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二戰金星 文 / 容過
在小樹身上施展了一會化生訣,秦暮又找別的草木作試驗,無一例外,所有的木類生靈,哪怕是一株馬蘭,都有一個木靈根。靈根內都居有一個樹魂或草魂。看著滿山草木,秦暮心中的觀點都發生了變化,這裡的每一個生靈,如果給它們足夠的壽元,讓它無限吸收天地靈氣,哪怕輕賤浮萍,都可以成長為一個精靈。只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以浮萍僅一個春天的壽命,又怎麼可能支持它們進階產生靈智。想想自己其實也一樣,如果不在壽元耗盡之前修煉到更高階層,不也一樣要坐化麼?修煉是與時間賽跑,想到這,秦暮心中豪氣一起,不再休息。
一連十五天,秦暮一邊在靈田催化那三十來株靈谷,一邊學習其餘四系法訣的第二層,終於各有小成。震土訣的第二層叫起垅術,本來是一種整理靈地的常用方法。可秦暮為了用盡丹田中的土靈氣,拚命施法,把本來只起一尺來高的土垅,提成了五尺來高的土牆,乾脆就叫土牆術了。
水系的第二層叫「控水」,本來是為控制靈雨精準澆靈藥上,不要亂費靈力。秦暮為了便於修習這「控水」,在靈井下邊修了個大水池,平常用來洗澡,此時控制著這池水,呼呼直轉,一會形如漩渦,一會狀如水龍,哪裡還有「精準」二字。
火系的叫控火,要能精準控制火焰的大小、形狀、溫度,才算修成。原是用來煉丹煉器的生產法訣。秦暮為了快速消耗自己的火靈氣,溫度是越高越好,火焰是越大越好,又指揮著這團火東燒西爆,硬是把「控火術」修成了會拐彎的「火球術」,心裡還暗自得意,人家的火球術是直射,躲開就行,我的半路追著你打,看你哪裡跑。
最後又能學第二層的金系法術。第二層叫「金芒長絲」,原來若有十分厲害的蟲菌,盤金訣殺不死,就得修者以金靈化劍,一隻一隻的擊殺。不過這金劍不能太大,不然沒殺死蟲子,把靈藥砍成兩半了,只能化做髮絲十分之一大小的金芒,入靈藥體內殺蟲。秦暮嫌這種練法,對金靈氣消耗太慢,捨了草木,在指間凝成一寸寬,三尺長的金劍,砍樹裂石。好好一座靈山被秦暮弄得火起煙升,石裂塵揚。
這天秦暮正在舉著金靈劍,亂劈亂砍,卻收到了張傳音符。伸手一捏,一個聲音傳來:「爛屁股,速到坐忘峰來。」正是米兒的聲音。秦暮一聽,心裡苦笑,「丫頭報仇來了。」
坐忘峰雖是外門轄地,卻靈氣稀薄,人跡罕見。秦暮有心不去,又怕陸無雙讓米兒傳什麼重要的話給自己。想想自己做得也不對,什麼不好說,偏偏這般說法,不是壞了米兒聲譽麼?算了,要打要罵,讓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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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坐忘峰頂峰,卻看見兩個熟人在那裡,一個是米兒,另一個是那與秦暮有過一箭之仇的金星。秦暮一下後悔了,知道這是米兒特意來找自己算賬的,若是陸無雙讓來的,怎麼會與金星同行。只是三人已經相見,秦暮總不能撒腿就跑。卻也不敢下木蜻蜓,只拱手做禮,「恭喜金師兄,米兒姑娘修為大進。」金星一臉不屑看著秦暮。
米兒卻向前一步,恨聲道:「秦暮,你亂嚼的什麼舌根子?」
「我一向在家閉門修習,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小米小姐,還請明示。」
「哼,前次紅兒姐來,你說什麼小姐將我許給你?我告訴你,那是小姐的玩笑話,難不成你還當真了?」
金星本是半路跟來的,一聽就明白了個大概。也冷笑著說道:「秦暮,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外門弟子之於內門弟子就是奴僕之於主人,有些事情是你想都不能想的。」
關你什麼事?為句玩笑幫小米出頭,成心找碴,一對姦夫淫婦。秦暮心裡頭罵,口中卻沉聲道:「當日我不岔陸小米小姐編排我的不是,才順口頂了句嘴。正如金星所言,內外門弟子地位有如雲泥之別。講理是講不清的,你們就直接說,此事如何才可放過?群毆還是車輪?」
米兒一聽秦暮稱她為陸小米小姐,顯然也是動了真怒,心頭更是怒上心頭:「我都還沒發火,你倒先火了。」聲色激動,「好!好!好!理是講不清的,所以不用講。那我們就群毆。」說罷,手一揚,撥出把劍,高高躍起,朝秦暮撲來。秦暮早就看出米兒也是煉氣一層的境界,撥劍的姿勢明顯是劍訣,如何敢打。一揚手,給金星丟了個火球,操起木蜻蜓就朝山下的森林裡退去,面卻向著米兒。只見米兒的這記劍招有如戰士衝鋒,轉眼已到跟前,忙運起土牆術,連推起三道土牆,擋在前面。二尺厚的土牆,在陸小米面前,根本不堪大用。轟轟連破兩道,第三道雖然擋住了陸小米的衝勢,土牆卻已經成了碎土塊。回頭看金星已經用水氣消掉了火球,擋住了森林的入口,他顯然是看出秦暮的意思。秦暮掉轉蜻蜓,朝陸小米飛去,抬手施了記行雨訣,水汽朦朧,對陸小米完全沒殺傷力,可是太多,根本就沒法躲。陸小米本來滿身塵土,水一淋,成了個泥人。眼中儘是淚水,「秦暮,我要殺了你。」秦暮不理米兒,架起木蜻蜓,朝高空飛去,躲過了三支水箭。見金星人衝了過來,不敢再打,轉身又朝森林飛去。
一入森林,架著蜻蜓在樹冠間繞飛,比在地面的金星要方便,終於甩開了一段距離。收起木蜻蜓,落在一棵樹梢。此時秦暮法力都快用完了,拚命運用化生訣,讓樹枝猛長,包住了自己。秦暮知道金星煉氣四層的神識比自己強得多,一放出去就會被發現,那是自找死路。想了個辦法,一邊讓一絲神識與樹魂合體,進入到人樹合一的境界,利用樹的軀體感知著周邊的情況,一邊打坐回復法力。一個周天,居然法力全滿了,不過以木靈氣居多,什麼情況?原來由於人樹合一,秦暮一運功,這樹居然也主動吸收起天地靈氣,樹的軀體比秦暮不知大了多少倍,樹吸收的木靈氣回饋了一大部分給秦暮,一下把秦暮的氣海填滿了,魂力也漲了不少。人樹合一還有這種效用,秦暮爽得要呆了,不過此時不是發呆的時候。也不知金星和米兒去了哪,不敢放開神識,秦暮突然想到,這些樹枝葉相連,樹根相接,我的神識能不能連到其它的樹上,反正只要我運功調息,木靈氣和魂力就不缺,理論上我可以將神識放遍整個森林。小心地將一絲神識包進木靈氣裡,向相鄰的一棵樹運去。非常輕鬆就結合了這棵樹的樹魂,一棵,兩棵,三棵……秦暮太喜歡這種感覺了。這些樹就像自己的手臂、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鼻子。能聞其所聞,見其所見,而草木們似乎也有了情緒,與自己同輩同喜。周圍三里的草木成了秦暮的領域,與秦暮同呼吸,共喜樂。
此時,金星和米兒就走在領域內,金星在前,米兒在後。秦暮冷靜的觀察著他們的步法,計算著,突然,米兒腳下的兩棵草絞在了一起,米兒絆了下,向前跌去;不過米兒是劍修,自然不會跌倒,只是本能的向前躍起:「讓開!」金星卻渾不在意,米兒小小的身子能砸倒他麼,他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繼續走路。然而悲劇總是與奇跡相連。金星的兩隻腳居然被一根籐纏了下,向前倒去,出入本能他也躍了起來,與飛過來的米兒撞在了一起。此時,金星四體懸空,再無憑仗,只能向前跌去。秦暮看著倒下去的金星,秦暮笑了起來,將全領域的生命力都給了地下的一根竹鞭,竹鞭飛速生長,準確無誤地插進了金星的下體,鮮血淋漓。竹鞭尖上一根金芒,比髮絲還細,無聲發出,擊穿了金星的兩個睪丸,還無聊地攪了攪,然後消散。正是銳金訣的第二層「金芒絲」。
「啊——」金星的叫聲如殺豬般響起,米兒滿臉通紅地看著金星:「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老子一輩子完了!」金星豬肝色的臉抽搐著。
「這個森林將流傳一個太監與一個美女的浪漫故事。」秦暮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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