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虛圈篇 211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文 / 遇塵

    而她也終於，見到了這個背影的正臉。

    只一眼，她的頭就劇烈的疼了起來。

    「朽木……白哉？」不確定的聲音，眼神帶著幾分神經被折磨的痛苦。朽木白哉胸口突然一窒。

    他注意到，千川嶺幾乎光著腳站在地板上。

    自從知道了市丸銀是雙面間諜之後，靜靈庭每回收到消息朽木白哉都是知道的，細節雖然並不多，但是至少，朽木白哉知曉了千川嶺被拿來做實驗然後。

    失去記憶的事情。

    他得知這件事之後壓抑了很久，但是很快又想開了。不管千川嶺變成什麼樣，沒有了他們的回憶成為了空白，那也沒有關係。

    等一切平靜，就讓他重來。

    二百年前是千川嶺追他，那這次，換他追千川嶺。

    不記得了也沒關係，他只要再創造他們之間的回憶，就夠了。

    「嶺……」聲音帶著一份歎息，朽木白哉緩緩放下了千本櫻。

    佐馬利顯然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的如此順利，看來千川嶺還和眼前這死神有著不淺的瓜葛。

    「你是朽木白哉嗎？」眸子有些迷離，千川嶺看著朽木白哉一直不變的俊顏。

    頭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皺眉。

    眼前的臉，熟悉的過分。

    「是我。」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能在她不記得所有人甚至忘了自己的情況下，還記著這個人的名字。

    「殺了他。」佐馬利忍不住再次下了命令，千川嶺不受控制的離朽木白哉再近了許多。

    馳騖緩緩舉了起來。

    可是朽木白哉，卻沒有絲毫要防備的意思。

    「不行！」千川嶺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無濟於事。

    「佐馬利，你一副傲人的模樣，骨子裡卻是一個膽小鬼。」千川嶺聲音不由得冷了下來，其實她心還是有點兒慌。

    因為她的確沒有辦法避免這控制。

    如果說她失去自我意識的時候是因為亞羅尼洛強烈的刺激她而恢復自我意識，那現在是不是也需要一點強烈的刺激。

    她不知道，但至少，她知道拿著刀尖指著眼前這個清冷的男人的時候，她的『心』在疼痛。

    明明那裡，已經是一個黑黝黝的虛洞了。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力的血立刻就殷了出來，

    嘴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而她，眼神卻清醒的過分，那裡面一分陌生兩分空洞三分冷漠四分心痛。

    朽木白哉不知道這樣複雜的眼神是怎麼一瞬之間出現在一個人的眼裡的。

    兩個人越來越近，刀尖幾乎抵上了朽木白哉的咽喉。

    馳騖很鋒利，朽木白哉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沒關係。」在安靜的連針掉落都能聽得清晰的氣氛中，朽木白哉終於開口。

    「本也是我欠你太多，如果感覺到生氣，就多砍幾刀。」

    多砍幾刀？

    她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我……」千川嶺攥著刀柄的手已經攥出了血痕。

    還不等她說下一句話，朽木白哉突然就把她舉刀的右手向下，然後把千川嶺整個人連同手臂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也許是錯覺，千川嶺愣住了，卻覺得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體居然有一絲不明顯的顫抖。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