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吐啊吐就習慣了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就在這時阿珠探出頭來,「嘿,路老闆你不公平。為什麼送這兩小子手機,卻把我給漏了?」
路能行哈哈一笑:「想要手機沒問題,不是我小氣,問題在你。田榮和高峰都叫我哥,你叫我路老闆,關係親疏一目瞭然嘛。」
阿珠甜甜一笑道:「知道了路哥,叫聲哥換個商星,值。等會我自己到師師姐那拿一個。」她目光漫不經心的掠過武松和趙雲,突然雙目圓睜,興奮雀躍道,「喂,你們出來你們出來,看這兩個民工帥不帥?」
頓時售樓處一群閒得無聊的鶯鶯燕燕湧了出來,田榮和高峰都給擠出台階下。
「哇塞,這肌肉男好高大好man哦。」
「旁邊那白臉帥哥才英俊呢。」
「哎,我男朋友要和這兩人一樣英武就好了。」
「那還不簡單,甩了你那個死胖子追他呀。」
「可惜賣相不能當飯吃,他們是路老闆招的民工,也是沒錢人,日子難過呀。」
「誰說賣相不能當飯吃?這兩民工換身衣服到夜店做鴨絕對能掙錢。」
一個女人等於500頭鴨子,這七八個售樓小姐嘰嘰喳喳品頭論足,約等於4000頭鴨子在呱噪。就是久經社會磨礪的路能行都覺得臉上發燙。他快走兩步,回頭想撫慰一下武松和趙雲。只見趙雲面無表情波瀾不驚,武松不但面無欣喜之色,更是濃眉緊鎖目射寒光。
「趙哥武哥,你們沒事吧。」路能行擔心道。
「這能有什麼事,戰陣上就是萬馬千軍齊聲呼喝趙某也不帶眨一下眼的。」得,不得不承認趙雲天生就是酷哥。
「武二哥,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啊?」
武松重重哼了一聲,「和你打招呼那女子,水性揚花輕浮無狀。被她圍觀,武二心下恥之。」
「不會吧?二哥你太敏感了。」路能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此女,和武松前世那不肖的嫂嫂長一個模樣!」憋了半天,武松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路能行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阿珠莫非是潘金蓮轉世?她前世勾搭的是西門慶,這世卻是胡經理。媽呀,說什麼不能讓武松和胡經理碰面。
「二哥,千萬別衝動啊,現在可是法制社會!」路能行急道,武松要是再來一出血濺售樓處怎麼辦?
「哼,俺們那時候也是**的!奈何歹人不畏法。」武松悶悶的來了一句。
路能行急啊,一個勁蓐頭髮,武松忽然就笑了。「路兄弟莫急,武二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想當年俺激於兄長慘死告官無門,才鬥殺西門慶血濺獅子樓。現在想來,我那哥哥和嫂嫂根本不是一路的人。兩人強綁在一起反是惹禍之道。如果往事重演,俺寧可勸哥哥給不肖的嫂嫂一紙休書,從此與那潘金蓮再無牽扯。我們兩兄弟過活,怎麼的也比原來的結果好。」
路能行拍拍心口,鬆了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二哥是個有腔調的人,打打殺殺是不能解決問題滴。哪個,我要多問一句。你當年殺嫂為兄長報仇,為什麼不一刀結果了她就是。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二哥你幹嘛要來個剖腹剜心呢?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些?」
此言一出,愉快的交流立馬變成可怕的沉默,武松陰沉著臉能擠出水來。路能行偷偷側目,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幫好漢都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主,自己還是交淺言深了!
「咳,千百年來我也時時在問自己。」武松突然感概一聲,重重的一跺腳,道:「這個問題也困擾我多年了,今天既然路兄弟動問,俺就說個究竟。俺武松自問不是嗜殺之人,想當年俺二十剛出頭,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又在景陽崗打死猛虎,得了縣令青睞,提拔俺做了一縣都頭。春風得意之際,恰巧在陽谷街頭遇上兄長,聞得兄長成了家討了老婆,俺就跟兄長回家團聚。那潘金蓮容貌周正舉止有度,俺打心底變哥哥感到高興,總以為俺兄長苦了這麼多年,終於去了厄運,能過上幾天舒心日子了。」
「誰知道俺從京城辦差回來,所有美夢轉眼成空。長兄如父,兄長卻成了一捧焦骨。長嫂如母,嫂嫂卻成了縱慾淫|婦,弒兄仇人。俺當時恨不得掀翻天地,將這黑暗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加之縣令老爺貪財枉法,俺武二徹底失去了理智。當潘金蓮被俺揪在手上時,我看著她,這個往日噓寒問暖的嫂嫂已然成了黑心爛肺的惡鬼,所以武二才有剖腹剜心之舉。事後想
看『書網。!首發。格,就連機巧俊雅的燕青也是如此,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
「路兄弟走快點。」趙雲招呼道,武松已經走在前頭50米開外,他聞聲停下來等待。三個人剛才一番交心,關係親近了很多。
路能行緊走兩步,奶奶的,車給燕青開去了。通訊不再靠吼,交通又得靠走。不行,得再買個車。古人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以前去應聘的時候,為了省地鐵費可以走八站路,這一陣車進車出的,剛走了二里路腿就軟了。
路能行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然後就向路邊一個電動車經銷部走去。自己沒駕照,先買輛電動的糊弄著吧。
這店還挺大,得有一百多平米,車不少,兩輪三輪的都有。
「師傅你要啥?」夥計過來招呼道,這小夥計十六七歲年紀,大冷的天光膀子穿個背心,嘴裡叼根牙籤,一副玩世不恭的混子樣。
「有能多拉人的車賣不?」路能行心想弄輛三輪開開也行,只要不到市區,交警也不管閒事。
「那就買這種三輪帶車斗的,拉十來個人沒問題。」夥計指著一輛噴塗得紅紅艷艷很有喜感的電三輪道。「這還是名牌,大運電摩,章百芝做廣告的。」
「得了吧,你當我外行?這種車根本就不符合國標,全是鄉鎮小廠生產的。兄弟你是外地的吧?」
「嗯,我蕪|湖的。不騙你師傅,這車是8個大電瓶串聯的,力道大滴很。」
「說個實在價,多少錢?」這時武松和趙雲也走了進來,遠遠的看著路能行和夥計講價。
「七千一。」
「價錢倒不算貴,這車充一次電能走多少路?」
「具體不好說,看路況。如果全走馬路的話,浦東浦西打兩個來回沒問題。」
路能行掏出錢,這小子屬於新富人士,雖然錢都在卡裡,還是喜歡取個大幾千現金放身上,就享受大把往外扔錢的感覺。
刷刷刷點出七千給夥計,路能行道:「這車我要了,把零頭抹掉,算個七千整可行?」
夥計吐掉牙籤,接過錢沾上唾沫點了一遍。然後把錢往口袋一塞,苦著臉道:「師傅,你做事太不上路子。這車七千七的實價,都賺不到你兩百塊,你怎麼能只給七千呢?爽快的,再補我七百。」
「什麼,你剛才說這車多少錢?」路能行怒了,這真真是進了黑店了。
「七千七,少一分不行。」
「錢還我,老子不買了。」
夥計臉上露出冷笑,他回頭喊道:「老闆出來,有人鬧事。」
「怎麼的,誰吃了豹子膽敢在我李三的店裡鬧事?」說話間後邊出來一黑大漢,身上一件油漬麻黑的圓領衫,手裡拎著二尺長的大扳手。
「怎麼回事?」黑大漢牛眼圓睜道。
夥計使個眼色,道:「這人要買大運電摩,我說好了七千七,他只給七千。」
路能行氣道:「嘿,你還要點臉不?你明明說的七千一,我只還掉你一百。你能賣就賣,不能賣退我錢。」
老闆笑了,揮舞著大扳手道,「我他)媽管你七千七還是七千一,這大早上第一個生意,可不能給你攪黃了。要車你再掏七百,不要就滾蛋!」
李三笑聲未落,他身邊忽然多了一人,那人高壯魁梧,抱著雙臂盯著李三,怒道:「你再出口不遜試試?」正是武松。
「你他|媽誰呀?關你鳥事?」李三老闆也是塊滾刀肉,給人一句話嚇住多沒面子?「哎哎,你他|媽……哎哎哎,輕點輕點,我這手要斷了。」也就一眨眼,李三手裡的大扳手到了武松左手,而且他的雙臂被武松一隻右手給扭到身後,李三弓著腰不住呼痛,活像一隻大蝦。無論他怎麼使勁蹦躂,武松單手攥著他兩條胳膊就是紋絲不動。
「哼,這還沒到十字坡呢又碰上黑店了。」武松冷笑著掂起大板手敲了敲李三腦殼,「我最恨人說他媽兩個字,這玩意雖然沒我的戒刀用起來順手,不過聽聲響鋼火還不錯。借問一下,這玩意砸下去,你腦袋能開花不?」
李三大驚,「大哥別呀,扳手用的都是硬質工具鋼,腦袋是肉做的,不能比不能比。我認栽行了吧,要車要錢我都認。」
看武松輕車熟路的架式,他在梁山的時候也沒少拿戒刀往人頭上比劃。
路能行笑了,正準備去推那輛大運電摩,那夥計卻叫囂著揮舞菜刀撲了出來。這小子正是十七八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齡,以往一和顧客起摩擦,只要他菜刀出手,買車的沒有一個不慫的。再說每次黑到錢,李三都分他三百兩百,夠他在網吧泡一禮拜mm了。
突然間一根車輻條帶著勁風點上他手腕,夥計手一麻菜刀落地。這小子左手往後一探,又抓上一把剪刀。趙雲搖搖頭,車輻條閃電般換個方位點出,剪刀落地。這小子還不信邪,空著雙手直往前撲,趙雲手腕一振,在他喉節上來了一下,這小子馬上軟倒下去,痛得捂著喉嚨滿地打滾,卻是一個字都叫不出來。
「撲!」李三給跪下了。「三位大哥饒他一命,這傻小子是我本家侄子。電三輪不要七千一了,真不要,一千七就您推走。」
趙雲扔下車輻條,道:「我沒要他命,不過他的喉嚨這兩三天是不能說話了。年青人,只有吃了苦頭才能長記性,別動不動就揮刀弄槍的。」
「是是,您教訓的是。大哥,我幫你們把車推出去,整理整理加上電瓶水可好?」李三陪著小心笑道,圓領袖緊貼在身上,全是嚇出的冷汗。
一通整理後,李三很識趣的又加了四個大電瓶,還改了加大加厚的剎車皮。這車現在是12個電瓶串聯了,李三道:「大哥,這車充一次電跑個二百公里沒問題,拉人拉貨那是剛剛的。不過得小心交警,這屬於非|法改裝。」
路能行點點頭,李三心是黑了點,手藝還是不錯的。他又點了七百給李三,「你小子,早這樣識趣多好,非得弄些不上道的玩意。加你七百,我也不讓你吃虧。以後車有問題,你得免費保修。」
「沒問題沒問題,哥你一個電話,再晚都隨叫隨到。」
趙雲和武松坐進後車廂,武松後腰別著兩把大扳手,活像一水管工。這是武松自己在李三工具箱裡找的,使慣雙戒刀的他武器還真不好找。趙雲就比他強多了,任何長條狀的硬物在他手裡都是武器。
還別說,大運電三輪路感真不錯,武松和趙雲坐在後車斗裡,透過有機玻璃頂篷能看見藍天白雲。路能行試著提速,十二個大電瓶動力源源不斷。也就五秒鐘,車速表指針甩到了最右邊,指向六十公里每小時的最高速度。雖然指針不再往上,車卻還在加速。又過了幾秒,車速穩定下來。右邊行道樹嗖嗖的一閃而過,左邊機動車道一長溜小車都給甩到了後面,龜行的機動車主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估計電三輪最高能上八十碼。
路能行開得正嗨,突然車身一震,武松在後面把車廂拍得山響,「停車停車,路兄弟,趙哥說他很難受。俺也有些不對勁兒。」
路能行一腳急剎,「吱溜」一聲,電三輪後輪甩到車頭前方,差點翻了車——這新換的剎車皮也太給力了。路能行跳下車,只見趙雲臉色煞白,額頭隱隱有冷汗冒出。
「你怎麼了?」路能行問。
趙雲搖著手閉嘴不說話,顫魏巍軟綿綿的往車下倒騰腿腳,路能行和武松給搭了把手,趙雲總算腳踏實地了,他馬上衝向路邊,扶著行道樹彎下腰。「嘔……嘔……」稀里嘩拉吐了一地。
靠,趙雲竟然暈車。
見趙雲吐啊吐,武松也感覺難受,他轉身乾嘔半天,卻什麼都沒吐出來。「俺的個娘咧,比喝醉酒醒來還要難受。」武松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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