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明明放這裡了,怎麼不見了。我拚命的翻找著,可它確實從這堆紙中消失了。溫度降低,我知道是冷皓進來了。我抬起頭,正對上冷皓冷皓明亮的眸子:「會長,那份晚會安排不見了。」冷皓愣了一下,無聲地坐在位子上拿起了筆。我靜閉上眼,我的記憶力不錯,通常看過的都記得到個大概,手上的筆正飛走於紙上。
終於好了,我抹了抹汗,輕輕遞給冷皓:「會長,這是我憑記性寫下的,請你看一下有沒有漏掉的。」冷皓倏地抬起頭,拿起了旁邊的一笑摞紙:「剛才寫的。」兩份安排放到一起,一份字跡雄勁,一份字跡娟秀,尷尬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字寫得不錯。」冷皓打破僵局。「謝謝。」趕緊撤。
「紫怡,把這份安排交給荼火他們,讓他們去安排一下。」冷皓一遞過一份安排。我敲了敲隔壁的門,只是推開門卻看見了一副好笑的畫面:三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張著嘴,手中的扇子還在不停地扇動,要是別的女生進來了,第二天新聞欄上就會有爆炸性的新聞。
我心裡暗笑:「很熱嗎?」
銘雨使勁閃著扇子:「你有一個天然空調機,當然不覺得熱了。」
「天然空調機?」我聽了一頭霧水。
翊風插嘴道:「冷皓。」看來我的希望有門:「我們換個辦公室怎麼樣?」
荼火的眼睛頓時放光:「好啊!」
「荼火!」翊風和銘雨同時叫道。
我奇怪的掃視三人一眼,轉過身:「你們只能叫校長給這個房間安個空調了。」話音剛落,三人就一起奔了出去。
在學校有一幢藝術大樓,一共十三層,晚會是在第十層的禮堂舉行。
「紫怡,過來幫個忙。」鈴指著一個梯子,手中拿著一個橫幅。「鈴,你不能上去嗎?」我接過橫幅,攀上梯子。鈴可憐巴巴地說:「我有恐高症,4米是我的禁忌。」禮堂高十米,也難為鈴了。「這樣行嗎?」鈴點了點頭。我小心的下著梯子,一個人飛快地衝過來,撞倒了鈴,也撞倒了梯子,我一下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都在空中。
也許我會骨折,也許我會成為植物人,也許……我會永遠睡著。我第一次感受到小鳥的感覺,雖好,卻有點恐怖,我不自覺地閉上眼,死這個字突然離我那麼近。
怎麼那麼快就落地了,以我聰明大腦的計算應該沒有那麼快呀?而且那麼柔軟,難道我到了天堂?我睜開眼,冷皓冷峻的臉離我那麼近,甚至令我有一種摸一下的衝動,但我不是花癡,迅速從冷皓的懷裡起來:「謝謝。」冷皓冷點一下頭:「以後小心點。」我愣愣站在那裡,鈴羨慕地走了上來:「紫怡,你好幸福,竟被冷漠王子擁在懷裡。」我不客氣地敲了敲她的頭:「會長只是救我一下,你想到哪裡去了?」鈴摸著被敲痛的頭:「那個人呢?怎麼不見了?」我向人群張望:「誰呀?」「那個撞梯子的人。」「算了,也許他(她)是不小心呢?」
──────────晚會進行中──────────
舞池裡的人還在瘋狂的舞蹈,我已被這熱流熏得受不了了。我按下13層電梯鍵,貪婪的吮吸著這十層唯一的新鮮空氣。
「叮。」我走出電梯。天台的門開著,有誰在嗎?我走近天台,一陣寒風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天台很寬闊,如果在一層的話一定是個操場。在天台的邊緣還有一個小天台,高1。5米的樣子,使整個學校的最高點。我輕輕地走著,可是他,冷皓,怎麼會在這裡?我正遲疑著要不要上去,冷皓伸出一隻手:「上來吧!」我接過他的手,他的手好冰,好冷。在小天台上整個學校的風景都看得清,就是有一點冷,我毫不客氣得連打幾個噴嚏,一件外套脾燥我身上,「那你?」紅暈悄悄爬上我的臉龐。「放心吧!」那語氣雖還是冰冷,卻透出了一絲溫柔。「謝謝會長。」我粲然一笑。「你以後能叫我冷皓嗎?」我懵懂的點點頭。
「你為什麼要冰封自己呢?恐怕除了荼火他們就沒有幾個人能和你說上幾句話了。」我者問得什麼問題呀!
「不,連荼火他們也很少說話,除了你。」冷皓看著我,嘴角上揚,笑得很溫柔,很好看,有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
「其實你笑得很好看呀!」我咂咂嘴。
冷皓請抬起我的下巴:「如果我說我只會對你笑呢?」我竟不知道我們的動作是多麼的曖昧:「什麼意思?」冷皓神秘一笑:「以後你會明白的。」會嗎?我不再說話。
我看了看表,9點半,晚會快結束了:「會……冷皓,晚會該結束了,快回去吧!」我忘了這裡高1。5米,極其沒頭腦地一跳,腳很乖的扭傷了。
「怎麼了?」冷皓拉起了我。
「沒事。」不知為什麼,我竟對冷皓撒了謊。
「腳受傷了。」語氣中有些責備。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冷皓彎腰抱起了我。
我扭動幾下,想掙脫冷皓的懷抱,我可不想被那些花癡列為敵人,雖然我會跆拳道,但她們畢竟人多勢眾。
冷皓壓低聲音:「再亂動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哼,不動就不動,who怕who!
「校醫,好好看她的腳,出了事全程負責。」冷皓輕輕把我放在床上,厲聲警告校醫。
校醫查看一下,點頭哈腰:「冷少,只是扭傷,沒有……」但他一看到冷皓冰冷的面孔,識相地閉了嘴。
校醫還在一遍又一遍的上著藥,我已經困意甚多了,一靠在枕頭上,困意更重,最後乾脆去見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