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結局篇 236不許跪！ 文 / 遇塵

    朽木白哉從隊長級的隊列中站出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千川嶺。

    接著，拔刀出鞘的清脆聲，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千川嶺猛的吸了一口氣，肩膀被人按壓著不能動。腦子很亂，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而是對於朽木白哉的反應。

    吶，考驗來了。你究竟會怎麼選擇。

    其實千川嶺不會說，她根本就沒有自信朽木白哉會選擇她，那一步一步的摩擦聲，著實讓千川嶺握緊了拳頭。

    沒有心痛。

    只是傳遍四肢百骸的針刺的疼痛，麻痺的痛。

    是嗎，沒有了心臟的後遺症。

    她指甲死死扣住地面，對痛感渾然不知。她不敢去看朽木白哉，只是死死盯著地面，嘴唇咬出鮮血。

    吶，你會怎麼選擇。

    我已經愛到骨血裡的愛人。

    所有隊長級的目光都集中在朽木白哉身上。

    不少隊長都齒寒的攥緊了拳頭，面色依舊是波瀾不驚。

    關心她的人，希望她死嗎？

    碎蜂，卯之花烈，京樂春水，日番谷冬獅郎，浮竹。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望向了已經抽出刀的朽木白哉，刀離她咫尺之遙。

    朽木白哉眼底深切的痛，也只有離他最近的千川嶺看得到。

    殺得了嗎？

    不可能！

    千川嶺盯著朽木白哉的眼睛，突然雙眸微彎，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美的有些刺眼，白色的長髮微動，讓所有人呼吸幾乎都頓了一秒。

    「你拿刀的樣子，還是和原來一樣，沒有變。」

    略微沙啞的聲音，直直打進朽木白哉的心裡，讓他心裡那些早以做好所有準備的銅牆壁壘瞬間一層一層的瓦解。

    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徹底崩塌，痛得難以呼吸。

    拿刀的右手有些不穩。

    會議室裡安靜的連朽木白哉有些粗重的喘息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舉起的千本櫻殘忍的過分，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千川嶺眼角突然留下一滴眼淚。

    她看見朽木白哉眼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泛了淡淡的紅色，血絲明顯。

    真的快瘋了，他們兩個都是。

    五秒鐘。

    所有人都以為下一秒會看到千川嶺血濺大廳，可他們只聽到了一聲沉悶的聲音。那是地面發出來的。

    千川嶺愣住了。

    朽木白哉……跪下了……對著山本。

    「白……哉？」她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眼眶瞬間紅了。

    跪下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又被山本元柳齋重國一記巨大的枴杖敲地聲震的頭皮發麻。

    「請您放了她。」朽木白哉壓低聲音，不敢去看山本總隊長。

    「你想背叛屍魂界嗎！朽木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已經氣得都顫抖起來，沒有拿枴杖的那隻手直指千川嶺：「殺了她！」

    「不！」

    「朽木白哉！你起來！不許跪！」管不了那麼多，千川嶺甩開按住她肩膀的人的手，然後大力想把朽木白哉扯起來。

    朽木白哉卻巍然不動。

    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不能行動的情況下，再次開口，說出那句朽木白哉本不可能說出去的，請求的話：「請您放了她。」

    高傲清冷如朽木白哉。

    為了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低頭了，對著山本元柳齋重國，在所有人的視線下，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