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合夥 文 / 羈緒
澤洛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躲在隱蔽的草叢裡,身上的傷口在長久未得到治療的情況下已經有些腐爛,他有些暈眩,從艾歐尼亞小心翼翼的通往德瑪西亞是一個遙遠的過程,為了家園他不得不連夜奔波,一路避開艾歐尼亞的諾克薩斯人,通過守望者之海踏上陸地,眼看任務就將達到,可還是在不得已經過諾克薩斯時被發現了。
那是個可怕的人,一眼就發現了他,他的刀鋒鋒利而迅猛,澤洛斯瘋狂的抵抗落得滿身是傷,好在那人似乎想留下一個活口,不然澤洛斯早已變成了屍體。
:「給我繼續搜。」泰隆有些憤怒,他不相信會憑空消失,他竟然把人弄丟了,他很想殺這如老鼠一樣弱小但自己卻抓不住的可惡人類,將軍卻要留下活口。一路追來,馬上就將進入德瑪西亞邊境,他不能放跑他。
士兵們分散在每一個角落,慢慢撥開每一個草叢,澤洛斯聽著腳步越來越近他的呼吸已經屏息,:「艾歐尼亞,艾瑞莉婭。」他在心裡暗暗的說著。
快了,就要發現他了,士兵慢慢走向他,他已經不敢呼吸,他要賭一賭,必須要賭一賭。士兵輕輕用手撥開草叢,定睛一看嚇了一跳:「報告……」話還未完,澤洛斯將他擊暈艱難的將他龐大的身軀拉進了草叢。
:「什麼聲音?」泰隆大喝道,手中的刀鋒蓄勢待發。
:「報告長官,並未發現敵人。」澤洛斯壓低著聲音,他穿上諾克薩斯士兵的衣服,慢慢的從草裡走出,帽簷壓低。
士兵們集合在一起,泰隆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殺人,誰也不敢在這時喘一口粗氣。
:「消失了?」泰隆有些嘲笑自己這個想法,像來只有自己消失,還未曾見過別人消失。:「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否則,你們自己找一塊地吧。」所有士兵知道泰隆不是開玩笑,他們打著冷顫,心驚肉跳的回答道:「是。」
:「等一下,」泰隆看著士兵們:「血腥味,潰爛的血腥味。」泰隆對於血腥的味道異常敏感,他嗅著軍隊裡散發著傷口腐爛而發醜的血腥味。澤洛斯臉色大變,他狠下心,將手放在傷口,手上沾滿了鮮血,然後抹在旁邊士兵的盔甲上。
:「你,出來。」澤洛斯看著泰隆指向自己周圍的手指,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壓壓神,不讓自己看出一點破綻:「報告長官。」
泰隆有些惱怒,:「誰叫你,滾回去。」
澤洛斯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他身邊的一個士兵戰戰兢兢的出了隊伍。泰隆圍著他走了一圈,:「你追殺那人時受傷了?」
:「謝長官關心,沒有受傷。」
泰隆帶著一貫殺人前殘忍的笑容:「哈哈,嚓。」一刀砍斷了士兵的一隻手,手臂落在地上脫離了盔甲,所有士兵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無人敢說話。
:「沒有傷口?」泰隆皺起了眉頭,對於自己飛刀在什麼位置照成的傷口他比誰都清楚,掉落在地上還在抽搐的手臂處了那光滑的一刀,其餘沒有任何傷口,顯然此人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泰隆看著那痛苦嚎叫的士兵沒一絲憐憫,:「雖然你不是那個人,對不起,諾
看書)網『首發^他殘缺的身體,泛老的模樣和與他相依為伴讓人厭惡的黑色渡鴉。每天無所事事不是喝茶就是去郊外閒逛。斯維因倒是對這些非議從不在乎,他表面樂在清閒,實際裡他從未閒過。
諾克薩斯的郊區外有一個看似已經廢棄的古老寺廟,這是他的目的地,他每一天都會到來。
這是個充滿詭異的地方,老遠就能聞見讓人作嘔的血腥味,一旁的道路上屍橫遍野,堆積著被吸乾鮮血的誤闖者。斯維因似乎已經習慣,漫步而悠閒的走著,時不時還打望屍體的新鮮度,看是否又有新的倒霉者誤入。
:「來啦。」寺廟裡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木桌與木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青年,他穿著紅色古老歐式貴族的燕尾服,手中夾著高腳玻璃杯,他搖曳著杯裡鮮紅的液體,蒼白的臉讓他看上去俊俏無比,時不時帶著冷峻的壞笑,讓人著迷。他紳士的搭著腳,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思維因坐下。
:「弗拉基米爾,我沒打擾到你用餐時間吧。」
:「我的朋友,你每天都準時到達,每天都在打擾。」被喚作弗拉基米爾的青年看似苦惱的說道。
:「哈哈,今天可有新晉的食材?」斯維因打趣道。
:「是一個女人,她癡迷我,被我騙到這裡。」弗拉基米爾指指手中高腳杯裡的液體,哦,那是鮮血,一個女人的鮮血。他閉上眼,慢慢的小酌一口,帶著紳士風度享受著。
弗拉基米爾,如果你坐在寺廟的周邊麼,就會知道這個紳士的傢伙是個可怕的人物,大家叫他「猩紅收割者。」因為他是一個血術師,喜歡鮮血,控制鮮血。
:「我的朋友,你是沒見到那鮮血從女人純白的身體噴薄的一刻,那是世界最美的畫面。」表示尊稱,弗拉基米爾總會帶上我的朋友,他臉上帶著小小的遺憾。
:「我想知道,一個刀槍不入的強大刺客我該如何打敗他。」
:「我的朋友,基本上是不可能。不過我可以讓他自己打敗自己,我能控制他的血液,達到沸騰,讓他興奮的像頭公牛。」
:「然後累死?」斯維因驚訝的接到,弗拉基米爾點點頭,這就是血術師的恐怖,你再強大也無法抵擋自己的血液,恰好,唯一存世的兩位血術師可以做到。哦,不對,是一位,因為前不久弗拉基米爾才享受完自己師傅的鮮血,這是一種新後交替的繼承,用彼之血來祭奠強大吾之力。弗拉基米爾忘不了那一刻,從身體中直接被抽空的鮮血在空中不斷沸騰,湧入他的身體每一個地方,他嘴角慢慢沾著鮮血,將它比作世界上做好的紅酒,無價。
:「你想行動了?我的朋友,你不會腦子燒壞了吧,當初你兵強馬壯你說時機未到,現在你沒有一兵一卒。」
弗拉基米爾和斯維因是忘年之交,關於為何斯維因第一次進入卻並未被他擊殺無人知道,弗拉基米爾原本也是諾克薩斯人,為了追求心裡對血液的貪念離開了家鄉,來到了古廟。對於斯維因,他敬重他的大腦,敬重他的安之若素;而血術師的強大與弗拉基米爾的風度也讓斯維因萌生好感。一拍即合或者臭味相投,兩人成了朋友。
:「曾經有一個人對我說,在她最弱小時,敵人直到死去那刻都不會正視她。」斯維因想到了那個美妙而強大的身影。
:「什麼謬論?」弗拉基米爾一口飲盡鮮紅的血液,沒去管蒼白如紙的臉上沾著的血液,他詭異的笑著。
:「我失去一兵一卒,誰也不會將我當回事,杜。克卡奧也會這樣想,對於我,敵人的輕視,就是我最大的機會。」弗拉基米爾雖然看不見斯維因被面具擋住的嘴角,但他看出了斯維因眼神裡的寒光與笑意。他跟著笑著,商討了如此之久,他終於有機會讓諾克薩斯人知道他的恐怖了。
:「讓我們合夥干吧!」他雀躍的歡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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