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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某些人的決定 文 / 詩餘一縷虹

    同樣,知曉這件事的人還有很多。

    比如國師,八大候的人。

    齊山候中的院府之中,某處花園旁邊的一處庭院中,庭院中的有位男子正在煮茶。

    這位男子的年紀從外表看去根本猜測不出,鬢間偶爾透露出的銀白光芒,應該說這位男子還有些年紀,但男子的眼角卻沒有一絲皺紋顯現出來,臉龐也沒有絲毫年老的跡象,甚至顯得有些細膩白皙,皮膚瑩潤如嬰兒。

    男子表情雖然安詳,但眉間卻藏有一股強者存有的鋒芒。

    男子悠閒的坐在院中的躺椅上,見到爐上的茶微沸,男子從旁邊的果盤中取了一粒酸梅丟進了爐中。

    有位中年男子此時卻從門口進來,中年男子氣態從容,步伐穩定,卻自有一種風姿。

    中年男子行至庭院中,見到這位比自己年紀大不了多少的兄長正在悠閒的煮茶,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煮茶的男子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走進庭院,仍然將目光放在爐中沸騰的茶水中。

    因為沸騰時而漂浮時而沉落的幾粒酸梅,就像人生的起伏,那顯現一時的酸梅就像修行史中的修行強者,就像煙花般消散。

    中年男子行至桌旁,沒有絲毫的拘束,很是隨意的在桌旁坐下,也靜靜的看著這爐煮茶,氣氛很是安靜。

    這座庭院在府中的深處,很是安靜,安靜的地方自然讓人靜心。

    這裡是齊山候府,庭院中煮茶的男子自然是齊山候陳重,大雲國八位被封侯的其中一人。

    而旁邊的中年男子便是現在陳府的家主陳震望,也是陳重的親弟弟。

    陳震望雖是陳家的現在的家主,決定著家族中的未來,但從心底裡極其佩服自己這位兄長,只要涉及到某些關乎家族未來的諸事,他都會來詢問這位兄長,因為他相信他的眼光。

    爐中的水有些渾濁,但絕對看不到茶葉的影子,待爐中有微小的氣泡中冒出時,陳重從一旁又向爐中加了一瓢水。

    這些一系列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生澀,手法嫻熟到了極點,很明顯這位陳重時常做這些事。

    一旁的陳震望靜靜的看著陳重的動作。

    待爐中的水已經沸騰,卻有一股濃郁的茶香從爐中傳出,一會兒便蔓延至整個庭院。

    茶香清新靜神,沁入心脾仿若讓人的靜神都在享受。

    陳重隨手取了兩個茶碗,用早已準備好的茶瓢盛進茶碗,將其中一碗推向陳震望。

    「今日怎麼會有時間過來,剛好趕上這鍋陳藏了好些年的紅茶。」陳重呡了口茶碗中的茶水問道。

    「這些天的天氣未免太熱了些,所以府裡的事倒沒有很多,只是想到你這裡有些清涼,所以想來坐坐,順便有些事想來問問你的意見。」陳震望回答道。

    「這段時間正好是書院招收新生,難道與這有關。」陳重有些不確定的道。

    聽到陳重的回答,陳震望沒有因為陳重一針見血的回答而感到驚奇。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位兄長雖然很少在乎族中的那些瑣事,但對於這些朝堂修行之事,心中自有一桿秤,把持得當到位。

    雖然許久沒有離開過這座庭院,但仍然對外界的某些事有著自己的認知。

    「你猜的沒有錯,我要說的事剛好與書院有關。」

    聽到自己的猜測被證實,陳重輕咦了聲來表達自己的疑問。

    「書院今年院試拿到首榜的那位少年來歷簡單,但實力絕對不簡單,年紀輕輕便已達到守靜巔峰,而且似乎實力的顯現有些不確切,有可能早就踏過了那道門檻。

    昨天公主殿下親自在近水樓宴請那位少年,而且公主殿下與那少年的一位朋友似乎關係不淺。

    你也知道宮中那位很少出宮,更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我猜測這少年與公主殿下的關係不淺。」陳震望說完這些,將詢問的眼光看向陳重。

    「今年的院試與往年相比有很大的差別,書院內院即將開啟,今年書院那些學生的質量自然比往年更好,不知還有多少宗族學院的老人們會將那些年輕人送來,但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少年提前暴露實力,似乎不像那些人的做法。」

    陳重拿捏著手中上好瓷質的茶碗,自言自語的道。

    這件事早在書院院試放榜那天就準確的傳達到了陳重的耳中,如今陳震望親自過來又把這件事的重複一遍,想來是有些考慮。

    「雲櫻那個丫頭很少出宮,而且我也清楚她的性格,別說是宴請,就算京都那些權貴的龍頭鳳角她都沒有絲毫興趣,怎麼會對一個少年這般作為,但無論是什麼,但可以排除那些曖昧說不清楚的關係。」

    聽到陳重的說法,陳震望也同意這種說法。

    但他立刻又再次表達除了自己的疑問。

    「若不是那種可能,那今年公主殿下的做法未免有些荒唐,這其中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聽到陳震望發出這樣的疑問。

    有些遺憾望向陳重道:「這些年總是被這些府中事物所纏繞,怎麼看的越來越短,我們不需要去推測其他人的做法與看法,更不要因為一件目的不明確的事而影響自己的判斷。

    我們陳家永遠站在皇室隊伍的後面,只要隊伍的排頭人是那位皇帝陛下,我們陳家便不會勢微。

    至於家族方面的交好,不要太過盲目,書院的年輕人是值得考慮,但現在表露太好未免太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那些年輕人接下來的想法,他們現在的想法與你差不多。

    但你要沉得出氣,這些事最好還是不要想太多,還需要多多觀察,但我希望你不要做任何事。

    不要忘記葉書在外面,這些事他自然會遇到。」

    陳震望聽到這席話,有點慚愧的低下了頭,覺得這些年處理的小事太多,在這些大事方面的選擇有些太過焦急了些。

    陳家是京都大家,地位非凡。

    陳家在前朝只是一個京都的望族,雖然有些地位和底蘊,但依然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

    只因為家族在當今皇帝登上帝位時,表現的態度強硬至極,在當今皇帝陛下繼位時立下許多外人不足以知曉的功勞,才會有今天封侯的地位。

    而能看到今日的大局,自然是因為這位被封侯的陳重,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子,實則年紀已經逾百,境界實力早已深不可測,除卻和朝中許多老人的關係不錯外,還因為受到當今皇帝陛下的賞識。

    這些種種原因,才有今日繁盛的陳家。

    陳震望自然不及這位年長自己許多的兄長,今日只是想詢問一下江夕和公主殿下事跡是否和傳聞符合,沒有想到卻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受益匪淺,不免感歎自己這些年的糊塗。

    這樣的場景自然會發生在許多貴府中。

    書院每年招收的學生都會有優秀的年輕人,尤其是那些在修行境界上極其優秀的學生,許多名門望族都會去結交附會,以此來穩固增強自己的家族勢力,這樣的橄欖枝年年都會有人拋出。

    也正是因為書院地位非凡的原因,每年在書院結業的學生大多數都會在朝中接任要職,尤其是歷任的尚書職位,差不多都是出自書院,所以這樣的事屢見不鮮。

    庭院中的氣氛依然只是安靜,陳震望自然是在思考自己接下來的要做的事。

    茶爐中的茶水仍然在沸騰,只有陳重往鍋中加水的動作和偶爾往茶碗中添茶的動作。

    …………

    江夕還是和往常一樣,早起做飯,然後乘馬車和木鈺徐子清一起到書院上課。

    不知是因為新生的緣故還是書院的規定,或許是國教方面注重素質方面的教育,每天的課很少,最多也只有兩堂課,其餘的全是留給學生自己利用。

    正是由於書院藏書樓的開啟,所以學生的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藏書樓裡,而這也是書院每年的習慣,漸漸成為不成文的規定,而登樓觀書的盛事也是人們關注的焦點。

    書院藏書樓的樓層之間都會有陣法禁制,而這些禁制都代表著境界實力。

    每個選擇進入學院的人,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增強自己的修為,在修行路上走的更遠,而修行從來都不是只靠毅力和決心單方面的支持,還要依靠外來的資源。

    而這些外物學院方面恰恰能夠滿足,沒座學院的底蘊都有自己的不同,注重的方面也會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便是存在的修行典籍絕對會滿足那些進入學院的學生。

    瀟|湘書院與其他學院不同的地方便在於名字上,區別在一個「書」字上。

    書院別的或許不表露出來,就是修行方面的書籍頗多。

    所以歷年在藏書樓中觀書破境的事可以時常見到,漸漸成為一種風景,而這些風景是每個書院學生都能親自體會到的。

    藏書樓每上一層便代表著實力的象徵。

    樓中的某些書籍對書院的學生有直接的影響,修行本來就是一種認識和領悟,而藏書樓中的這些書籍便成為了這些年輕學子的寶貴財富,通過這些前輩留下的書籍,可以對修行有著很深的理解,讓他們對天地元氣的認識會更加深刻,少走一些彎路。

    那些在樓中觀書有感的學生,都會得到一些獨特的體悟,這些體悟便會成為破境的關鍵,所以在到達一定時間,樓中總會有一些學生幸運的破境。

    今天剛好是藏書樓開啟的第五天,江夕仍然和往常一樣,沒有選擇書架後面的那些修行書籍閱讀,還是找到了那本任行之留下的詞集。

    雖然之前尋到了領悟的方法,知曉了這本詞集實則是一套劍法的釋義,而且江夕此時已經明確了這套劍法有著常人不知道的地位,所以他對此非常看重,恨不得一整天的時間都呆在藏書樓裡,用最短的時間將這套劍法完全學會。

    詞集雖然不完整,但江夕從一步步的體悟中感覺得到,這套件法的威力和價值不低,他略微掃視了一番書架後邊的修行書籍,大多數都是一些基本的修行要義,更多的是某些修行方式的解釋,都是修行最基本的認識。

    比起手中的這本詞集,根本沒有多餘的可比性,每每想到創造這套劍法的主人連師兄都欽佩不已,江夕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樓中的修行體悟依然繼續,是對很多人共同的描述,樓中的安靜氣氛持續了幾個時辰,便被人打破。

    只感覺的道樓中的天地元氣產生極大的波動,不是別的,是有人在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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