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要打就打臉 文 / 羽寒
本來還慵懶的坐於原位等著看戲的鳳青嵐聽到蔣黎黎如此怒罵閻羅，立刻便鎖緊了眉頭，鳳眸也不自覺的瞇了起來，唇角輕扯了扯，長身而起，聲音清越的傳到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裡，「蔣大小姐，且先別著急，你家的四長老都還沒有說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開口？莫非，你就這麼肯定蔣四長老打不過我爺爺麼？所以才這般惱羞成怒？」
蔣黎黎自然容不得鳳青嵐這般說，當即便揚著下巴還嘴道，「不可能，憑你們這些貨色想打過我蔣家長老，還是下輩子罷！」
一聽這話，本來場中還並無所感的群眾立刻便不樂意了，紛紛怒瞪著上座的蔣黎黎。
他們打不過聖域來的這蔣四長老沒錯，可這蔣大小姐這麼說，的確是太目中無人了！
見此，鳳青嵐不由微微搖頭，心下暗道，聖域雖然神秘，可向來口碑良好，這蔣大小姐，這是在為聖域招黑啊！
「打不打得過，還是要打過才知道。」鳳青嵐沉聲回道，接著目光在蔣黎黎的身上輕飄飄的一瞥，又道，「蔣大小姐，本來你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本公子也沒有任何要與你結交的意思，你幾次三番的糾纏，本公子也可以不做計較，當然，你若是定要與本公子糾纏的話，本公子也只當奉陪。可既然如今在場中的是你蔣家長輩，而不是你，你又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你！誰糾纏你了？你莫要信口開河，毀我清譽！」蔣黎黎咬牙怒道。
對於蔣黎黎的憤怒，鳳青嵐只是輕輕的聳了聳肩，「蔣大小姐怎麼說，便怎麼是嘍~！反正，我們的梁子是結下了，本公子也隨時歡迎大會結束之後你以各種名義找本公子麻煩，不過，現在嘛，蔣大小姐能不能先將我們兩個的恩怨放一放？讓你蔣家長老先一展神威？」
蔣黎黎怒瞪了鳳青嵐一眼，還要再說，卻被蔣四長老喝止住了，「黎黎，稍安勿躁！」
「哼！」自家長老開口了，蔣黎黎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作罷，當下便悻悻然的坐了回去，憤怒的目光卻依舊盯在鳳青嵐的身上。
鳳青嵐一臉坦然，表示，就算是被蔣黎黎多瞪幾眼也不能少塊肉。
落座在鳳青嵐身後的木夫人臉色有些不太好，想想之前蔣黎黎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乖巧模樣，再想想今日她的所作所為，簡直讓她覺得有種自戳雙目的衝動。
自己這雙眼睛是白長了，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看出這蔣黎黎的本性。好在自己及時醒悟，並未做出什麼助紂為虐的事情來，不然，她可真的就無顏再面對尋幽公子了！
見蔣黎黎消停了，閻羅才將目光落在了蔣四長老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將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大聲說道，「小子，老頭子我可不想被人說倚老賣老，你儘管用出十成十的力道便是，老頭子我讓你一隻手！」
蔣四長老臉色當即便是一變，但感受到了閻羅身上的強大壓力之後，便又將即將衝出口的話嚥了回去，謹慎的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這蔣四長老的姿勢一出，場外之人皆是嘩然，紛紛議論道，「閻羅老人不愧是四十年前便名滿江湖的高手，看來，即便是這聖域的這位蔣四長老也不是其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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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以聖域的名號，剛剛也只不過勝了大長老一招，怕是這位蔣四長老在聖域中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充其量不過是一家的長老罷。」有人倒是看的清楚，頗為嘲諷的揚聲說道。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無數人附和，這蔣家的一個長老，一個小姐，並不能代表整個聖域。聖域之人雖然清高冷傲，可卻從未聽說過仗勢欺人的事情來，通常情況下，聖域之人都是十分低調的，這蔣家大小姐，怕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另類罷。
議論過後，又有人十分公正的加了一句，「不過，聖域就是聖域，一個蔣家的長老便如此厲害，可想而知啊！」
此話一出，引附和無數。
場外的議論紛紛，場中的打鬥也十分精彩，即便閻羅讓了蔣四長老一隻手，蔣四長老依舊不敢大意，甚至在閻羅的幾番故意賣出的破綻之下都沒有主動攻擊，讓閻羅是好生鬱悶，忍不住出言挑逗道，「喂，我說蔣家的小子，你難道就只有這點本事麼？」
蔣四長老目光依舊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甚至都沒敢接話。
見此，閻羅深感無趣，無奈的撇撇嘴，身上的氣勢立刻便又往上升了一個級別，擺擺手道，「好了，小子，老頭子我不和你玩了，以後啊，行事眼睛擦亮點！別以為自己是聖域中人自己便天下無敵了，一個身份罷了，難道真的就那麼了不起，說到底，也不過就這點本事罷了！對了，尤其是老頭子的乖孫兒，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的話，老頭子我要了你的小命！」
說著便手臂一掄，直接一巴掌朝著蔣四長老呼去，蔣四長老一愣，立刻矮下身子去躲，卻不料閻羅的動作如此之快，不等他躲開，那一巴掌便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老臉上。
蔣四長老一愣，老臉立刻便漲紅了起來，想他成為蔣家長老多年，這一路走來，莫說是敢與自己交惡的人了，便是個與自己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可眼下，自己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別人一巴掌打了臉！恥辱，莫大的恥辱！
望著怒髮衝冠的蔣四長老，閻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抬手抓了抓頭髮，嬉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哈，手滑了，手滑了，本來想拍拍你肩膀鼓勵你的，誰知道你小子居然會躲？躲也就罷了，還躲的這麼慢，這不，就把臉送我巴掌下面去了，實在是意外哈，意外……」
耳邊聽著場外傳來的刻意壓低的悶笑聲，蔣四長老簡直連一頭撞死的心思都有了，捏著拳頭，恨不得能衝上前，一巴掌把這個老不休打成肉醬。
閻羅當然感受到蔣四長老身上暴起的怒火了，不過……他怕麼？他可能會怕麼？
迎著蔣四長老的憤怒火焰，閻羅嘴邊的笑越發的擴大了，「年輕人，別動火氣啊！傷肝。」
說罷，膝蓋微微一彎，腰往旁邊一扭，一隻手仍然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也還放在頭上，卻是輕巧的便避開了蔣四長老含著怒火的一拳，並順勢朝著旁邊邁開一步，腳下一旋，抬起腿，朝著衝勢不減的蔣四長老的屁股上狠狠的落下一腳，直接將蔣四長老踹出了三步遠。若非蔣四長老的功夫不弱，想必這會兒丟臉就丟大了。
回過身，閻羅略顯無趣的看著已然有些氣急敗壞的蔣四長老，咂巴著嘴兒說道，「行了，行了，年輕人啊，本事不大，火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生氣就能打過我了？還是好好的收收心，回去再練幾年，說不定等你到了老頭子我這個年紀，就能打過我了！現在嘛，老頭子我可不和你玩嘍！蔣四長老自便罷。」
蔣四長老臉上是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後黑成了一片，咬牙切齒的哼道，「老先生武藝果然高強，本長老佩服佩服！！！」
佩服？看他的模樣，分明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人罷？
不過，蔣四長老到底也是有些自持力的，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閻羅的對手，到底還是悻悻然的回了座位。
見此，劍無塵終於是鬆了口氣，目送著蔣四長老回了座位，這才邁開步子走到場中央道，「先前聖域蔣家四長老功夫驚人，已然是為我等武林中輩拋磚引玉，而閻羅老人雖已隱退江湖數十載，功力卻絲毫不減當年，甚至更勝以往，這一場比試，可實實在在的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有了前輩的珠玉在前，現下可還有人要向天下第一莊諸人挑戰？」
按照一般的流程來說，劍無塵如此問不過是客套之語，並不會有人答話，可現下，居然真的有人開口了，「無塵堂兄，無雙不才，想向堂兄討教幾招。」
劍無塵一愣，立刻偏過頭望向了已經起身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劍無雙，眉頭皺了皺。
二長老此刻受了傷，並未在主座上，故而，這會兒見到劍無雙的舉動，先開口的倒是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鳳青嵐身上的劍遠。
只見劍遠愣了愣，低聲喝道，「無雙，胡鬧什麼？！還不快回來！」
「二叔伯~」劍無雙腳步微頓，委屈的低聲叫道。
場中人俱都交頭接耳，不知道天下第一莊這一次是演的哪一齣戲，更不知道劍無雙哪裡來的勇氣，要在諸人面前挑戰無塵公子。
要知道，劍無塵雖然年輕，但那一身的功夫，尤其是那一手劍法，可是聞名整個江湖！而劍無雙……顯然不可能是劍無塵的對手。
鳳青嵐唇角勾了勾，心道，果然來了，不過，可不能一切都照著他們的劇本來演，也要有些意外，才有趣。
看著劍無雙站在那裡委屈的模樣，劍無塵只有無奈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擺手招呼道，「好了，既然無雙有這個心思，那堂兄自然奉陪，只盼著你日後能夠更加努力習武，堂兄便安心了。」
劍無雙一聽這話，立刻便咧開嘴，朝著場中走去，「謝謝無塵堂兄，無雙便不客氣了。」
劍無塵並未動腰間佩劍，只隨意的擺出一個起手式，便讓劍無雙半天不知如何下手，等到終於動起手來，有點眼力的人便都看的出來，劍無塵只用了拳腳功夫，連內力都還沒有用，便已然讓劍無雙疲於應對了。
場外諸人不由紛紛搖頭，都道，這俱都是劍家人，俱都出自天下第一莊，卻有如此大的區別，果然，再好的環境，也架不住資質和後天努力的巨大差異。
就在劍無塵準備把劍無雙送下場，結束這一場沒有懸念的比武之時，場中卻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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