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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章 文 / 小貓·冰之郁

    「哥,我要出院。」這已經是我第n次提出要求了。

    老哥放下空碗「不行,你的傷口都還沒有完全癒合。」

    我還真是笨,今天早上才想到一個足夠的理由「我在考慮要不要幫你介紹幾個女朋友,嗯,凡是缺陷,殘疾,癡呆的來者不拒,應該會有很多吧!」我用手撐住下巴,故意做的漫不經心。

    老哥的頭上掉下一顆大大的汗珠「好了,好了,真是敗給你了,記住,出院後要保護以保護左肩,注意不要讓傷口開裂,每次外出要有人陪同……你到底聽了沒有?」

    「聽了,聽了。」我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老哥捏住我的鼻子「你在這等著,我去辦出院手續。」

    我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把老哥遠遠甩在後面(兩名保鏢在我的強烈抗議下撤走了),大力推開會長室門,一股冷空氣迎面撲來。

    「啊——嚏——」我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大噴嚏,心裡有點欲哭無淚的味道,肩上槍上好不容易癒合的差不多了,冷不丁弄出個感冒,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狠狠的揉揉發酸的鼻子,頓感身子一傾,失去重心,被人攔腰抱起,一抬頭,熟悉的帥臉出現在眼前。

    冷皓壓上門,輕輕坐在沙發上,想呵護陶瓷娃娃一樣令我的頭靠在他的大腿上,校長知道我是呼嘯千金後就立刻把沙發換成了加長的,我完全可以舒服的躺在上面偷睡個懶覺。

    「你怎麼跑出來了?」冷皓冷漠的瞅著我,更顯得英氣逼人。

    我閉上眼,盡量不去想那引人犯罪的臉龐,嘴向上撅起「醫院裡太無聊了,哪有這好玩?」

    冷皓無奈一笑,看著懷中人兒臉頰上兩片可以的紅雲和掀動的紅唇,不禁有些想入非非,頭漸漸地低下,直至覆上。

    我猛然睜眼,冷皓緊閉的雙眼和似乎有些陶醉的表情離我太近太近,我條件反射的扭動幾下,想逃離這醉人的吻,反被他箍得更緊。

    舌很溫柔的探進我的嘴,搜尋者每一個角落,很快又變得放肆,把握攪得有些迷糊,亦有寫情迷意亂,雙手不由得環上他的脖頸。

    冷皓被我這動作一弄,身上頓感一陣燥熱,內心更加蠢蠢欲動,手再次縮緊了一些。

    「皓。」最後一絲理智讓我從冷皓的懷中掙扎出來,繼續下去,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我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經常問女孩子。」

    冷皓滿臉黑線,攬起我的腰「你說什麼?」說著臉危險地逼近。

    「呃,我什麼也沒說,相信你啦!」我撒嬌地把那張臉推到安全地帶。

    「ouch!」我慘叫一聲,左手用力過度,連累到了可憐的肩膀,痛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冷皓的臉迅速變了色「怎麼了,很疼嗎?我看看。」一邊伸手就要借我領口的紐扣。

    「別動。」我飛快的抓住他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冷皓終於感覺到不對,臉微微一紅縮回了手。

    「咚咚咚……」敲門聲。

    「進來。」我調整一下呼吸,起身沏了杯熱咖啡,剛瞟了一眼進來的荼火,手中已空空如也,咖啡呢?

    「冷皓!」我瞪著正悠哉游哉喝咖啡的冷皓狠跺腳。

    「喝咖啡對傷口癒合不好。」冷皓輕啜一口。

    「可是都已經癒合了。」我幾乎是在用乞求的語氣了。

    冷皓抬起頭,只有我看得出他的眼中有一絲玩味「真的嗎?」

    我被他這句話給噎住了,傷口好像缺是還沒有完全癒合耶!

    「哈哈哈。」荼火突然笑了起來。

    我丟給吐火一個白眼,又轉身去倒了一杯熱茶,坐在冷皓的旁邊,鬱悶的把茶含在嘴中,荼火也不客氣,就坐我對面。

    「咦,紫怡,你的嘴怎麼腫了?」荼火把資料扔在桌上突然爆出一句話。

    「噗——」我一下把茶全噴了出來,噴到了對面肇事者的臉上,一滴都沒有浪費,冷皓照樣波瀾不驚,還是冷冰冰的品咖啡,改天真要向他學一學。

    「可能是茶太燙了吧!」救命呀,本人可最不會撒謊,上次跆拳道時件和這次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嗎?我不覺得吶,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荼火悲哀地擦乾淨臉並不敢說什麼,冷皓是出了名的疼紫怡,兩個荼火也打不過一個冷皓。

    「沒有你我會活得更好。說吧,什麼事?」總算糊弄過去了。

    「是這樣的。」荼火揚起微笑,「我們想公佈一個活動,在此星期五的一個社團文藝對抗賽,學校組委會已經同意,現在要徵求你們的意見。」

    「活動規則。」我繼續品茶,呵,原來茶並不全是苦的,將茶嚥下,茶香會彌留與嘴中,甜絲絲的,香氣迷人。

    「我找一找啊!」荼火手忙腳亂的翻著,「找到了,全校師生都要參加,沒有社團的自己選擇一個社團,各社團出一個節目,節目類型不限,最多不超過15人,最少不低於2人,還有,社長必須親自上台表演,怎麼樣?」

    「我……」

    「我聽紫怡的。」冷皓,你怎麼搶我的台詞,又把這個燙手山芋推給我。

    荼火嬌滴滴地說「紫怡姐姐,這可是我們三個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你可不能斃了喲!」

    我就要抓狂了,荼火這是什麼聲音呀,麻死我了。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戰慄,冷皓把我挽入懷中,我很快覺得好多了,只是荼火連打幾個大噴嚏,嗨,同情ing。

    「說說獎勵和懲罰。」如果不合理就槍決,西西∼∼

    荼火吸了吸鼻子「第一名可以不用期末考試,阿——嚏。第二名可以少測試2門,第,第三名可以少測試1門,至於懲罰,最後一名負責次學期學校衛生,匯報完畢。阿——嚏。」我同情的看著荼火。

    不用考試,這對我來說真是太好了,雖然我並不怕考試,不過少死腦細胞我還是樂衷的「通過,你去廣播室通告吧!」荼火一聽,像受到解放一樣奔出去。

    冷皓仔細地看著我的臉,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摸了摸,沒有呀!我傻傻的對視著,冷皓忍不住笑了「紫怡,你加入哪個社團?」

    汗,原來你要問的是這個呀,我有些白癡的一笑「我當然挺我哥了,你呢?」

    「你加入哪個我也加入哪個了!」啊!好乖的冷皓,我在冷皓臉上啄了一下,天哪,我在幹什麼?

    「砰!」呼,可憐的門,不要怪我沒保護你哦!

    「哥,你給我保修這門。」我氣呼呼地說。有沒有搞錯,還沒有誰敢踹會長室的門。

    老哥一臉苦瓜像「紫怡,我們跆拳道社都是男生,你怎麼弄個文藝活動,社長還得親自上台,時間又短,今天是星期一,那不是故意要我們打掃全校那。」

    我送上幾個爆栗「哥,我們會加入,你先回去。」

    「是嗎?」老哥擺著手臂踱出門,很像大猩猩。

    就我和冷皓還有老哥好像不夠,對了,還有那三個小p孩,早一點搞定。

    「荼火,翊風,銘雨,十秒內給我快一點過來。」一一打過電話,朝冷皓一聲壞笑,冷皓知道我的想法,寵溺的笑了笑。

    「你們三個加入什麼社團?」我犀利的目光掃過三人。

    荼火,翊風,銘雨三人圍在一起,嘰裡呱啦討論了半天,三人終於站成一排「還是跆拳道社最好。」哈,這幾個小p孩還真是聰明,算你們還有一點良知,至少不需要我用武力解決,我滿意的點點頭「三秒內消失不見。」嘩——不見了?!

    ──────────音樂室(時間:放學後)──────────

    第一天

    「紫怡,想好節目了沒有?」老哥在大廳裡走來走去,弄得我頭都暈了。

    「站住,早就想好了,拿去看看。」我往老哥手裡塞進一張紙。

    「現在來說一下角色問題。」我旋轉椅子,「你們都會什麼?」

    「吉他。」出自荼火之口。

    「貝司。」出自翊風之口。

    「架子鼓。」出自銘雨之口。

    「都行。」出自冷皓之口。

    「都不行。」出自老哥之口。暈,老哥洗衣,做飯,跆拳道都很厲害,就是文藝不行。

    我無奈的說「荼火吉他,翊風貝司,銘雨架子鼓,我負責鋼琴,冷皓主唱,其餘人伴唱,ok?」

    「ok!」幾人異口同聲。

    我嘗試著彈奏,雖然左手還有傷,但已經快完全癒合,不會影響到曲子的彈奏。還有一點,之所以只有我們五個表演,不是沒有考慮跆拳道社裡的人,而是正如老哥所說,基本只會跆拳道了。呵呵,苦笑~~~

    玻璃門外眾多花草癡聚集,專心致志的看著眾人排練,不少人還留下了口水。

    女生a:五位帥哥同聚一堂,我都不知道挑哪一個了。

    女生b:你就省省吧,就你那樣還挑,他們恐怕連看都不看你們一眼。

    女生c:你很厲害嗎?天天目中無人,腦中全是一些手段,不還是只撈到個麻臉子。

    ……

    男生a:要是我能和紫怡公主一起表演,我一定會幸福死的。

    男生b:死,又有何妨?

    ……

    「可以了嗎?」第n次彈奏,我終於能完整談下來,我的鋼琴天賦可不是一般的好。

    「ok了。」荼火自信一撥弦,翊風,銘雨紛紛響應,冷皓也成竹在胸,就看老哥的了。

    一首歌唱完

    「哥,其實你樂感掌握的很好呀!」連我也忍不住讚歎。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老哥得意地說。我無語地摀住臉,還真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點月光你就浪漫。

    「合奏一下。」我再次按起琴鍵。

    …………

    「今天練得不錯,大家都回去吧!」我白皙的手指壓下最後一個音符,完全是苦著臉說出這句違心的話。準確地說,我們5人本來是合奏的挺好,硬是被老哥忽快忽慢的節奏給打亂了,我在心裡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星期五(地點:禮堂時間:晚上)──────────

    「鈴,我不穿這件了,這麼露。」我拚命往裡擠,鈴硬是把我推了出去。

    冷皓的臉在變色,先是白,再是紅,然後是紫,最後終於吼了出來「換掉。」

    我長舒一口氣,興奮的衝進試衣間,換過了另一套衣服,總算不用受鈴的壓迫了。

    上身裡面套上件黑色襯衫,外面穿一件酷酷的夾克衫,立領立起,把頸部的雪白襯托的淋漓盡致。下身換上條深藍色的皮質緊身短褲,又把腰部的纖細和臀部的優美表現的完美至極。腳上再套上黑色及膝皮靴,勾勒出修長的小腿。烏黑的頭髮再用一條絲綢紮起,更顯得清麗可人。

    「這樣行嗎?」我站在幾人面前。

    「紫怡,原來你也這麼會搭配。」荼火眼都看直了。

    「好了,快沒時間了,紫怡,我幫你化妝。」鈴把我摁在椅子上。

    「我不要你幫我化妝。」我拚命掙扎,我深切的記得當初鈴幫我化妝畫的很花,我走在街上別人都叫我怪物,那一天真是慘不忍睹。

    「我幫紫怡畫。」冷皓朝鈴使了個眼色,鈴只得乖乖的退下,不過男生化妝我還沒看過也,只要別畫成大花臉就行了。

    冷皓忙活了一陣起身,我站起來看著鏡中自己。天哪,淡淡的粉底另我的臉更顯清秀,微微紫黑的眉毛平添一份神秘,兩片腮紅顯得十分自然,淡粉色的唇紅讓嘴唇顯得小巧,可愛是我的第一反應,沒想到冷皓還有這一手,以後要叫他天天給我畫。

    「要準備上場了。」鈴沒給我化成妝,也不會傷心,記得以前我不讓她畫她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她的心思我還真弄不清楚。

    「同學們,下面請聽有跆拳道社選送的表演歌曲《北極星的眼淚》。」

    我坐在琴凳上,向五人略點頭,開始了前奏。

    像斷了線

    消失人海裡面

    我的眼終於失去

    你的臉

    再等一會

    奢望流星會出現

    願

    如果真的實現

    愛能不能永遠

    明天

    或許來不及變

    但曾經走過的昨天

    越來越遠

    北極星的眼淚

    說不出的想念

    原來我們活在

    兩個世界

    北極星的眼淚

    你哭紅的雙眼

    被淋濕的諾言

    淹沒在心裡面

    我抬頭看著

    愛不見

    再等一會

    奢望流星會出現

    願

    如果真的實現

    愛能不能永遠

    明天

    或許來不及變

    但曾經走過的昨天

    越來越遠

    北極星的眼淚

    說不出的想念

    原來我們活在

    兩個世界

    北極星的眼淚

    你哭紅的雙眼

    被淋濕的諾言

    淹沒在心裡面

    我抬頭看著

    愛不見

    當對的人

    等不到對的時間

    就在放放開手的瞬間

    愛撕成兩邊

    北極星的眼淚

    說不出的想念

    原來我們活在兩個世界

    北極星的眼淚

    你哭紅的雙眼

    被淋濕的諾言

    淹沒在心裡面

    我抬頭看著愛

    不見

    整個宇宙都

    流眼淚

    一曲終了,並沒有爆發雷鳴般的掌聲,只有一些嚶嚶的哭聲,我輕躬身,六人一起走下台。

    鈴哭哭啼啼地抱住我「紫怡,你們唱的太好了,實在忍不住觸景生情,全是滿分。」我飛快推開鈴,還真是厲害,差點鼻涕眼淚都弄我身上了。

    滿分,真是太好了,我們一定不用考試了,興奮,激動那!哈哈哈,聰明偉大的評委們,愛死你們了!

    「冷皓,這次謝謝你了!」老哥感謝的說,要不是冷皓,我估計又會重蹈第一天的覆轍。

    「紫怡同學,因為你的勝利我們不用期末考試了,來親一個。」一個豬頭衝過來,冷皓的臉色很難看,溫度直刷刷往下降,冰冷的令人窒息。

    我抬起雙手,做好防禦準備。近了,更近了,又近了一步,正當我想出腳,三隻腳出現在我的面前,正中豬頭,哈,來的可真及時,豬頭見勢不妙,飛快向門外閃去,四人(還有鈴)追出去,接著聽見豬頭被宰的慘叫聲。

    「冷皓,別生氣了!」趁現在這裡沒有人,我撒嬌的拍了拍冷皓的臉。

    冷皓看著我,終於揚起一絲笑容。

    台上表演還在繼續,禮堂門變倚著一個人,燈光的聚焦把她的倩影深深隱藏,她的淚水緩緩流下,喃喃自語「冷皓,我從小與你一同長大,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她嚥下一滴眼淚,澀澀的「眼淚,冷皓,我會讓你嘗到眼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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