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對弈 文 / 子曰不同了

    公元2002年，2月4日，週一。上午10點10分。

    劉重威拿起助理小易剛送過來的，「膠合板廠期間費用變動情況表」是1月中旬和下旬的匯總報表。他靜靜地看完。輕輕地吁口氣。站起身來走到窗口邊。想到，「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過完年，就是離開的時候了。帶著敏兒去流浪，去躲避敵人地追殺。去過刀口舔血，亡命江湖的日子。要不就讓敏兒離開自己。讓自己獨自面對這一切。從此和她天涯相隔，或者刀兵相見，以命相搏。」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煩躁。對於現在的他。出現這種狀態是很不正常的。

    「我在擔心什麼？我害怕了嗎？不，是敏兒，她是我心中放不下的重。是我腦中抹不去的影。是我身體裡剝不開的肉。哎，劉重威呀，你真是英雄氣短。沒出息。」想到這裡，重威不禁苦笑。「那先把這裡的事一一了結了吧。過完年再決定行程。」想完，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內部電話，撥通了財務部秦芳的電話。

    「秦經理嗎？我是劉重威，我叫我的助理拿給您的報表，您看了嗎？」

    「哦，重威呀，剛看完，不錯呀，整整二十八個點。又是一個奇跡。我一會兒告訴老總，他一定會樂壞的。那個新的戰略投資者對他，意義重大呀。嘿嘿。」秦芳低低地笑了兩聲。

    「秦經理恐怕壓力也不小吧？」重威說

    「你知道的，我有靠山呀。不過，重威你拉的仇恨可不小呀。姐，這裡謝謝你了。」秦芳真誠地說。

    「我這人皮糙肉厚，喜歡拉仇恨，秦姐，不如把您的仇恨都給我吧。就說你是毫不知情，妙手偶得了，這次成本控制的偉大勝利。」重威略帶戲謔地說。他心裡是非常感激這個秦芳的。他聽說她曾經為他提薪的事，和一個董事吵了一架。不管真假，他工資的提升速度令人匪夷所思，以他如此的年紀。卻是部門經理級工資最高的。他知道沒有秦芳的幫助，是很難做到的。他心裡對這個女人也頗有好感。她美麗幹練。前幾年，離了婚，獨自帶著一個5歲的女兒。作風還算正派，就是和公司董事總經理一一李衛國。有點小曖昧。

    「重威。這怎麼行，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下的。他們拿我沒辦法的。」秦芳說。

    「姐，我真不給你客氣，我過完年可能要離開了，不過還不一定，你就幫我保密著吧。」著威說。

    「要離開？」秦芳聲音有些顫抖。

    「嗯，家裡有很多事要處理，要耽擱很長時間，所以只有辭職了。秦姐，不要誤會，不是因為廠裡的事。」重威說。

    「哦，」秦芳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才說，「重威，你過年就不回去了吧？你和敏兒到我家這裡來過年吧，」

    「好啊，如果方便的話，大年三十。我和敏兒就在你那裡過了。」重威說。

    「嗯嗯，好的。」秦芳有些激動。在她心裡。這個相貌平凡的青年。有著非同一般的魅力，思維敏捷清晰，做事乾淨果斷。很有魄力，遇事從容冷靜，從不慌亂。在她短短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男人。「如果生在風雲際會的年代，他一定能建功立業，封將拜相的。她這樣想。」

    這時，她有些嫉妒敏兒了。「但人生就是如此。」秦芳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聽著電話裡的盲音。掛上了電話。

    公元2002年，2月4日，下午6點。

    劉著威和敏兒走進總工倪峰的家裡，敏兒把她手裡提著的兩盒腦白金，遞給了倪峰的老伴。

    甜甜地叫，「陳阿姨好。」

    「吃個飯，買什麼東西來呀，」陳阿姨接過東西，順手放在一個矮桌上。然後拉著敏兒的手，上下打量。眼睛瞇成一條線了。說。「這閨女真美。像仙女。」

    「陳阿姨，」敏兒不好意思地抽出手，笑笑跑回正在和倪峰喝茶的重威身邊。挨著坐下。

    「還不好意思，那就準備吃飯了。」陳阿姨笑著走進廚房。

    「我來幫你，」敏兒蹦跳著跟進廚房。

    重威和倪峰也站起來，走到飯桌邊，重威坐下，倪峰轉身到酒櫃拿出一瓶「人頭馬」。

    不一會兒，桌上擺滿了菜。敏兒眼睛放光，手裡握著筷子，又不好意思第一個下筷。一雙大眼睛巴巴地看著重威。

    「我來嘗嘗陳阿姨的廚藝，」重威說著，第一個下筷，夾了一片滷牛肉放進嘴裡。敏兒看見，迅速出擊，夾了一個小蝦，放進小嘴裡，美美地咀嚼起來。

    20分鐘後。

    兩個女人在廚房裡收拾殘局。

    兩個男人對坐在圍棋盤的兩邊。重威執黑先，倪峰執白後。

    重威把第一個棋子放在棋盤的正中間，天元的位置上。倪峰有些吃驚，頭略微抬了抬頭，一雙眼睛從他的老花鏡上框，看了一眼重威，埋下頭應對。

    這盤棋整整下了3個小時。倪峰暗暗吃驚，他生於圍棋世家，他自己也是業餘七段。他們之間相差4段的距離。本想讓重威3子，但出於尊重，只是讓重威執黑先行。想著，第一盤他會以泰山壓頂之勢迅速擊潰重威，下一局再讓吧。

    誰知，這是他一生中下的最奇特的一局棋。令他數次驚呼出聲。冷汗連連。

    對方沒有佈局，中盤，收官的通常套路。一開始就是刺刀見紅，貼身肉搏。倪峰沒有時間和空隙去佈局，對方犀利的棋風讓他手忙腳亂，

    整個戰場，黑白兩條巨龍在吞吐風雲，以死相搏。

    重威精巧的圈套，凌厲的攻擊。讓倪峰幾乎懷疑自己會不會下棋。這是一場要麼完勝，要麼慘敗的戰鬥。

    隨著戰局的發展，倪峰看著自己越來越瘦小的白龍，逐漸失去繼續再戰的信心。眼看著自己那條弱小的白龍，還未有一立之眼。只得推盤認輸。他完全震驚了，他遇見了一個怎樣的對手，殺伐決斷，妙策無窮的戰神。他想，今生不要再遇見這樣的對手。不要再有這樣的對弈了。他知道，他們相差得太遠，太遠。

    奇怪的是。倪峰並沒有屈辱的感覺。他那知識分子的清高從未能在重威面前展現。他知道這是一個他永遠都無法企及的對手。他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書櫃前，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精美的小木盒。走回到重威身邊。說。「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我想送給你。送給我最尊敬的對手。」

    「謝謝，倪工。我想我們不是對手。我們只是兩個朋友的一局手談。」說著，站起身來。看看捲在沙發一角，已經睡著的敏兒。

    這時倪峰走過來，把小木盒塞進重威手裡，說，「重威，這世上我沒幾個看得上眼的人。但對你不同。我對你有一種異樣的崇敬。這副圍棋你收下。我們是朋友，我會非常驕傲的。」

    重威拿著那小木盒，看看是，古樸的紫檀木木盒，上面刻著篆體鑲金的四個字，「高山流水」打開盒蓋，裡面有兩個搪瓷小罐，分別裝滿黑白兩色的琉璃小棋子。晶瑩剔透，煞是好看。下面壓著一幅絲帛棋盤，用金線細細地繡出的密密麻麻的棋盤小格。

    看完，重威蓋上蓋子，說聲謝謝，把小木盒放入他外套的口袋裡。用外套包裹住敏兒。抱起她柔軟的身體。向倪峰，和還在看電視的陳阿姨，道別出門。

    走進他們的房間，重威把敏兒放在床上，走到浴室，打開浴霸，把浴缸放滿溫熱的水。然後反身回寢室，看到敏兒睡得像個嬰兒。心中湧起一股愛憐，

    心裡想，「這小丫頭，一點紅酒，就這樣人事不省。」

    走過去，輕輕地一件一件褪去敏兒身上的衣裳。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孩一點一點打開包裝精美的禮物。重威有點疑惑。儘管他無數次地品嚐過這個美妙絕倫的軀體。但每次都那樣激動。當敏兒身上只餘下，一件精緻的白色小胸罩，和一件白色小底褲時，他抱起敏兒走進浴室。把她輕輕地放進浴缸溫暖的水裡。把她頭扶到浴缸壁靠著。

    然後，重威脫下衣褲，恢復元體。俊美的臉龐，強健而優美的軀體。

    他俯身看著這個美麗得近乎虛無的女人。均勻地呼吸，起伏的酥胸，他伸出手粗魯地拉掉敏兒身上的胸罩。兩隻白色的玉兔彈入水中，重威縱入水中，緊緊地抱住敏兒柔美的身體。兩片嘴唇蠻橫地撐開敏兒的嬌唇，找尋著那個淘氣的小舌頭。

    這時由於重威的動作過大。敏兒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繼而有些不可置信。最後滿臉羞紅。低聲嬌呼到，「哥，你真壞。」隨後閉上眼睛，任由那個大魔王肆意妄為。

    重威得到默許，更是恬不知恥，摟著敏兒的香體浸入水底，嘴裡含著敏兒的小香舌。狠狠地吮吸。這時，重威的一隻手從背部，輕輕地滑過敏兒如綢帶般細膩光滑的身體。當觸摸到敏兒那件小底褲時，微一用力，敏兒的那件最後的遮羞布化為了一握碎片，沉浮在浴缸裡。像一片片的花瓣。漂浮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