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驟雨驟晴 蘭開斯特侯爵1 文 / HT-JIN
「我是孩子的時候，用孩子的想法思考，及至我長大成人。」引自談話錄
就在鶺鴒收服骷髏鮑曼，宛寧主教走進帝都本堂的時候，蘭開斯特侯爵的軍隊已經列陣完畢。軍陣最前面是十三個步兵方陣，每個軍陣整齊的排列著兩千人，步兵軍陣後面的重甲步兵方陣，再後面是兩條線性的輕騎兵。最後才是蘭開斯特侯爵看家法寶，重騎兵的陣線。
侯爵身邊就是自己的看家兵種，自己設計的重騎兵，全套黑鐵的重甲和馬甲，肩頭和後背加裝了一團尺餘長鐵刺。三個騎士一組相互之間有鐵鏈連接，鐵鏈的中間是一個三尺長滿是鐵釘的碾子。騎士們的不帶重劍騎槍，而是清一色的重戰錘。這支從無敗紀的鋼鐵雄師。
看著對面的人慢慢的列陣，一大坨的人擠成一條。衣服雜亂無張，武器形形色色，軍官忙前忙後。侯爵無聊的抬頭看看天上的陰霾，已經過了中午，自己的對手本該迎著非常刺眼的太陽。不過這也幫不了他們多少忙。
侯爵每次看對面的士兵結陣都是一種享受，就像看一大群準備進屠宰場的牲畜。一旦真的打起仗來反倒顯得沒意思了，只是今天實在太無聊了。對面的軍隊根本就是一群強征來的農民，甚至沒有用心裝備和訓練。
對面慢慢騰騰總算安靜下來了，三個騎士出來走到戰場的中心停下。侯爵揮了揮手，自己的獨子喬福裡早就盼望著這一刻了，策馬飛馳出軍陣。一身明亮雪白的精鋼鎧甲，長長的猩紅盔纓垂在身後，騎槍上的家族徽章迎風飛舞。在自己全部黑鐵裝備的軍陣疾馳而過，像是劃過一道閃電分外醒目。侯爵非常欣慰，自己拼盡全部心力打造的重甲黑鐵軍團和年輕的家族繼承者都沒有讓自己失望。
侯爵身上僅僅穿著鎖鏈甲和輕便皮甲，沒有護脛和馬甲，勒馬端坐在軍旗之下，身邊沒有參謀和軍官只有輕騎兵裝束的傳令把兵。他瞇著眼睛，想用力看清楚喬福裡的背影。
閃亮的喬福裡催馬跑到戰場中央，勒住馬也不互通姓名和封號，張口就說。」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喬福裡盼望著一場衝鋒，盼望著聞到鮮血和汗味，至於對手是誰根本無所謂，他們都會變成自己軍陣最前面用粗繩連成一串，無足輕重的輕步兵方陣的一員。不過程序還是要走一次的，就像拿著刀闖進一家錢莊，無論如何也要高喊一聲」打劫！」。還有這
[（看書?網歷史。著非常整齊花白鬍子，穿著一身嵌滿精巧金絲花紋鎧甲的人，張開嘴發出溫柔的聲音。」傳言世子殿下英明神武，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老夫早就有意結交殿下和侯爵大人，怎奈無緣高攀，實在遺憾！」
說完中年居然真的低頭歎息，滿臉都是悔恨。喬福裡驚呆了，他還沒有見過演技如此逼真流暢的人，也就忘了此行的使命，專心致志的欣賞演出。」好在教庭西部大教區部第六教區馬爾福主教體恤在下的心意，特意幫忙修書一封引薦。希望侯爵大人賜見，為此在下將帶領徒眾後退五里。靜待侯爵大人和世子殿下的召喚。」
說完，中年人滿臉都是期許和盼望。喬福裡專心欣賞演出，甚至忘了接旁邊一個人遞來的信。好在時間不長喬福裡反應過來了，一把抓了信也不答話，反身跑回自己的軍陣。一邊跑一邊做出手勢，示意和自己一樣盼望衝鋒的黑鐵騎士們，保持冷靜不要衝動。
跑回侯爵身邊，又把周圍的傳令兵趕得遠遠的，這才給不識字的侯爵念起了信。信裡一如既往的都是傳教的套話，直到末尾才提起自己面前的對手已經將全部土地獻給教庭。正式成為大主教特別教區的一部分，受到教庭的保護。同時號召蘭開斯特侯也這麼做。
侯爵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他忍耐了無數年，終於要試一試身手了。全力以赴的開始了自己的征服戰爭，開始幾天非常順利，甚至教庭都保持著沉默的態度。不過隨著地盤的擴大，這樣的信也收到了幾封。侯爵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對面雜亂無章的軍陣，還要喬福裡手裡印著教庭神眼圖案的信紙，默默歎氣神傷不已。」撤軍！」
說完轉頭看看和自己一樣懊惱的兒子，不得不又加上一句。」我們去打下一家！」
侯爵的軍隊有秩序的離開戰場，全部由奴隸組成的輕步兵方陣在重步兵方隊伍的陪同下，首先後退。輕騎兵穿插期間，負責補充重步兵速度慢的不足。最後才是重騎兵的黑甲軍團，隆隆震動著緩慢移動。
侯爵深知，重騎兵的移動速度太慢了，每天最多只能前進三十里。而且無論是掉頭還是轉彎都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世代家傳的，大陸最大的聖陶蓋特鐵礦，想要裝備湊齊這麼一個大的家當幾乎是不可能。
但是，侯爵更知道自己的軍團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不是教庭衛士的對手。他親眼見過西山後面藏著的教堂十萬教兵，那些都是和魔獸對磊過的精兵。自己已經五十了，按照自己對家族史的記憶，已經沒有幾年的可活了。現在教兵離開，而且是化妝開拔。侯爵不知道教庭要幹什麼，也沒有心情打聽，可是他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是該也該一展拳腳了，要麼和以前無數年一樣困死西山，要麼拼著老命給兒子殺出一條血路。
入夜，侯爵的軍營像是一片巨大的葉子。葉脈是自由民組成的重步兵，分隔著無數小型的輕步兵宿營地。整個外圍是輕騎兵，黑甲重騎兵軍團就是葉柄。又順利活了一天的的奴隸們非常高興，他們帶著腰上永遠也不會解開的粗繩，揮舞著統一配發的的短刀園盾唱歌跳舞，歡慶自己看到了月亮，又活了一天，甚至遠遠看到了朋友。
侯爵坐在自己的大帳裡，桌上攤開一大張地圖。不識字的侯爵卻是一個看地圖的好手，只是現在這個看圖的好手遇到了個問題。還是個大問題。現在該向哪裡去。西邊都是山，除了自己的寶貝聖陶蓋特鐵礦根本沒必要征服，北部沒有肥沃的土地稠密的人口，東部幾乎都是大主教的特別教區，只有去南方了。今天是向南方挺進過程中的第一家，希望不要有第二家了。侯爵移近幾支蠟燭笨拙的拿起一支羽毛筆，用自己專用的紅色的墨水，沿著馬恩河描繪自己的地盤。原來自己是西山腳下一個只能賣生鐵的小販，現在已經成功的吞併了將近一個半行省，佔據了大片的土地，再向南越過馬恩河就要跨過教庭第六教區的邊界了。
那幾個為數不多的投靠教庭的小領主，不過是一個個小型的互不相連飛地，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收拾吧！侯爵放下羽毛筆，頗有成就感的看著自己的紅色的地盤心中默想。然後，認真的整理衣服和鬍子頭髮，跪在七聖的神像前低下頭閉目虔誠祈禱。
等候爵站起來時，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向南越過馬恩河，拼著老命也要闖一闖。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閱讀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網」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