好四皇子妃簡單多了吧。
至於宋傾城，心裡也沒少轉彎彎道道，驚訝於戚夫人是四皇妃的妹妹，可她的想法則是，被父母嫁給商人的女兒必定是不受寵的，官宦人家不都該是最注重門第的，自降身份的下嫁，還能堂而皇之的帶著一群商戶女兒出來見人，真真檔次低得很。越想宋傾城臉上的神色就越得意，
彷彿她自己有多高貴似的。
「明秋、明蘭、明月，也來見過姨母。」許氏叫過幾個庶女，一個個的恭恭敬敬衝著四皇妃行禮叫了一聲「姨母」，她們的心態跟孫鳳不一樣，頭一回知道主母的娘家靠山那麼大，不知道家裡的姨娘們是不是清楚這些，比較起來，戚家嫡女是四皇妃嫡親的外甥女，她們幾個只不過是許氏的庶女，不指望能有多親近，四皇妃肯應她們一聲已經足以。
「三妹，你這幾個女兒倒是一個個的長得出挑，尤其是小七，這股子機靈勁兒我看著就喜歡得緊。」四皇子妃伸出玉手摸了摸孫鳳的額頭，孫鳳只管高高的昂著頭衝著大姨母笑，身後一眾官家小姐臉色越是難看，她心裡就越是樂呵。
「謝四皇妃誇獎。」幾個庶姐可不敢馬虎了規矩，恭恭敬敬的在戚明秋的帶領下又行了一個禮。
四皇子妃示意她們起來，一抬手身後的宮女裝扮的丫鬟端了些東西上來，「小小心意，就當是我這個姨母的見面禮了。」
孫鳳眼見著三個庶姐一人拿了一個小荷包，可是怎麼就眼巴巴的沒自己什麼事兒呢，大姨母，您的親外甥女在這兒呢，大荷包呢大荷包呢！
「幾位姑娘都逛累了吧。」許冉秀牽著小外甥女的手，一抬頭又恢復了皇家威嚴樣子，幾位姑娘家的都微低著頭不敢直視，四皇妃朝著身後喚了聲，「成兒？把我的小外甥女抱進去吃點心去。」
只見戚少成從幾個夫人後頭走到前面來，一把就把戚明鸞抱了起來。
孫鳳一勾大哥的脖子，嘟著嘴，外人看起來似乎是真的餓到不開心了。不開心是真的，因為大姨母沒給自己大紅包，當了皇妃的大姨母沒道理摳門的，見面禮呢！！
四皇妃起駕，自然所有人都得跟在後頭，氣鼓鼓的孫鳳唯一的樂趣就是看看一個個臉色複雜的官家小姐，尤其是那個宋傾城，眼神又一次盯著大哥不放，身邊的茄子臉親媽說的幾句話都屬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孫鳳其實忽略了更多官家小姐看著戚少成的眼神，
早就有人猜四皇妃今天辦的賞花兒宴會是為了給四皇子府的小少爺相看未來妻子的，只知道小少爺叫宇懿城，因為四皇妃的一句「成兒」，她們心裡的小九九活躍著呢，看長相相當不錯的，處事沉穩，看抱著小娃娃的架勢有那麼的有愛，怎麼看怎麼好呢，如果是真的……
咦，怎麼幾位姐姐的臉刷得一下子紅了，是這天氣在外頭呆久了熱的？孫鳳摟著自家大哥，完全還沒意識到寶貝大哥已經被很多人惦記著了。
「娘，那個會不會是四皇妃的小兒子啊？」最花癡的依然莫過於宋傾城，自家娘親磨破了嘴皮子的教訓一句都沒聽進去，直愣愣的問出了所有官家小姐心裡的疑惑。
「你個死丫頭，拿娘親的話當耳旁風啊，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大嗎？」孫少夫人直接一腦栗子上去，兩個人走在隊伍最後頭，也是她故意的。
辦宴席的花廳位置相當不錯，迴廊廳設計，外有滿園的芍葯花香，內有數十盆各色牡丹，大富大貴之氣盡現，廳內早已左右擺開共二十餘張茶點桌子，宮女們分別領了各位夫人、小姐還有少爺入席。
四皇妃許冉秀自然是最上坐，左手邊是一眾官家夫人和為數不多的年紀稍大些的少爺，右手邊則是一眾官家小姐以及年幼的少爺。各家貼身伺候的丫鬟、小廝規規矩矩立在自家主人後頭。
孫鳳覺得好奇，不說古人最守禮儀的，怎麼會讓待嫁的千金們跟未婚的少年郎同室而處呢。
許氏的座位排在了四皇妃右下手頭一個桌子，親近程度可見一斑，孫鳳跟著娘親一起，四哥五哥和三個庶姐依次在旁邊的桌子，大哥戚少成坐在四皇妃左下手的頭一張桌子，只空出來一個人的身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