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 88.鳳宅內，黑白無常死也不能承認的事兒 文 / 乙夢
88。鳳宅內，黑白無常死也不能承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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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坊間又有了新的八卦，宇皇的病好的那麼快正是出自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額，不對，該是醫仙黑無情跟毒皇白萬常之手，宇皇更是發了榜昭告天下說兩位醫壇前輩同時收了戚家七小姐戚明鸞為徒弟，破例的給戚家老夫人跟戚夫人分別分了五品與六品誥命，別看品級不高，也已經在火巖城中掀起了史無前例的風波，要知道，朝中有誥命的婦人無不是官位不低的兒子或夫君上書求來的，就連狀元郎伍有奎的娘、戚雯鵑還沒等到誥命呢。
幾年前當了皇商之後，又跟著出了個榜眼長子，如今戚老爺日進斗金，老夫人、夫人誥命在身，嫡長子未婚，長女剛過及笄，其他的兒子女兒年紀也正一年年的上漲，大家心知肚明，誰要是把女兒嫁進去了或者把戚家的女兒娶過來了，這不是坐等飛黃騰達的節奏麼。最了不起的還是那唯一嫡女七小姐，為戚家爭來了皇商的名，還能讓兩位神醫看中了收徒，替祖母與娘親掙來了誥命，這是上輩子積了多大的福啊，七小姐可才8歲呢，誰家要是正好有個年紀相仿的兒子女兒已經開始籌謀著如何去套近乎了。
對於孫鳳來說，她只覺得這是上輩子造孽，宇皇老爺子的病明明是她看好的好不好，雖然是她自己說要低調讓宇皇別說出去，可誰讓他這麼發皇榜的說自己成了黑白無常的徒弟了！是還嫌這輩分不夠亂嗎，現在對著婉姨娘，是叫婉姨呢，還是讓婉姨叫她師叔，更別提狗皮膏藥一樣的陌藍一天三趟的湊在她面前等挨揍。
這一日，火巖城大街上多了兩架眨眼球的馬車，一匹黑馬拉一架墨色馬車，一匹白馬拉一駕銀白馬車，兩輛車之前則是兩架翠綠色竹製馬車，這個大家都認得，是戚家的，三輛奇異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停在了鳳宅的門前。
「幹嘛，不進去啊！」孫鳳被小喬扶著下了車，這還是頭一回大庭廣眾下大搖大擺的進鳳宅。回頭一看倆老頭子愣著，憋不住吼了一聲。
「以後對外，就說這裡是你們的好了。」大小喬隨侍兩旁，孫鳳邊走邊跟倆老頭師父說，「圍牆那裡別隨便去，種了桑羅樹、養了蜂蜜、還有幾隻鷹和雕，都是用來防著爬牆的賊的。」
黑白無常分別從黑白馬車裡下來後，從一抬頭看著那塊大大的牌匾開始，他們就有種很糾結的情緒，這裡，他們太眼熟，聽完孫鳳說的那些桑羅樹、蜜蜂還有鷹什麼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慘痛的經歷。在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很鄭重的一點頭達成了短暫的共識，死也不能承認有爬牆這回事情，照那毒舌丫頭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捅得天下皆知？不行！絕對不行！
「呀！這裡……」走在最後頭的陌藍咋咋呼呼的一聲叫喚還沒叫完，就被一左一右兩個爆栗子砸暈了，要你個臭小子嘴上沒把門的！動靜實在太大，孫鳳再一次停了腳步回頭，看到倆舉著拳頭的老頭子和一個趴在地上的陌藍，巴登兩下眼睛就不管不顧了。
「主子。」銀杏與阿武早早的帶著鳳宅裡的一眾僕從候在院裡頭，關於鳳宅今後的安排，孫鳳已經提前跟銀杏交代過一些，大多數僕從都是頭一回見他們主子的真容，不曾想竟然是個7、8歲的小娃娃。
「雙兒！」
「哥哥！」
林雙胥與林雙兒許多時日未見，看見哥哥後，跟在主子後頭的雙兒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與楚婉相認固然是好事，可她十幾年來都是與哥哥相依為命，對出生後就沒見過的長姐還是陌生的。
「胥兒？」黑無影看見林雙胥，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原來胥兒就是被送到了鳳宅，這裡還真的就是戚明鸞那個丫頭的私人外宅麼。
「師公！」林雙胥叫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情急之下也想不出怎麼掩飾，還是孫鳳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慌張。
「要敘舊有的是時間。」林雙胥是還不知道黑老頭認了親的那些事兒的，鳳宅內消息「閉塞」，外界不知道鳳宅內的事情，而鳳宅內的人，除了每天安工勞作之外，天大的事情也傳不進來，這是孫鳳交代給銀杏與阿武必須做到的事情。
「咳咳。」孫鳳清了清嗓子，看著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林雙胥，原先覺得他長得還算清秀的，可有婉姨娘這個長姐在，到底是差了一些啊，看來黑老頭子的那個徒弟把所有好基因都傳給了婉姨娘了。「阿武，帶著兩位神醫逛一逛鳳宅，既然以後要住在這兒，一些注意事項要交代清楚了。林雙胥，你也一起去吧。」
「是，主子。」阿武恭敬一禮，在黑白倆老頭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倆老頭什麼話也沒多說，就跟著阿武走了，林雙胥緊跟在黑無情身邊，倆人不時的互相說些什麼。
「主子，那位，該如何？」銀杏指了指後頭趴在地上的一抹墨藍人影，看不到臉，認不出是誰，能跟著進來的，總不能還扔出去啊。
「這個……」孫鳳還真把暈在地上的陌藍忘記了，「雙兒！」
「在，主子。」林雙兒的心早跟著哥哥與師公走了，還想著要不要跟主子請示下也到鳳宅來做活，也好跟哥哥、師公作伴。
「銀杏，找間乾淨點的客房給這小子就行，雙兒，他就交給你了，怎麼說也是你未來夫婿。」孫鳳懶得多看臭小子陌
藍一眼，領著大小喬往自己的小院兒而去。「大喬、小喬，先回院裡去，一會兒你們去園子裡看看，東西都怎樣了。」
「是，主子。」幾個人齊刷刷的應聲著。
未來？夫婿？銀杏找了兩個僕從要把地上的那個人扶起來，再一瞧雙兒紅透的臉頰，也不知主子是不是看在黑無情的面子上，都給他徒孫配好親了。
「銀杏姐姐，主子說笑的，您別當真啊。」雙兒見銀杏的眼神打量著她，羞得不行，什麼夫婿不夫婿的，一頓飯的時間那個陌公子就成了她未婚夫婿，雖然是在黑白兩位的「逼迫」下答應的，雖然陌公子明擺著是對主子有意，可陌公子長得真的很好看，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子。
另一路，阿武在前頭領路，先繞著鳳宅的內牆根走了一圈。
「主子交代過，兩位老爺今後就是鳳宅在外人眼裡頭的主事了，有些事兒在下要說明一下。」阿武知道醫仙毒皇的名頭，卻不顯任何的卑微，甚至也不是用主僕間的自稱。「鳳宅的牆根種的這幾排是桑羅樹，平日裡可千萬不能讓枝條、樹身還有葉片上分泌出來的汁液沾了身，尤其是不能沾了皮膚上，不然將會奇癢難忍，還會長出一大片的紅疹子。」
「這桑羅樹，可是有毒？」不用阿武說，倆老頭也不會去碰桑羅樹的，頭一次翻牆吃的苦頭還不夠多麼，白萬常更急，想他毒皇什麼毒物沒見過，偏生栽在一棵樹上，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無毒，一些僕從剛進鳳宅的時候也碰到過，熬了幾天紅點子也就退了，主子說，這叫過敏。」能用這種快絕跡的桑羅樹當護院的，也就他們鳳宅了吧，不為了擋著賊，只不讓賊好受了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主子說了，兩位老爺醫術超群，這些在二位眼裡都只是滄海一粟。」
黑白無常嘴角左右抽抽，要是醫術超群哪還會……算了，別人捧你就接著吧。
「兩位老爺，東邊這裡的是主子養蜜蜂的地方。」逛到了東牆，許多身著怪異服裝的工人們在忙碌著。「這裡的蜜蜂比外頭的凶著呢，所以這裡的工人都得穿著主子給他們的防護服才能去搗鼓，不過釀出來的蜂蜜是特別的香甜，經了主子的配製方法，用處大著呢。」
「嗯，這蜜蜂，的確惹不得。」黑無情後脊樑一陣冷汗，被蟄過的滋味，嘖嘖嘖嘖。「咳咳，看那麼大個頭，外面有什麼蜜蜂長那麼大的。」
「師公……黑大夫，進了這鳳宅做工，才知道主子真的有很多本事，完全不像一個7、8歲的女娃娃。」人前不能暴露了關係，所以還是只能叫師公為黑大夫。「後頭好幾畝的地裡種著好多奇怪的東西呢。」
「如今有了二位老爺主理，鳳宅的名頭會……那叫什麼詞兒來著？」
「是叫一炮而紅！」
「對對，一炮而紅。」
阿武抓了抓腦瓜子，銀杏傳的話都是他沒聽過的詞兒，還是林雙胥到底年輕記性好，接話接的快著呢。
「什麼什麼？我們不是只在這裡住住的？」黑無情抖了抖鬍子看著異常興奮的徒孫，怎麼聽著聽著越聽越不明白，看一眼白無常，後者同樣眼角抽抽，還以為讓宇皇那老小子出手，一切既定事實後小丫頭就會認了他們倆個師父了，果然不會好心給他們住大宅子，敢情是框著他們替她做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