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凜冬之怒 文 / 羈緒
嘉文雙眼凝聚望著身後因極速馳騁的大批馬匹而捲起的風暴，那風暴中穿梭著數道身影向著嘉文奔馳而來。那浩瀚的聲勢與越來越壓近的窒息感皆說明著來者不俗。
：「小子，你兩是何人？」
待風暴散去，大雪掩蓋的天地間出現了一群凶煞的勇士，赤著身露出那一道道猙獰的殺疤，身下的馬體格健壯前肢高提氣勢凌人，也只有如此桀驁難訓的野馬能承受那身重是常人數倍的勇士。勇士與戰馬散發的浩蕩之氣由那居首位的一人所領導。
那居首位的是一個女人，嚴格來說女人說的只是她那一些獨特的特徵，去處那些特有的特徵余留下的是一張剛毅的臉龐，看著嘉文臉上帶著肅殺之氣，在寒冬中她赤著的手臂清晰可見縱橫的疤痕，一道一道那是經歷了無數的鏖戰，她手中搖晃著那擊退嘉文的流星錘，兩腳輕拍那座下頂著巨大獠牙的煞面野豬王，野豬王那尖銳粗壯的獠牙沖天而翹，大大的鼻孔喘著粗氣，那龐大的體型與刀槍不入的皮毛讓人不寒而慄，更讓嘉文驚訝的莫過於野豬王如此恐怖的存在竟被眼前的女子所收服。
其實對於外界特別是除去弗雷爾卓德的七大城邦都將這冰雪裡的城邦看做蠻夷之地，因為這裡的人奉行的做人做事的原則都極其原始，不論是哪一方面都很難與孤傲的七大城邦所相同，難免落得蠻夷之名。嘉文的想法也是如此，那稍有勢力的丘山部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群匹夫罷了。但面對這身後那奇特女子與之攜帶的眾多勇士，嘉文卻側目了，那般氣勢比起丘山部落宛如天人一般，女子眼中的淡然與漠視定是經過了無數生死才能這般，那彷彿與生自來的王者之息竟有嘉文有些相似，嘉文抿嘴一笑，立矛而站與其氣勢難分高下。
：「閣下想必就是三大部落之一冬爪部落首領，凜冬之怒——瑟莊妮。」嘉文淡然而道。
瑟莊妮沒有回答，她也在細細打量嘉文二人，她收到丘山部落的緊急求助，脾氣易爆的她立即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只是短暫的時間丘山部落竟已被滅族，而始作俑者就是站在她面前面對著她眾勇士也臨危不亂的二人，嚴格來說是一人。瑟莊妮看著眼前的此人——一人一矛，布衣裹身，那般從容絕非空穴來風，更為吃驚的是那布衣下無法掩蓋的一絲俯視天下的霸氣。雖人們常說三大部落裡，射手部落首領艾希性子冷淡，苦行僧部落首領利桑卓為人陰險狡詐，宛然一個笑面虎，而冬爪部落首領瑟莊妮便是性子極其衝動暴躁，是三人中性子最直的，如一個火藥桶。不過能成為三大部落的統治者瑟莊妮豈會沒一絲腦子？
：「部長，你一定要為我丘山部落做主殺了這小子，我丘山部落如今已毀，我兒也被此人所殺，老夫也心無所念，若能替老夫殺了這小子老夫願下輩子給部長當牛做馬。」山丘頭重重磕在雪地裡，如今想報仇也只能仰仗冬爪部落了。
：「外來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瑟莊妮終於開口了，語氣淡然，雙眼始終打量著嘉文。
：「不倫在什麼地方，不倫是誰傷害了她，都得付出應有的代價。」嘉文指了指希瓦娜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瑟莊妮的一個部落勇士面對嘉文這般姿態勃然大怒，身上肌肉湧動，那般力量比起山丘也是不弱分毫，這便是那三大部落的底蘊，驚人的存在。
瑟莊妮轉過頭只是看了一眼發話之人，那人剛有的憤怒之態竟在瑟莊妮一個眼神下立即消失，瑟莊妮轉過頭似乎對嘉文極度好奇再次打量起來。
：「外來人，你很強。」瑟莊妮讚歎道，手中流星錘旋轉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實力，還有你那藏不住的眼神。」
嘉文輕輕一笑算是認可，他感覺到瑟莊妮暗中聚集了能量，雙眼也釋放出戰鬥的慾念，手中長矛握的更緊了。
：「我給你一個選擇，加入我冬爪部落，或者為你所做的付出生命的代價。」瑟莊妮的聲音依舊平淡，語調沙啞。
山丘心中卻咯登一響，若嘉文答應加入冬爪部落以他能讓瑟莊妮讚賞的實力日後的身份必將凌駕於他，若再想報仇就天方夜談了，甚至於嘉文若想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部長，部長，你要為我做主啊。」山丘老淚縱橫頭狠狠地磕在大雪上，一代首領如今如此不堪。
：「滾。」瑟莊妮卻看也不看一掌拍出山丘橫飛出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沒用的東西。」
重重跌落地方的山丘吐出一口鮮血，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這便是弗雷爾卓德那原始而蠻夷的生存之道，強者的天下，弱者的墳墓，大勢已去的山丘也只能聽天由命，不過他還帶著一絲希望，他相信這自大的外來人定不會接受，那時他最終的念想終將實現。
嘉文輕輕抿抿嘴，看似心情大好，在瑟莊妮帶來的勇士們看來這小子一定是因為獲得如此殊榮而開心了，是啊，加入冬爪部落這是何等榮耀與富貴？
瑟莊妮卻臉色一皺，因為只有她感覺到了嘉文的戰意越來越濃。
：「如果，我說不呢？」
嘉文的這般回答讓所有勇士為之一驚，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眼前這外來人為何要拒絕，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死？還是說他認為憑一己之力能抵擋冬爪部落？嘉文臉上那帶著的驕傲已經惹怒了眾人。
山丘心中大喜，這是他所期待的答案，那掛著鮮血的嘴角抹過一絲陰險的笑容。
瑟莊妮並沒偶多大的驚訝，嘉文的那般驕傲卻讓她笑了笑，她知道結果會是這般，預料之中，望著那嘉文驕傲的戰意瑟莊妮的流星錘高舉過頭旋轉起來，這是她將要衝鋒的標誌。
：「沒我命令，所有人不許動。」聽到瑟莊妮的命令所有人為之一振，看來首領要親自動手了。
：「外來人，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領吧。」那煞面野豬王感受到瑟莊妮釋放的戰意也是高昂頭顱仰天一嘯，後肢不斷原地刨動等待指令。
：「如你所願。」嘉文眼神一固，感受到瑟莊妮的強大身上的力量提到了極致。
：「上。」瑟莊妮悶哼一聲，野豬王如脫韁的野馬衝刺而去，那龐大而堅硬的身軀猛然一躍便是震動四方，嘉文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襲來單手屋矛也改變為雙手橫握，希瓦娜擔憂的看著這一驚天的交鋒。
：「極寒突襲。」那衝刺而來且越來越快的瑟莊妮與野豬王宛然混為了一體，野豬王那粗壯的獠牙如同鋒利的刀刃勢如破竹，這一突擊即便是千軍萬馬也將被撕開一道血路。
：「黃金聖盾。」嘉文低吼一聲面對巨大的壓力也釋放出那具有保護作用的聖盾。
：「彭。」野豬王蠻橫的撞在了嘉文身上，不少見到這一幕的勇士一聲冷哼，暗暗道：「自以為是的傢伙，遇上野豬王也不知躲避，難道他自認為自己的力量能比的過野豬王？」
結果讓那些冷哼的人大跌眼鏡，嘉文橫握長矛硬生的抵擋下了野豬王蠻橫的衝擊，他雙臂肌肉爆出小指頭般粗壯的青筋，緊咬牙關雙腳在雪地中留下深深的印記，用自身的力量去抗衡那野豬王的蠻橫。
野豬王也感覺到了眼前這人的不同凡響，不過身為野獸之王它的自以為傲的力量不允許一個人類去挑戰，粗大的鼻孔冒出一股股濃煙，低吼一聲龐大的身軀再次發力，嘉文似乎有些抵禦不過步步後退，那受到巨大力量擠壓的身體也即將爆發。
：「滾開！」怒吼一聲，嘉文爆發出了一股強橫的力量竟將野豬王推了出去。
：「什麼？」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未曾想到一個人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不僅硬接了野豬王的衝撞，在力量上似乎還佔據了上風。他們終於知道首領為何親自上陣，眼前的外來人絕不簡單。
：「哼，到有些能耐」瑟莊妮也暗暗吃了一驚，不過經歷了無數鏖戰的她立即再次攻擊起來，手中的流星錘舉過頭頂越轉越快，四周的風雪也聚集在她的身邊。
：「北風鏈枷。」
：「巨龍撞擊。」
瑟莊妮的流星錘從天而降直錘嘉文，那混合了風雪的流星錘帶著風雪的魔法若被擊中必將被冰霜所困，嘉文感覺到流星錘上聚集的巨大能量雙眼一聚，手中長矛而出直擊流星錘，那蘊含著巨大風雪魔法的流星錘在擊中嘉文之際直面裝上了如同巨龍般的長矛，只是兩者所蘊含的力量已經壓縮了四周的空氣，所有人感到一陣窒息。
：「破。」
那被壓縮的空氣瞬間膨脹散去，吹起了地上厚厚的積雪，飛雪漫天飛舞，所有人待強大的壓迫解放後依舊忘了呼吸，他們的目光始終死盯著那冰天雪地中唯一沒了積雪的戰場上。
嘉文的長矛破了瑟莊妮的流星錘，巨大的力量使得兩人各退數步，這一番交手不分勝負。
所有人驚呼一聲，這外來人竟與三大部落的瑟莊妮不分勝負？明日他的大名將傳遍弗雷爾卓德。
瑟莊妮安撫了一下座下暴怒的野豬王，再次細細打量起嘉文，剛才的戰鬥兩人都是傾力而出，額頭上都有餘留的汗水。
：「寧死也不願加入？」瑟莊妮看著嘉文的雙眼，她問出問題後便失望了，因為嘉文的雙眼始終只有那不可屈服的驕傲。
：「外來人，你的確很強，不過不論你是何人，你滅我一部落我必然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今天你必須死。」瑟莊妮語氣不平不緩道。
嘉文轉過身一把抱過希瓦娜，靠近她的耳畔輕聲道：「走吧。」
希瓦娜搖搖頭，在嘉文懷裡怎麼也不肯離開，她知道面對冬爪部落她即便召喚火龍也無濟於事，若不走只能等死。
嘉文沒有再推開希瓦娜，反而將她抱的更緊，再次呢喃道：「蓋倫，趙信叔，德瑪西亞，對不起。」
即便是死，身為皇者的嘉文四世，唯一僅剩的龍族希瓦娜也不願就這般死去，嘉文牽著希瓦娜，相視一笑眼前冬爪部落若無物一般。
：「殺。」瑟莊妮看著兩人有些動容，轉過身手淡然一揮，那數百勇士頃刻間衝了上去。
嘉文長矛在手，希瓦娜的烈火從匯聚在手，要死也便是戰死，也不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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