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無風未雨 安德森伯爵2 文 / HT-JIN
貝勒也不例外，在店裡吃過午飯，就直奔商舖縫隙裡一個沒有招牌的前面帶院子的三層小樓。院子裡通道兩邊一共六張桌子，懶散的坐著幾個人。他們都是幫工行，車伕行和保鏢行的人，進了房子滿滿一個大廳都是凌亂無序的桌子和椅子。
這些桌子和椅子的位置是千萬不能移動的，每個糧食商人都會終身擁有一把的椅子，直到他死亡或者眾議除名。當然如果要加入進來則必須有人推薦還要沒人反對。商人們平時可以隨意和投緣的人坐在一起共享情報或談論生意，如果要深入的討論可以去二樓的單間。
櫃檯上擺在一個閃亮的銅鐘，這個銅鐘被認為是全體糧食商人的吉祥物，除非有重大事項要向所有人宣佈，否則禁止敲擊甚至禁止觸摸。每次過完新年的第一天，商人們共同推舉一個人擦拭清潔銅鐘，然後敲響一下。這一下響過之後，商人們才開始談論生意，正式開始一年的工作。
貝勒來的稍微早些了，咖啡館裡人不是很多。
人們越來越多，相互之間打個招呼寒暄幾句甚至開個玩笑。直到人們坐滿貝勒用眼神確認了周圍幾個商人的態度，才走到櫃檯叫來老闆付出兩個金幣。老闆從櫃檯下拿出一個銅錘，嚴肅的敲了一下鐘，銅鐘發出清脆的聲音帶著很長的混響。人聲鼎沸的咖啡館立刻安靜下來，人們轉過頭看著櫃檯前不安的貝勒。」諸位稍安，大家都認識我貝勒，我家在帝都做糧食生意已經三代了，我是第四代。」
一旦開口，貝勒的心平靜下來了。這不是自己預想的開場白，不過效果不錯。」最近我們幾個同行認識了一個郭斯咯來到糧食商人，他要販糧去郭斯咯。大家知道北方的商路因為笛卡爾草地上魔獸已經斷絕很多年了，我們商人又不能學罪徒的樣子每晚捨棄十幾條人命。所以只好繞大圈或走西部的山路。」
貝勒自知有點跑題了，這不是自己準備好的演講。」前幾天一個帶著幫工的郭斯咯商人找到我們想要共同販糧，到帝都這一段他們負責全部的路途，占三成的收益。今天他們帶了一百五十輛大車出發去南方。等他們回來再引薦給諸位認識。」
貝勒終於說完了，這是幾個商人商量的結果，或者說是對外的統一口徑。商人之間沒有秘密可言，上次從南方購糧回來以後消息就全都知道了，就算自己不說車伕行的車伕，腳夫行的幫工還有自己的夥計也會說。不過還是需要一個對外說的過去的借口。
貝勒說完立刻離開櫃檯，商人們繼續議論。咖啡館裡又恢復了人聲鼎沸，不過商人們的話題似乎都被固定了。
幾個關係不錯的商人湊過來，」貝勒老闆，以後一定要把郭斯咯商人介紹給我們，如果他有本領打通西北商路，我們很願意跟他合作。你不知道從山裡走有多危險，繞道東北草原當地的牧民部落比領主還不好惹，而且時間要長几倍。」」貝勒老闆，如果郭斯咯商人能保證西北商路的安全，
看書網>下載？，自己留在原來山裡的幾個弟兄建立了一個收容點，專門匯聚周圍逃來的郭斯咯弟兄。索思下定決心了，此後每次晚上宿營都會帶上瑞周圍探路，選擇地點留下弟兄駐磊，建房，開荒種地。
索思告訴自己的弟兄們，能守就盡量堅守。不能守就相互團聚，或者退回帝都的大營，盡量不要有傷亡。
不過索思還是有一個擔心，他自己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經過幾次和貝勒的談生意，他對郭斯咯人運用智慧的能力有了更加深刻認識。索思甚至有些開始依賴貝勒的智慧了，他派出了兩個認識路的人帶話回去給貝勒，就自己的做法徵求意見。
留下的都是老兵，領主們累世精心打造的堡壘都見過。老兵們都有攻打堅守堡壘的經驗。各部分的功用早就有深刻的認識。這一點索思非常放心，土在腳下，樹在旁邊，索思不過囑咐要有足夠的地方保護車隊，還有設立路標聯通道路，種植莊稼努力自給。此後，每次宿營就留下留下十個人。索思一方面不想分兵太多，另一方面不想太刺激周圍的武裝力量。
這次購糧非常順利，剩下的四百多人包括索思在內，每人挑著最少一百斤的糧食，跟著大車前進。沿途宿在自己設定的據點。
半路遇到了回帝都找貝勒的信使，兩個不負所托，帶來貝勒的回信。索思不識字，問了一大圈只有瑞跑過來磕磕巴巴念起來，索思耐心聽完，不過沒有聽懂。還是信使直接說了貝勒帶來的話。
貝勒非常贊同索思的做法，甚至帶來了一張針對商人收費的清單。還有貝勒要索思快回來，有事商量。
索思不知道，所有的收費項目和價格，都得到了銅鐘咖啡館裡所有商人的一致同意。為此整整兩個下午，糧食商人們放棄了閒談，詳細的討論了包括價格在內的一切可能性。最後還是貝勒執筆寫了回信，不過考慮到索思可能不識字，又詳細的說了信裡內容，和收費的項目價格，直到信使背熟這才放走。
索思按部就班挑著糧食順利的走回帝都。糧食歸倉以後跟著貝勒走進了銅鐘咖啡館，因為有了貝勒的介紹，沒有商人有異議。甚至商人們盼望索思的到來。
索思一身沒有任何標誌的軍官制服，沒穿鎧甲腰上掛了一把飾著流蘇的軍刀，怎麼看也是退役軍官不太像個商人。不過滿臉木訥身材粗壯的形象非常符合商人們的期望。
店主搬來一把沒有靠背的凳子放在貝勒旁邊，這是專門給臨時到帝都做生意的商人準備的，當然這也必須得到其他商人們的同意。
索思坐下，商人再次放棄了閒聊圍過來，貝勒開始說起打通西北商路的事。還有各種困難魔獸所有的一切，貝勒沒有隱瞞，周圍的商人適當的補充了資料。商人非常關心索思將要開創新的行商方式，無論自己是否準備走西北。這意味著沿途都會得到保護，更重要的是出自同行的保護。
貝勒認真的說了一個下午，索思認真的聽著。
對索思而言西北是家鄉，無論如何要回去，不管有什麼擋路。還有山裡的石頭出不來，自己的鄉親們是要受苦的。
索思站起來，用濃重的郭斯咯口音慢慢的說。」知道了，我去！十天以後帶著我那份糧食出發！貝勒先生幫忙準備些東西。」
說完，邁著堅定的大步走出咖啡館。片刻之後商人們發出了歡呼，歡呼之後氣氛更加熱烈的搶著和貝勒商量入股分成的事。
商人們似乎從堅定壯實的索思身上看見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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