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惠閔 文 / 紫步
天香寺,北靠天盡湖,南依落威仙山餘脈,下接南通官道,地勢如斜谷的洞口,尤為重要。而天盡湖,是由樵山萬里奔騰的泉眼匯聚而形成,這一處處不斷湧現的泉眼,經過不斷的匯聚,凝結,形成一道蜿蜒磅礡的巨龍,散發數不盡威嚴,慈祥。比努河就是這道蜿蜒巨龍河流的名字,周圍的人們都把它稱為母親河。這條母親河經過長途的沖刷,洗禮,肥沃了周圍萬頃的土地,最後流入天盡湖,慈祥而又安定。而落威仙山高則數百丈,綿延數萬公里,山腰之間常年煙霧氤氳,就像一個妖嬈的少女帶著朦朧的面紗,難以聞清真面目,這裡靈氣十分充足,孕育了數不清的奇花異草。天香寺的地址就在落威仙山餘脈百餘公里處,雖然沒有像落威仙山那樣煙霧氤氳,但附近常有野獸等不適高山的物種存在,種類極多,最重要的是此處常年山青,鳥鳴,極適合修身養性。
在整個華夏的土地上,孕育著不少和落威仙山同等的仙山,處處都是靈氣充足之地,有人發現在靈氣充足的地方鍛煉體質,事半功倍,這個發現令許多人興致高昂,越來越多的投奔到同一行列之中,後來漸漸就形成了門派。這些人自稱為靈氣修煉者,常常自語道,吸收充足的靈氣,可以忘乎自我,脫凡入勝,得體成仙。而現在門派興隆的靈氣修煉門派只剩下一處,靜心閣,這就是它的名字,正如名字一般,它的修煉主旨是一入凡塵,靜則乃深。主張的是萬物皆變化,唯有心靜安。坐落於比努河以北的天王山上,倚靠在平原的咽喉之處,小李鎮之旁。而其他的門派都是人丁漸少,煙花衰退,漸漸被世人所淡忘。
而本書的開始是由主旨為萬物皆平等的天香寺說起,天香寺人丁很少,整個寺院加起來也就30幾號人,每天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寺院的佈局很是微妙,前面是一座大大的前堂靠在落威仙山餘脈之上,平常可供人上香,祈禱,猶如雙懷聚攏的青銅鼎正擺在門廳的位置,此時裡面正插著三根燃燒的天香,冒著裊裊的煙氣,徐徐上升。
前堂過後,是對映的兩座矮小的不足三十平方的小瓦房,平時提供僧人休息,抄寫經書之用。中間的空地則是平常僧人練習防身本領,專研
看書網下載」上,只見一個十八,九的少年正坐在至高之處,遙望著一望無盡的天盡湖,半天沒有聲響。就像那一尊石像,彷彿融入環境之中。菱角分明的五官掛著癡癡的神色,略顯黝黑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色彩,穿著一身已經破舊不堪皺黃的僧袍,在迎面吹來的微風中,隨風飄蕩。與別的僧人不同的是,他的頭上沒有戒點,只有像嫩草剛出土般的毛髮。他的雙臂彎曲放在膝蓋之上,頷首微微低下,輕輕靠在臂彎之處。微風徐徐,隨風飄蕩的衣袖,在風中不時的發出嗤嗤的聲音,他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只見他慢慢緊閉了雙眼,深深的吸入一口涼風,隨後揚起雙手,隨後重重的呼出。此時正是黃昏日落之際,落日的晚霞慢慢浸染整個江水,就像給波濤的江水鋪上一層金色的面紗,煞是迷人。
「這風,真是涼快,感覺心情好多了。」微風拂拂的涼風之中,少年說出的話依然清晰可聽,剛強有力。「好想到海的那邊去看看。」遙望著無邊際的天盡湖,少年漸漸陷入了沉思。「惠閔,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再上去了,你就是不聽。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聽為師的話,我趕你下山了。」說話的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只見這個老者濃眉厲目,身穿著黃色鎏金的僧袍,此時他正右手念著念珠,強強有力的撥動著,此人名法印,惠閔的師傅。
雖然師傅長的濃眉厲目,但惠閔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對自己是多麼的慈祥,厚愛。
說起惠閔,他記得師傅曾經對他說過,自己是他在一次偶然下山的機會下,在這滄瀾的天盡湖中救出來的人,也正是這個原因,每當看到天盡湖的時候,惠閔都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彷彿自己的親人就在在浩垠的江水某處,盼著與自己的重逢。當時現場只留有一隻像船一般,而且非常窄小只夠一人乘坐的無名物品。其他的物件什麼都沒有。
就是因為惠閔是在天盡湖中撿到這個原因,一旦惠閔做了過分,犯錯的事情,他師傅就會以趕他下山作為借口來威脅他。
「師傅,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下去。」雖然聽說過師傅無數遍不停的重複要趕自己下山,他心裡很是明白,師傅肯定不會這樣做的,但惠閔還是很乖的一躍而下,靜靜地站在法印的身旁,小腦袋低低的聳著,隨時接受師傅的懲罰。看惠閔很是乖巧的從屋頂上下來了,法印輕微的點了點頭,道:「你這小子,十八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邊說著,略顯滄桑的臉龐之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師傅,徒弟…。」惠閔很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去,後面的話,由於自責沒有說出。「惠閔,為師看著你長大,你心裡想什麼,為師我會不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追究的,你就不必自責了。」
「師傅,你說我們寺裡為什麼把天香寺這塊門匾掛在內閣之上?不是應該掛在前廳之外嗎?」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惠閔多年了,一直隱藏在心裡,從來沒有問過。今天看師傅心情很是不錯,所以才把這個隱藏在心底多年的問題提了出來。只見法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右手撥動念珠更加有力,有種難以抑制的激動,惠閔察到了師傅的異常,憨厚的摸了摸頭,頓時有點手足無措。暗道:「師傅,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看我還是不要問了,我想起來,我今天找惠豐有點事,我還是先走了。」說完,不等法印回應,快速的跑了開去。
看惠閔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法印幽幽歎了口氣,道:「時也,命也。不是為師不告訴你,實在是這個原因太過於驚駭,為師也是為了你好,才讓你一直保留著俗家弟子的稱號,當事情發生的那時,你就會悟到為師為什麼把天香寺的牌匾掛在內閣之上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什麼都有藏不住的時候,應該快了。」晚霞的餘暉照射在法印的身上,他雙眼緊盯著天空,帶有滄桑的臉龐之上充滿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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