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22死了，都死了！ 文 / 遇塵

    「你堅持，我這就帶你去四番隊。」千川嶺按住千葉藏平的胸口的傷口，血從她指縫裡溢出來。

    「小嶺，不要徒勞了……我，活不了了。」

    他被刺穿胸口又被甩出去，已經，沒辦法救了。

    不是他想要得到現在這個局面的，跟得太遠，八番隊的小隊又滅的太快。

    千川嶺直到如此，還是沒有使用卍解。

    他不問她為什麼。從沒人見過她的卍解到底是何種形態。

    就像是除了千川嶺別人都不知道她的斬魄刀根本不適合殺虛。

    只適合殺人。

    京樂春水囑咐過千葉藏平，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他跟著的事實，但出事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感覺到每一次呼吸，胸腔都是撕裂般的痛。

    漸漸地，他只剩下出氣，沒了進氣。

    死期將至。

    他眼前略有些模糊，盯著神色陰沉裡面極力壓抑慌亂的千川嶺，這種神情的千川嶺，好久不見。也許這就叫成長，而千葉藏平目睹了千川嶺成長的全過程。

    從一開始京樂家的小妹妹，善良天真總是為別人著想，默默喜歡朽木白哉，而朽木白哉遺忘她，她原本面上開心不參雜質的笑容背後不知何時竟然帶了幾分落寞，然後她被逐出了京樂家，雖然原因不明確，千葉藏平也能猜個**分。

    從那時候起，她就已經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總是一個人扛著他不太懂卻明白幾分的事情，那時候他們之間就有一條深深地鴻溝了。

    他越是努力想跨越，卻發現她已經走遠了。

    最近一次看她成長，是在朽木白哉感情的打擊下，她開始變得面部表情比以前變化小多了。這是累了的表現嗎？

    而千葉藏平不會知道他的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千川嶺精神徹底斷掉，然後，勞累到了極點，彷彿再也不能恢復活力。

    眼前越來越模糊，千葉藏平抬起快要沒有知覺的胳膊輕輕按下千川嶺的頭，嗓子沙啞聲音越來越小：「救援已經發出去了……小嶺，你一定要，連我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千川嶺慌了。

    「你不會死的！藏平哥！」情急之下，千川嶺叫出了原來還在京樂家時對千葉藏平的稱呼。

    稱呼還是那個稱呼，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千葉藏平扯起嘴角，在千川嶺低下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冰冷冰冷。

    「記住……你欠下我……一條命。」

    「所以，請務必好好活著……不然我會……恨你……」

    千川嶺身體狠狠一震，心臟被狠狠地擰著。

    千葉藏平永遠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著微笑。

    他笑著死了。

    她欠他一條命。

    千川嶺手指死死扣住身下被千葉藏平血染紅的泥土，指尖刺痛，血珠浸在泥土裡。

    死了，死了。

    有人離開，有人轉身，現在，有人死了。雖然對千葉沒有愛情，但是絕對在內心深處是親情一般的感情。

    朋友離開，愛人轉身，親人死亡。

    她沒有哭。

    她的眼淚在那個雨夜，幾乎已經流盡。以後她不會再為任何事哭泣。

    靜靈廷救援的部隊來了，是六番隊。

    她諷刺的笑了幾聲：「你們晚了，晚了啊！死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