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結局篇 232其實本該死的是他 文 / 遇塵

    「白哉，你真的當我傻嗎？」千川嶺聲音帶了一份慍怒，只是表情依舊淡淡的。

    「好歹也是活了快二百六十年的人了，卯之花隊長那麼明顯隱瞞了什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兩個月來我也不曾觸碰關於冬季大戰的話題，這次想找一護問個明白卻被你打斷。」

    朽木白哉安靜的聽著，唇線越抿越緊。

    「所以告訴我，剛才卯之花隊長對你說了什麼。」千川嶺深吸了一口氣：「你覺得我還會有怎麼樣的情緒波動呢。」說著她一把扯開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那個黑黝黝的虛洞。

    她是沒有心臟依舊可以活的，非死神，非虛的怪物。

    「還有，銀他，究竟怎麼了。」

    朽木白哉在與千川嶺對視的幾秒鐘想了很多很多，他知道懷孕了的女人不應該刺激，畢竟朽木白哉真的很珍惜千川嶺肚子裡的生命。

    他甚至想到了屍魂界會拿可能懷孕的千川嶺利用涅螢利做什麼有失人性的實驗。

    思緒百轉千回，他終於，還是妥協。

    「嶺，你懷孕了。」

    千川嶺卻沒有露出什麼欣喜或者震驚的表情。自從從斷界裡救出千川嶺之後，感覺千川嶺已經隱隱有向著朽木白哉面癱一樣的發展。

    「我知道哦。」千川嶺語氣有些落寞，她沒有錯過朽木白哉黑眸裡閃過的詫異。「一個女人如果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的話，是該有多遲鈍。」

    這次換來了朽木白哉的沉默。

    千川嶺不是傻子，她應該知道自己懷孕了意味什麼，屍魂界又可能會採取什麼行動，可她現在事不關己的姿態，不是太傻，就是太自信。

    自信她懷的一定是一個正常的死神。

    她的自信究竟從何處來？

    「那麼現在回答我，銀，怎麼了。」

    市丸銀，究竟怎麼了。

    「他一直是雙重間諜。」朽木白哉開口，觀察千川嶺的表情，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他會立刻打住。

    千川嶺動作頓了一下。

    她知道，她就知道！

    市丸銀對她暗示過那麼多次，當初心有疑慮，但果然！

    「他破壞了交換空間的柱子。」

    「然後，被藍染……殺了。」朽木白哉最後這句話故意放緩了語氣也放滿了速度，然後仔細觀察千川嶺的表情。

    千川嶺看樣子一點都沒有受影響，只是攥緊被子的手卻出賣了她。

    死了？

    呵，死了？喂，騙人的吧。那個強大的人，怎麼就能這麼死掉呢。

    喂，你死了，亂菊怎麼辦啊。喂，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啊，拋下朋友就這麼絕情的離開了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市丸銀！」本來沉默的千川嶺陡然出聲，居然有些尖利。

    這讓朽木白哉心頭突然一突。

    「哈……哈。」千川嶺笑了起來：「死了真是什麼都沒留下，真好，拋棄朋友的行為什麼的，他以為他是誰，居然就這麼一個人赴死嗎！不覺得很自私嗎？！」

    不。

    朽木白哉皺了皺眉。

    市丸銀死的時候，是以為千川嶺也不會活著的。他想起市丸銀死在他的面前的場景。

    其實該死的本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