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她最怕苦澀 文 / 一曲淺歌
想了想,又飛快地從櫃子裡找出另外一瓶藥,「現將這個口服了。」說罷,也不等楚姒清答應,就霸道地對上她的嘴。
楚姒清無法拒絕,被迫喝下。
那滿嘴的苦澀,頓時讓她險些流淚,「咳咳咳,好苦。」她猛地咳嗽乾嘔起來,弄得面紅耳赤。
「你怕苦?」慕容塵驚愕地看她。
「怎麼?怕苦很丟人嗎?」楚姒清怨懟地等他,這個強勢蠻橫的男人,連給人喘息的餘地都不留。
沒錯,她大名鼎鼎的金牌殺手,殺人無數,不怕刀山火海,卻唯獨害怕吃藥,尤其是怪異的中藥味。
慕容塵倏爾笑了,清明的眼眸裡漾著一絲不可思議,「總算是捉住了你的弱點,今後,你若是再敢亂闖禍,本王便知道處置你的法子了。」
「你休想!我哪裡輪得到你」楚姒清斷然說道,憤憤的。
慕容塵眼中的笑意始終沒有散去,「總是這麼張牙舞爪的,哪個男人見了會喜歡。」他故意調侃,卻樂得其中。
若真沒有人喜歡,他一個人要了就好。
楚姒清忽然沉靜下來,一時間無言以對,終身大事始終是自己的心頭刺,身為楚家的女兒,到了一定的年紀,必定會被安排婚配,她可以反抗,卻無法忽略思想傳統的母親,若是一輩子真的不嫁人,母親怕是要操碎了心。
但她楚姒清,要嫁的人,必定是真心相待,攜手到老的男子。
皇家,乃至整個昭國,都難以找出這樣一個人出來。
慕容塵見她忽然情緒低落,也不再說話,靜靜地幫她處理腐爛了的傷口,他的動作那般細緻,那般溫柔,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楚姒清陷入神色,只感覺臂膀處一陣鑽心的疼。
習以為常的,她並未喊痛,而是難過的蹙起眉頭。
「痛就喊出來,作為女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慕容塵一顆心亦是糾的緊緊的,生怕再弄疼了她。
但是,那塊腐肉,若是不及時處理,必定留下後患。
所以,他不得不狠下心腸,沉聲說道,「就剩最後一道工序了,你暫且忍住,痛的話,大聲喊,我會輕一點的。」
他額頭上滲滿了細密的汗珠,彷彿經歷了一場惡戰,但即便曾經深處險惡的沙場,他也未曾流過一滴恐懼的汗水。
沒錯,他此刻恐懼了,害怕她受苦。
恨不得要將她身上的痛全部轉接過來,從來不屑於去責怪女人,此刻卻恨極了趙元香和雲雪衣的惡意對付。
「好!」楚姒清凝視著他難看的臉色,心中不由得融入一股暖意。
他果真是在乎自己的嗎?不然何故這麼緊張?她可從未見他如此緊張過誰。
心中亂亂的,早已忘記了手臂上的痛,思緒全部停留在他的臉上。
最後,慕容塵如獲重赦的深吸了口氣,方才令楚姒清回過身來。
「沒事,一點都不痛。」楚姒清陳述地說道,親口告訴他。
慕容塵寬慰地點點頭,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而後開始包紮,他低著眉,嫻熟地動作,寬厚的大掌緊貼著她的肌膚。
冰冷的觸感。
楚姒清不由得問道,「你的手,為什麼總是這麼冷?)!看書.^網^原創)想要見朋友的話,都可以請過來。」
「好。」楚姒清欣然點頭,目送他離去。
此番此景,不禁讓她產生錯覺,自己好像成了妻子的身份,一門心思,平心靜氣地等候丈夫勞作歸來。
呵!家的感覺嗎?她一生中最為奢望的東西!如今就近在眼前了嗎?
只是,這些看似美好的事情,是否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連著兩日,楚姒清在四王府過得有聲有色,一方面是錦衣玉食,另一方面是慕容塵的無限寵溺,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奇異的東西放到她的面前。
她白日裡就按照男人的法子馴狼,能做到事半功倍,晚上慕容塵在燈下批閱公文,她就安靜地陪著,看會兒書,迷迷糊糊地陷入睡夢之中。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早朝去了。
這種現世安穩的日子,雖說舒坦,但楚姒清總感覺有種不踏實的錯覺,彷彿等到某一天,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這一日,楚姒清剛起床沒多久。
就聽見管家說,她的老朋友來了。
老朋友,楚姒清眼眸一亮,頓時精神抖擻地出了院子去迎接。
她走到半路的時候,就聽見細微的爭執聲,心中暗暗一驚,於是加快腳步前行。
透著繁茂的小樹林看去,只見張康和徐伯兩人背對背,身邊圍了一圈王府的家丁,個個充滿敵意,臉色難看。
「徐伯,張康,發生了什麼事?」楚姒清愕然,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
徐伯和張康見到楚姒清,緊繃的神色總算是鬆緩了一分。
張康率先說道,「老大,你可得為我們做主。」此時此刻,他下意識地喊楚姒清老大。
楚姒清眉頭微微一皺,「發生了什麼事?詳細地說給我聽。」
張康急紅了臉,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尤其是當著眾多人。
徐伯相比鎮定幾分,他搖頭說道,「今日,我們是來給你送秋水居地契的,原以為,有你的面子,四王府會歡迎我們,沒想到,我們一進門,他們就沒給好臉色,一路上,什麼也不說,我們因為莽撞,弄斷了一顆幼苗。」
徐伯說著,指了指旁側的一顆小樹苗。
楚姒清似乎意識到什麼,看向家丁的目光,不由得變的冷冽幾分。
呵,這些所謂的奴才,不過是礙於慕容塵的命令,才對她畢恭畢敬,萬般順從,其實在他們的眼中,她楚姒清什麼也不是!
幾個家丁頓時懼怕地低下頭,其中一個膽大的人道,「我們辰王府,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如果真變得那麼隨便,那麼四爺的威望何在?」
張康一聽,頓時火大,「什麼阿貓阿狗,你他媽的敢再說一遍?」
「不過是山野村夫,動不動出口成髒,簡直是」另一個家丁也附和兩句,滿滿的都是嘲諷。
楚姒清眉頭一擰,凌厲的目光迸射過去,「誰准許你污蔑我的朋友?立刻跟他道歉!」
此人是四王府裡的老家丁,名為王福,年約三十五,楚姒清自是聽過他的一些事跡,經常倚老賣老,欺負下屬,而且對外來的一切都持牴觸心態。
尤其是她這個新入住的客人。
王福眼中沒有一絲的悔悟,尖酸刻薄道,「朋友?楚姑娘可要自重,你如今是四爺看中的人,一舉一動,都有關四爺的聲望,這種狐朋狗友,還是少結交的好。」
「你住嘴!你若再敢多說一句,我便饒不了你。」楚姒清厲聲打斷,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徐伯和張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不由得一變。
「丫頭,莫要為了我們,而讓四爺為難。」徐伯說道,忙從懷裡掏出地契,「秋水居的後續都辦理妥當了,這些,需要你親自收著。」
楚姒清沒有伸手去接,只感到莫大的悲憤,慕容塵身份尊貴,無人可以攀附,就意味著,她今後連普通朋友都沒有?
她犀利而冷銳的目光,緊緊盯著徐福,「你們可有人當我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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