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惡魔的世界 第四十八夜，塞巴斯蒂安的離開 文 / 殘夜血魅

    「囉嗦」夏爾沒有正面回答玖蘭燼疑惑的眼神，僅僅說了這兩個簡短的字。也算是一種逃避吧。對於玖蘭燼將要問出口的問題的逃避。

    玖蘭燼望了一眼身邊的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的表情有種瀰漫的哀傷，那是失望，無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總之都將預示著不好的事情。

    就在回來的路上玖蘭燼明顯的感受到了馬車裡壓抑的氣息，玖蘭燼幾度想要開口來緩和這樣沉重的氣氛卻又在碰到塞巴斯蒂安那麼哀傷的表情後無法開口，這件事情確實是夏爾的不對，因為夏爾既然已經選擇了出賣靈魂作為代價來復仇，那麼在知道仇人是誰後卻又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換做是誰都會哀傷吧，畢竟那可是自己呵護了這麼久、守護了這麼久的人呢。

    想到這裡玖蘭燼就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不知道如何開口來調節這沉重的氣氛了。這樣凝重的氣氛持續到了夏爾晚上睡覺的時間，玖蘭燼十分想要陪伴在夏爾的身邊，但是接到了塞巴斯蒂安的暗示後，玖蘭燼就選擇默默圍觀了。

    「請忘記一切，願您有個幸福的美夢」塞巴斯蒂安伺候完夏爾後在夏爾躺在床上的時候說了句這樣的話。

    夏爾雙眸一怔，玖蘭燼也感知到了不對勁。但是誰也沒有率先說出什麼，都離開了房間。

    「塞巴斯醬」玖蘭燼輕輕地拽住塞巴斯蒂安的衣角，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是一直陪伴在身邊的朋友突然一個個要離開的感覺，不怕一直孤單，就怕嘗到溫暖後再次墮入孤單的世界裡。

    「你該知道的，少爺他放棄了自己的信仰了，復仇的心不在，那麼我的存在變得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塞巴斯蒂安的聲音雖然一直都是平穩的，但是聽在玖蘭燼的耳中卻是那麼的辛酸。

    「小夏也許只是一時的迷茫，我們」玖蘭燼還想為夏爾爭論些什麼，因為這些事情一旦定了之後那麼小夏的後果不堪設想。

    「何必自欺欺人」一句話堵住了玖蘭燼想要為夏爾繼續求情的想法。

    是啊，何必自欺欺人呢，小夏在選擇了放棄對女王下達追殺命令的時候就相當於拋棄了自己的契約呢。果然是因為不是生來就處於地獄中的人麼？所以還是會留戀這裡呢。

    「那麼，你呢？」也許這次受的傷害太深，塞巴斯蒂安居然低頭凝視玖蘭燼問著這樣的話語。

    玖蘭燼看著塞巴斯蒂安這幅模樣，心裡有些微微的陣痛，在自己眼裡一直完美的塞巴斯蒂安何時出現過這樣的表情，想著便踮起腳尖摸了摸塞巴斯蒂安的臉頰。「你曾說過的，你將永遠不會背棄我，那麼同樣的，我也永遠不會背棄於你，這是承諾，以血族公主的名義起誓」玖蘭燼能體會塞巴斯蒂安這種心情，所以連自己的身份都搬了出來立下了誓言。

    塞巴斯蒂安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