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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偷腥的貓兒 文 / 一曲淺歌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許反悔啊。」楚若琳不放心地叮囑兩句。

    夜晚,楚姒清打算看看母親的狀況,再另作打算。

    她剛剛踏入院門,就聞到一股麵粉的香味,沁人心脾,使得她食慾大增。

    在做飯嗎?楚姒清正遲疑著,要不要進去,吳景芝忽然從廚房裡走出來,她一臉的笑容,圍著粗布圍裙,「清兒,快,時間剛好,我做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面疙瘩,芙蓉糕,還有韭菜餅」

    看著母親那和藹的笑容,楚姒清也不再扭捏,逕直走了過去,「真的嗎?我餓了一整天,娘,你真好。」

    一聲娘,聽得吳景芝險些落淚,她擦了擦眼睛,「清兒,以後,娘天天給你做好吃的行嗎?」

    她伸出一雙粗劣的手,拉住楚姒清。

    原本身為將軍夫人,可操勞的比府上的婆子都嚴重,楚姒清心中一酸,連連點頭。

    一頓飯下來,吃的其樂融融,這是楚姒清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與至親的人靜下心吃飯,那種微妙的幸福感,她此生都無法忘懷。

    當然,她沉溺幸福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正事。

    隔天,正值二十七,楚天翼恰好一大早就去了軍營,沒說確切回來的時間。

    傍晚的時候,楚姒清悄然潛入周映雪的後院,將一根紅繩子丟在了槐樹的枝椏上,然後靜坐在屋頂上,靜候一場好戲誕生。

    周映雪如同千萬個無聊的深閨婦女一般,從吃過晚飯後,就宅在房間裡做針線活,手法倒也精巧,縫製一件男人的袍子,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又時不時地歎口氣,瞧了眼窗外的月亮,等到針線活也做完了,她又去了梳妝台倒騰胭脂水粉,將白日裡剛剛採購的胭脂試著抹在臉上,凝視著鏡子中,年逾40,卻依舊嬌俏動人的中年女人,她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和驕傲。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連忙喚道,「秋菊,進來。」

    貼身丫鬟秋菊連忙走進裡屋,「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周映雪倒騰了梳妝台上的幾個盒子,將癢粉參合進一盒胭脂裡,又蓋上蓋子,再次混合了一遍,「我聽說吳景芝撿回了性命,真是老天不開眼,將這個給她送過去!就說是本夫人的一點心意,讓她當眾塗抹看看。」

    「夫人不喜歡這個舊的胭脂了,便宜了那吳景芝。」秋菊眼中劃過一絲惡毒,連忙笑著接過。

    「本夫人有了好東西,是一定會跟她分享的。」周映雪厚顏無恥地說道,纖纖玉指繼續倒騰著其他盒子。

    「好的,夫人,秋菊一定會辦到。」秋菊拍著胸脯保證,之前這種缺德事,她也沒少干,所以駕輕就熟。

    楚姒清在屋頂上觀望,忍著沒下去將毒粉倒入她嘴裡的衝動,不急不急,收拾這種渣滓,不需要親自動手。

    秋菊走後,屋子裡就剩下周映雪一個人,她愈發的感到百無聊賴,早早地洗漱後,躺在床上等候丈夫歸來。

    這時候,一聲細微的響動,驚擾了差點陷入沉睡的周映雪。

    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一閃而過,「誰?」她很確信,這不是丈夫的味道。

    「哎喲,我的小祖宗,是我啊,別出聲。」男人的聲音驟然在屋子裡想起,如同一個平地驚雷。

    「你!你怎麼來了啊~!」吳景芝坐起身,嚇得小心肝差點跳出來,驚恐地瞪大眼睛。

    男人低低一笑,「瞧你,不老實了,明明是你讓我來的,現在還不承認,看我今天怎麼折磨你。」

    「不,別啊!我沒有讓你過來。」周映雪懵了,呆呆地看著男人。

    屋裡沒有掌燈,她的臉色極其慘白。

    「別玩了,我可是想了你很久!雪兒」男人忍耐了很久,飢不擇食地撲上去,將周映雪壓得密不透風。

    「不,不要太太危險了。」吳景芝想要說話,卻被男人的吻盡數堵住。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索取。

    「小妖精,可想死我了,算過嗎,整整半個月,我們有半個月沒有瘋狂過了。」男人低聲喘息,又將周映雪狠狠地翻了個身玩弄。

    周映雪饒是再擔驚受怕,也經不住此刻男人火熱的撩撥,她面上欲仙欲死,索性也不再說話,與男人瘋狂的糾纏起來。

    楚姒清倍感噁心,抬眼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於是躲在屋頂上靜候好戲上演。

    遠遠的,就瞥見楚天翼匆匆歸來的身影,他一身藏青色的官服,神情嚴肅,不苟言笑,似是被什麼困擾著,總之心情是陰鬱的。

    他大闊步地朝房內走去,可還未踏入房門,就聽見及其刺耳的響動。

    「映雪!」似是猜到了什麼,他不願去面對,於是喊了句。

    房間裡,男人嚇得撲通滾下地。

    「老爺,是老爺回來了,天吶!」周映雪面容刷白,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走了,你看著辦。」男人狼狽的撿起衣服,動作快的猶如閃電,一下子消失在窗台。

    聽了一會兒,楚天翼頓時感覺不妙,猛地推開房門,然後

    看書^!網txt;她的身上,如同鋒利的兵刃。

    周映雪雙腿發軟,可依舊理直氣壯道,「老爺您沒說幾時回來,妾身累了就先歇息了,老爺您不會怪妾身吧?」

    「我怎麼可能會怪你?」楚天翼一笑,笑容卻冰冷至極,如臘月飛霜。

    「呵呵,是啊,老爺一向寵我的。」周映雪一顆心緊繃著,劇烈跳動,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晚上,都做了些什麼?」楚天翼賴著性子問道,目光變得溫和了幾分。

    「做,做了這個就快完工了。」周映雪拿起一件袍子,萬般慇勤的上前。

    「我看看。做工很精細啊,不過這顏色,是不是太年輕了點?」楚天翼依舊是笑著的,那笑容卻隱含了肅殺。

    「怎麼會呢?老爺還很年輕,穿這個顏色剛剛好。」周映雪稱讚道,身子還是止不住瑟瑟發抖,她瞭解這個男人,愈是暴風雨前夕,愈表現得平靜。

    可他隻字不提,應該找不到證據。多年的夫妻,他應該不會親手葬送。

    「可我還是覺得這個顏色很噁心!根本不符合本官的風格。」楚天翼冷冷說道,一把將衣服撕了個粉碎。

    「老爺!你你這是做什麼?」周映雪心疼地大喊,這可是花費了她一個月的心血換來的成功,現如今落得如此下場。

    「做什麼?你說本官在做什麼?」楚天翼的眸光變得極其陰鬱,冷森森地看著女人。

    周映雪心中一個咯登,可仍舊打算抵死不認,「老爺,妾身愚鈍,不明白你說什麼!」

    「啪!」楚天翼一記耳光扇了過去,那駭人的力道要將人徹底毀滅。

    「哎喲!」周映雪慘叫著,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飛到了門外,骨頭磕在門檻上,發出錯位的響聲。

    此刻,在屋頂冷漠觀望許久的楚姒清,唇角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大快人心的笑容,懲治周映雪,無需自己親自動手,楚天翼才是她毀滅性的打擊。

    「老爺,老爺你為什麼要打我,我做錯了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周映雪嚇得渾身僵硬,嘴硬地反駁道。

    她知道,若是承認了,自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以後再都無法留在楚天翼的身邊。

    楚天翼深深地喘息,眸光裡寫滿了失望和沉痛,「本官自問對你不薄,你正室的位子,我給了你,你要處死狐狸精,我親口許諾,你要將花重金培養襄芸,我也答應了,而你,你回報了什麼給我?」

    「老爺……」周映雪大氣不敢出,顫抖的咬著唇瓣。

    「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錦衣玉食,尊貴榮耀,多少女人羨慕的將軍夫人之位,你卻不知道珍惜,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齷齪事來?」

    「老爺,我沒有,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周映雪一口氣豁出去道。

    「啪!」楚天翼幾步上前,又是一巴掌狠狠抽打在她的側臉上,「你以為,你說的話,本官還會相信嗎?」

    這一回,周映雪整個嘴巴都被抽腫了,幾顆牙齒伴隨著血水掉下,「老……老爺……」她痛苦地瞪大眼睛,半句話也說不利索。

    「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既然這般下賤,本官也不必給你留面子!」楚天翼說罷,一揚手吩咐下去,「來人,全城搜捕,但凡是街上形跡可疑的壯漢,統統押回來!」

    「不……」周映雪臉容慘白,淒厲地喊道。如果抓到了那個男人,她唯有浸豬籠的可怕下場。

    「爹,您是在找這個人嗎?不必大費周章了。」楚姒清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就那般突兀地出現在眾人跟前,手裡擰著一個畏首畏尾的漢子。

    周映雪直接癱軟在地,戰戰兢兢地垂下頭顱。

    「我方才閒來無事,就在園子裡走走,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我以為是小偷,就先捉了來。」她解釋道。

    剛剛漢子想要逃跑,楚姒清輕而易舉地將他困住,就是等現在的這一刻。

    「周映雪,你他媽還有什麼話說?」楚天翼怒吼,第一次說出粗鄙的話,因為太過憤怒。

    漢子率先跪地求饒,「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了夫人的迷惑,所以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你。」周映雪大驚失色,抵死不承認地吼道。

    楚天翼額頭的青筋凸起,「還敢狡辯?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他不解氣,又伸出腳,狠狠地踢了她的身子。

    周映雪含淚在地上痛苦地打滾,「楚姒清,楚姒清,是你害我,你害我的,你這個殺千刀的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老爺,老爺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她哭的悲痛欲絕,彷彿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方才神秘的信箋,莫非是她送來的?他匆匆趕回,就撞見了姦情,楚天翼莫名地看了眼楚姒清,心中不由得動搖了,一直以來,他最受不住周映雪的哭泣。

    楚姒清心中冷笑,一把將漢子退到中央,「你死,還是她死,你看著辦吧。」

    漢子狼狽地匍匐在地上,連忙掏出一個繡工精緻的荷包,「將軍,將軍,我有證據,是夫人先勾引我的。」

    「拿過來!」楚天翼眼眸一轉,厲聲吩咐。

    漢子卑躬屈膝地上前,將物件呈上去,還不忘解釋,「這是那天在市集,夫人故意落下的荷包,我撿了起來追過去,夫人卻不要荷包,說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還給她,後來我就稀里糊塗地去了,然後發現,發現……」

    「發現什麼?」楚天翼怒目橫視,極力隱忍著。

    「發現夫人後院的槐樹上繫著一根紅繩子,而夫人在房中,赤條條地躺著……」漢子回想起當初的經歷,都感覺恍如夢裡。

    他只是個普通家庭出來的男子,因為體型壯闊,加上外表俊秀,所以才引得了周映雪的親睞,不曾想深宅豪門之中的女人如此寂寞,要靠在外面找男人排解。

    「你聽到了嗎?你看見了嗎?」楚天翼指了指槐樹上的紅繩子,「你這個不知廉恥,忘恩負義的賤.人!你死不足惜!」

    楚天翼怒罵道,憎恨地猛踹周映雪,「自己做了齷齪事,還敢推卸到清兒的身上,你究竟是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生!」

    「不……我沒有,我沒有做過……」周映雪依舊抵死不承認。

    這時候,秋菊回來覆命,見院子裡鬧得不可開交,嚇得拔腿就要跑,周映雪偷人的事情,她多少有些懷疑,可只是懷疑,從不敢說出來,而此時,那姦夫都揪出來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想到此處,她拔腿就要跑。

    「站住!」楚天翼陰冷的聲音命令道。

    秋菊瞬間大氣不敢出,緩緩地轉過頭,「老爺,夫人……」

    「你去了哪裡?」楚天翼冷聲質問,一雙眼睛充斥著滿滿的煞氣。

    「我……我去了大夫人那裡!夫人給了我一盒胭脂,讓我送過去。」秋菊如實回答。

    「胭脂呢?怎麼還在你的手裡。」楚天翼走過去,一把搶過,拿到鼻下嗅了嗅,一股辛辣的味道撲面而來。

    秋菊不干吱聲,方纔,她興沖沖地地跑過去,以為能像平常一樣羞辱對方,可小梅那個丫頭,像是吃了火藥,拿著掃把將她打得滿院子跑。

    「說話!」楚天翼厲聲大吼。

    「是……是夫人讓奴婢做的,夫人說舊的胭脂扔了可惜,就參合了其他東西,送給大夫人用。」秋菊跪在地上,哭泣著說道。

    「好個毒辣的女人!之前,你做過多少這種喪淨天良的事情?」楚天翼咄咄逼問,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偽善的女人。

    「我沒做過,沒做過,都是吳景芝陷害我的!老爺,我們夫妻十幾年,你怎麼不信我呢?」周映雪氣若游絲,趴在地上苦苦喊道。

    「來人,將這個姦夫淫婦帶下去!聽候發落!」楚天翼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

    他一身戎馬,曾經官拜一品,風光無限,可最終娶了個偷人的老婆,令他今後下半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老爺,沒有我,你能平步青雲?」

    「楚天翼,你不能殺我,我是孩子的母親,三個孩子的母親,是你唯一的妻子。」

    「放開我,放開我,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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