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各懷心腹 薩茹曼-1 文 / HT-JIN
」像升入天堂嗎？必先使你的心如孺子。」引自《大教典》 薩茹曼魔法師的新長袍一直長及腳面，這就意味著他得到了魔導師的稱號。這是新年前回到法師塔剛剛晉級的。領口和袖口還沒有刺繡，他還沒有選定需要繡在領口和袖口的符咒。還有他還是懷念自己只到膝蓋的短袍，至少行動起來方便。
薩茹曼魔導師站在窗口，看著大校場裡格魯夫騎士長還在拚命操練他的隊伍，他很是奇怪為什麼一個不會魔法的軍官會有這麼大的體力，快兩個月不眠不休的玩命操練，居然還這麼生龍活虎的。看窗外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他還沒有學會處理長長的袍子，最好的辦法還是站著。看窗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尤其外面還有一個從不知道累的格魯夫騎士長陪著自己。
看了一會之後，又開始想自己的心思。按照自己的魔力水平這身袍子無論如何今年是穿不上的，多虧自己的老師馬雅科夫大魔導師幫忙，自己有了這身裝扮。
變化的不止袍子，還有收入待遇福利名譽地位聲望權勢……，這不是一個中級魔法師所能企及的。至少，法師塔裡有了自己專用的煉金室。薩茹曼魔導師看過一次，實在是不小，而且就在自己老師馬雅科夫大魔導師的煉金室旁邊。鐵獅子騎士團也要給自己換一個更大的房間，不過被自己拒絕了，同時拒絕的還有佣金僕人衛隊和其他很多東西。這倒不是因為清高或體恤騎士團的困難，主要是自己習慣了原來的東西不想改變，就像懷念自己原來的短袍子。
好事想完了，該想點麻煩事了。馬雅科夫大魔導師除了給自己一件新袍子，還有一個任務。
就在法師塔最大的一間煉金室裡面，這裡原來屬於勞倫斯大魔導師。嘉德大魔導師繼承下來以後，把原來勞倫斯大魔導師的遺物全部原地封存起來。自己只使用了一些沒有被佔用的空地，比如會議桌就設置在兩個巨大的木櫃之間。好在薩茹曼魔導師是第一次有資格踏入這個房間，所以並沒有追思悼念的情緒。
此時，老師馬雅科夫大魔導師就坐在嘉德大魔導師的身邊，自己則最下手，面前桌上放著折疊的非常整齊的新袍子。老師用他一貫的教訓口吻說話。」薩茹曼，你該知道自己的成績有多糟，甚至超出了我的估計。但是宗師大人還是特別恩准你晉級為魔導師，你要記住這一天，並且為你得到的一切表示感激。」
薩茹曼確實非常羞愧，他低下頭看著面前的新袍子，這讓他更加難堪。」薩茹曼，宗師大人知道您為了完成任務花費了大量的經歷，有可能影響了你的修煉。好在你完成的還算不錯，你的晉級就算是對你的獎勵。但是你要記住，這種獎勵是非常大的恩德。甚至連我都感覺非常意外。所以我建議宗師大人給你一項新任務。讓你也有機會證明自己是值得接受恩賜的人。」
嘉德大魔導師輕輕點點頭，臉上滿是慈祥的微笑。」薩茹曼，你要提出一份整合各地傭兵團的辦法，記住宗師大人想要一隊勁旅，而不是一大群散兵游勇。想好以後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薩茹曼魔導師停止羞愧，他的腦子開始全負荷思考。全負荷的意思就是說，他的腦子馬上浮現出若干種可能，抬起頭看著師傅。」老師，請問整合傭兵團的事，有誰出面整合，整合到什麼程度？」
遠遠坐著的兩個身居高位的相對一笑，那是非常高興的笑。尤其是嘉德大魔導師，他臉上滿是慈祥微笑的皺紋少了很多，代之以舒緩的放鬆的表情。馬雅科夫大魔導師一直偷偷的觀察著，這種變化不會逃過他的眼睛。他有了信心，再次開口。」薩茹曼魔導師，你是知道的。無論是傭兵工會，騎士工會還是貴族領主，甚至國王陛下，都有過機會，只是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部放棄了。你只要考慮一下是否有什麼可行的手段，報上來聽從宗師大人聖裁。」
薩茹曼魔導師明白了，話說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於是他收起面前的袍子，行禮告退而出。
於是，幾天之後就有了傭兵工會和魔法師工會的聯和通知。薩茹曼魔導師的計劃很簡單，他說:
看書>網最快.，哪裡有最多的糧食魚米，最稠密的人口，最聰明智慧的學者，技藝最高超的工匠和樂師。和最多的沼澤濕地。哪裡的出產向外運輸只有兩條路，多倫江和馳道。
而裡爾城是這個交通樞紐上地勢最高的一座城市。離開裡爾城無論去那個方向都是下坡路。有的地方甚至無法行車，這讓裡爾城顯得閉塞。因為地勢太高，糧食的出產只能靠雨水，也就不很富裕。因此的人口也不多。
無論是誰只要有稱霸整個大陸的野心，就絕對不會對這塊寶地視而不見。可惜大陸諸侯一直忙著和鄰居們你爭我奪，誰也沒顧得上看一眼大陸地圖。就連裡爾城名義上的領主流德伯爵也忙著和西邊的親戚兼鄰居爭奪馳道上的一個稅卡，兩家會定期打上一架，決定稅收的分成。至於裡爾城，伯爵實在沒太在意，只要每年的稅交上來就行了，無論誰想住在那個偏僻的窮地方，全都隨便吧！
至於鐵獅子騎士團，名義上也是傭兵團，大陸上屈指可數的一級傭兵團。不過這個傭兵團可沒心情接受保護商隊之類的任務，他們每次出動都是面對大貴族的私人武裝，制止某些規模過大的爭鬥，攻城拔寨千里奪旗是鐵獅子騎士團的長項。發出這些招募命令的無一例外的都是魔法師工會。鐵獅子騎士團進駐小城裡爾的要求也是來自魔法師工會，這一點豪猛當然不可能知道。
根據，布什來的報告現在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這讓薩茹曼開始把注意力轉到了其他地方。手裡有一個鐵獅子騎士團，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聖陶蓋特出產鐵礦。東南的糧食和布匹，西南的銅和鉛，東北的木材……。所有這些東西都會經過裡爾腳下的樞紐。
思路又回到了裡爾城，讓薩茹曼魔導師稍微有一點驚訝，可是轉念一想又都在情理之中。裡爾城無論怎麼強調都不過分。可是問題也來了，下一步該去哪裡？
薩茹曼決定不想了，輕輕提著衣襟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春季的午後，陽光和暖氣候溫和，身上感覺非常舒服，腳下不知不覺的走到大校場。
格魯夫穿著粗布衣服，這種衣服往往都是鎧甲的內襯，騎士們都會穿，有的新兵甚至還要更多墊一些東西。薩茹曼對此並不陌生，走近坐在地上正在喘著粗氣的格魯夫騎士長。很有禮貌的打個招呼。格魯夫抬頭看看驚訝了一下，這讓薩茹曼下意識的認為一定又是自己的長袍。」格魯夫騎士長，請問為什麼反覆不停的訓練同一個動作。」
薩茹曼魔導師已經看了很久了，騎士們每天除了練習力量和騎術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單調的用長馬刀練習劈砍。以自己的眼光看來，這種反覆的練習遠遠超出了需要熟練掌握，所需要的程度，有些太過浪費。」魔導師大人，這還遠遠不夠。他們必須達到揮刀時可以不通過大腦的程度，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聽到命令立刻揮刀。等第一刀揮出去以後再想什麼都晚了，為了保命只有揮第二刀。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他們還遠遠沒有達到。」」格魯夫騎士長，我明白了，您是想要訓練一支能義無反顧的衝進中軍，斬將奪旗的勁旅。」」魔導師大人，我想把他們變成一把刀，您知道嗎？刀最有力量的時候是沒有完全出鞘的那一瞬間，等到真的砍下來就僅僅是一把刀，對手也就失去了對力量的全部恐懼。」
薩茹曼魔導師瞇起眼睛，眼前這個怎麼看都就是個武夫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人驚訝。不過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有必要確認一下，也許他僅僅是套用了別人的話。」格魯夫騎士長，您如果是某位國王，會怎麼用您的刀征服整個大陸。」
這次，輪到格魯夫瞇起眼睛看薩茹曼了。」魔導師大人，如果是我有一隻屬於自己的軍隊，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讓整個大陸亂起來，一直亂到天無寧日，神怒鬼怨的時候，我再找機會出手收拾殘局。就像面對敵陣時首先要做的不是勇猛突擊，而是想辦法調動他們，只有他們動起來才有空隙，才有機會，才有取勝的可能。」
薩茹曼魔導師確認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丘八粗坯。他有腦子，而且很不錯。」格魯夫騎士長，假如這事已經做了，而且還不需要您承擔責任。你會怎會做，比如從哪裡開始征服整個大陸。」
格魯夫笑了笑，這次他是苦笑了一下。」魔導師大人，北方馳道的終點羅德堡是個寶地，那是帝國的故都，開國大帝起兵的地方，城高壕闊，易守難攻，而且建城之初就同時修了通往各地的大道。向東有無盡的森林和丘陵可以藏身，向北有笛卡爾大草原出產大陸最好的駿馬，向西是聖陶蓋特的鐵礦，向南是傳統的農業區，糧食兵源唾手可得。一旦需要腳下就是馳道。哪裡的仗打的再大也沒人注意，如果勝利揮師南下，腳下就是馳道。如果敗了甚至可以越過草地去太息嶺避難。北方風雪陶冶出來的孩子，吃苦耐勞而且意志頑強，很少輕易放棄。最重要的是哪裡的人們不停講述開國大帝聖羅德的故事，對現在的國王非常不滿，一直盼望再出一個大帝，跟著他重塑輝煌。哪裡實在是天造地設稱霸大陸的寶地。只是可惜……」」格魯夫騎士長，可惜什麼？」
薩茹曼不再為了袍子的整潔挺直身體。他毫不猶豫的表現出關切，好在格魯夫沒有賣關子。他好像是自言自語。」魔導師大人，大陸四大騎士團之一玫瑰騎士團就在羅德堡，那可是開國聖羅德大帝親手組建的部隊，三百年來從未動搖，從無敗績的部隊。裝備訓練還有忠誠度都在鐵獅子騎士團之上，再加上長期駐守羅德堡，熟悉地理氣候，騎士又大多是世世代代父子相襲的子弟兵。想越過這道大山，幾乎不可能。」
薩如曼魔導師的臉上跟著陰晴不定，他的心跟著坐在自己眼前的中年人，上下起伏。」格魯夫騎士長，您有沒有好辦法？」」魔導師大人，面對這樣強悍的部隊，這樣堅固的城防，強攻不會有好結果。但是有國王命令，也許可以試一試。」
薩茹曼重新挺直身體，看著遠處正在拚命訓練的將士。」格魯夫騎士長，我剛剛說過了，這事有人會替我們做，您馬上就會聽到消息。最後一個問題。您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我一直以為您只是一個赳赳武夫，只會揮刀持戟的勇士。」
格魯夫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拍出來的土落薩茹曼的白袍上變成點點的黃色。薩茹曼注意到了，不過他來不及管這些事了。」魔導師大人，整個大陸上有幾個平民出身的人能混到二級騎士長，這可絕對不是幸運。」」格魯夫騎士長，我聽說您幸運的在很短的時間裡連升兩級，我認為您完全配得上這兩級。」
說完，微微鞠躬行禮，這讓自己袍子的前擺粘上泥土。不過薩茹曼魔導師已經不在乎了，他知道該怎麼幹了，還有比這個更讓他高興的東西，他找到了一盞指路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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