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7. 287.偶爾需要漲漲聲勢 文 / 乙夢

    287。偶爾需要漲漲聲勢

    大小喬守在房門外並未跟進去，阿武在林雙胥迎上來後也去忙活自己的事，現在陌藍養病的這個房間內，只有林雙胥與林雙兒守在戚明鸞身後半步的地方。

    「咳咳、咳咳……」支撐著上半個身子陌藍反而是咳嗽得更為艱難，抖抖晃晃的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

    「雙兒，把藥給我。」戚明鸞問雙兒拿過半碗湯藥，濃濃的藥味還是很不習慣。

    雖然陌藍這小子平日裡很討人嫌棄，但還不至於無聊到躺在床上裝病，要裝也要裝的符合他謫仙公子的水準。

    躺著的病人陌藍剛剛陷入要享受小娘子親自餵藥的幸福的想像之中時，就看見眼前的小娘子端著那個碗皺著眉頭看了看、聞了聞，然後——倒在了花盆裡。

    倒了……就這麼把藥倒了？

    林雙胥跟林雙兒那叫看得提心吊膽，這藥是聽了長姐楚婉的話只有他們兩個人經手，主子這動作是表示這藥有問題？那他們倆不被嚇死才怪。

    「等下改個方子，重新熬，這藥味道聞著就不想喝。」戚明鸞給的理由讓本就不明所以的人更茫然，因為藥味不好聞，所以就要重新配方？好吧，主子的脾氣就是這般的特立獨行。

    有些事，戚明鸞沒明說，林雙胥與林雙兒不知道，但是陌藍自己不可能不清楚，楚婉開的那些方子藥方沒問題，只是藥效上很慢，若是一直這樣治下去，可就治成長期肺癆了。

    「聽說明鸞你來了。」

    房門輕輕的一開，楚婉進了來，剛才戚明鸞說藥味道不好的話，她正好聽見了。

    「婉姐姐。」戚明鸞一回頭，就瞧見楚婉一身青綠色水裙習習而來，淺笑朱唇，峨眉媚眼，美若如斯。

    「你們倆先出去忙吧，備上一些明鸞妹妹愛吃的點心茶水。」楚婉將林雙胥與林雙兒先遣了出去，再踱步到情緒訕訕然的陌藍這邊，看似輕輕一按陌藍的肩膀，但陌藍咚的一聲倒回了床上。

    「如今明鸞妹妹是鳳鸞郡主了，我再叫一聲明鸞妹妹，郡主不會介意吧。」楚婉的語調有點陰陽怪氣，看得戚明鸞一個頭兩個大，明知道這是楚婉故意這般，她就是聽著很不舒服。

    「婉姐姐何必這麼說？是不是外頭的流言讓婉姐姐聽著不舒服了？」學著楚婉的口氣，戚明鸞回了一句話，順帶斜眼打量倒下成挺屍狀的陌藍，彷彿是他犯了什麼錯惹了楚婉不痛快一樣。

    不然為何楚婉給陌藍開的藥屬於死不了也好不了的那種。

    「呵呵。」楚婉一改假意的表情，露出一抹真意的笑容。「明鸞妹妹你呀越來越會打趣人了，若真是擔心那些流言對我不好，又怎麼會那般大張旗鼓的到了鳳宅門口，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切，到自己的鳳宅來，還要叫門等著，算哪門子正經主子。」戚明鸞一撇嘴，往邊上的紅木椅子上一坐。

    「所以呀，我才跟銀杏商量著給了郡主一個盛大的歡迎禮，明鸞妹妹可還喜歡？」

    楚婉坐在另一張凳子上，兩個人權當是熟人間輕鬆的交談，好像都把某位重傷患者給忘記了。

    「看婉姐姐這麼有興致，那明鸞回去也可以跟祖母爹娘回話了，他們擔心外頭的人都知道你曾經是老爹的婉姨娘，對你有不好的傳言影響了你。」

    理理衣服、摸摸頭飾，戚明鸞很心不在焉一般，或者是對身上的行頭不怎麼習慣，當年祖母送的一套黃金打造的頭面首飾，現在戴著依舊亮眼，讓戚明鸞有些懷疑這些金子裡是不是摻了什麼東西，不然金子做得飾物不應該是隨著年歲增長而光澤暗淡下去麼。

    「這些事要瞞也瞞不了多久，反正我都不記得當婉姨娘的時候那幾年的事兒了，別人要說就說唄。就好像宮宴上被戚明秋認了出來一樣，大大方方的應對，比遮遮掩掩的好多了，大宇皇朝又沒有什麼條例規定了，出了府的姨娘不能經商的。」

    楚婉說的異常輕鬆，頭一次發現，失去了部分記憶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反正婉姨娘只不過是個名頭，清者自清，別人要怎麼想都是別人的事兒。

    「是，話是這樣不假。」戚明鸞很贊同楚婉的態度，也很佩服，古代人的思維再如何開明，對待女子的名節上都是不可理喻的迂腐，比如說被遣出府的姨娘，無家可歸沒有依靠，別人還會議論到底是為什麼被遣了出來，據說有人寧肯在府裡受盡苛責，也不會出府要個自由之身。「話說那位西侯爺，可有繼續去鳳鑾閣找婉姐姐呀，那西侯該不會對婉姐姐是動了真情了吧，老爹是已經被西侯記恨上了，現在外頭可都知道婉姐姐是跟陌藍住在鳳宅裡，那老頭別氣得眉毛都歪了哦。」

    拿西侯木通打趣不是戚明鸞的樂子，只不過麼三位侯爺裡頭也就東侯跟西侯有吐槽點可說，介於東侯成了戚家的親家，就只能反覆說說木通了。

    「婉姐姐，你跟明鸞說實話，是不是你故意讓人知道你跟陌藍是住在鳳宅裡的。」

    「銀杏說給你聽的？」

    被戚明鸞這樣一問，楚婉的第一反應就是銀杏。

    「今個兒還沒見到銀杏呢，不過婉姐姐你既然這麼說，那就是說事實的確是這樣了？」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戚明鸞的口氣往下一沉，她自己才是鳳宅正兒八經的主子，正如一直以來她的做法，不會去干涉楚婉要怎麼報仇，但是不能牽扯到她身邊的事兒跟人。

    「就跟婉姨娘的身份一樣，早晚是會被人知道的，與其被查到，還不如亮出來給想知道的人知道。有時候敵明我暗雖然是一種優勢，但也偶爾需要漲漲聲勢。與其等著被人查到鳳宅接觸到明鸞妹妹你還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那就只能你婉姐姐我主動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了。」

    楚婉說的，跟戚明鸞想的差不多，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楚婉才會這麼做。

    「是有哪些人已經快查到這兒了。」據戚明鸞所知，只有北侯木通手下的麟出現過，目的不明。還有什麼人會對鳳宅感興趣，或者是對楚婉感興趣？不過，什麼叫做我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說的好像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不就是囤的金子比老爹的家產還要多了嘛。

    「是宮裡的人，有人在找當年爹爹是否有後人留下，當然，現在我也沒必要隱瞞自己的過去，就是會連帶著胥兒跟雙兒，都要一起面對當年家中遭遇的變故，胥兒還好些，雙兒出生時就不曾見過爹娘，那些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她去理解。」

    說著說著，楚婉的傷感情緒就不能自已。

    《請假》週六外出在外地，沒法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