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追尋 【199】暗叫糟糕 文 / 冰月亦優

    「終於好了。」就在千銘祭和離歌離開不久，戒這邊也宣告成功，消耗太多力量的疲憊身體向後傾倒，被一直守候在旁的慕瀟宸上前接住。

    銀也累了，化作銀光變回十字架回到戒的身邊。

    「沒事吧？」

    「你幫我看看他。」

    「好。」

    將戒扶到床邊坐下，慕瀟宸走近雙目緊閉的少年身邊，仔細打量，一臉驚詫。

    這少年，居然有了活人的氣息，之前的**氣味不見蹤影，面色紅潤，呼吸均勻，與他們沒有任何差別。

    沒想到，起死回生這種超越認知的事情會真實的出現在眼前。

    「人死了不可能活過來，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就算是神也不可違背。我只是幫助他將體內的藥物最大限度提煉，發揮極致的效用，不過，這個代價……」戒看著因為觸碰少年被腐蝕的掌心，血肉模糊，看著十分恐怖。

    「代價是藥物不會再對我有效，七天之後，我必死無疑。」床上的少年張口，因為長時間沒有說過話聲音十分沙啞，對於常人而言十分輕鬆簡單的一句話，對方卻是氣喘吁吁，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完成一般。

    慕瀟宸回到戒的身邊，托起她受傷的手，俯身靠近，卻被戒攔住，拒絕他為自己治療。

    「病從口入，你不能碰。」戒搖頭，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身後。

    這種小傷很快就會好，慕瀟宸不必冒險。

    「沒有下次。」戒堅持，慕瀟宸只能作罷，不過嚴肅的警告表現他心情不佳。

    為了達到目的而傷害自己，就是不行。

    「我保證。」笑著接受慕瀟宸的關心，戒將頭靠在慕瀟宸的肩頭，輕聲允諾，目光卻掃向了甦醒過來，能夠同他們交流的少年。

    費力的支撐身體坐起來，少年靠在床頭，扶額，似乎還無法適應身體這番轉變。

    這溫度，這觸感，這氣味……真是久違的感覺。

    「你想問什麼？」沒有忘記自己與戒的約定，少年很快便整理好自己內心的情緒，看向戒，等待她開口。

    「凌天在哪裡？」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出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是為了那銀色的鑰匙？」少年語出驚人，雖然沒有回答戒的問題，卻道出了讓人驚訝不已的情報。

    「凌天與死亡學院合作，目的是為了得到兩把鑰匙，釋放某個人，毀滅這個不公的世界。為了盜取家族秘密守護的鑰匙，他命令我作餌，自己逃離了家族，我是他創造的喪屍，無法違背他的話，好不容易逃離之後便一直尋找他，可卻控制不住殺人的**……」少年自顧的繼續陳述，平靜的話語之下掩藏著深深的屈辱。

    沒有誰會甘願被人作為棋子使用，捨棄。

    「所以你以死亡學院為目標，而且不巧被蘇瑾年碰上。」接下去的發展不難猜測，不過，戒無論如何也沒有猜到，凌天居然會是第五研究所的所長。

    「糟了。」事情串連成線，戒突然大叫，回頭看著皺眉的慕瀟宸，顯然兩人所想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