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8. 188.年關宮宴的赴宴人選 文 / 乙夢
188。年關宮宴的赴宴人選——
一幢樓裡兩戶人家裝修，艾瑪的一個腦袋兩個大——
終於是送走了「陌大哥」，大喬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在沐浴房裡準備好泡湯的工具，才去敲戚明鸞的房門。
「小姐，睡了沒？」
「睡著了！」
「……」
唉，主子果然還在鬧脾氣，不論多晚都要舒舒服服的泡上一會兒才能安然入睡的主子，怎麼可能不沐浴就睡著呢。
親愛滴大喬，您想得也夠遠，有見過睡著的人回答你睡著了嗎。
「大喬！」
「泡湯已經備好了，小姐隨時能去。換洗的衣服都擺在了架子上，小喬還沒回，小姐得自己更衣了。」
「……」
戚明鸞在軟榻上已經來回滾了好幾圈兒，從髮型到衣衫都毫無形象，終究還是大喬瞭解她的性子，偶爾幾次被陌藍攪擾的沐浴時光，她身上整整難受了好幾天，醫學上叫做心裡作用。
「一會兒我自己更衣就睡了，浴室裡的明個兒收拾也行。你去雨兒那看看小喬應付得過來麼，要有什麼需要添的就去準備著。」
就雨兒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小喬會不會被逼瘋掉。
臥房到浴室那兒有個小門，所以戚明鸞直接就到了浴室裡頭，熱騰騰的大浴桶還能聞見添了不少花露的味道，衣架子那兒擺放整齊的衣物，從裡而外的順序，真是貼心啊。
穿過來那麼多年，什麼衣服怎麼穿、什麼順序穿，戚明鸞就是沒學會，也就索性厚臉皮的做個衣來伸手的貴小姐了。
「是，大喬知道了。」
在大喬想來，先安穩好那個雨兒比較重要，至於年關宮宴的事兒，明個兒白日裡等主子情緒恢復了、心情好了再說也不遲。
只是這一次，大喬失算了。
翌日，戚明鸞還睡得香甜，小喬就來扣響了房門。
「小姐？可醒了？」
「醒了！想不醒都不行！」
「……」
苦逼的小喬一臉的怨念，為什麼每次面對主子被吵醒的起床氣的都是她，大喬說得好聽替她的班看顧著雨兒姑娘那兒的事兒，誰知道她剛從雨兒那出來，就被娘親秋水逮住了，說是宮裡來人，指明要見七小姐。
「夫人請小姐去用早膳，說是宮裡頭來了人，請小姐過去見見。」這是秋水的原話，秋水也瞭解七小姐被迫起床時的脾氣有些大，但也最聽夫人的話，所以教自家女兒必須得先將夫人擺在前頭來說。
一聽是娘親許氏的名頭，戚明鸞條件反射的半坐起了身，回憶起近幾次被攪了好夢的時候，除了是娘親請她過去用膳、就是有客人來了請她過去陪著用膳。
讓小喬進了房，被動的更衣、洗漱、梳妝，倒持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消停。
「不就吃個早膳，用得著梳這樣麼。」
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戚明鸞有些不認得了，平時多時簡單的頂個小啾啾半披著，現在怎麼都被梳起來了。現在社會是流行包子盤發不假，可這頂著倆包子在腦門上，不覺得像春麗麼！
「小姐，小喬方才說了，宮裡頭來了人，所以夫人交待，要得體些，這是小喬唯一會的得體的髮髻了，要是小姐不喜歡，要不重新梳一個別的……」
未完全醒的戚明鸞向來容易聽話只聽一半，小喬邊說著邊作勢要散了頭髮重新梳一個。
「就這樣吧，重新弄到了娘親那兒就是吃午膳了。」
戚明鸞不再說什麼，倆包子就倆包子吧，要不是姑奶奶天生麗質可愛蘿莉型，還真壓不住這樣的造型，趕在小喬下手前，她自己給自己挑了髮飾，曾經帶進宮去過的一對玉扇子和一隻黃玉帶粉點的玉蝴蝶。
一路上戚明鸞就在想，宮裡頭的人真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總往戚府跑做什麼，來就來吧，一個個的都說要見她，她才多大一個娃娃，沒什麼耐性啊。
「雜家見過七小姐。」
花廳裡頭，許氏正坐在正座上，招呼宮裡來的人喝茶。
「福公公？」
反覆看了兩眼，果然是福公公，瞬間想起深更半夜陌藍提到的關於福公公背後有人、不簡單的話，下意識的心裡頭警惕起來。
「七小姐還記得雜家呢。這下七小姐來了，雜家能宣旨了。」
「有勞公公了。」
先前一些帖子福公公已經交給了許氏，唯獨有個給戚明鸞的旨意，必得當著戚明鸞的面兒說才行。
「宣旨？宮裡有宮宴？」不是說吃早膳麼，怎麼是來宣旨的，瞬間有種被蒙過來的感覺，宮裡的人來宣旨，十有**不是好事情。
戚明鸞還以為那個旨意是對整個戚府的，還沒去想是針對她一個人的。
bsp;「喲，七小姐真是未卜先知，怎麼就知道宇皇跟皇后要在年關辦宮宴呢。」
福公公停了展開手上卷軸的動作，一張老臉滿是笑意的瞧瞧戚明鸞，再跟戚夫人說著笑。
「這孩子也就貪玩罷了，怕是宮裡頭去的多了，玩性兒起了。」
許氏帶著寵溺的目光，瞧了眼自己的小女兒，招招手，把小嘴嘟起的戚明鸞招到自己跟前。
「娘，人家就隨便說說……」
裝無辜撒嬌賣萌可愛……這樣技能練了八年多了。
「這一次的宮宴，請了不少人，娘親跟你祖母也在名單中。」許氏輕拍了下手邊的帖子，「還有你大哥，身有功名，又能進宮裡頭了。」
「帖子上還有說誰？」這才是戚明鸞最關心的問題，陌藍不是說了，宮宴上會有亂子，是宇玉玨要弄死宇玉筠還是宇玉筠要弄死宇玉玨，反正她不想攙和進去。
「就說身有功名、誥命的入宮出席，沒說別的。」許氏回答的很乾脆，因為小明鸞問的是，帖子上還有誰。
「四哥也不去嗎？還有五哥、三姐、六姐？都不用去？」關鍵是，沒有自己啊，破天荒的沒有自己呢！
「宇皇和皇后親自辦的宮宴，請的人是多，但也不是誰都能去的，他們都得留在府裡頭。」
許氏點了點小明鸞的額頭，先前不是盼著宮裡頭有宮宴麼，現在的神情果真是藏不住一點兒的欣喜。
「七小姐，雜家這份旨意是獨獨給您的，皇后下旨，特請戚家嫡女戚明鸞進宮赴宴。」
福公公的話戳破了戚明鸞剛起來一點兒的喜悅。
這還不如名字寫在帖子上呢，那樣裝病或者離家出走什麼的總能找理由躲開，這下好了，直接是皇后的懿旨，不去就是抗旨不尊。這個姨奶奶是有多討厭她這個勾引宇懿德的小丫頭，不親自下手弄死她不算完是不是！
「這次宮宴，皇后娘娘親自下旨請了許多世家嫡出的千金入宮赴宴，還請七小姐準備著，到時候有獻藝的環節。皇后娘娘說了，七小姐年紀還小，自然不會要求您太多，隨意一些便好。」
福公公的笑臉，戚明鸞看著是說不出的討厭。
還有那可惡的姨奶奶孫蓮兒！什麼叫獻藝！這麼俗套的環節沒完了是不是！還有說什麼自己年紀小不會要求多，上回是誰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為難自己了！
姑奶奶除了藝術高之外，還有個優點就是心眼兒小會記仇！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是天蠍座的，加倍的記仇！
「辛苦公公來這一次，要不用上些點心，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許氏的高興，是高興在自己的小女兒在皇后眼裡的地位跟其他官家小姐一樣，這對女兒的將來也是有好處的。
所謂的將來，自然就是婚配了。一個皇商家的嫡女得到看中，多少也能給蘭兒和月兒儀親帶來些好的名聲吧。
「不了不了，雜家還有好些人家要去送帖子，不叨擾戚夫人和七小姐。雜家告辭。」
論身份福公公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卻還在做著送宮宴請帖的事兒，臉一個皇商戚家都親自上門。
許氏讓秋水送福公公出府，然後開始盤算著，自家的小明鸞該準備在宮宴上表演些什麼，前兩次都是送禮，還算僥倖的過了關，所謂事不過三，在這麼來一次也是不妥當的，更會被人說戚家只會顯擺財富。
那小明鸞會些什麼呢，婉姨娘還在府裡的時候倒是教過她吹笛子，但這個技能到底薄弱了些。唉，琴棋書畫，更是沒有一樣能比笛子強的，離年關還有些時日，看來只能從笛藝上苦練一下了，雖說是臨時抱佛腳，也再無更好的法子了。
許氏的思緒離戚明鸞所想的差的十萬八千里，戚明鸞依偎在娘親懷裡，眼見著許氏瞇著眼笑著看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關鍵是，娘親啊，您不是叫人家來吃早膳的嗎！這才是正事兒才對啊！人家餓！——
努力這個月的全勤，千萬別在頭一天就撂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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