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落寂 文 / 卓三柳
藍少楓不是神,他只能在有限的時候去說服她,但,現在他已經見不到她!
他不知道沒有許纖茉的配合,怎麼去找死神,傳說他是某國的王子,也是某商業王朝的接班人,多重的身份讓他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該怎麼找到他。
唯一的方法是許纖茉!
藍少楓的眼裡出現一抹狂熱,他本就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既然這是唯一的方法,那麼他就會換一個方式來說服她…
h市,陸湛放下電話,他感覺身子已經涼透了。
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漫延至全身,他將輪椅推到浴室裡,將門從裡面反鎖起來。
然後移到鏡子前面,他望著裡面那個醜陋的男人,還有那條無力的腿…
他的眼睛裡迸出恐懼,難道他真的要這樣活一輩子嗎?
是,他的臉是可以通過整容恢復大半,但是他的腿呢,還有他不能愛水晶,能給她什麼?
他們剛相處了一天,水晶還處在喜悅之中,但他時刻是不安的…
雙手捂著臉,不願意正視鏡子裡的那個自己。
門忽然被拍響了,他猛地一震,移過去打開門。
「水晶…」他呆了一下。
水晶的小臉上還是那種帶著興奮的表情,她走進來,「你在裡面啊!是不是上廁所,要不要我幫你!」
他搖了搖頭,靜靜地往外,而她沒有發現,還跟在後面,和他說剛才和奉管家的事情
陸湛的頭心亂亂的,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的腦子裡不斷地迴盪著她剛才的那句話,「陸湛…要不要幫你!」
是,他是一個廢人了,連上廁所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都要問一句要不要幫他!
他淒然笑了,回到房間裡,將自己拋上大床,水晶走過去,「陸湛,你怎麼了?」
陸湛勉強一笑,「有點累,我想休息一會兒!」
說著,將頭向內。
水晶看著他,呆愣了許久。
她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又說錯了什麼了?
他回來後,就不對勁了,難道是他後悔當初的選擇,他在怪她將他害成這樣子!
她有些失落地走出去,走進書房裡,坐在他辦公的椅子上發呆…直到眼淚流下來,她才倔強地抹去!
不,她不能這麼想!陸湛不會怪她的,他愛她!
可是,他真的變了,變得不開心!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到了晚上的時候,水晶帶著不安的心情去叫他用餐,他仍然不肯出去,這次水晶有些妥協了,柔聲說:「那我們讓奉管家送到起居室裡吃好不好?」
陸湛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許久之後,終於點了一下頭。
水晶出去的時候,臉上是帶著一抹失望的。
用餐的時候,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水晶偶爾偷偷地看他一下,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說。
飯後,他呆在書房裡,她陪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趣就回到房裡了。
看了一會電視,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陸湛仍然沒有回房。
水晶想去看他,但又忍住了。
她將被子卷在身上,但是仍然覺得很冷。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時候是夜裡一點多了,她心裡驚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身邊,是冰涼的——
陸湛沒有回來睡覺。
她輕手輕腳地下床,隨手穿了件衣服走到書房裡,書房的門沒.
/看書網玄幻/去產檢的!
今天他竟然叫了黃秘書和她一起去!
她呆在原地很久很久…
直到黃秘書回來,水晶還呆在那裡…
黃秘書走進來,看見水晶的樣子有些不解,陸湛活著,水晶不是應該高興嗎?
怎麼瞧上去倒是憔悴了不少啊!她走上前,「怎麼了?」
水晶回過神來,她看了看黃秘書,勉強一下:「沒什麼,我們走吧!」
她走到浴室手將自己收拾好,而外面黃秘書已經將她的東西都給收拾到一個包裡,還給她拿了一件外套。
水晶悶悶地接過外套穿上,「走吧!」
黃秘書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在水晶用早餐的時候,她悄悄地問奉管家,「她是怎麼了?還有陸湛去哪了?」
奉管家謹慎地說:「先生一早出門有事了!」
黃秘書點點頭,其實她是可以理解陸湛的,換了誰變成了那樣也不會想出門去面對大眾的,更何況陸湛曾是那麼出色的一個男人。
她心裡知道,但又不好和水晶說得太多,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去磨合,去找到一個最佳的相處方式。
她從後視鏡裡瞧著水晶有些悶悶的面孔,輕歎一聲。
到醫院裡,一切都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全部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黃秘書隨口問:「水晶,回家嗎?」
水晶想到回家,陸湛不在,就算他在,他也會將自己關上書房裡,於是有些賭氣地說:「送我去公司吧!」
看來這小倆口還真的有問題了呢!
黃秘書便多了句嘴,「不想回去陪陪陸湛嗎?」
水晶聽了,臉色有些不好,臉別向一邊,不說話。
黃秘書一邊開車一邊開著玩笑,「之前哭得死去活來是你,現在人回來了,你倒是不想理會了。」
水晶繃著臉,好一會兒才說,「是他不想理我吧!」
她的語氣多少帶著一些賭氣的成份在裡面,黃秘書正想說什麼,但是公司已經到了。
她也只好作罷,只在水晶下車的時候說了一句,「水晶,你該為陸湛多想想!」
水晶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還在想黃秘書的話,怎麼叫為陸湛想想!
她並不只是希望他陪著她,而是希望他能勇敢地走出去而已,她錯了嗎?
直到下班,她都坐在這裡想這個問題,結果是什麼也沒有想出來。
回到家裡,不出意外的,陸湛仍是坐在書房裡一動也不動的,她站在門口,輕輕地說:「你該運動運動的,不應該總是坐在這裡。」
陸湛抬眼,看著她的面孔,此時她的臉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
良久,他才有些自嘲地說:「我除了坐在這裡,還能做什麼呢?運動?我怎麼運動?」
他的話不算重,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