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愛情 文 / 老火
經過一番交流，萬錚終於瞭解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巧不成書啊！
這葛清鶴老前輩被那瘋藥王石繆抓走之後，被當成了活人藥罐，不了吃下百草之後，不僅沒有死，反而百毒不侵，修為更是步步高陞，如今已經脫胎換骨了。
看著蘇小小一旦提及葛清鶴，便是各種盲目崇拜的眼神！萬錚真的很想知道，這葛清鶴老先生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難道真如蘇小小口中所說，搖身變成了「葛公子」，而且是風流倜儻、深邃莫測、張狂不羈、道風仙骨了？
萬錚唯一擔心的是，既然這瘋藥王石繆有如此大能，當年罵他一頓之後，鼓勵他的那幾句話是不是說錯了？
「我等著，你總有一天能毒死我的。」
「嗯！我會努力的！」
想到石繆那張臉雖然醜陋，但是卻極為誠懇和堅毅的臉。萬錚感覺背後有些涼。這瘋藥王既然回到了上仙界，說不定哪天想起這件事……恐怕自己吃過一頓晚飯，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見到萬錚這若有所思的表情，阮小六插言道：「啞巴哥，你為什麼臉色蒼白？莫不是見到不該看的東西，便想到了不該想的事情？心中有鬱積對身體可不好，會死得早……哎呦！你怎麼又打我！」
萬錚不理阮小六，問蘇小小道：「那你到底為何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又淪落到此處？」
蘇小小教那些樹衛退了出去，歎息了一聲，說道：「說來話長啊……我本是這北一重天裡，也是數得上的名角兒。一曲青音引得神仙眷顧。雖在風花雪月之中，卻從來賣藝不賣身，不知道多少俊美男子想要與我相識……」
聽到這裡，萬錚覺得無趣，納悶道：「樹衛？北一層天？」
蘇小小好歹也算是文藝出身，正想要暢所欲言，再一次被萬錚打斷，心中不快。但是礙於「葛公子的老鄉」這個身份，還是給了幾分薄面，介紹了一二。
「這樹衛本就是上仙界的一種樹木，但是需要仙人歷算的話，需要一年便可以成熟。長成之後具有一般的靈智，經過訓練便可以看家護院供人驅使。這十幾個，正是葛公子派來服侍我的……」
「你還是不要說葛公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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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我有些不習慣，還是叫老葛順耳。」
「看來你和老葛關係不錯啊。」
「當年他騙過我六兩銀子，帶我去過一次春情苑。」
說道這裡，蘇小小一副驚訝的表情。好似在說老葛怎麼能辦出這種事來？想想，覺得必然事出有因吧，便不置可否，接著往下說。
「這上仙界分成三重天你應該知道。除了西面的無盡海、無盡天之外，東、南、北各分三層。我們所在的這裡，便是北三重天的第一層。當然叫做北一重天了。」
「這麼說，我們頭上的是北二重天，再往上是北三重天？」
看到萬錚好奇的臉，蘇小小偷偷指了指一旁的阮小六，「你不是找了個嚮導麼？這些最基本的事他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麼？」
「不要提他。他是個傻子。」
「哦。」
阮小六聽到這裡，剛想說話，萬錚眼睛一瞪，衝他揮了下拳頭。這可憐的矮個子極為識趣，乖乖蹲到一旁去了。
「你這麼說，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這上仙界的三重天，確實是三層，卻不在上方……」孫小小手臂擺了半圈，指了指周圍，說道，「這三重天是重合的，二重天和三重天，也在這裡！」
「怪不得在一重天還能見到太陽，那麼，這二重天和三重天要如何過去？」
看著萬錚「勤學好問」的表情，蘇小小惱怒了！但凡一個女人孤獨的久了，就一定要開口訴說，特別是自己的傷心事，這是一種基本的需要，當她正要興起開始說的時候，你若打斷了她，必然會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呀——
「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本就是你問我為何變成這般模樣。這種傷心事我本不想多說，心想你既然問了，也是牽掛老葛的下落。不料你幾次三番打斷於我，問些沒邊兒的話！這些事你隨便找個叫花子都知道，你卻問我。我的故事你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萬錚心中鬱悶，更多了則是頗為無奈，若是這個阮小六靠譜一點，自己也沒必要落到這荒山野嶺聽一個神婆子講故事。沒辦法，聽唄，聽完了再問。
萬錚想不到，蘇小小講故事的方式很特別。她用唱的。
蘇小小平復了心情，隨著長長的一個亮嗓，從一個輕輕的「咦」字開場，單這一個字就唱出了一十八個轉音。這便是上仙界流行的「青音」了。雖然沒有配樂，這一代藝妓的名聲確實不是吹的，居然讓萬錚這絲毫不識音律之人聽出來了幾分驚艷的味道。
萬錚在想，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開場便如此淒婉……
「我本是北一重天有名青音，雖居風月場所，卻是賣藝不賣身，一曲青音也在屏風之內唱，不見外人。縱有萬千富家公子為我一擲千金，也難見我一面。
「可那北關驃騎將軍鬧事，毀了屏風讓我露了真容，見我驚為天人，便要搶我回府。葛公子……好吧，老葛施展驚天手段，與那人拼酒二十壇，那驃騎將軍最後醉的不省人事。不料當晚那驃騎將軍酒醒之後，派人暗算，我們二人都是身重劇毒。
「我與老葛逃到這片巨石山中。好在老葛懂得些解毒之法，以……咳！以陰陽相合之術解毒，總算保住了性命。奈何那毒極端狠辣，第二日，我便修為盡失，容顏盡毀。
「老葛找來一些樹衛叫我在這裡躲躲，說自己有要事要辦，不久便回來尋我。結果這一去，卻渺無音訊，已經許久了……」
萬錚心中概歎，這是個多麼狗血的愛情故事啊！
不過，這嗜酒如命、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不負責任之事到是葛清鶴老先生的做事風格。如今這可憐的女子，被愛情的光環蒙住了雙眼，在唱這「青音」的時候，還帶著對葛清鶴的崇拜和感激，還帶著他隨時都會回來尋自己的期許……
一曲唱罷，蘇小小也是悲從中來，抽泣道：「萬公子，我該如何是好啊？嗚嗚嗚……」
萬錚也是歎息一聲道：「你可知道這葛清鶴現在何處，那瘋藥王石繆可在他身邊？」
蘇小小抹了把眼淚，回道：「老葛說是去潛回府邸拿草藥救治我……至於老葛的那位師傅，他每日瘋瘋癲癲不假，不過聽聞南三重天發生了大事，這《仙人榜》上的二十幾位大能幾乎都去了那裡，這石繆也早就動身前往了，只是不知道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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