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媳婦的誘惑不知所措的少年 文 / 馮宇恆
大家都閒得無聊時,中隊來了支地質隊,這個地質隊有二十幾個人,他們把帳篷紮在了機耕隊院裡住了下來。這些人來時帶著兩輛汽車,一輛是蘇聯製造的小吉普車,一輛是叫做「嘎斯」的大卡車。地質隊員們還攜帶著那種在電影上見過的美式「卡賓槍」和很多書籍。
地質隊的人和汽車、以及他們帶的這些東西吸引了小夥伴們,在他們到的第二天我們就和他們熟悉了。這些在草原上長大的孩子們,從未見過「吉普車」和「卡賓槍」,天天都去找這些人玩,把一切都忘在了腦後。
玩了幾天後,我們發現,開卡車和開「吉普」的司機老是拉攏我們,「吉普車」司機和幾個人不讓我們去坐那輛卡車,不讓我們去找他們玩。開卡車的司機和另外幾個人不讓我們去坐「吉普車」,也不讓我們去找他們玩,我們不知道那是為什麼。
後來從那些地質隊的大人們的言談舉止中,我們才知道,這兩幫人屬於文革中的兩個派別,他們的觀點不同,就互不往來,連吃住都不在一起。我們是小孩,沒啥觀點,既不保皇,又不造反,只知道熱愛**,就成了他們的拉攏對象。
地質隊裡有個小伙子,姓白,他人長得就和他的姓一樣,白白淨淨的,戴著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那身工作服穿在他身上很得體,衣服都洗得發白了,卻很乾淨。頭髮梳得有模有樣,臉上老帶著笑容。他的形象和當時的宣傳畫上的勞動者大相庭徑。那些勞動者都是身材高大,黑紅臉膛,目光炯炯,渾身都是力氣。看到他我就會想起電影《烈火中永生》上的叛徒蒲志高,總覺得他有些彆扭。這人幹什麼都是慢慢騰騰的,大家都喊他「白蝸牛」。他和「吉普」車、大卡車司機都很好,我們去找他玩時,兩個司機都不反對。後來我們搞清楚了,白蝸牛是個中間派,和我們這群小孩一樣,沒觀點,不造反。那對立的兩派屬於兩個組織,但他哪個組織也不參加,也是個兩派拉攏的對象。我記的**有個話,那意思是說中間派最壞,可我看不出白蝸牛他哪裡壞,就是看他不像個勞動人民,倒像個小資產階級。
這個姓白的說起話來愛吹牛、流里流氣的,但挺討人喜歡。這是由於他說的很多事都是我們不懂、不知道、沒聽說過的事,我們就想聽,想知道更多的事,就喜歡上了他。
白蝸牛說他會武術,如果遇到打架的,他一人可以對付七、八個。還老愛說娶媳婦的事,他說他啥都好,就是缺個媳婦,要是有個媳婦……他說到這裡就會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語地說:「跟媳婦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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