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60深埋心底 文 / 遇塵
「是我親手殺了他啊！」
千川嶺心臟狠狠一震。
她知道……海燕死時的事情。
「是我……親手刺穿了海燕大人的身體。」露琪亞聲音漸漸小下去，低下頭不斷地流淚，千川嶺沒有去安慰她，只是等她漸漸平靜下來。
朽木露琪亞再堅強，也還只是個孩子。
「你應該，是十三番隊的平隊士，露琪亞。」千川嶺心漸漸沉了下去。「你不會被安排去參加危險的事情，所以請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朽木露琪亞的淚水朦朧了雙眼。莫名的，在千川嶺的注視下，她感覺到一種威壓，那是上位者的氣勢，和自家兄長給她的感覺，很像。
而她，又是那麼瞭解自己的事情，自己卻對眼前這個人一無所知。
這人穿著黑色的兜帽衣服，露琪亞越想越覺得詭異。
她暫且把悲傷壓在心底，眼前這人明顯是故意隱藏靈壓。
「請問您……怎麼稱呼。」
「你早晚會知道的，我不希望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雖然可能會引起你不好的回憶，那麼我再問一遍，你為什麼會被捲進戰鬥，海燕又是怎麼回事。」
那段不願想起的回憶，終究還是要想起來。
「那是個意外，本來兄長大人不允許我參加任何戰鬥，那真是一個意外。」
「海燕大人他……被一隻虛吞噬了，他……」說到這裡，露琪亞眼淚又冒了出來，她使勁擦去淚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還殘存著自己意識的時候，要我殺了他，浮竹隊長那個時候……突然病發，沒有辦法救海燕大人。」
千川嶺的表情越來越冷，臉色也極其難看。
不覺得太巧了嗎？
為什麼浮竹隊長剛好那時候舊病復發，為什麼那次朽木露琪亞在場。
藍染惣右介。
千川嶺死死咬住牙根。
「海燕他臨死之前說了什麼嗎？」
露琪亞愣了愣，陷入了思考，她開口：「海燕大人是笑著離開的，但是他對我說，一定要給一個人傳一句話。」
千川嶺心臟滯了一下，似乎感覺到接下來的話是她絕不想聽到的。
「難道你……」露琪亞像是恍然大悟一樣。
「……」千川嶺沉默了。
「他怎麼說。」
「海燕大人說，嶺，對不起。」
一瞬心臟狠狠地痛了一下，千川嶺握緊了拳頭。
事到如今了，她害死了他啊，可是為什麼，還要對她說對不起。「還有嗎。」千川嶺喉嚨有些乾澀，她沒有流淚了，大雨也漸漸停了下來。
可是她的心在流淚。
「他說，要我告訴那個叫嶺的人，他不怪她，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因為他的死內疚。」
然後呢，然後志波海燕就死了。
為什麼不怪她。海燕啊，海燕。
「你是……嶺。」朽木露琪亞試探的問了一句，卻發覺自己對面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朽木露琪亞走到墓碑前面，跪坐下來。
她想她會後悔一輩子。
這也是二十五年之後，她在現世碰到了黑崎一護，為什麼一直上心的原因。
誰沒有一段悲傷的過去，朽木露琪亞和千川嶺不一樣，她選擇把這個過去，深埋心底。
嶺……嶺。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