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了幾天,又回到了醫院這個熟悉的大家庭中,真是嗚呼呀!
紫怡裝睡中——
「語馨,紫怡他醒了嗎?」是老哥的聲音。
「還沒有,不過我感覺她快醒了!」(小貓:什麼叫快醒,是已經醒了)
「辛苦你了。」
「啊,沒事。」
「我出去一下。」
「好。」
哈哈,該我林紫怡上場了。
「紫怡,要不要吃一點東西呀?」我的頭上出現三條黑線,一醒來就問我這個,當我是豬呀!
我搖了搖頭:「不用,謝謝嫂子。」(竊笑)
「不用謝。啊?你說嫂子,我……」
「紫怡,你醒了。」老哥突然闖進來,嫂子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嗯,哥,我睡了多久?」
「你只是勞累過度,睡了兩天。」
幸好只睡了兩天,不然錯過老哥的婚禮就麻煩了。(小貓:貌似太早了紫怡:那怕啥)
「哥,什麼時候有了女朋友。」看我不整你。
「女朋友,在哪?」哼,典型的裝傻充愣。
「真得?」我狡黠一笑,「語馨姐,我哥不要……唔」
老哥飛快地摀住我的嘴:「你亂說什麼?」
「哈,這下承認了吧!」我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老哥輕刮我鼻子:「你真夠狠的。」
「醒了嗎?」冰冷的話語,簡短的句子,不是冷皓是誰?
「當然醒了,我才不像上次那樣。」我得意地說,「對了,水媚兒呢?」
「她在崖邊割腕自殺了,所以我才找得到你。」冷皓的目光變得溫柔。
「自殺了。」我的語氣變得低沉,我豈不是等於間接害死了她。
「別想這麼多了。」冷皓看出我心中想法,坐在床沿。
「嗯。」我點點頭,「呀,鈴,你怎麼冒出來的。」
鈴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看著我:「我在這有一會了。」啊?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對不起,病人需要安靜。」上次的熊貓護士又進來了,「各位帥哥,你們家住哪裡,電話多少……」苦笑ing,她還真是不吸取教訓。
「呃,紫怡,我們還要去學生會,你在這休息。」呵呵,翊風果然是一個乖乖的bf,一看花癡就閃,鈴也可以大大的放心。
「我們也過去了。」荼火和銘雨也閃地飛快。
「煜晨哥,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照看紫怡」嫂子乖巧地說,嗨,看來老哥喜歡乖巧一型,那我豈不是退休了。
冷皓端起一杯水遞給我,又抬起頭說:「你們都回去吧!」
老哥眼睛咕嚕一轉,推推搡搡和嫂子一起出去,順便把那護士也弄了出去。
「你給我從實招來。」冷皓的表情突然變得恐怖,「你為什麼要去見水媚兒,很危險的知道嗎?」
「早上一個電話要我去斷心崖,我就去了,我又聽不出是水媚兒。」我可憐兮兮地沖冷皓直眨眼。
冷皓坐在床頭把我擁入懷中:「你不知道他是誰你就去呀,萬一是別人呢?」
「對哦!」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還有,你要做個全身檢查,看看腹痛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冷皓把頭別在我的肩上認真地說。
「不用吧,以前都沒事,這次也算了吧!」我賠著笑,全身檢查,好像要用針在身上刺來刺去抽血,很恐怖的。
「不行。」冷皓的態度很堅決。
「求求你了。」我拚命擠出幾滴眼淚。
冷皓不為所動:「絕對不行。」
氣氣氣,冷皓居然不吃我這一套了,悲哀,真是太悲哀了!
我嘟起嘴鑽進被窩,用被子蒙住頭,嘿嘿,看你不著急。
嗯?怎麼沒聲音,冷皓不會是走了吧,救命,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大力騰開被子。
「呀!」我嚇了一跳,眼前這張放大的臉怎麼這麼熟悉,我伸出手拍了拍,奇怪,這臉怎麼這麼白,用了什麼護膚霜,這睫毛怎麼這麼長,比女生的還長耶!
「你不會連你的親親bf都不知長什麼樣了吧!」冷皓看著我白癡的動作一笑。
我的腦袋在短暫的短路後反應過來,吐了吐舌頭:「或許吧!」
「嗯?」冷皓再次把臉探過來,鬱悶,他的耳朵怎麼這麼靈,我明明說的很小聲呀!
「呃,怎麼可能忘記呢?」我的汗很明顯的流到了頸脖,呵呵,苦笑ing,原來我也學會了撒謊呀。
「真的。」冷皓很懷疑地說。
「當然是真的了。」撒嬌,再撒嬌,西西,我就不信你再不吃這一招。
「信你一次。」冷皓神秘一笑起身。
信我一次?豈不是說原來一直不相信我,氣憤,冷皓,看我的九陰白骨爪。
……
「你終於玩累了。」冷皓抱著熟睡中的紫怡幸福地吻著她的長髮。希望這能永遠下去,冷皓心中暗想。
過了幾天……
病房裡只有我和老哥兩個人,空氣像死一般沉寂,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老哥還在不停地削蘋果,但每一次下刀,都回不可避免的削去手指上的每一塊皮。
我靜閉上眼:「哥,癌細胞轉移了嗎?」
老哥手中的水果刀匡當一下掉在地上,竭力克制自己的顫抖:「紫,紫怡,你在說什麼呀!」
「你不用再瞞我了,腹痛的原因應該就是腫瘤,對嗎?」我睜開眼,心中存有一絲僥倖,希望從老哥最終聽到不是兩個字。
「你,你都知道了。」老哥低下頭承認了。
我絕望的閉上眼:「請你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淚水悄悄留下,我盡力不讓老哥發現我的脆弱。
沉默了一會兒,老哥終於說話:「癌細胞,已經遠程轉移到了胃部和肺部,要是小時候去看就好了,都怪我。」
「這不怪你,但我不會接受手術治療。」我側身蓋上被子。
「不行,接受手術還有一絲希望。」老哥急道。
我的眼淚開始氾濫:「一絲,又是多少呢?」
老哥低下聲音:「千分之一,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會接受的。」我用被子遮住眼,任由其打濕枕頭。
──────────晚上──────────
我無聊的數著自己的頭髮,既然拒絕了手術治療,那就要過好每一天,正好病房裡沒人,我就瘋他一晚上。
我打開窗子,老哥他們真厲害,說什麼怕我感冒,拜託,我也沒那麼弱好不好。
「痛。」什麼東西砸在我頭上,好重吶。
我低頭一看,呃,是一塊玉石,好漂亮,哈哈,我如果弄去買的話,一定能賣好多錢,我現在都看見好多¥¥在我眼前飛。
嗯?上面還有字。我仔仔細細的看著:「雲之封印解除。」什麼呀?不懂。還在發愣期間,玉石漸漸發起微光,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的玉簡。不會是怪物吧,我嚇得撲回床上,更可惡的是它居然跟著我。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還有閻王爺,上帝,耶穌,,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呀!
病房門忽地打開,一陣狂風刮來,我捲著被子滾到了地下。
「紫怡,你沒事吧!」冷皓急急扶起我。
我摸著頭上那塊淤青,不用說,正是剛才的傑作:「能沒事嗎?先不說這個,你們看這是什麼。」我把那塊玉往三人一扔。
三人一看,竟失聲起來:「冷皓,你看看。」
我奇怪的看著四人,冷皓打量一番接著詢問:「紫怡,你在哪裡找的。」
我無語地撫著又一塊淤青,他們一叫,我嚇一跳:「它自己飛過來的,就砸在我頭上。」
「是嗎?」冷皓臉上還是冷清清的,但我從他的眼神裡看的出來更多的是激動,終於忍不住詢問:「它到底是什麼?我還想把它給賣了呢?」
「紫怡。」三人異口同聲,天哪,地震了。我一下撲在冷皓懷裡,用無辜的大眼睛打量他們。
「好了,別說紫怡了,她又不知道,先把口訣拿出來。」冷皓把我放到病床上,命令三人。
四人像變戲法似的從不知哪裡弄出四個東西。冷皓的是在一塊千年寒冰上刻的冰之決,荼火的是刻在一塊玄鐵上的火之決,翊風的風之決則刻在水晶上,至於銘雨,則是在海貝上的雨之決。
「哇,這麼多,拿去賣一定有很多錢。」我兩眼都在冒¥,沒看見四人額上儘是黑線。
五樣稀世珍寶放在一起,都在微微發光,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啟動一下。」四人對視一點頭,紛紛念起咒語,玉石突然散發強烈的光芒籠罩了我,升入半空。
光芒散去,我已是完全變化。一雙白雲短靴,上面有幾朵小白雲,白雲的中心還有透明鑽石,下身是一條拖至腳踝的及腰長裙,上下佈滿大大小小的雲朵,上身則是一間白色緊身皮質風衣,風衣立領部位是有用無數顆小小的水晶鑽石組成的一枚美麗的白雲,在風衣裡面是一件淡紫色的長袖襯衫,襯衫胸口亦有一枚白雲圖案。在往上,我的額頭鑲嵌著一枚指甲大小的白雲狀鑽石,我的頭髮也已不是黑色,變成了白雲的雪白,有一些粉紅色穿插其中。
下面的四人已經看呆了,良久,荼火發問:「冷皓,我們修煉了近一個月才能變身,紫怡怎麼剛認主就變身了?」
冷皓冥想一會,想起當初在斷心崖救我,很快釋懷:「我在斷心崖崖低曾看見這塊玉石,只是當時為了救紫怡沒有注意。」
銘雨明白冷皓說的意思:「也就是說,那時候雲之決就認了主,現在算來剛好一個月,只是今天玉石才找到紫怡。」
「救命呀!」我尖叫一聲,身體不聽使喚的下墜。
冷皓伸手一接,納入懷中。
「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嚇死我了。」我不停的拍打胸口。
三人看著我一笑,甚是激動:「紫怡,你有救了!」
「廢話,我還活得好好的。」我從冷皓懷中躍下,突然發現自己穿的是長裙,一下不注意又向後仰去。
冷皓扶起我,我擺弄幾下終於站穩:「天哪,我怎麼這麼倒霉!」
荼火迎手想送我一個爆栗,還沒到就被反彈回去。
「豬頭。」冷皓冷漠的看著荼火,「處於變身狀態下,一般是難以攻擊到的。」
荼火吐了吐舌,乖乖的縮回手。
「現在只要用五種能量為紫怡治療就行了。」翊風話未說完,四人就念起了咒語,順便把我帶動一起念,剛剛停下的手有活動了起來。
又過了幾天……
「奇跡,真是奇跡,癌細胞完全不見了。」醫生歡呼雀躍。
我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癌細胞是不見了,黑眼圈又出現了,一到晚上就過來治療,弄得我是寢食難安。
「紫怡,現在先睡一下,這幾天辛苦了。
「正有此意。」我的頭一歪,沉沉睡去。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