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追尋 【211】白費功夫 文 / 冰月亦優

    「不！！！」於哲涵毫不猶豫撤掉對阿喪的治療，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幸虧雲青早有防備般的在旁守護，及時伸出手將他拉住，避免多一個人受傷。

    熊熊火焰，撲面而來的靈力氣息，讓人望而卻步。

    鳳族的火焰，一般人不可能熄滅，更別說正面對抗，於哲涵為了治療阿喪消耗了力量，勝算難測。

    「放開我，滾開！」一向優雅的於哲涵完全亂了方寸，耳邊迴響著景玉炎痛苦的越來越弱的聲音，腦海中畫面定格，不斷浮現清顏撲向景玉炎，臉上那不捨決絕的表情。

    他是七刃的老大，不能袖手旁觀，那些孩子，衷心效忠他的手下，他不可以不管，不能不救。

    「收了你的鳥，你這個莽撞的傢伙。」被人代勞搶先一步的千銘祭轉身走向那個擁有妖嬈容顏的少年，拎起他的衣袖，幽綠的雙眸充斥著怒火。

    該死的，誰讓他多管閒事了。

    「我可是好心。」不明白為何千銘祭如此生氣，離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不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抬起手臂，張口呼喚：「火兒，回來。」

    鳥鳴聲響起，全本燃燒著吸食靈力正歡的火兒不滿的縮小身軀，飛回到離歌的身邊，融入他的身體，化作火色的紋身。

    火焰撤去，空曠的地面只剩下一個半圓形破破爛爛的漆黑屏障。

    嘩啦，屏障完成守護主人的使命，碎裂，變成墨水四濺。

    「清顏，清顏，不要睡，不要睡……求求你，撐住。」景玉炎的目光一刻也未從清顏身上離開，憎恨自己的無能。

    清顏望著下方平安無事的景玉炎，看著他驚慌失措，滿目擔憂的神情，費力扯動嘴角，希望自己最後留在景玉炎腦海中的是一張笑臉。

    「好可惜，我已經聽不到你在說什麼了。」顫抖著抬起自己沉重的手，全身畫滿紋身召喚亡靈的代價便是自己的壽命，清顏的五感已經開始慢慢消失。

    「別怪自己，記住，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能奪走，明……白……了嗎？」手指差幾厘米便可以觸碰到景玉炎，但清顏已經沒有這樣的時間，她身上所畫的紋身已經消退的乾乾淨淨。

    閉上雙眼，手無力的垂下，隨著清顏尾音的落下，她的人生也就此畫上休止符。

    「不，清顏，你撐著，有我在，你不會死。」於哲涵體內的靈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火焰消失的那一刻，於哲涵便推開雲青，飛奔到清顏身邊，將她拉到一邊放平身體，靈力幻化而成的銀針準確快速的刺入各大穴道，紫光濃郁。

    「老大，救她，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於哲涵出手，景玉炎也完全不能安心，緊張的注視著清顏蒼白的臉色，早已淚流滿面。

    「於哲涵，你不是神醫嗎，這人都死了，你再怎麼做也是浪費力氣，收手吧。」離歌皺眉，可是說出的話卻沒有含著半分愧疚：「她本來就活不成了，火兒只是幫她消除痛苦。」

    雖然隔得距離有些遠，但是離歌還是眼尖的看到了清顏皮膚上那還未褪盡的紋身，立刻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