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清華池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武松神密一笑道:「你這是老黃歷了,到底叫華清池貼切還是叫清華池妥當,我們進去消費以後你就明白了。」武二哥到底在現代社會呆久了,對這種場合他已經門兒清。
大伙走到門口,李廣驚呼一聲別過了頭,連張良老藺都有點抗不住的樣子。原來「清華池」也有迎賓小姐,飯店門口的是身著修身旗袍的,這兒卻是兩超短裙露大腿的妙齡女郎,老遠就熱情的迎上來打招呼,這下把幾個老哥嚇住了。
路能行怒道:「你們幾個幹什麼呢,縮頭縮腦的,我們來是純洗澡的,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好不好?」
超人才兄弟們進了洗浴大廳,領手牌毛巾換上拖鞋,然後進入更衣室。根據手牌上面的號碼,弟兄們找到自己的箱子。路能行道:「李廣老哥注意,手牌是帶磁性的,在對應的箱子上輕輕的一叩,然後離開,門就打開了。別拿著手牌光光往箱子上面杵,手牌砸個細碎,讓人家保安一頓胖揍給打出去了。」弟兄們聽了都笑。
把衣服在箱子裡鎖好,拿著毛巾就進浴室大廳了。先淋浴簡單沖一下,然後一個猛子扎熱水池子裡,開泡。兄弟們學著路能行的姿勢,雙臂展開搭在水池的沿上,有一種君臨天下,社會大哥的氣質。面部表情要放鬆,略微帶著一絲凝重和憂傷,再跟身邊的朋友說會兒話。武松就做得佷到位嘛,路能行一問,他道:「跟著警隊的兄弟們掃過幾次黃,基本熟門熟路了。」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哪個洗浴場所沒上頭的人罩著?
這澡堂投資甚大,洗浴廳是一個寬廣開闊的大空間,裝修得非常有個性。假山綠水怪石嶙峋,一灣清水從十多米高的人工懸崖上灑落下來,二百多平的浴池水花四濺珠圓玉潤,四壁的射燈那叫一個朦朧,撩拔得人心頭直癢癢。這點兒洗澡的人不多,超人才的兄弟們各自找地方洗刷起來。
杜興道:「路哥這兒洗個澡多少錢?」
「純洗澡一百,敲背按摩另算。」
「草,利潤夠可以,以後我們也可以開一個嘛。」杜興的腦子就是轉得快。
蔣敬也道:「這就是一次性投資大,場地裝修弄好營業後就只有水電費用了,客人越多邊際成本越小,這生意做得。」這是從會計的角度考慮問題了。
張良和老藺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什麼,阮氏三兄弟和張順卻在水裡鑽來鑽去打起了水仗,這些傢伙遇水就興奮,別的人洗的洗搓的搓,吳廣和武松趙雲李廣打了洗頭膏沐浴露弄得一身泡泡,互相搓背呢,時遷卻叫了師傅給他服務,小身板被搓得通紅還直叫爽。還是花榮最舒服,和戴宗仰躺在漢白玉澡椅上任水沖淋,神箭手的眼光和情報員的速度加起來就是絕配。
泡的差不多了,路能行拿毛巾往襠部一兜,出了水池,走向桑拿房。時遷和空空兒也起身離水,兩人注意到路能行走路的姿勢,速度慢而穩,跨部一定要分的比較開,趿著拖鞋,類似螃蟹走路的感覺。脖子和頭部不要僵硬,隨著步伐的節奏不時的扭動,給人一種不服不忿,隨意而牛逼的大哥氣質。
這兩人年齡都二十郎當,正是裝逼的大好青年,三人進了桑拿房之後,雙手抹一把臉,深深的歎一口氣。濕蒸,干蒸,紅寶石房,紅外線,藍外線啥的,各種房間挨個蒸一遍,就來到了搓澡房。
進了搓澡房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大床,上面躺著白花花的**,跟殺豬現場似的。大家各找一張空床躺下,開始讓搓澡師傅給你搓澡。搓完之後,再搓一袋浴鹽,去角質死皮,殺毒殺菌。再來一袋牛奶抹身上,搓澡師傅給兄弟們一頓按摩拍打,整個搓澡房裡響徹著按摩的啪啪聲,師傅累卻快樂著,搓澡五十,跟老闆平分,光超人才這十多個兄弟他就賺了小三百,特別是給武松和趙雲服務時,他嘖嘖讚歎兩人好身材,肌肉線條都趕上健美選手了,「咱們這裡的技師給免費服務都願意呢。」還有的兄弟喜歡刮痧或者拔個火罐,排去一身毒素。
這一圈完了繼續洗淋浴,洗頭,沐浴液,刷牙,刮鬍子,電吹風把頭髮吹乾,又回到了更衣室。從箱子裡拿出香煙和手機,服務員體貼的遞過睡衣,穿好睡衣。路能行往煙盒裡塞幾百塊錢,這是後面要用的小費,然後一招手,「兄弟們,咱們上樓做保健去。」
穿好睡衣就可以上樓了,隨著服務生一聲招呼:「貴賓樓上請!」,超人才兄弟們來到了今天的第二站:自助餐廳。
一般的洗浴都是洗完澡直接去包房開整,而「清華池」洗浴門票上了一百,當然包含了自助餐的費用。大家坐下整點水果,喝點滋補湯。阮氏三雄在水池裡玩得太嗨屁累了,餐盤裡扒得滿滿當當都是菜,路能行笑道:「吃個七分飽就可以嘛,等會兒保健別整吐了。」
「咱兄弟仨身體好著呢,不需要保健。」阮小二滿手滿嘴都是油,這傻瓜。
吃差不多了,大家就繼續上樓,去演藝大廳看節目,一般都是歌舞,小品,雜技啥的。路能行示意大家別往前面坐,各個位置的桌子最低消費不一樣。兄弟們在後面又整了些啤酒,要兩碟瓜子腰果啥的,看一會就得了。在演出結束前就離場,要不然一會演出結束後,去做保健的人太多。
到了這時候花榮這小子徹底傻眼了,他前世雖然是官二代,可大多數時候呆在鳥不拉屎的清風寨,有限的見識也就是幾次上汴梁公幹到娛樂場所走馬觀花了一下,到了這後世金碧輝煌花樣繁多的洗浴中心見識了一番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土鱉了。
離了演藝中心繼續上樓,就來到了休息大廳和包房區。路能行示意大家先別進包房,在休息大廳抽根煙,看會電視,觀察觀察形勢,看看進進出出的女技師的相貌素質如何,做到心中有數不打無準備之戰。
這時大廳裡一群鶯鶯燕燕技師圍著個圈,裡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吸引了他。
領班帶著一眾美女技師問:「請問先生需要什麼類型的小姐?我們這裡應有盡有哦。」
「有沒有全日制在讀本科生或研究生的?最好是藝術類的。」就是這聲音,熟悉的膩膩的奶油小生味道,正是多日不見的發小——二狗子,現在是申海灘當紅青年國畫家。
一美女應聲而出:「先生,我是清華大學人文藝術學院大四學生。」
二狗子喜道:「你一晚多少錢?」
美女技師微一鞠躬:「八百,先生。」
二狗子一隻手高高舉起,抓著十張百元大鈔:「就選你了。」
人堆中一油頭粉面的三十許青年站起來,把錢塞技師手裡。在眾美女技師羨慕的目光裡,他又從提包裡拿出筆記本:「其他不要你做,馬上寫兩篇華國國畫藝術海派大師李艾作品的評論,基本基調就是往好的方面說,我今晚就要要,寫得好有獎金。」
那大四美女一聽,馬上把錢還給了二狗子,堅定地說:「先生請自重,小女子只賣|身,但決不幹出賣靈魂的事。」二狗子瞬間崩潰了。
「該,就得這樣弄。」路能行笑著拍手道。二狗子聞言大怒,回頭看見路能行他又笑了,「小路子你怎麼在這兒?」
「洗個澡搓個背,你是一個人還是陪你那位富婆乾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