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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8章 暗箭難防 文 / 紫妃

    這下他們全都明白了,人家那不是僥倖,人家那是有真功夫的,光頭小子是他們幾個裡面最凶最狠的一個,被人家隨便一腳便打發了,就算他們一湧而上,人家估計用不了一分鐘就可以全部解決。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量級的。他們成天打架鬥毆,本事沒多少,眼力見兒還是有些的,他們之中沒有人想送命,摸摸自己還好好待在原地的門牙和膝蓋,他們以少有的明智不約而同地選擇不跟上去。

    「紅毛,這尊神是誰呀,你怎麼會招惹上他?這不是擺明了要錢不要命?沒了命,錢再多有屁用?!想吃柿子要將軟的吃,這道理你還沒明白?你偏偏飢不擇食,選了一比金剛石還硬的柿子下手,難怪一張嘴連門牙都掉了。」一群人中拿著水果刀的那個最瘦最小的小子嘲弄紅毛。

    紅毛今天夠不爽的了,再被人如此笑話,哪裡受得了,他咬牙切齒地呸了瘦小子一口,惡狠狠地說,「狗頭軍師,老子今天心情很差,你最好識相點,要不老子連你的門牙一起崩下來,看你還敢笑話人不!」

    「紅毛,狗頭軍師話說得雖然難聽,不過道理就是那麼個道理。你這次攬的這個瓷器活兒,咱們恐怕真的幹不了,不如早早撒手吧,趁還沒有什麼損失。」

    手裡拿著一把雪亮的短匕首的小子開了口,這小子個子不太高,身材墩實,一雙眼睛特別大,只是眼珠子特別小,眼白特別多,混混們都管他叫「大眼白」。

    紅毛冷笑,「你們不敢幹,我再找人,難啃的骨頭人家才肯出好價錢,幹完這一票,我們就算從此收手不幹,也一輩子衣食無憂。」

    「行。那你另找人吧。他倆幹不幹我不管,我和光頭倆肯定是不幹了。」大眼白說完,拉起還躺在地上的光頭,將他挾在腰間,走出幾步遠,打了一輛的,走了。

    狗頭軍師說話刻薄,人卻沒走,還有一個拿鐵棍的胖子,也沒有走。

    狗頭軍師這會兒笑嘻嘻地走到紅毛身邊,拍拍他的肩說,「兄弟,只要是價錢好,我干定了,不過這樣干肯定不行,咱們回去再好好合計合計,你也再跟你的上家談談價錢,我想他們沒有跟你說這個人的身手如此了得,看來他們也不知道,既然如此,你只要再談,他們肯定會出更好的價錢。」

    狗頭軍師說到這裡,問了胖子一句,「胖子,你也還準備再幹的是不是?」

    胖子悶悶地哼了一聲,表示要干。

    「那好,那咱們就再好好合計。這一票要想幹成,不能匆匆忙忙下手蠻幹,那樣不僅幹不成,還得把自己搭進去。那麼我認為目前至少還有這麼幾件事需要做。

    第一,好好瞭解一下這個人信息,不是某一方面的信息,而是全面的信息。可是說是從他出生到現在全部的信息。包括小時候出過天花留下幾顆麻子粒這種信息都要瞭解清楚。

    第二,瞭解好信息,從最薄弱處下手,方能一擊致命。

    第三,制訂一個行動方案,這個方案必須考慮到每一種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活兒要想幹成,想幹漂亮,只靠咱們這幾個人根本不行。我們還必須尋找拉攏一個更強有力的人物入伙。那樣就事半功倍了。

    基本上,我覺得能做到這四點,這件事基本就有九成把握了。剩下的就全靠運氣了。」

    紅毛聽到這裡,雙眼放光,激動地抓住狗頭軍師的手,「軍師,以前只聽過你大名,如今聽你這一說,我才知道你這不是浪得虛名,是確實有兩把刷子,這件事成了,少不了兄弟你的好處。」

    狗頭軍師撇撇嘴角,「紅毛,你不要太激動,這說著容易做起來難,能做到哪一步,還得再看,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啊。從長計議吧。」

    紅毛撓撓頭,有些為難地說,「軍師,你說的這幾條,前三條倒都好辦,唯獨這最後一條,實在難辦,咱們去哪裡拉攏一個強有力的人物入伙?再著說,人家既然是強有力的人物了,看得上咱們麼?」

    「這個我倒是有個理想的人選,只是能不能拉來我卻不知道。」

    「說說看。」

    「x城赫赫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蔡三公子知道不知道?這件人要能把他拉進來,基本上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蔡三公子?聽說倒是聽說過,只是人家恐怕是不會加入我們的吧。人家的老子權勢熏天,比土豪還土豪,怎麼會看上我們?」

    「那可不一定。他是不缺錢,可是不見得他不缺其他的呀,他缺什麼我們就從什麼入手,不就迎忍而解了麼?」

    「他缺什麼?」

    「他缺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據我觀察,他一直覺得他的生活過得還不夠刺激!我們把他拉進來,他就有了強有力的對手,他的生活可以過得很刺激!」

    「哦……這樣……那不就是吃飽了撐的?」紅毛有些將信將疑,至少在他有限的生活閱歷中,他不曾見過這樣的人,大家都為生計奔波,已夠焦頭爛額了,誰見了錢都是餓虎撲食的樣子。

    「你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狗頭軍師笑,「可是我見過這個人,以我的觀察分析能力,絕不會有錯。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人引見。目前最重要的是誰來給我們引見一下。」

    「哦……」

    「這個人還是我來找吧。」

    「好吧。」

    這三人扯完,分頭走了。

    一直藏身在暗處的宋正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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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個王八蛋孫子弄出這麼幾個小毛猴在這裡張牙舞爪?」

    「哎,雖然是小毛猴卻也不能不防啊,首長似乎沒將這事兒放心上,我今天向他建議警衛營每天兩人跟他執勤,他不同意。認為我小題大作。那明的不行,只能來暗的。」

    「這倒也是。首長是藝高人膽大,但再藝高,總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每天事兒那麼多那麼雜,疏忽的情況不可能沒有,況且人家在暗他在明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是得派出兩個人暗裡跟著點。以防萬一。」

    「對,就是這麼個理。」

    自從那場冷冷清清的婚禮結束後,於夢涵再沒有打通過藍則軒的電話,每次打過去,對方都是關機。

    而且藍則軒也再沒有在軍區大院出現過。

    於夢涵真的感覺自己已經黔驢技窮,索性也不再裝什麼精神分裂症,說實話,裝起來也挺累的。

    那次元氣大傷的切腕到現在也還沒有徹底恢復,她決定既然歇斯底里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改變一下方式,以比較溫和的手段,一邊好好養生,一邊尋找新的機會。

    在沒有把仝令思牢牢抓在手中之前,她不會放走藍則軒,不過,現在看來,抓牢仝令思的希望基本是很渺茫的,很可能這輩子都沒有什麼希望了,她把仝令思患無精症的事都捅給魏曉嫻了,原以為肯定一擊成功,沒想到,人家的婚禮不審如期舉行了。看來,不管願不願意,她只能跟藍則軒綁在一起了。

    只是如今,想留藍則軒在身邊也沒有那麼容易了,為什麼倒霉的事總是一塊兒來?

    她當然不會反思自己,反思自己多痛苦啊,責怪別人多容易,所以,一切的一切,錯全在那個顧心怡。

    反正閒著也沒事,她決定去華文出版社的那個翻譯局去看看,自從藍則軒給她找了這個工作後,她還沒有去過那裡。

    也不知道人家還會不會再接受她。

    駕車去到翻譯局人事部,接待她的是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子,據說是人事部主任。她報了自己的名字,頭髮有些稀疏年紀有些老大眼鏡度數有些深的人事部主任打量了她半天,將信將疑地問,「你真的是x外國語學院畢業的?」

    「當然。」於夢涵回答得不含糊,心裡其實底虛得很。

    「畢業證帶了麼?」

    「帶了。」於夢涵拿出一個證件遞了過去,老主任接過仔細研究了一番,抬起頭說,「於女士,您這個是結業證啊,我說的是畢業證。」

    「我就是這個證。」於夢涵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哎喲,那這可就有點困難了。能說說你這些年的工作簡歷麼?」老主任雖然年紀老大了,可是他還記得部長專門給他打過招呼,說是有個叫於夢涵的女子過來報到的話要特別照顧一下,給她安排個適合的工作。

    「我畢業後一直在家待著,是專職的家庭主婦。」於夢涵倒是十分坦率。

    「哦……」老主任很驚訝,嘴張了很大,後來覺得有些不禮貌,忙收了收,「這樣啊……」

    老主任犯了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排這位年紀一大把才出來混社會的某外國語學院的結業女中年。

    不過,不安排還不行,部長出國之前打過招呼的。

    思索了一會兒,老主任從旁邊的一堆資料中隨便抽了兩份說,「這兩份你拿回去,試著翻譯下,翻譯完了拿過來我看看。」

    於夢涵接過資料粗略地看了一眼,立刻就頭大了,她大致能猜出這應該是一份關於經濟分析方面的文章,但要翻譯那就不是困難了,是完全的不可能。這,專業性太強了吧,一個又一個長長的專用名詞和術語,恐怕把所有的英文辭典買回家裡都不夠用。

    再看另一份,也基本差不多。

    「主任,這個我幹不了。」於夢涵的眉頭都擠到了一塊兒。

    「沒事,不急,先回去初步翻譯試試。有什麼問題咱們可以互相探討。」

    於夢涵試也不想試,把那兩份資料扔回老主任面前,問,「咱們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工作適合我的?」

    「有倒是有,不過一般都是才畢業的小女娃娃們幹的,比如錄入,排版、校對。你願意幹哪個?」

    「這個……」於夢涵傻了,這些工作,她不知道自己能幹了哪個,或者說她知道自己哪樣也幹不了,首先,她不會操作電腦。

    老主任以為,她只是不好抉擇,便說,「那我帶你過去看看,你自己也可以親自試體驗一下。」

    老主任很紳士地作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帶她去了格子間參觀,於夢涵進到裡面一看,才知道自己已徹底與這個社會脫鉤了。

    格子間裡清一色的小女娃娃,坐在那裡個個十指翻飛,屏幕上的字行迅速前進轉折再前進再轉折,一轉眼的工夫就翻頁了。

    看了沒幾分鐘,她就退了出來,老主任跟出來說,「她們這都是一條龍工作的,錄入排版校對,你如果願意,可以把校對的工作接過來,她們只做前兩樣就可以。」

    「哦,我考慮考慮吧。」於夢涵說完這句話,幾乎是落荒而逃。

    出了翻譯局,她開著車盲無目的地在街上轉,路過華貿的時候,她找了個停車位,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喝咖啡。

    想想剛才去翻譯局的事兒,心裡便有些窩火,暗暗咬牙道:「藍則軒這個魂淡,給老娘找得什麼工作這是,這是存心看我笑話還是捉弄我?」

    再一深想,她心裡也覺得挺後怕,自己這十幾年待在家中,成天游手好閒,一顆心全掛在仝令思身上,其實已變成了一個廢人。除了會消費,什麼都不會了。她已完全與這個社會脫鉤。

    吃苦不能吃苦,能力沒有能力。

    「於夢涵?可是有日子沒見你了呀,這段時間都忙什麼呢?」

    於夢涵回神,冷冷地看了仝令思一眼,「我忙什麼管你什麼事?」

    仝令思嘻嘻哈哈地笑著在於夢涵對面坐下來,撣撣衣袖,「呵呵,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啊。」

    於夢涵起身,打算另換一個座位。

    仝令思擋在了她面前,「別急著走,我有事要跟你說。」

    於夢涵冷哼一聲,「仝令思,你如今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跟我能有什麼事要說。想說什麼,回去找你的魏曉嫻說去吧,跟我說得著麼。」

    「當然說得著。這是藍則軒的事。」

    「藍則軒的事又怎麼了。我懶得聽。」於夢涵翻了個白眼,一付目中無人的樣子。

    仝令思笑笑,說,「聽說跟藍則軒好的那個女子為藍則軒生了一對龍鳳胎,這事你知道不知道?」

    於夢涵心裡咯登一下,暗想道:竟然已經生了?還是雙胞胎?難怪這些日子再也見不到藍則軒的人影兒。

    心裡這麼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斜眼看著仝令思,冷笑道,「仝令思,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這跟我扯得上麼?」

    「怎麼扯不上?那個顧心怡這龍鳳胎一生,把藍則軒的心思全奪走了,你怎麼辦啊?我這不是為你著想麼?」

    「少假惺惺,你為我著想?太陽沒變成綠顏色的吧,你沒害死我就燒高香了,指望你替我著想?我從今以後都不會做這樣的夢了。我心裡只有藍則軒了,他早就跟我說過,那個顧心怡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呢,才不管那麼多。是他的也好,不是他的也罷,只要他心裡有我,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哎喲,胸懷如今這麼寬廣了,這樣的事都能容得下來,不簡單啊。」

    「這得感謝你呀。我這麼多年心在你這裡,你是怎麼對我的?最後我得了個什麼下場?我現在看透了,也磨出來了。藍則軒跟你比,那太小巫見大巫了。他這樣,我都根本沒往心裡去,真的不算什麼,只要他高興,只要他喜歡,我無所謂的。」

    「呵呵,是是,我不好,我傷了你的心,我是魂淡,可是夢涵,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啊。」

    「由己不由己,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如今,你是樁樁件件如了願哈,就不必到我面前顯擺了。」

    「不敢不敢,嘖,那個顧心怡生孩子之後,她住哪裡,你知道麼?」

    於夢涵冷冷掃了仝令思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又有你什麼事?」

    「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我擔心你跟她之間不愉快,藍則軒要護著她,你不就吃虧了嘛。」

    於夢涵聞言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笑夠之後,她盯住仝令思,問道:「仝令思啊仝令思,你又在打什麼小九九?我警告你別招惹顧心怡,也別招惹藍則軒,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哈。」

    「我說了,我就是問問,我能有什麼小九九?」

    「你心裡有什麼鬼你自己最清楚。藍則軒是對我說過,他說顧心怡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這話連我都不信,不過我裝著信了。

    但是我知道,藍則軒是真喜歡顧心怡,我是女人,我不會傻到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更何況他還喜歡過我那麼多年,他是不是真喜歡那個顧心怡,我只要看看他的眼睛就什麼都知道了。他喜歡一個人了,眼底是暖的,不喜歡了,眼底就冷了。

    他看那個顧心怡的時候,眼底那抹暖意想掩飾都掩飾不了,可是當他傷了他喜歡的女人,眼底的那抹疼是摘心的疼。他那麼喜歡顧心怡,即便那對龍鳳胎真如他說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一樣會喜歡的那個顧心怡,喜歡那對孩子。」

    「喲喲,於夢涵,我怎麼發現,你今天說什麼都挺深刻的?一套一套的。受了什麼高人教麼?」

    「受什麼高教啊?自從那個冷冷清清的婚禮之後,我關在家裡都沒有出過門,這些天在家裡,我除了吃飯睡覺,就在想這些事,想這十多年來,你,我,藍則軒,想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越想越覺得對不住他,越想也越覺得沒有意思。人一迷戀一個人,全部心思放在迷戀的那個人那裡,就癡了傻了,什麼也不會想了。一旦放下,不癡不迷了,就什麼都想開了。我如今就屬於放下了,想開了。我對你是徹底死心了。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說話,以後見面了,就當陌路人吧。」

    仝令思不意於夢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覺唏噓不已。她纏著他的時候,他只覺得煩,如今她放開不纏了,他倒覺得有些留戀似的。

    「這麼決絕就不必了吧。還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

    「你做得了。我做不了。對於曾經愛過的人,不是一家人,就是陌路人,沒有什麼中間道路可走。」於夢涵心想,我有什麼決絕的,要論決絕,你對我做得哪件事不絕?不過,這些話,她已經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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