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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初次交鋒 文 / 蕭雲紫雨

    快速地思索一番後薛雲軒決定再胡亂扔出一些東西,一定要震得賈嚴祿方寸大亂。只是現在能夠拿來做武器的好像就只有那封被老爹當作寶貝一樣藏起來的信了。那封信一定非同小可,拿來扯話題再合適不過了。

    「賈大人,那封信呢!那封我父親千里迢迢從池陽帶給你的那封信呢!不會是因為那封信有著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才遷怒我父親,剝奪他的考試資格。或者說你想把知道這封信存在的人全部滅口。你剝奪父親的考試資格只是為了逼他返回池陽,你早已在路上布下了殺手。是不是!」

    「你,你胡說!」

    「那你把那封信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明眼人都看得出賈嚴祿處於下風,這豈能不讓眾人浮想聯翩,薛雲軒又怎能部趁勝追擊。

    「我,我……」賈嚴祿一點都反駁不了了薛雲軒的話。因為不管薛雲軒是胡言亂語還是受人指使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封本來就有問題啊。這讓賈嚴祿如何拿得出來。

    看賈嚴祿這樣子,薛雲軒也懶得再刺激他了,萬一來個狗急跳牆,那到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薛雲軒將目光轉向了文昭,十分懇切地說道:「文昭叔叔,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這賈大人分明就是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好欺負啊。」

    文昭很無語地看了看薛雲軒,現在知道過來求自己做主了,剛才的氣勢全去哪了,教訓自己的人也不先跟自己商量一下。不過看薛雲軒如此氣憤激動的樣子想來不會有假,賈嚴祿的性子自己也知道,講不准就為了一時私利而亂用職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可還沒等文昭開口詢問,賈嚴祿就搶先跪在地上。他是從薛雲軒的請求中得到了靈感。只要讓老爺選擇相信自己,量那小屁孩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哼,薛青雲薛雲軒是吧,只要自己逃過這一劫,一定要讓你們薛家身敗名裂傾家蕩產,怎麼要來得慘就怎麼整。

    只是賈嚴祿早已方寸打亂,雖然心裡打算得不錯,可這話一出口,就惹來了文昭的震怒。

    「皇上,這小子簡直是一派胡言,胡編亂造,還請皇上明鑒,為下官做主啊。」

    「啪!」文昭直接拍案而起,對著賈嚴祿怒目而視,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也直接忽視了他那聲淚俱下的表演。

    「賈嚴祿,你好大的膽子!說!趕緊給我回答雲軒的話!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哼,你就等著受罰吧」

    文昭十分不願意讓薛雲軒知道自己的身份,最起碼不是現在。賈嚴祿這白癡,不管怎麼樣,回去之後一定要罰掉他一年的俸祿。

    而賈嚴祿被文昭這麼一聲呵斥,也算是清醒了一點。可自己已經犯下了大錯,打擾了聖上的雅致,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瞞住聖上的眼睛,逃過此劫了。

    混跡官場多年,賈嚴祿本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之前只不過是自亂陣腳,加上心裡有鬼,而且根本沒有猜到一個孩子的言辭竟會如此鋒利,從而失去了先機。現在被文昭這麼一呵斥,雖說把自己嚇了一跳,但也間接給了賈嚴祿思考退路的時間。

    「皇上,下官,下官是一時悲痛萬分,才會做出如此傻事,取消了薛解元的考試資格。皇上,下官……」這前一秒還在苦苦求情,下一秒賈嚴祿便已痛哭流涕,話說到一半還掩面而泣,看起來完全是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

    文昭有點厭惡地皺了皺眉頭,說道:「給我好好說話。哭哭啼啼的,還有朝中大員應有的樣子嗎!」

    「是。」賈嚴祿胡亂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說道:「皇上,我本也是流雲省南陽郡池陽縣人士,和薛解元有著同鄉之情,怎麼會毫無道理就剝奪了他的考試資格。實在是那天薛解元過來拜見自己,給自己從老家捎來了一封信。哦,也就是小公子說的那封。那封信,那封信裡寫著……」

    賈嚴祿又只光著哭泣做戲了。

    薛雲軒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賈嚴祿的演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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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有出口反駁,看著形式,今天是不能讓這黑心的禮部尚書栽一個跟頭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在一旁好好地看著,不要得罪人家太深,免得事後惹來跟多的報復。這次要不是有文昭在場,自己根本就不敢這樣和賈嚴祿講話,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事情也確實如薛雲軒想得那般,文昭的語氣確實放緩了下來。「好好說,那封信怎麼了?」

    「那封信裡寫著我那留在池陽不願遠離故土的老母親在新春之末去世了。小官一時悲痛萬分,才會遷怒薛解元。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鑄下大錯,下官也已經差人前去彌補,不僅恢復了薛解元的考試資格,還送上了一些補償。皇上,下官該死,被感情蒙蔽了雙眼,下官……」

    「行了。」文昭擺了擺手打斷了賈嚴祿煽情地敘事,看向薛雲軒問道,「雲軒,賈嚴祿說的可是實情,你父親已經恢復了考試資格了對嗎?」

    薛雲軒正在獨自吐槽賈嚴祿的不知廉恥,什麼新春之末,自己這邊明明很早就離開了池陽,那信裡寫的一定不是這個內容,除非有人能夠預知未來。聽見文昭的問話,薛雲軒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畢竟這也是事實,做不了假。

    「既然如此,那這便是一場誤會。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也都有了解決的方法,那就到此為止。」文昭難得當起了和事佬。這讓楊素雲對薛雲軒是一看再看,這孩子到底有著什麼魅力,讓盛唐帝國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此偏袒他。楊素雲不由有些吃味,聖上對自己的那些皇子公主也就這麼一個態度吧,可這個野孩子又憑著什麼呢?什麼天資聰慧,什麼難得一見不世出的天才,楊素雲安全不信這一套。

    薛雲軒癟著嘴,不就此罷休自己還能怎麼做。

    「皇上,下官還有事啟奏。」賈嚴祿出聲道。

    「什麼事?」文昭淡淡地掃了賈嚴祿一眼,語氣卻異常嚴厲地說道,「嚴祿,不要說朕沒有提醒你。朕說了這件事就此罷休,不准你再去找薛家人的麻煩。你明白了嗎!」

    賈嚴祿怔了怔,皇上怎麼這麼急著在這孩子身上上一道護身符。不過他隨即就將此拋到了一邊,自己和薛家本來就沒有什麼本質上的矛盾,既然皇上也以開口,自己不去招惹他們就是了。

    「皇上,下官本來是想等科舉結束之後再上呈奏折請示此事。下官想要申請孝期回鄉替母親守靈。」

    「就這事?」文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賈嚴祿恭敬地點了點頭,道:「就這事。」

    「那朕准了。不過要等到科舉結束,然後你就把手裡工作和幾個侍郎交接一下,便可回鄉去了。至於什麼時候歸來,就由你自己定吧。」賈嚴祿不愧是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需要審核的回鄉探親只是一句話的事,而且還沒有定下歸來的時間。雖說是守孝,可這種待遇還真不是一般官員能夠享受的到的。

    「多謝皇上。」賈嚴祿跪謝後,便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有些得意地看了看薛雲軒,卻發現薛雲軒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傻傻地呆站在了原地。

    文昭同樣也注意到了薛雲軒的不對勁,關切地問道:「雲軒,你怎麼了?難道是對我這樣處理事情不滿嗎?」

    薛雲軒搖了搖頭,呆滯地伸出手指著文昭斷斷續續地問道:「文昭叔叔,你,你是當今聖上?」

    文昭微微一愣,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隨即文昭便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人家賈嚴祿都已經叫了這麼多聲了,怎麼才反應過來啊。不過這個表情確實是一般百姓突然見到大官的該有反應,更不要說是皇上這麼一個盛唐最尊貴的身份了。

    要不是薛雲軒是個孩子,而且文昭對其有些好感,若換成一個成年人在知道了自己身份之後還沒有絲毫吃驚的表現,文昭就要懷疑那人是不是早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份,而別有所圖呢?

    幸好這些都不成立,孩子思維有著跳躍性也很正常,雖說薛雲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文昭還是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己。

    「沒錯,盛唐現在的皇上便是朕,司馬昭文。」

    「草民周倉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昭話音剛落,周倉便蒼白著一張臉單膝跪了下去,少爺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還搞出了當今的皇上,這都是什麼些什麼事啊。

    周倉跪在地上小聲地提醒著薛雲軒他們,一臉焦急。「少爺,董英,你們還不趕緊見過皇上。少爺。」

    「無妨。你也起來吧。」司馬昭文的耳朵還真是好試這樣也聽得見。不過他絲毫不在意這些禮節。「雲軒,我這麼說你可滿意?」

    楊素雲已經麻木了,也懶得再去計較,皇上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吧。

    薛雲軒點著頭表示自己滿意了,可沒過多久他又問道:「那趙宇叔叔和阿姨他們又是什麼人?」

    司馬昭文一臉笑意地反問道:「你說呢?雲軒你這麼聰明應該能夠猜的出來吧?」

    薛雲軒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叫道:「我知道了。阿姨一定是皇妃,趙宇叔叔是帶刀侍衛,另一個叔叔長得這麼白淨一定是位公公。」

    扮一個天真的孩子,薛雲軒表示毫無壓力。

    「哈哈哈。」司馬昭文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今天第幾回笑了,雲軒這孩子自己是越看越順眼了。「你說的都對。」

    薛雲軒也跟著司馬昭文開心地笑了起來,自己猜測得果然沒錯,那下面的事情也一定會發生才對。回池陽?薛雲軒在心裡冷笑幾聲,那就等回池陽再和你好好較量,只要出了這長安,自己便不會再想一個乖寶寶一樣按著劇本往下走了。

    等等,池陽,司馬?薛雲軒想起了同樣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而且也住在這長安,同樣也姓司馬的人。

    「皇上。您可認識司馬邵娟?」

    司馬昭文挑了挑眉毛,好奇地問道:「怎麼你認識邵娟?」

    「嗯,在池陽的時候有見過那麼一次。那時候她還和一個白鬍子的老爺爺在一起。」

    「她是我的女兒,也就是盛唐的十公主。而你說的白鬍子老爺爺應該就是趙文廣趙老學士了,邵娟就是跟在他門下學習東西的。」原來自己和薛雲軒的緣分已定,沒看見他這麼早就有幸認識了自己的女兒嗎。司馬昭文對薛雲軒的好感度又因為那摸不著說不透的緣分而上升了那麼一截。這使他更堅信要按照自己原本的打算給薛雲軒一個更好的發展舞台。

    可那薛青雲自己也不怎麼瞭解,但就算瞭解也不見得就比他的孩子強上多少。自己不可能就那麼去提拔恩賜連自己都不瞭解的子民。而且也不見得給了薛雲軒父親一個好的官職就是給了他一個好的舞台。

    「雲軒,你想要讀書嗎?這長安城裡可是有很多不錯的書院。」司馬昭文想要讓薛雲軒接受更好的教育。

    薛雲軒起初沒有聽明白,這是要幹什麼?不過留在長安城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這裡既不依山又不傍水,不但不能培養水族勢力,而且還沒地方藏,自己還是喜歡回南方,就算是回池陽也好。

    「怎麼你不願意嗎?」見薛雲軒遲遲不回應,司馬昭文有些好奇地問道。

    「也不是不願意,只是我不想離開父親和倩姨他們。若是讀書的話,父親也可以教我啊。」

    司馬昭文拍了拍腦袋,說道:「倒是自己忘了,以你的天資就算是自學也能有不小的出息。」

    「那你想要什麼?畢竟你父親被嚴祿取消考試資格是真,你們被迫露宿街頭也是真。嚴祿雖是無意,也已有所補償,可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雲軒,你就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辦的到都可以給你。不過只能選一樣。你想好要什麼?」

    司馬昭文連著三個要什麼,他是真得想要給薛雲軒一些幫助,讓這自己看著順眼,天資不錯的孩子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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