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菜市場摩擦 文 / 言荒

    第七章菜市場摩擦

    我知道王潔肯定是個購物狂人，我也早就做好了當奴隸的準備，可我看到王潔挑剔的購物的時候，我目瞪口呆。真是要感謝萬能的造物主，讓我看到了這世間少有的奇葩。貴的不想買，她說零用錢有限，買不了多少，便宜的又看不起，說什麼穿著沒價值。千挑萬選最後給我挑了一身黑色的唐娜卡倫，長到那麼大，我真的沒有聽過唐娜卡倫這個西裝的名字。我就聽過阿瑪尼，但是王潔卻對我說，唐娜卡倫看起來比阿瑪尼更漂亮，我也沒看見過阿瑪尼西裝的樣子，只是看著他替我認真挑選的動作，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心中莫名閃過一絲悸動，但我只想能埋多深埋多深，我忘不了張珊珊。

    買好了衣服，王潔說還缺雙鞋。我只好繼續跟著王潔跑。反正我無所謂了，她喜歡什麼，我就穿什麼。腦中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原來包養的感覺這麼好。

    鞋子是隨便挑的。她說她經濟有限，可不能全給我花了。我說什麼樣都好。反正我都沒穿過。說到這，王潔突然停下來看著我。

    「陳宇，你如果能夠忘記過去就忘記吧。只有把過去忘記了，或許你才能真正的去成功。我過幾天跟我媽說說，看看你能不能去她們公司試一試。」王潔比我矮了將近一個頭，這些話也不是抬頭看著我說的，我聽得出她的失望。好不容易找個人來陪自己，但這個人卻背負了恥辱。

    「王潔，你真好。」說完我就抱住了王潔。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出這動作的，或許是心裡過於感動，又或許是意識的條件反射。以前從來只有我死皮賴臉的對著張珊珊好，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女生這麼相信我，關心我。如果她此時要我的命，我也覺得值得。

    王潔見我抱住她。啊的叫了一聲，臉瞬間變得通紅，然後拚命的掙開了我的懷抱，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我看著逃走的王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伙子，女朋友都害羞的跑了，還不去追？」這是旁邊的大媽突然發話。

    我馬上回過神。「誒，我知道。」急匆匆的追王潔而去。王潔一直跑回了車裡，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我也馬上做回車裡，想跟她說對不起，也覺得不好意思。但又覺得這樣僵著連呼吸都會不順暢。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管錯與對，女人生氣了，男人還是要先認錯。

    「剛剛，剛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太感動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嗯，我知道。回家吧。」

    我驚訝的看著王潔，沒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麼冷靜。但是我又不好繼續說。她還是坐在座位上雙眼看著前方，我歎了口氣。還是明天給她做頓香噴噴的早餐賠禮道歉吧。

    回到家中王潔還是沒有跟我說話。只是直徑的回到了二樓，然後一會兒她房間的燈就熄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也沒多想，躺回房間，美美的去睡上一覺。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走過公園的時候，除了晨練的老人和來來往往的買菜人，基本上就沒有行人。我以為下棋的兩位老人會在，卻壓根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身影。既然沒看到，我就直接奔赴了菜市場。

    「新鮮魚大甩賣啊，不好吃不要錢，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了。新鮮魚大甩賣了啊。」已經中堂菜市場，賣魚的吆喝聲一下就吸引了我的眼球。新鮮魚做的魚湯味滋鮮美，養容美顏。我也就走了過去。

    「小哥，這魚怎麼賣？」賣魚的很年輕，也就20多歲左右，所以他喊起來也鏗將有力，在整個菜市場上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五塊錢一斤，不講價。剛剛從海裡打撈的，新鮮海魚。」那青年看了我一眼，給我講完他的台詞，就繼續吆喝。因為來買魚的每個人都這樣問，這也就形成了他的官方語言。確定買了我再來招呼你，問價格，我就給你客套一句。

    「小哥，給我隨便來一條一斤半到兩斤的。殺了取出內臟，最好把脛給挑了。」

    「好勒，你等著。」那青年一看我要買他的魚，瞬間停止了吆喝，隨手抓了條，看起來兩斤多的樣子，我也沒說什麼。對於一個愛吃魚的我，多來點也沒關係。

    青年很快把魚給了我。我剛準備付錢，我卻在魚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土腥味。土腥味不應該是海魚有的，只有河魚它們生長在腐植質較多的水裡。這樣的環境適合放線菌繁殖生長，細菌通過魚鰓侵入魚體血液中，並分泌一種帶有土腥味的褐色物質，這種東西在烹飪過程中都很難吧那種味道除掉。我也不喜歡吃河魚。頓時我就不想買了。

    「小哥，不買了行不?」

    「什麼，不買了？我殺了你不買了？你逗我好玩是不是。」青年說話很橫，這些天我也是受了很多黃百萬的氣，如今買個菜，還被個小青年指手畫腳，我也確實忍不下去。

    「可你這明明是河魚，你騙我是海魚。我買回去，我也不吃啊。」

    「什麼河魚海魚的，這就是河魚，而且是今天打撈上來的。你別再跟我唧唧歪歪，這魚，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

    我剛還想和這小青年理論，突然旁邊一個賣菜的阿姨過來拉住了我的衣袖。

    「小伙子，你沒來買過菜吧。這賣魚的，是混社會的。咱們惹不起，一條魚才十幾塊錢，你就把錢掏了吧。不然你的日子不好過啊。」

    我看著這熱情的大媽，又看看那魚，心中想著還要給王潔做早餐，可我又不甘心。再想想，這次也就算了，等我沒事的時候，我在過來。如今掃黑力度這麼嚴，我不相信這黑社會還敢明目張膽的打我。

    「行吧，這魚既然你殺了我也就買了，二十是吧，你拿好。這魚我也送給你了，你回家自己熬湯喝吧。」我盯著小青年，就算老子再怎麼沒錢，也不會被你這個小商販給看低了。

    小青年看我給了錢，也懶得理我，繼續開始他的吆喝。我看著他辛苦的吆喝，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那麼努力的喊也沒幾個人過來買他的魚。畢竟賺的都是黑心錢，人能被騙一次兩次，但一般不會讓人騙三次四次的。因為魚的事情耽擱了時間，心中給王潔做頓好菜的想法也就散了。還是隨便買點將就著。有時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