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 秀恩愛,悲劇快 文 / 一曲淺歌
然而,他話音才落,就被後面一股力道猛地踹了出去,「慕容塵,你特麼再胡言亂語抹黑的本姑娘,休怪我不饒你!」
楚姒清一身白衣勝雪,三千青絲如瀑,清清冷冷,黑白分明地出現在了慕容塵原本所站的位置,目有慍怒卻生風情,唇染嗔怪又帶風流。
慕容塵翻了個身,竟在地上盤腿而坐,看向楚姒清的眼神委屈極了,「清兒,我們昨日的同床共枕是假,還是楚夫人接了我聘禮是假?」
楚姒清倒不是沒有見過他厚臉皮的樣子,卻也覺得沒哪次能比現在更賤,更無恥的。
慕容喧踉蹌著幾乎站不住,雙手在寬袖中握成拳狀,「慕容塵,本宮不許你毀了清兒的清譽!」
言訖,他再也顧不得什麼身份風度之類,袖中長劍滑出,直向慕容塵襲去。
慕容塵有千萬種方式來化解了慕容喧這一劍,但是卻選擇了最為凶險的一種,別說轉頭去看慕容喧,他就連動都未動。
昨晚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小女人功力大增,也不知具體是到了什麼程度呢……
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來,只看著楚姒清。
楚姒清心直罵的這廝無恥又幼稚,但是千鈞一髮之際,還是出手了,她本是剛起床,甚至連髮髻都沒有挽,所以手中根本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只身形一閃,就直接捉住了慕容喧的手腕。
彼時,慕容喧手中的劍離慕容塵的太陽穴也不過寸許。
「太子殿下,民女無狀得罪了。」楚姒清微微頷首,而後又道,「這是我母親的小院,她平日最見不得的就是打打殺殺,雖然現在她人不在,但民女還是希望能保持這小院的清淨。您若是非要和辰王對決切磋,另尋他處吧!」
慕容塵見楚姒清還是抓著慕容喧的手腕,頓時從身後拉了她一把,「本王要找楚夫人,現在沒空!楚姒清你倒是半點不急麼!」
說著,就沒好氣地將人往屋內拖,「儀容不整地也敢出來,還不快收拾收拾,去的晚了,小心尋不見你母親!」
徹底石化小梅聽著屋裡秀恩愛的樣子,突然有些反應過來,姑爺這意思,他好像對找夫人的事情很有把握?
不,重點是,剛剛小姐和姑爺是在秀恩愛吧?絕對是秀恩愛了吧?!
看著太子喧臉色蒼白又腳底打飄地往外去,小梅忽然覺得,太子殿下也好可憐的。
屋子裡,楚姒清一邊將長髮束髮起,一邊問,「我母親那邊是怎麼回事?」
「昨夜有人在院子裡下了迷香,你也醒不來,我便沒有叫你了。」慕容塵淡淡道,「對方倒是十分熟悉的這裡的情況,還派出了兩撥人。本王和楊廣各追一撥,但是本王追的那撥是假的,所以就先回來了。」
楚姒清心中十分擔心,但是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顯出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天明時分。」慕容塵抬手摸了摸她星眸下的略有些鼓起的眼袋,心疼道,「清兒,你再睡睡罷,一切交給本王來,如何?」
「若是陌淺還在,她被綁架了,饒是有可靠之人相幫,你能睡得著麼?」楚姒清起身就去取了那對短劍藏進了腰間。
慕容塵卻忽然將她擁入懷中,「清兒,謝謝,謝謝你覺得我是可靠之人。」
楚姒清心中暗暗歎息,若不覺得你可靠,我又何須以終身相托呢?不過,這時候也實在不適合說情話,她便沒有將此話說出來,只緩緩地回抱了一下他。
「清兒,昨夜那幾個刺客被我抓了之後,臨時前也說了,他們本就不圖夫人的命,只圖一件東西,所以絕不會傷害夫人的。不管楊廣那頭是否順利,夫人都不會有事。」
楚姒清點點頭,而後問道,「那些都死了麼?」
慕容塵鬆開她,揉了揉眉心到,「都服毒自殺了。」
「能請動死士,可見綁了我母親的,絕非一般之人。」楚姒清微微皺眉。
「清兒,你且在此候消息,我回王府一趟打發人出去尋。」慕容塵旋即就拿出了可靠的行動方案,「若楊廣無消息來,想必那的綁匪也定是要聯絡你的,他們既然是圖物,定然是要回來的。我回王府打發人出去尋,也算是有個保障。」
楚姒清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定然還是要回來的。如此,就拜託你了!」
「清兒,永遠都不需要拜託我。因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慕容塵豎起手指在她的唇前,「答應我,無論有什麼消息,都第一時間告訴我,等我一塊兒行動,好麼?」
楚姒清沉吟了一下之後認真地點點頭,隨後兩人果真分頭行動。
而將軍府門外的馬車中,太子喧一臉的陰鬱,不過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楚襄芸卻是沒有了往日裡柔弱討好的樣子,只安靜地端坐著,那神態雖說還是溫婉的,但是比起平日裡的小鳥依人來著實有些清冷。
她怎能不清冷呢?自己堂堂將軍府的大小姐,本是要競爭太子妃之位的,又費盡心機地對眼前男人千依百順,更機關算盡換了一夜假風流來博了個有孕的名頭,結果到頭來的竟然只得了一個俸儀的位份。
俸儀那是什麼?九品,能設二十五人,最為低下的妾!離著側妃還隔著良娣、良媛、承徽、昭訓、太子嬪呢!這是對她這個將門小姐**裸的侮辱!
她一腔熱情,滿腹柔思,竟只換了慕容喧這般對待。哪裡還能擺的出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模樣來?
「太子殿下可見了清兒妹妹與辰王?」良久之後,楚襄芸打破了沉默。我不爽,那我就只好讓你更不爽了,左右都只是個最低級的妾了,想來也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
楚姒清其實昨晚的時候就知道,慕容塵是在楚姒清的房間裡的,所以聽說慕容喧來了,就偷偷打發身邊人去給慕容喧透消息。
若他對楚姒清無意,此舉自也不會傷著他,沒想到他還真是去了。呵,那可真是怪不得自己的。
慕容喧瞥了她一眼,語氣比臉色更冷,「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若是對這封號心有不甘,大可以現在就滾下去。」
楚襄芸笑起來,「能伴太子身邊是芸兒的福分,什麼身份自不重要。」這話若是以前說起來,倒也是真心實意的,可而今,楚襄芸有些心涼了,話裡話外就帶了些自嘲的意思。
慕容喧一直沉浸在楚姒清已與慕容塵同房的這件事情所帶來的翻江倒海的情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楚襄芸那點兒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
直到快入東宮了,慕容喧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楚襄芸的視線如火炬,「楚襄芸,你怎麼知道辰王在清兒的房中?」
楚襄芸微怔,這才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光顧著刺激他,卻是失言了。
「我聽說的。」楚襄芸強壓下心中的慌亂。
慕容喧冷了神色,「清兒昨日回府,已經是後半夜,正常情況下,大家都已經睡著了。就是知道她回來的人,恐怕也不多。你是聽誰說的?」
「水色。她起的早,在廚房中遇了雲水閣的人,聽見的。」這理由卻是蹩腳了。
慕容喧好整以暇地往後靠了靠,眼睛微瞇,「昨夜雲水閣被人下了迷藥,楚夫人被綁架,雲水閣中人幾乎沒有早起的。而你卻知清兒回來了,還知道慕容塵在雲水閣中。這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兩人同時在雲水閣之後的時間裡,你去過,或者你的人去過。」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楚襄芸臉色微變,神情也有些的開始不自然了。
「本宮從未打過女人,但是這不代表本宮不會。」慕容喧斂了所有的溫潤的,整個人的陰鷙竟半點不比辰王少。
楚襄芸看的心驚,同時也更加的心涼,原來這才是你真實的樣子。原來只有和楚姒清有關的事情才能讓你露出真實的樣子。
那一刻,楚襄芸忽然死心了。
「太子殿下想拿妾身如何呢?」楚襄芸徹底放棄了在他面親偽裝成繞指柔的模樣。
慕容喧一聽她這意思,卻是認了,當即一把卡住了楚襄芸的脖子,「清兒的母親在哪兒?」
楚襄芸卻是半點都不畏懼,「殿下很擔心?」
「說!」慕容喧收緊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那不如就這麼殺了芸兒吧,」楚襄芸嘴角微微下掛,但是眼圈通紅,「就算芸兒死了,您也不可能得到楚姒清那個賤.人,永遠都不可能!哈哈哈……你休想英雄救美!我就是的要看那小賤.人痛不欲生,什麼都得不到的樣子!哈哈哈……」
彼時馬車已經停在了東宮,車內的動靜當一眾宮人每一個敢出聲的。
然而沒多久,這新迎進來的俸儀卻被太子殿下直接從馬車中丟了出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上去扶好,還是不扶好。畢竟聽說這位可是帶著龍裔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