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拒人於千里之外 文 / 一曲淺歌
「責怪?我有什麼資格?」楚姒清反問,雙眸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亦是提醒自己,血天歌不是她的誰,沒有義務幫她。
「讓我檢查下你的傷勢。」血天歌說罷,就要強行動作。
楚姒清歷來獨立孤行慣了,自是不會任他擺佈,更何況,此刻她衣衫半解,一抹難言的羞辱油然而生,說實話,她打心底害怕跟他產生曖昧的情緒。
第一天穿越過來的夜裡,她是逼不得已,才會委身於他,但絕不代表,她今後就是他的人了。
「你倒是比任何女子都要倔強,就不怕嫁不出去。」血天歌眉目微沉,言語半諷刺半激將。
楚姒清坦然挑眉,「對啊,所以我這種人,沒有男人喜歡的。」試問,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雙手沾染血腥的女魔頭?她本就打算孤老一生,所以不會對男人有任何的期望。
「沒關係,本王娶定你就是。」血天歌一語方落,充滿了霸道和蠻橫,另一隻手點向她的穴道。
哪知,楚姒清這回聰明了不少,身子稍稍一縮,如同一隻靈活的狸貓,瞬間逃脫他的束縛,她捂著受傷的手臂,冷冽道,「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血天歌收回空落落的手,一顆心也彷彿被人掏空了,普天之下,任何女子見了他,哪個不是趨之若鶩,而她楚姒清倒好,每回都要嚴格跟他劃清界限,很好,他歷來喜歡收服不聽話的獵物。
他不怒,反而笑的風華絕代,一雙琉璃般的眼眸將她上下掃視,「本王無功而返,多沒面子,不如賭一把,若是本王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了,你便要乖乖送給本王檢查傷口。」
「呸!」楚姒清忍不住唾棄,「血天歌,你的面子,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平時挺愛賭,但今天累了,真是抱歉,恕不奉陪。」
這登徒子,待到哪天,她一定好好教訓一番。
「這可由不得你,接招吧,使出你的渾身解數。」血天歌輕輕一笑,接著不由分說地朝她攻擊。
「你混賬!」楚姒清怒罵,今日的惡鬥,她體力幾近透支,本想睡一個安穩覺,半夜還得應付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集中精神,不然今晚你會得見本王更為混賬的一面。」血天歌曖昧地說道,手中招式急促,招招要將楚姒清打敗的趨勢。
楚姒清亦不是省油的燈,她飛快地調整好情緒,雙眸充滿了肅殺的冷冽,這是她身為職業殺手的基本素養,敵對的時候,絕對是全神貫注,每一招每一式,都經過精心推測,能精確到多少分鐘內,將敵方擊倒。
黑夜中,月亮似是被驚到了,躲在雲層裡遲遲不肯露面。
兩抹出塵的身影打得難捨難分,從室內飛到窗外,又掠上高大的梧桐樹,攪得初春時節的樹葉落了滿地,碧綠鋪下,清香、鮮嫩的氣息格外撩人心神。
一輪打鬥下來,楚姒清原本以為定會體力透支,但到最後,她發覺原本堵塞的丹田之處,此刻一片舒暢無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體內紫氣東來的氣流騰騰燃起,彷彿置身於萬里雲端,說不出的清爽舒坦。接下來愈發順利,愈發感到充滿了力量。
莫非是,血天歌無意中將她的經脈盡數疏通了?可,血天歌不是一心想要控制
,:看;?書網首發?血天歌,快放開我。」終於,她覺得自己不對勁,慌忙呵斥道。
然,他不管不顧,將她抱得愈發緊密,呼吸都略顯困難。
「半刻鐘,就半刻鐘,算我拜託你了。」血天歌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股濃郁的哀傷,彷彿是丟失了重要物品的孩子,那般無助淒楚。
楚姒清聽得,一顆心都要軟化了,就這般靜靜地,依偎在他堅實的胸膛裡,聆聽那充滿節奏的心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姒清不禁暗歎自己何時怎麼沉得住氣,讓一個男人白白佔了便宜,還不敢吭聲。
血天歌情緒轉換的極快,他眼眸中的憂傷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有興味和得意。
「丫頭,你馴良的樣子倒也惹人疼愛。」血天歌揶揄的語氣道,一雙白璧的手,不忘寵溺地撫摸她筆挺的後背。
「你這個登徒子,我」楚姒清氣的臉頰通紅,雙手變換成利器,直接斬向男人的脖頸,這一狠招,無人能逃脫。
然,她再次錯估了血天歌的實力,不僅沒傷到對方,反而被他反擒住了雙手。
男人溫涼的唇,毫無預警地貼了上來,瞬間奪走了她所有的思緒。
「清兒,我喜歡你的味道。」血天歌低沉的嗓音撩人心神,彷彿充滿了奇異的魔力,讓人無從抵抗。
他輾轉壓過她的額頭,眼瞼,鼻樑,最後停留在嘴唇,一陣狂風般的席捲,他的氣息明顯變得沉重,卻努力克制著,狀似品嚐美味珍饈,將她嘗了個透。
心跳加速,氣血逆流,楚姒清知道再這樣下去,定會出事。
她閉上眼,凝神不去感受他蠱惑的氣息,接著抽出被擒住的右手,狠狠扇向他的臉龐。
「刺啦。」雙手被面具劃破,沾染了幾抹殷紅。
她顧不得疼痛,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面具下的容貌。
心跳,有一刻的靜止,她幾乎忘記了呼吸,無法面對這樣驚天的事實。
那張絕代風華,傾國傾城的臉容呢?跟前,被燒得面目全非,猙獰恐怖的又是誰?這,這才是血天歌的真面目!但他還是慕容塵嗎?
血天歌亦是沒想到,她會揭開他的面具,如此淬不及防,如此狼狽不堪。
「怎麼,嚇到了?」血天歌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語氣略顯嘲諷地問,世間的人,看到他這幅鬼魅的樣子,都避之不及。
「我」楚姒清每看他一回,都感到心驚肉跳。
她不是畏懼他的容貌,多年來,她什麼世面沒見過?再慘烈,再醜陋地都遇到過,只是,她無法去相信,這樣一個風姿綽約,一生傲骨的男人,會有如此狼狽、灰暗的一面。
「看不下去的話,別勉強。」血天歌說罷,撕開衣角的黑布,將容貌遮掩住。
「不是的,我沒有看不起你,說起來,我這幅樣子,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楚姒清急著解釋,害怕傷及他的自尊心,但越說越發現自己口才欠缺,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呵呵。」血天歌被她滑稽的樣子逗樂了,他站起身,背對著她道,「本王怎麼會跟一個丫頭計較呢?天色已晚,早點回去歇息吧。」
「那你呢?」楚姒清忐忑問道,說實話,他就這樣走了,她心裡不踏實。
「你要留我夜宿?」血天歌驀然轉身,琉璃般璀璨的眼眸與她對視。
「隔壁的房間是空的,你現在這麼晚回去,不一定能睡上一覺。」楚姒清抬手,指了指二樓空置的廂房。這是她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邀請別人,其中的感覺,說起來乖乖的,但總算踏實了不少。
「也罷,既然你盛情邀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血天歌唇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落落大方地掠上二樓廂房。
「血天歌我不是有意的……」楚姒清望著他消失在窗口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念到。
夜愈發的深,萬籟俱寂。
血天歌沒有入睡,悄然潛入了楚姒清的房內,見她熟睡,這才放心地舒展了眉宇。
回到四王府,大夫白賀然似是等候了多時,面目焦慮,來回在屋中踱步。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閱讀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網」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