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關於A的回憶我的失憶 文 / 梔子花海

    想著那個杯子想著想著時間就那樣流逝，和平常一樣走進了課室，但課堂秩序是糟糕的，弄得我的心情愈加煩躁。

    我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去聽一下別的老師的課，好學習學習其他老師如何治理這些搗蛋的學生。接下來的時間我就想著去攻佔哪個老師的堡壘，一下子就想到了李志敏。

    但不好意思一開始就去聽李志敏的課，於是我開始先聽男老師的課，聽完後再馬屁一拍，自然和別的老師交上了生死朋友。

    開始是葉天翊和郭才人，接著就是初二其他的老師。又過了一段時間，初一也被我攻佔，這間學校的老師我幾乎都認識了，也很認真分析了他們的講課方法以及應付課堂的突發狀況，有些神采飛揚，有些俊雅悠閒，有些肅穆嚴格，有些幽默有趣，這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啟發。

    我似乎發現了另外的一片天空，少了很多的自我，日子雖然和以前一樣往復，有了循環，但我也有了自己的變化。以前的我是那麼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打開了心裡的窗戶，往外看，這個世界其實異常的光亮。現在的我非常守紀律，課室裡也不會隨隨便便了，也不講那麼多的笑話，幾乎變得和熙行羽一樣，平靜中帶著些許的深刻。

    某天我算了一下，只剩下李志敏的課沒去聽了。終於我鼓起了勇氣，和李志敏說了這個想法，她同意了。

    來到了李志敏教的班級，我在後面看著這個班級的好秩序，心下感慨不已。這都是李志敏和熙行羽教出來的，相比較我教的班級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面，我要是有那個能力就好了，可惜自愧弗如啊。

    沒想到李志敏會首先介紹我。

    「今天有老師來聽課，我們歡迎歡迎。」

    學生們回過頭看了看我，開始鼓掌。

    我看著學生略微僵硬的表情，知道他們並不怎麼真心歡迎我。我當然不能坐著，站起來鞠個躬算是謝意。

    「韓老師是歷史老師，你們以後可以和他多多交流歷史。」

    我老臉一紅，覺得李志敏總是喜歡提及別人。

    一班的學生果然和我教的班級的學生不同，要是李志敏到我班級教，那幫學生肯定會十分聽話吧。而現在的一班則極有規矩，有的認真看書，有得看黑板，有的記筆記。

    誒，人果然是有差異的。我什麼時候能夠達到李志敏這種水平呢？

    有時候李志敏會看著我，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我只能在聽課記錄上抄抄寫寫，掩飾自己的心跳。

    某個時候我會呆呆看著李志敏的美麗，她的可愛，是動人心魄。

    某個時候我也會看著一班這幫天才學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小時候非常佩服那些成績好的學生，覺得那些學生去泡妞的話一定馬到功成，即使是再醜的天才，也會泡妞成功的，即使泡到的是醜女。

    大學的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她雖然不漂亮，但成績很好。我叫她a，因為我不喜歡她的真名，大家可以想像那些叫做「翠花」或者「小麗」之類的名字，而且我每次叫她都是「喂喂喂」的，「喂」也就是a。

    a非常厲害，成績都是班裡的第一，而第一和第二相差千萬里，都不能相提並論。當時我覺得十分奇怪，以為她就是貝多芬轉世。因為考試的內容幾乎都是書上內容，我真的佩服她的記憶能力，要把那些厚厚的書本背下來，可真的不是凡人能夠辦到的。

    有一次一位教大學語文的老師問我們：「『一時瑜亮』是什麼意思？指的是什麼？」

    當時我們很困惑，因為很少見這個成語。我倒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那個時候讀了點書，有點自傲，可惜是真的不知道。

    唯一一個知道答案的就是a了。

    只看見a用非常脆弱的聲音忽然小聲應答，我們都以為是哪個角落裡發出冤屈的聲音。

    a說：「『一時瑜亮』指的是周瑜和諸葛亮這兩個人的天分，表示兩個人在某段時期有出色的表現。」

    老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a，展露了平時不容易出現的笑容，讚揚道：「這位同學很聰明，沒錯，『一時瑜亮』指的就是兩個極富才華的人難分伯仲。」

    當時的我很驚訝，因為聰明的女生很少，不醜的聰明的女生更少。於是那節課我不再聽老師講了，只是愣愣看著a，愈看愈發覺出了她不一般的美麗。

    她調皮的頭髮在她的肩上調皮著，她似乎有著世界上最好看的側臉，嘴巴緊抿或者微微張開，直接攝住了我所有心神。

    我覺得a和我在我大學期間就是一時瑜亮。

    後來我才知道真相，原來當時a正在看《龍狼傳》，這本漫畫的內容就是講三國的。

    我一直都很喜歡認真或者聰明的女生，覺得她們真的不簡單。那個時候我就特別喜歡靠近a，換位置的時候我會極力坐在a的身邊，以為在她身邊，就會感染她的聰明才智。

    有些時候a也會和我說話，算是感謝我對她的支持。

    「韓楓，你知道嗎？」

    我等著她告訴我我知不知道的內容，但等了好一會兒，似乎她在醞釀情緒。

    「知道什麼？」我問道。

    「我今天會有不詳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

    「我出門的時候啊……」

    a又醞釀了好一會的情緒。

    「出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我出門的時候看到門前死了四隻鳥。」

    「死了四隻鳥？」

    「嗯，門前死了四隻鳥，就會有不詳的預感。」

    「有不詳的預感？」

    「嗯，有不詳的預感，就會有不詳的事情發生。」

    「不會吧？」

    「真的。」

    「那會有怎樣不詳的事情發生呢？」

    「暫時還不知道。」

    「四隻鳥，是不是代表了『死』呢？」

    「不要瞎說。」

    a非常認真制止了我的瞎說，a說話的時候吹出了她嘴裡的氣息，吹到我臉上，我只感覺心跳多了一拍，心旌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