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9.沒腦子的戚明月再出手 文 / 乙夢
299。沒腦子的戚明月再出手
夢夢說：之前一章說芮表姐生娃，寫錯了，應該是表嫂鄭怡芝生娃才對，宇懿芮還沒嫁人呢，心心唸唸的對謫仙工資陌藍牽腸掛肚中，哎呀……劇透了。
第二日，戚明鸞睡到了自然醒，雖然被各種亂的沒有章法的夢擾了睡眠質量，精神勁兒還是有些不足。
「小姐，昨夜可是沒有睡好？」守在門口的小喬，聽見屋裡頭的動靜後，小喬端了洗漱用品進了來，瞧見自家小姐的神色有些恍惚。
「嗯。」腦袋沉沉的，戚明鸞搖搖晃晃的坐在床頭，渾身都發軟無力。
「昨夜的動靜還是吵到了小姐你了啊。哥哥已經讓家丁都守在小院兒外頭了……」
小喬兌著洗臉水，擔心著戚明鸞的起床氣，就算睡得好，戚明鸞起床之後的那一會兒脾氣也最不定，何況在囑咐過後依然是被吵到了。
「嗯。恩？昨晚的動靜？」迷迷糊糊的戚明鸞被小喬的話給弄得清醒了不少，「昨天還真鬧騰了？是木劍平？」
「呃……我在內院兒先聽到有人在院外頭要進來見小姐，小姐已經睡了所以不論來什麼人都被哥哥擋在了外頭，聽聲音是女的，跟北侯家的公子應該無關。若說是府中女眷，可能是蕭姨娘或者是春姨娘吧，丫鬟什麼的不會在哥哥面前那麼大膽。」
要說沒睡好，小喬跟哥哥大喬更是沒睡好，被鬧過一場之後，大喬一直帶著人在院外頭守著，小喬也不敢回屋去睡，呆在二樓廊外，以免屋內的戚明鸞醒了後有吩咐。
「小姐不如等用早膳時問問哥哥，他會知道的多些。」伺候著戚明鸞洗漱淨面，再拿了幾身衣服給戚明鸞挑，戚明鸞看了看，指了一指一抹水藍色。
「不用盤發了，梳個挽髻，等有空得研究個新頭油出來，一腦袋桂花味兒不好聞。」大部分的頭髮披散著，左右各有一縷被梳到肩膀前頭，戚明鸞撫著自己順滑的頭髮，腦子在想著昨夜可能發生了什麼。
當初清姨娘死了之後戚少廣衝到小院兒直指她是兇手的場景，戚明鸞還記得清楚，不知怎麼的，小喬說的含糊不清的描述，讓戚明鸞第一時間想起那一晚上的事兒。
春姨娘或者蕭姨娘，明知道她這個鳳鸞郡主睡下了還要見，那麼府上發生的事兒，不會小到哪裡去。
「早膳去娘親那兒吧，既然昨晚動靜很大，娘親那裡說不定被驚著了，我去給娘親把個平安脈。」
很快換了衣衫、梳好頭髮，插上一支玉雕金線密織的喜鵲步搖，戚明鸞便往許氏的院落而去。
「是，小姐。」
小喬收拾妥當之後，扶著戚明鸞下了樓，大喬已經在院落裡候著，見戚明鸞下了來，詢問是否現在去備早膳，小喬說明了小姐預備著去夫人那兒用早膳。
「夫人今個兒起得早，這個時辰，早膳已經用完了，現在是老爺正陪著夫人。」大喬將府裡的動向摸得很清楚，戚明鸞不知道大喬是如何做到的，一晚上守著沒睡，還能精神清醒的按部就班做著他該做的事，明明她有一點兒睡不好，就渾身難受。
「昨夜府中，是何人來找我。」
戚明鸞並沒有改變念頭，還是由大小喬一左一右守著往許氏的主院而去。繡樓這兒幹活的下人並不少，但戚明鸞真正依賴的，只有大小喬二人，所以也累得大喬跟小喬，沒得輪休的日夜服侍著她。
「回小姐的話，是蕭姨娘，急匆匆的帶著丫鬟而來。」大喬並無隱瞞，戚明鸞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當時我說小姐您已經睡下了，蕭姨娘這般冒昧而來也不合禮數規矩，但蕭姨娘似乎有什麼既焦急又難以說出口的事情，見我執意攔著她，就回去了。」
「你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蕭姨娘，是蕭姨娘。蕭姨娘可比春姨娘精明多了，從戚明蘭與戚明月身上也能看出兩位姨娘不同的脾性來，能讓蕭姨娘火急火燎的不惜壞了規矩而來，那事兒小不了，能讓蕭姨娘心急如焚的，只能是有關三姐戚明蘭的了。「若是跟三姐有關，娘親跟老爹祖母那裡，肯定是知道了的，何何必唯獨瞞著我。」
大喬笑笑，與小喬交換了個眼神。
不論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老爺夫人也不是故意瞞著主子您的，全戚府都知道主子您的脾性，誰也不敢在您睡了之後擾了您不是？
「三小姐行事向來循規蹈矩，不一定就是跟三小姐有關吧。」小喬小心的扶著戚明鸞，稍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為何主子會聯想到三小姐身上。
「三姐向來不愛出風頭，不過在家宴上的了義父的賞賜可謂是一次將風頭出盡了。」要麼就是戚明蘭自己一時沖昏了頭腦做了什麼糊塗事，要麼就是有人眼紅著戚明蘭的風光被嫉妒迷了心神。
更讓戚明鸞擔心的，戚府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跟在府上過夜的木家四人有關。
直到走到了許氏的主院兒外頭，戚明鸞心裡才算有了個大概，因為她最先看到的是六姐戚明月在門口徘徊的走著，丫鬟在一邊兒呆著深深的低著頭。
「七妹，你來了。」一回頭，戚明月才瞧見不知道站在那兒多久了的戚明鸞主僕三人，帶著笑意上前打著招呼。
「六姐好早，怎麼沒在房裡呆著，興致這般好的在娘親的房門口散步？」戚明鸞分明的看清了，戚明月在來回踱步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興奮中摻雜著焦急，甚至更有一分藏不住的得意。
所以戚明鸞回戚明月的問話時，口氣很冷，冷的讓戚明月不由自主一個寒顫，眼前的戚明鸞明明比她還要小
小上一歲，為何只是一句話，就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心底發楚。
「母親今個兒起得早，本想給母親請個安以盡孝道本份，不想三姐還要早，在母親房裡還沒出來。」戚明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卻反而適得其反、欲蓋彌彰。
「還多謝六姐對娘親的關心，娘親懷著身孕的確不宜多受打擾，六姐若是得閒，跟著春姨娘多學學女紅，說不定過幾年京城裡貴婦人談起的就是六姐你了。」那一份得意，已經讓戚明鸞確定昨夜發生的事，這個戚明月又摻合在內，當下就不再理睬於她，讓小喬去叩了門，進了許氏的主屋。
下毒、陷害，害她這個嫡女，連累婉姨娘……戚明秋做的壞事裡，戚明月就是那個傻到不行的幫兇，如今戚明秋遠在皇宮之中，戚明月的腦子也不像是個能有所計謀的人，不對，她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根本就沒弄明白如何才能在戚家立足。
秋水迎上戚明鸞時的神色略有些凝重，原本這事兒就瞞不住七小姐多久，尤其還是跟三小姐有關，要說幾個庶出小姐裡，七小姐也就跟三小姐走的更近些。
「娘親。三姐？」拐到娘親的內室，最先看見的，就是跪在地上的戚明蘭。許氏跟戚候儒一人一邊兒坐在桌邊。
「娘親起得好早，明鸞想來蹭早飯都沒趕上。三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要賣給義父的成仙圖出了差池？」許氏的面色有些青白，還有戚候儒皺做一團的五官，許氏該不會大半夜都沒睡吧，這身子怎麼受的住。「明鸞能不能請娘親的小廚房，再做些養生粥來？放點兒紅棗啥的。」
「來，到爹這兒來，別吵著你娘了。」戚候儒生怕戚明鸞什麼都不知道去纏著他的冉兒撒嬌，急忙伸了手出來攔，「你想吃什麼，讓小喬去囑咐便是了，多做些來，你爹爹我還沒吃飽，也蹭蹭。」
「嗯，小喬，跟大喬去廚房裡倒騰點，還有端幾杯安神茶來。」戚明鸞這回沒在戚候儒面前矯情，既然這麼說那麼娘親並非是已經用好了早膳，而是什麼都還沒吃，不安撫好娘親，誰都不能安心。
「明蘭，你先起來吧，你七妹說的是，如今你只管弄好那成仙圖就是了。」許氏說話的音調有些弱，右手一直附在小腹的位置上。
「娘親，你怎麼了？別嚇明鸞啊。」戚明鸞當真是被嚇的不行，跑過去握起許氏的手來就問，順便探了探脈象，還好除了疲累，並未有胎氣上的異動。
「是明蘭不好，惹了母親生氣了。」戚明蘭依舊跪地不起，還叩了個頭。
場面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並非戚明鸞一開始認為的那樣，許氏並沒有動了肝火或者心火旺盛的徵兆，而戚候儒也只是關心許氏的身子，至於戚明蘭，更像是自願過來請罪一般。
「三姐先起來吧，娘親有了身孕勞累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成仙圖罷了，若是髒了壞了重新繡過便是，義父那裡我去替你說。」成仙圖，是戚明鸞眼下能想到的唯一應由，戚明蘭因為女工被北侯誇獎，那麼戚明月想必是在那些繡工上做了手腳，讓戚明蘭交不出圖來。
「郡主慈心，昨夜是姨娘急起來亂了神，才去叨擾郡主安睡，明蘭替姨娘請罪。」又一個頭，卻是戚明蘭對著戚明鸞叩的，這個驚嚇不比之前小多少，戚明鸞在這一世再如何的作威作福，還真沒讓人對著自己下跪磕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