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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你是紫晴? 文 / 紫步

    掃量了一會,斌然開始洩氣了,因為周圍什麼都沒有,別說車伕的影子,就連一聲鳥叫聲都沒有聽到,頓了頓,他開始琢磨如何能回去,或者說如何能到常鄉村。

    如今只有一輛馬車,斌然也沒多想,他以為李雪兒和紫蘭肯定走的是正路,現在應該已經到常鄉村了,俗不知半路的時候,那輛馬車就已經發生的情況,這一點他如果知道的話,估計撞牆的心都有了。

    沒有車伕,也就代表沒有指路之人,斌然可不想在一個毫無人煙,荒草野地裡過夜,雖然說有馬車車廂能過夜,但如果不及時到常鄉村,錯過了任務那可就大不敬了。

    想來想去,斌然也只好在這匹瘦馬身上動手,斌然他自己打死也不知道路,如果換成馬的話,說不定還有點可行性。

    「馬兒,你知道常鄉村的位置嗎?帶我過去!」斌然摸了摸馬的臉面,很是溫柔,但又充滿無奈。

    瘦馬仰天長嘯一聲,打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哈氣,隨後鐺鐺的折返了回去,看到此,斌然的內心不知該怎麼表達,這馬看起來聽懂了自己所說的話。當下斌然就一躍而起,穩穩站在馬車之上,任憑馬車噹噹作響一點點走動。

    風還在怒吼,斌然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抖了抖衣衫,目光凝重,絲毫沒有要回車廂的念頭。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緩緩蕩蕩的行走著,斌然終於看到了一絲光明,隨時馬車越走越近,他的心漸漸的被喜悅充斥,眼前燈火通明,顯然已經到了一個村莊之旁,不管是不是常鄉村,總之晚上的住宿有著落了。

    緩緩的馬車行進村莊之中,通紅的燈籠在朦朧的夜色下,就像一個個明亮的指向標,把斌然的視線牢牢的吸引,固定。看著路上還來來回回的行人,他的心不禁活躍起來。

    「客觀,要住店嗎?」馬車駛過一個掛有有家驛站的門前,一個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的少年肩披一個白色毛巾,看起來是這家店的小廝。

    行了一天路,斌然餓的不行了,慌忙點點頭,隨後跳下馬車。

    「客觀,你眼光真好,我們這裡可是常鄉村遠近聞名的驛站,請跟著我來!」小廝前去牽著馬的韁繩,弓腰引導者斌然走進驛站之內。

    常鄉村?看來自己真的到常鄉村了,得知這個結果斌然高興的不得了,現在夜色已黑,斌然他打定主意明天再去尋找紫蘭等人,先吃點東西住上一晚在說。

    剛剛走進大堂,安置馬匹的小廝也回來了,直望他掛著微微笑意來到斌然的身邊,彎腰指了指身邊的一張桌子,道:「客觀,奔波了一天,需要吃些什麼?」

    斌然望了望大堂一眼,只見這堂內擺設裝修均為不凡,堂內有著五根大柱子牢牢的頂著屋頂,就像五個大力士分擔一片天一樣,著五根柱子鎏金滿佈,在燈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而在這五根大柱左右,分部著星星般的桌子,大約有三十多張,遠處,好像是帳台的地方則顯得非常平淡,那裡站著一個年過花甲的老爺爺彭彭的撥動著手中的算盤,在他之旁則擺設著各種大罐的美酒,上面貼著一張紅紙,寫著女兒紅,小刀子等等。

    斌然很餓,但這畢竟也是他第一次在驛站吃飯,尷尬一笑,道:「小哥,就隨便來兩樣吧!」

    小廝點了點頭,然後踏著風風火火的步子跑到廚房去了,望著小廝離開的身影,斌然開始琢磨,自己身上只有十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吃飯加上住宿,如果不夠,那可就慘了。本來他想看看別人到底吃什麼,可扭頭一望,誰知道大堂之內除了自己,好像沒有人在吃飯了,無奈只有這樣了。至於富人盆所給的那幾百兩銀子,他早就偷偷的塞到小清的床榻之下,身上的這十兩銀子還是紫蘭偷偷塞給自己的。

    斌然畢竟是唯一的客人,飯菜一會就上來了。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飯菜,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的開動起來。

    吃完之後,斌然捂著鼓鼓的肚子,隨後把小廝喚了過來,直接把錢交了,然後又開了一間房,十兩銀子剛剛好,心中原本還擔心錢不夠,現在看來沒有負擔。

    小廝把斌然引到住處之後,就關門離開了,望著大約只有五十平米的房子,斌然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一舉滾到床上迫不及待的脫去外衣,被子一掀,就準備睡覺。

    夜很漫長,這對於那些說不著覺的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折磨,斌然就這樣這種人,因為白天的時候他睡的太多了,晚上沒有一點的睏意,眼睛睜的比平時不知道大了多少。

    就在這時,窗戶沙沙作響,斌然因為是外面狂風在刮也沒有注意,可一會過去,這窗戶變成彭彭作響,不僅這樣,力道也越來越大。

    斌然感覺如果還不去看看的話,晚上肯定睡不著覺了,試問窗戶一直響,怎能睡得著?

    小心翼翼的穿起衣衫,貓著步子,一點點移到窗戶之前,還好沒有吹燈,如果吹燈的話肯定什麼也看不見,藉著明亮的燈光,斌燃一舉走到窗戶之前,迫不及待的打開那扇彭彭作響的窗戶。

    窗戶一打開,一股淒涼的狂風就在第一時間衝了進來,斌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後,慢慢把腦袋伸出窗戶,可尋望了一會,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無奈只有關上窗戶回床,剛剛走了兩步,窗戶彭彭又亂響起來,這次有了前車之鑒,斌然不願意再去查看了,一股腦直接上了床,被子一蓋,準備來一個掩耳盜鈴。

    這到底是誰在惡作劇?沒完沒了了,彭彭的窗戶聲還在持續,聽著響動內心煩躁的斌然再次穿上鞋,怒氣沖沖的直接來到窗戶之側。

    這次,斌然看到了,也楞了,窗戶剛剛打開,寒風依舊,抖抖衣衫之後,再次把頭伸了出去,可這時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就這喪氣準備關窗之時,一大滴紅紅的液體滴落下來,直接砸到他的頭上,感覺腦袋突然一涼,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當手伸回來一看,目光呆滯,因為這液體不是別的,就是鮮血。接下來視線就向上看去,這一看,確實楞了。

    前一次斌然開窗戶視線也只停留在房屋旁邊的街道上,是往下看的,這次如果不是這滴液體滴落下來,他也不會朝上看,這一看之下,他發現窗戶的正上方站著一個人,這人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衫,在呼呼而過的狂風中沙沙作響,不用想,敲窗的肯定就是這個人。

    「你到底是誰?」被多次敲窗,終於找到了人,心底的憤怒也在這時爆發出來。

    白色的人影捂著胸腹,看起來這裡應該受傷了,聽著聲音,她身軀一震,忍不住的把視線望了下去,這一看之下,原本冰涼的神情再也鎮定不住,變得欣慰,高興。

    「惠閔是你?」欣喜的聲音。

    斌然一聽,忍不住楞了,惠閔這個稱號只有在寺中他才會使用,現在知道這個稱號的人大部分已經死了,現在聽到他怎能不驚訝?

    「紫晴?你是紫晴?」望著那雪白的倩影,斌然再也忍受不住,驚奇的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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